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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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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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车开到了海珠那边的江边上,小唐新买的房子附近,停下,熄火,一个人在车里呆了好几个小时。
  他妈太恐怖了!今天你能找王越灵,明天会去找谁?女人没个女人的本份,讯天的那些事情是该你管的吗?……云峰心里非常清楚他的 business 是什么性质,老婆现在知道的,应该还仅仅是“外围”部分,但如果她一直深入下去怎么办?万一还去找了其他人,窟窿越捅越大怎么办?……他已经不敢再想了,后背上一直都在冒冷汗。
  到了半夜 12 点,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给在湖南老家的小唐“安心呆着,广州一切顺利,等孩子断了奶或者能走路了你才来吧,或者……小唐,如果你愿意,其实就和耀强两个人把天河那个显示器铺面打理好,也够你们一辈子生活了,不回讯天也可以……”小唐很惊讶,但是半分钟就猜出来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她很镇定,也没有说太多儿女情长,只有一句话“峰哥,公司里的人没人知道我和耀强在广州住在哪里的,湖南老家这边,我明天就让父母全部搬走,搬到邻县,除了耀强和你之外没人知道地点”云峰眼睛有点湿,老子这一辈子能碰上小唐这种会计,就算是死了,老子也甘心!
  另外个电话是中给杰仔的“马上去查!看看到底是哪个傻逼在道上打听讯天的事!”以云峰现在的心智,几乎闭着眼睛都知道许静是找人在背后偷偷打听。这些事情如果不在道上混的,根本不可能知道!
  过了几天,杰仔的回话来了“一个叫阿强的傻仔”,云峰想了想“安排一下,我见见!”
  阿强在下午的时候去见了许静,把后来打听出来的事情都一古脑说了。许静倒也没有食言,让公司的会计给了他剩下的 5W 。当天晚上,发了横财的阿强兴致大好,在租的房子里和一个小女孩运动。这小 P 孩女生是他刚勾搭上的,一个做空姐梦的傻逼妞。阿强给她说“我认识很多南航的干部子弟,随便帮你活动活动,上飞机不成问题!”还带她见了龙星。龙星也算给面子,打电话叫了个老头子是南航某总的兄弟伙来一起吃饭。小傻妞看阿强和几个“达人”在饭桌上称兄道弟,高兴坏了,认为阿强哥真有本事。回来就立马献身,跟定你了,日骑夜骑随意整!……这些鸡巴后 80s 小女生,目标明确,意志坚定,为了理想摆“大”字,人生倒也活得精彩。
  阿强正日在兴头上,房门突然被撞开,几个娃冲进来就拿衣服把他脑袋蒙住,架着就往楼下拖。阿强连内裤都没有穿,只好回头对床上吓蒙了的小傻妞大喊“给星哥打电话!”
  半小时后阿强被架到了一个宾馆,进房间的时候他娃身上仍然是光的,只拿衣服把下身蒙住了。这房间是个套间,隔了会儿杰仔从隔壁的门走出来,看着地上的阿强,笑笑“你老板系边个?”阿强并不笨,马上就知道这盘载了,我日下午才拿到钱,晚上就爆线……但是他娃稳了一下,想等龙星知道消息后来救他,所以就哑起,不说话。
  杰仔又重复了一句“你老板系边个?”阿强还是不说话。
  云峰在隔壁房间给杰仔打了个电话“如果他不说,就打死他”杰仔问“如果说了呢?”,“那就留一条命,但以后说话会比较困难”杰仔点头,把电话闸了,然后吩咐小弟开整。
  打了 20 分钟,阿强还是刚起。杰仔冷笑一下“傻仔,唔系我心黑,依家你知道了太多唔该你地知道楷事……”转头对小弟些使个眼色,几个娃立即就把阿强的头按在地上,把嘴巴撑开,塞进去一个剃须刀片,然后对着阿强的嘴左右打了 10 多拳……几分钟后阿强清醒了,张开嘴巴把刀片吐了出来,还有一地的血。他嘴巴里面已经被完全划烂,没法说话了。
  杰仔把床头柜上的留言簿和笔仍到阿强面前,一个小弟捡起那个血淋淋的刀片,放在阿强的大腿上。阿强沉默了几分钟,点头,拿起纸笔颤抖着开始写。舌头已经碎了,再不写碎掉的就是小 JJ ……为 10W 遭这种罪,只能说虾子无脑。
  云峰坐在隔壁房间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杰仔拿过来的那张沾满血的便签纸,上面写的是自己老婆的名字。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朝大门外走。杰仔在背后问,阿强怎么办?云峰想了想“给他找个医生,然后给 1W 块钱让他滚蛋,永远别在广州出现!”……阿强还算运气好,幸好写的名字是许静,要是写的龙星,估计虾子会马上变成鱼饲料,别想保命了。云峰留了点情,他以为阿强是许静公司里的小弟。
  晚上 12 点云峰才回家。他哪也没去,开着车一路走走停停,愣是磨到了 12 点才到小区门口……客厅的灯开着,许静坐在沙发上,脸上像蒙了层霜。
  直面 PK :
  许静冷冷的问“你公司里那么多事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甚至结婚前就那样了?”
  云峰在对面坐下,点烟,很平静,语速很慢“我当年一个人到广州,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我要讨生活,我要吃饭,我不想一辈子住在石牌,我不想让西安的老爸开一辈子出租车,我不想每次同学聚会都是王越灵替我凑份子……后来这个穷小子又认识了你,要娶你这种空姐美女,要给你买别墅买好车……环境逼迫下我只有走这条路,没有别的选择!”
  许静顿了一下,低头,再抬头眼睛里面已经有点湿,应该还是被感动了“我不是问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知道了没好处”
  “但我是你老婆,我有权利知道!”
  云峰不说话了。
  10 分钟后,许静轻轻的说“你知不知道去年荣哥去世的时候,他单独给我说了什么?”
  云峰一怔“说了什么?”
  “只有一句话,‘别让云峰和我们这边走的太近!’……”
  云峰想了想,冷笑“那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许静面无表情“我一直没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原来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离开后……孙姐会和你走得太近,我心里说这怎么可能,你们年龄差那么远……现在我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你在利用他们那边的关系!你的这个大哥在担心你!”
  云峰看着许静,心里面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我日这就是自己的老婆?连他妈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会生出来!?孙姐算是我的嫂子,年龄比老子大 6 、 7 岁,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都会吃醋???额贼你妈啊!
  我们只能一声叹息,许 MM  ,唉……
  半小时后,云峰把心头的那股火强压下去了,继续点烟抽。
  许静看了看她,大概是刚才那股“要给你买好房买好车”的感动已经过去,心头其他的气又上来了,于是脸上又恢复了“许董事长”的一脸傲然,盯着云峰说“你生意上的事,等我有空了再和你慢慢说。现在你老实回答我”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乔瑛是谁?!”
  云峰腾的一下站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走“是我生意上的朋友,不该你管的事你别管!”
  许静也一下起身,冲上来就拦在楼梯口“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云峰停住“你想干嘛?”
  许静盯着云峰看了好几分钟,突然抬手扇了他一耳光,跟着就开吼“你行啊李老板,发达了竟然敢乱来!别忘了你刚认识我的时候还是个混石牌的打工仔!一文不名连内裤都只有 3 条!是谁给你本钱买讯天公司的?是谁一直陪着你走到现在的?……要不是碰上我,你还不是只有和唐燕玲那种农村来的打工妹结婚!”
  在云峰面前任何女人都可以说,但是绝对不能说小唐!许静并非不知道这个忌讳,但是她娃气极之下根本控制不住了,冲口而出……
  云峰退到客厅里坐下,冷笑“对啊,他妈老子倒真的后悔!当初老子咋没有娶小唐!……人家小唐农村来的怎么了?人家长的丑又怎么了?他妈至少人家是好女孩子!他妈至少人家还读过点书!他妈至少我碰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处女!!!”云峰越说越凶,想想还不解气又补一句“至少人家没有刚满 20 岁就被 30 多岁的男人操过!!!”
  许静呆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字一句的说“原来你一直嫌我文化不高……原来你一直嫌我在认识你之前和很多男人上过床……李云峰,你还有良心吗?!你良心被狗吃了!!!”
  云峰不说话,闷头抽烟。
  许静开始小声抽泣,过了会儿。云峰起身往外走,走到大门边时,想了想,回头说“乔瑛和我只是朋友,我生意上必须要有这种朋友……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老婆的事!”然后转身开门走了。
  一连几天,云峰都没有回家,一直住在公司附近的一个酒店里面,也没有和许静通电话。他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想什么好。倒不是因为许静,他毕竟是干大事的男人,知道这些夫妻矛盾总能化解,再怎么说也是睡一张床的,没有什么要生要死的问题……他娃现在担心的是文荣去世前就预感到了的事情:自己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总有爆线的一天,到时候怎么办?自己现在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青钩子了,现在需要去担心的人和事实在太多,根本不可能说撤漂就撤漂……
  男人经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可能很多女人都体会不到其中的艰辛与无奈。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并非面对困难,哪怕这个困难根本无法解决,而在于你想不出办法来应对这个困难,你完全束手无策……之所以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自杀,就是因为他们对某种问题绝望,只能用自杀来逃避。如果你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你就能彻底了解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
  许静在和云峰大吵的第三天就知道了阿强的消息:舌头几乎半毁,终生语言障碍,跑路了,永远的离开了广东。这事是龙星告诉她的。龙星虽然猜出来了阿强这盘玩栽可能和许静的老公有关,但是他没想到那么远,他娃根本想不到许静口中经常提起的“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大学生老公”是个亦黑亦白的枭雄人物……当然许静不一样,她娃心理 level 比龙星高多了,否则也不会她是老总而龙星只能给她当副手。
  许静一听说阿强的消息就知道这是云峰做的事。她当时吓了一跳,心里面一直在下沉,心思完全乱了。不过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她发觉单凭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再“解决老公的事”,云峰现在已经有点 out of controlment 了……
  当初云峰敢单枪匹马揣把水果刀去捅老沈、半分钟就决定要照顾小唐一辈子,许静就知道这个北方男人血性重,绝非普通人,从某种程度上讲,还加深了云峰在她心里面的分量,甚至可以说就是在那时候才下定了决心要把云峰“拿下”,呵呵……许 MM 自小就喜欢“男人”,反感“男孩”,这也是年轻的时候始终不愿意完全答应龙星的原因,也是刚满 20 岁就被老沈这个“成熟男人”骗到手的原因……许静自小的经历,对父亲又爱又恨的感情,就决定了她挑选男朋友以至丈夫的标准: 1 。要像父亲一样活得像个男人,靠自己的能力打出一片天 2 。不能像父亲一样是个花心萝卜,要对自己的老婆绝对忠诚!
  难道现在云峰变得和自己去世的老爸一样了?见一个爱一个,在玩婚外情?……阿强来拿剩下的 5W 块钱时,为了证明自己的“工作”值得许总付给他娃的酬劳,还留下了几张偷拍的乔瑛的照片。许静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完全是两种味道,这是个优质 MM ,和自己这种比较“俗”的前空姐美女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云峰也是大学生,气味相投?性格温柔?
  许静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她娃完全乱了方寸。乱了方寸就又出了个昏招:给远在西安的云峰父母打了 2 小时长途,血泪控诉,搬救兵!
  几天以后,傍晚,云峰让高旋给他叫了晚饭,一个人在办公室闷头吃。高旋本来还想问一句为啥天天都在办公室吃饭?云峰不等她开口就挥挥手,让她下班走人了,不关你的事别多嘴……吃到一半,手机响,许静的,声音很温柔“煲了汤,回家来吃吧?”
  云峰犹豫了一下,想想家务事最好还是早解决,后院稳定压倒一切,于是就收拾东西回去了。结果刚到家一进门,老头子的茶杯就直接飞了过来,正砸在他脑袋上,立即开花!云峰捂着脑袋愣了好一下“爸,妈,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老妈坐在沙发上,既想跑过来看看儿子被砸坏没有,又担心旁边老李的反应,只好很尴尬的稳起不动。老李的声音比打雷还响“额贼你妈!过来跪下!”
  云峰转头看看在沙发上冷脸坐着的许静,立即就明白了。他没有回答父亲,而是一个人噔噔噔上了楼。
  老李在楼下咆哮“额贼你个兔崽子下来!老子打断你的腿!下来!”……
  半小时后,云峰真下来了,脸色很冷,直接穿过客厅,走过去打开大门,司机小马在门外站着“峰哥,已经安排好了”云峰点点头,返身走进客厅,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老妈,然后看着父亲,一字一句的说“爸,我现在有困难,你和老妈别在这里掺合了,马上回西安去!”老李怒不可遏,抓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对着云峰脑袋又是一下,开花!
  云峰没有去擦额头上的血,盯着父亲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老婆的事,也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勾当。你儿子现在身不由己……”顿了好一下,接着说“银行卡里有够你们养老的钱,你们马上走,回西安,如果愿意……就当从来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老李足足愣了 10 分钟。老妈在一边小声哭。
  晚上 10 点,小马把云峰父母送上了当天最后一班回西安的飞机。云峰自己开车偷偷跟在 A8 后面,到了机场,看着年迈的母亲扶着有高血压的父亲蹒跚着进了安检口,他心里面像刀割一样难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只能这样做。
  云峰回到广园东的别墅,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里买了瓶二锅头,一个人走到自家房子背后,一口一口的全喝完了。半小时后站起来,已经头重脚轻。
  摇摇晃晃的进了门,楼下没人,又慢慢“爬”到楼上,看见许静在卧室里收拾衣服。云峰口齿不清的问“你……你要干什么?到哪去?……”许静没说话,一会儿收拾好了,拖着包往楼下走。云峰扑上去想把她抱住,但脚下是飘的,挪了两步就摔倒在楼板上。许静下楼的时候,回头冷冷的说了一句“我到珠江新城去住,没事别打我电话!”
  云峰看着老婆快要走出大门了,突然抓住楼梯扶手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静! —— ”
  许静没有回头,开门走了。
  2004 年的元旦,云峰是在海上过的。这里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能写出具体的来龙去脉,因为牵涉太多。而且这件事情过分明显,基本上“局内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当年这件事情在广东的圈子里太有名了……魏科在这次风波里面载的很大,他最后只能考虑转业走人。在离开白衣服以前,还有很多头绪未了,云峰必须要亲自出马帮他一次,否则自己的整个圈子都可能会洗白。
  这盘云峰和老范都上了船,在海上呆了 3 天,到了第 4 天的时候,东西才成功上了岸。
  第 5 天,交割的时候出了事。具体什么事不说了。最后白衣服那边很高 level 的人偷偷传话过来“希望李总能够帮助解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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