我只觉自己的灵魂被生生抽离一般,连疼痛都是奢侈。
那一刻,真的是好想好想,陪她一起走,好想告诉她,黄泉路上,我再也不负你了。
……我再也不负你了……
我不能言语,只能嘶吼来宣泄心中的悲哀……
轰隆隆隆——
天空忽然电闪雷鸣,伴随着倾盆大雨而下。
我忽然很想笑。
是了,这便是命了,这便是报应。
湘儿……
你曾说,流水无情,所以抽刀断水水无伤,所以抽刀断水水更流。
你走了,所以,我的心也枯萎了,凋落了,零落成泥。
或许,这辈子,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无心的人了。
无心,则无伤;无伤,则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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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
我终于当了一个帝王。
而你是我的皇后。
我将她曾住过的房间整理得仿佛我们还在最初时候的那样。
我亲手将她的画像画在墙上。
我得了空便来看她,仿佛你依旧在。
耳畔,似乎是她略带得意的话语——“有没有人对你说过……女人,骨子里都有做祸水的潜质……”
是啊,你最终还是做成了祸水,没有祸国泱民,却让我万劫不复。
觊觎你的人很多,可我没有想到,连你的尸身也被人觊觎。
大婚当日,你的尸身失踪了,至今也未寻回。
我对不住你……
我知道,欠你太多,至今我已无法偿还。
那么,我们便生生世世纠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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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
今日,我又纳妃子了……
你可会吃醋?
呵呵,后宫佳丽无数,阴谋啊肮脏的东西也尽在日日翻新,看着那些的女人明争暗斗,你死我活,我竟半分感觉也无,不为谁死谁疯谁病而伤心、而不舍、甚至有一点点的愧疚或怜惜。
不在乎,便无感觉。
我果然是无心无情之人了。
我只能说,也幸好,你走了,不然,我不肯放你离开,又不舍让你卷入后宫的脏水臭浪中,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湘儿……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想你的一颦一笑,想你的声音,想你单薄的背影……
想你告诉我:为什么——我都无心了,却还会感到寂寞,那样残忍地蚀骨,那样无情地剜心……
可你却连给我一个梦都那样吝啬。
无论我笑容怎样大,笑得如何频繁,可我却悲哀到,只能凭那蚀骨剜心的痛苦来证明,我还活着。
而你已经逝去,与我阴阳两隔。
第一卷: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番外
一、
“藏宝图?哼!”南宫琉一身锦袍,半眯的眼中一片森冷无情,手指在桌上嗒嗒地敲打,“这样的消息放出去,我看你如何在江湖上安身。”
这样危险地江湖不适合你,还是过来我身边吧。
只有皇室能保护你,你只能选择皇室,只能选择本宫!
本宫既然为太子,那这翎渊便注定是掌中之物。
若干天后,江湖传闻,惊现藏宝图!
而藏宝图在何处呢?
呵呵,大家都有各自的消息来源,于是,目标人物麻烦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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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圣上,今日要翻牌子么,您已经许久不曾留宿宫中了。”总管太监小心翼翼地问。
圣上多留宿于湘园,谁都知道,那是圣上怀念皇后,可……哎,再怎样怀念,毕竟皇后已故,圣上总要留下子嗣啊!
南宫银揉揉眉心,放下折子,“拿来吧。”
待总管太监拿来众妃的牌子,他随手翻了一块。
贤妃。
南宫银摆摆手,示意总管太监去准备。
——贤妃是谁他不知道,总之,谁都一样。
半个时辰后,看着被被子卷着扛进来的女人,南宫银点燃桃花散。
桃花散,不过让一个女子做一个春梦罢了,但当特定的酒触香,则此酒可洗去守宫砂,若喝下此酒,甚至会如同落红一般流血。
湘儿,我能为你做的,不过坚持身体的忠诚罢了……何况,除了你,我无法忍受碰别的女人。
若非政治需要,我甚至想,就这样空下后宫,该有多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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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片段,补充说明作用,持续更新中)
第二卷:一千里色中秋月 草原之夜
第一章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黄昏已至。
黄昏是草原最娇媚的时刻,尤其在秋天的光景里,野草黄灿灿一片,在夕阳的燃烧下,涌动着无限**。
苍穹也染了金红色,烟霞浮云缕缕,静谧的渲染出梦幻画卷。
一个的男子在草间行走。
素色长袍,发间仅一支乌木簪子,却是如何也削减不了他的风华。
天人之姿。
一切是那么和谐,唯美的画面任谁见了也想将之凝成一帧定格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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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直到孤寂的月牙也不觉不晓的凸映出来,形单影只的迫切盼望着早些显现的瑰丽星河。
忽然感到空气中弥漫了一些异样的味道。
男子的脚步顿了顿,向一旁走了几步,拨开半人高的杂草看去。
那一片地没有随夜风摇曳的草身,因为有人压住了它们。
借着月光,他看见地上那已经昏厥的人:一头黑发已经因为风干的血液而纠结在一起,一衫褴褛,破口处看去尽是血肉模糊,有些伤口甚至还在涌血……
男子不忍地闭了闭双目,这么重的血腥味,不过片刻就该将狼引来了罢……
轻叹一口起,他终是半跪下来,为他清理一些较大的伤口。
“嗷————”
男子的手一疆,迅速抬头。
漆黑的夜幕中忽然泛出两点幽绿幽绿的光芒,就如同那夜明珠碎片。
男子轻叹一口气:还是将狼引来了……
夜幕中的绿光越来越多,借了淡淡的月光,他能隐约看见狼的轮廓。
究竟要不要再管他了啊……
男子有些后悔,若是当初记得准备一支火折子,或许能驱驱野兽了。
“嗷————”
狼王仰头,对月长啸。
男子继续思想挣扎:到底救不救?
救——难度似乎有点高……
不救——不甘心啊,救都救了一半了,况且,就这么扔下他,良心有点不安啊……
“嗷————”
狼王再啸一声,朝男子奔了过去。
然后,狼王在男子三步之外,跪伏在地。
它身后所有的狼皆同狼王一般,做跪拜状。
男子有些呆滞……
呃……他正准备自己跑了算了的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狼嚎此起彼伏,然后更多的狼出现,更多的狼在他面前伏倒。
在静谧幽暗的夜里,这一切显得如此壮阔,却诡异。
“嗷——”狼王长啸。
片刻后,夜空中点点绿光迅速消失,最后,只剩两点。
夜明珠般的绿光,属于狼王。
男子盯着面前半人多高的王者,微微一笑,“我想,我能与你沟通……”
……狼王认主……
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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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燕。
庞城。
“盛燕”是三国中节日里最热闹的国家。
民间有俗语曰:,盛燕节,南疆珍禽,甲天下。
这“翎锦华缎”指的是翎渊国出的锦缎丝绸,“南疆珍禽”说的为南疆的奇珍异兽,而这“盛燕节”,便说的是盛燕的节日——怎一个“热闹”了得!
而今日,便恰好是元宵节,一年一度,为盛燕的百姓重视。
庞城月亮居。
透过二楼的雅间虚掩的雕花木门的门缝里,可以看见一个飘渺的背影,素色的袍子,纯洁的不沾凡尘一般。
楼梯口的斗笠少年不自觉微微发了发怔……他啊……
随即回过神,径直走过去推开那扇门,走入,然后反身合上。
“可见着什么好吃好玩的没有?”那背影转过脸,笑着道,“玩儿累了罢,过来坐下,先喝些水。”他一边翻开一个倒扣的杯子,倒了些水。
斗笠少年见到他的脸,还是不觉一呆,这般绝色的姿容啊,处了这么些时候了他也还未做到“习惯”二字,总是不自觉感叹……那是一种……超脱了性别的美丽……
少年闻言微微咬了下唇,却在摘下斗笠的瞬间笑得灿烂无比,“卿~好热闹好热闹~~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少年整个人粘到他手臂上,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眸子恳求地看着他。
他伸出另只未被缠住的手,屈指在少年额上轻弹一下,“没大没小的,要叫哥哥。”
少年耍赖地说道,“就不就不,我就爱叫你的名字……卿~~卿~~卿~~卿…………”
“小落……”卿无可奈何地看着面前的小小少年,当日那个草原上奄奄一息满身血迹的人啊,如今这么活蹦乱跳的,多好啊。
只是,小落从不讲他遇见了何事,卿也不问,只是在小落伤好的时候问过一句,“你可要回家?”
那时的小落沉默良久,然后遥遥头,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继续跟着你么……”
卿看着小落轻笑,“好,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弟弟。”
然后小落便看见他微微垂眸,纤长微翘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轻轻颤了颤,伸手轻轻触了触自己左边的蝴蝶骨处,轻叹,“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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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河是穿庞城而过的最大的一条河。
今夜的苏秦河分外热闹。
大大小小的花船游舫缓缓行于河面,艳红或桃红的纸灯笼挂满船身,将整条河都笼罩在一片红艳艳的喜庆气氛中。
戌时左右(下午7时正至下午9时正),庞城中心段的苏秦河中出现了一条巨大的华丽的游船,船上还带着两层的阁楼,雕梁画栋,描红镂金,引得见到的百姓频频感叹,好不气派!
卿坐在房间内,透过窗向外望去。
小落走进来,塞给他一个描金暖炉,“正是春寒料峭时,仔细受了风寒。”说罢打一边拿过一件雪狐裘衣,盖在卿肩上。
卿笑道,“你打算将我包成一个团子么?”
小落撇撇嘴,不置可否,却道,“卿,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奢侈了……”
卿看了看四周,的确……好像是有点过分呐……不过……且不说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你哥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卿伸指轻轻抬了抬小落的下巴,啧啧啧,这张脸是出落得越来越精致了啊……
小落看着卿,一瞬的恍惚,竟脱口而出,“你还有我……”话刚出口,他蓦然觉得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暧昧,便连忙在后面加上几个字——“我这个弟弟”……说罢,心中小小舒了一口气……呼呼……
卿但笑不语,只是又开始专注地盯着窗外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落听见他道,“我们出去船头看一看。”
小落看着他走出去,又看了看被搁在一边的雪狐裘衣,犹豫片刻,终是没有拿上——不过是春寒,又不是寒冬腊月的……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小落走到卿身边。
忽然发现,卿其实也并不是很高,只是身形纤细,才显得高而已。那时初见他,与他相差一个头的高度,现在却是只有半个头了,很快,很快他就能与卿一般高了,那样才叫并肩而立啊……小落抿唇笑。
对面驶来一艘游船,船头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儿,其中一个白衣公子异常醒目。
两艘船交错而过。
那一刹,小落听见卿欢快的声音,他说“嗨,师兄,又见面了。”
飘渺的笑容,天籁之音。
小落看见,对方船的的公子们,皆怔怔地看过来,包括那个惊呆的“师兄”。
恩,那个是“师兄”啊……
第二卷:一千里色中秋月 船宴
第二章
他说“嗨,师兄,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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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看着错身而过的那人,一瞬间呆滞。
该用什么形容好啊,似乎来来去去也就“天人之姿”了罢。
呵~师兄啊……任云那老不死的,竟然藏着掖着这么个不得了的徒儿,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个师弟了。
冷情足尖清点,借力一跃,落在了卿的面前。
面前的人美得男女莫辩,一张笑颜璀璨如明珠。
“带我去见那老头儿罢。”卿道,呼呼~终于引来一个,不过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本却是想引盛燕皇室的人的,据老头儿自己说,他曾欠盛燕皇室一个人情,所以,她想,盛燕皇室的人应该知道怎么找他……
冷情闻言而笑,呵呵,果然都是那老不死的徒弟,称呼都一样不礼貌呢,不过……“小兄弟又如何确定我便是你师兄呢?……”难道光光凭一副画像么?
呃……?……虾米??
还要确定……哦,难道是……卿摸摸自己的脸……呵,他不认得了啊……
卿垂下眼睑,片刻后抬眼道,“算了,你走罢……”是那种……看陌生人的眼光啊,那里面有惊艳,有讶异,却独独缺了熟悉……
那么……这张脸,可不可以算……面目全非……?
还记得当日在山洞中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满洞的金银珠宝,映着无数夜明珠发出的绿光,自己怔怔地看着对面一人高的金柱子,不是为这金柱子本身,而是为了那面上映出的人影……因柱子圆面而扭曲的脸,一双眼睁得好大,定定地,不可置信的目光……
那一张面孔,是曾经那画上红衣女子的样子啊,那样的风华绝代……
不过,幸好啊幸好,这身子还总是自己的,总算没有再来一次灵魂的穿越……(那个,关于山洞和女主尸体失踪的事情,后面会提到哈~~亲们表急呐~~)
卿挥挥手,“走罢,我累了……”说罢转身向里走去。
冷情看着卿的样子,竟觉得心紧紧收缩,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要怀疑你……”
“我知道了……”我只是……不愿面对……你失忆了……而已……
若不是失忆,又怎可能因这小小的容貌改变,便不认得了呢……
卿挣出被抓住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船上的阁楼内。
小落复杂地看了一眼冷情,道,“不送”,便也转身离开。
独留冷情一人,站了好久……
为什么……我好象,曾经,抓住过这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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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敢问小弟可否上船一游?小弟生平再未见过比这更美的游船了。”岸上忽然传来人声。
冷情回头看了一眼,道,“你认错了,我并非此间主人……我不过同你一样,希望上船一观,而已。”
那岸上的公子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
这时船内走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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