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达排练场地的时候云夜发现她已经迟到了将近二十分钟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乐团里德国人不少,德国人最注重准时的,希望不会太悲惨才好。
不过下车之后云夜又头疼了,那两个人明明就比她早到了为什么还要站在门口“发呆”?想被骂也不要用这种方法吧?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快步走上前,不太认同地看着两人。
“等你。”异口同声地说完后互相瞪了一眼,而对于他们的回答云夜显得无力;摇头之后也不说什么,径自向里面走去。
“云夜,刚才那男人是你朋友?”Brecht是第三次见到迹部,反正每一次的印象都不太好就是了。
“怎么了?”云夜不解这人怎么会突然提到迹部。
“那么自恋的人不像是云夜的朋友啊。”Eckersberg微笑着,竟然不顾忌用词了。
“怎么会这么认为?”云夜莫名,虽然的确是嚣张、高傲了一点,不过他们应该也能算同类人吧?怎么会误会呢?
“难道不是吗?说话自大,态度傲慢”难道是达成了什么协议?Brecht竟然没有与Eckersberg唱反调;这一次两人的言论是如此一致。
“也不能这么说吧?你们又不了解那个人。”即使现在他们大概是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局面,不过却还是不想他被人误解;“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只有相处后才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云夜这样为他说话,看来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啊。”Eckersberg笑得有些怪异;“不过,在真正了解这个人之前,我可不会收回我说过的话哟。”
“我也是。”Brecht附和着。
“随你们吧。”云夜不解地叹息,这两人是怎么了?
不过对于近期的云夜来说,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插曲而已;演出才是她目前最关注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提:第一小提琴,管弦乐中负责主旋律(一声部);二提主要给一提伴奏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任性之人
看着手中的两份资料,迹部不由眯起了眼眸,他是不是真的要再次感叹某个女人的魅力?微微皱眉,迹部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随手抓了钥匙准备去接人,关于排练的地点,如此有名的乐团当然是很容易查到的。
驱车来到他们排练地点的时候似乎正好有一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眼就可以看见人群中央的那人,谦和优雅的笑容使她即使在夜晚也可以如此耀眼。
耀眼吗?为什么此时的迹部却觉得是有些刺眼呢?是不是因为她掩藏了太久,现在这种众星捧月的情形会让人不太能接受呢?习惯了她在众人面前漠然的样子,习惯了她在自己面前流露的真情,习惯了她的“平凡”,习惯了习惯真的很可怕啊!他了解她的耀眼,却不想有人分享她的光芒,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呢?
正与人说话的云夜正好看见了停在门口的车,不确定是否就是迹部的车,微微眨了眨眼,没有停下脚步。
“云夜,去吃夜宵吧?”Brecht也看见门口停着那么一辆车,不过没看见人,也就懒得理会,反而殷勤地提议着。
“不用担心会胖哦,最近的消耗会很大。”Eckersberg在另一边微笑着劝说。
云夜左右看一下,怪异地摇了摇头;“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原来可以那么和平的,平时那些都算什么?”真是的,难道今天两个人都吃错药了?
目光再次扫过那辆车,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来,走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云夜不由停住了脚步,看了过去。
因为云夜突然停下脚步,另两人也注意到了迹部,对视一眼后继续劝说云夜——
“云夜,你可是东道主,要请客哦。”
“就是,排练好累,犒劳一下自己啊。”
“而且现在也不算晚。”
“没事,再晚我们也会送你回去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让云夜不解地看着他们——这两人真的吃错药了?应该不会吧?排练的时候表现都很完美,不像是突然抽风啊。
没有理会那两个有些不正常的人,云夜向迹部走了过去;而身后也多了两条以上的“尾巴”。
离迹部还有一米的时候云夜不得不回头;“你们跟着我做什么?”除了Brecht和Eckersberg外,其他几个人怎么都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呢?
“大家以为你是准备要请客了。”戚嘉毅从最后面走了出来微笑着向云夜解释,虽然平时Brecht和Ecekersberg都不待见这头狐狸,不过此时倒还是挺感谢他的。
“好吧,不过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吧。”云夜无奈,看来请客是怎么也逃不了的;不过她无奈的不是要请客,而是时间好像不太对啊。
闻言,众人倒是都非常识时务地等在了原地没有继续当“尾巴”。
迹部静静看着云夜与那些人的交流,在她走近后将他拉去了车的另一边。
“你怎么来了?”他还未开口,她倒是疑惑地询问了起来。
“啊嗯,本大爷不能来吗?”即使明白云夜的问题只是一般的疑问,而且放在平时根本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可是现在听见这话却觉得莫名刺耳,口气也自然地变差了。
“不是啊。”云夜无所谓地笑了笑;可是接下去却没有了声音。
“回去吗?”大概是他们之间很少会有如此沉闷的气氛,两人其实都有些不适应的。
“不了,我要请他们吃夜霄。”云夜无奈地笑了笑。
“参观他们的排练?”迹部多问了一句,可是又觉得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再无聊,再喜欢也不至于连初期的排练都不肯错过吧?而且,这样的排练会允许参观吗?
“不是啊。”云夜楞了一下,没有准备隐瞒;“受邀参加演出而已。”
“演出?”迹部皱起了眉头;“好端端的怎么想要参加演出了?”而且偏偏还是选择这种混乱的时候,还嫌不够乱吗?当然,后面那些迹部是不会当面说出来的;可是,即使不说也
“人家盛情邀请,总要给个面子的。”即使不说,云夜还是能猜到下半句,她是不是该诅咒一下这该死的默契?
“啊嗯,那为什么不是上次或是下次,偏要这次?”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眸,时机不对就算了,那两个出现在学校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啊。”云夜突然扬起的弧度让迹部觉得奇怪,这样的笑容从未见过,至少,他从未见过;“因为我任性啊!”笑容过后,闪亮的黑眸直直地盯着迹部,看不清其中的意味。
迹部怪异地看着云夜,这样的语气实在是什么叫“我任性”?知道是任性了还要继续做下去?果然是个不华丽的女人;没事总爱添乱;别人已经忙得昏天地暗了,因为自己的轻闲就要给别人再增加压力吗?
“不过你放心,不会给你们添乱的。”云夜突然冷笑一声;“我会一直和乐团的人在一起的,这个乐团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估计也不敢在这种地方下手的。”
“一直在一起?”迹部关心的不是那声冷笑,不是有些赌气的话,他更在意她所说的“一直在一起”,和那些人?包括今天出现在学校的那两个人?
“差不多。”云夜随意地回答着,每天排练的时间只会增加,一直会持续到演出前三天都是高强度的排练,因为这次乐团中启用了很多新人,大家的默契度现在还不够完美。
“你每天几点排练几点结束。”云夜的回答得模棱两可,迹部却想要知道更具体的。
“问这个干吗?”突然觉得迹部是不是管得有点多呢?就算他们现在是恋人的关系,但用不用这样问?
“啊嗯,本大爷过来接你。”微微一笑,迹部身体靠着车,也不管他们的谈论是不是让别人等了很久。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让人送我。”云夜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里面带了多少的任性赌气成分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迹部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是不是有点任性过头了?
“什么意思啊?”云夜眯眼笑着;“我任性嘛!”说完这句不顾迹部的反应快速走开;向等着她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着她走就是了。
她就是任性怎么样了?说她任性她就任性给他看好了,曾经那样放纵她的任性,如今难道已变得厌烦了吗?而且,她这算是任性吗?她哪里妨碍到他了?最过分的也不过是某次的恶作剧,难道连这也不能忍受吗?她还没计较他为什么最近一直和某个人在一起呢。
当然,任性归任性,有些也不过只是气话罢了,比如——一直在一起!就算她无所谓别人也未必乐意啊。
“云夜,你朋友好像很关心你哦。”Brecht见人回来便立刻凑了上去。
“他不是朋友啦。”云夜的声音不算响,但剩下的这十几人还是都能听见的。
“不是朋友?”Eckersberg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不见人影,但车子还在。
“嗯,我们是恋人。”而这一句,却只有在她身旁的Brecht和Eckersberg两人听得见;两人相视一眼,不知想着什么的云夜根本没有发现两人瞬间变了脸色。
而一路上,两人连续追问关于迹部的事情让云夜都差点产生错觉了——难道他们看上迹部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又是想到哪里去了?
经管学院食堂——
最近云夜过得充实,而学校里的人八卦得也够开心。
如果是早上有课,之后会有人来接,如果是下午的课,上课前一定会有人送她过来;而人选就是上次在学校出现的两个人,每天轮流接送似的;光这点,就足够学校的人八卦了。另外,她与迹部之间的分手传闻再一次传开,不像上一次的不攻自破,这一次更多的像是双方的默认,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实在耐人寻味。
坐在餐厅右侧靠窗的位置,云夜对那些偷偷打量的目光感到好笑;分手?他们现在最多也就冷战,干吗一个个都盼着他们分手呢?
一旁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大,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后又立刻低头,表情没有半分变动;这倒是让周围准备看好戏的人顿时失望了一下。
正准备离开,前方出现一片阴影,抬头,对上蔚云修颇为不善的神色,淡淡笑着;“干吗?又有谁得罪你了?”而心中所想的却是大概等一下传闻要更厉害了吧?这不是又多了一个人了?也不知道那些无聊的人是认为她受欢迎呢?还是水性杨花?
“你!”蔚云修恶狠狠地瞪着笑得和煦的人;“你到底在玩什么?”
“玩任性啊。”低头笑着,笑得是那样开心。
“你就不能换个时间玩任性?”蔚云修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压低了声音但要想压不住另一些东西。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云夜有些得意地挑眉笑着,蔚云修为之气结的同时又觉得哪里多了一份违和感,不由眯起眼眸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妹妹。
面对如此“灼热”的目光云夜依旧笑得自然,将餐盘推到一旁;“我还要排练就先走了,不要太想念我的,也不用来看我的;再见。”拎起一旁的包直接走人;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嘴角上扬的弧度有所增加,微微眯起眼眸,像一只算计成功的小狐狸。
蹙眉思索的蔚云修抬头对上迹部有些戏谑的目光后脑中闪过某个想法,嘴角不免有些抽搐,他蔚云修这些年面对那么多老奸巨滑的人都没有栽,难道这次竟然差点栽在那个“什么都不会”的人手里?如果真是这样,他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按了按太阳穴后大步离开,而另一边的迹部也对对面的人说了声“抱歉”后离开。
一前一后上到某幢楼的天台,反锁了天台的门——
迹部靠在门边,依旧挂着那抹戏谑的笑容;“啊嗯,有何感想?”
“感想啊”蔚云修看着下方幽幽叹息一声;“果然够任性的。”
“难得她有心想玩,玩个够又如何?”迹部淡淡笑着,带着一点看好戏的心态;不过这种心态也不过是到了今日凌晨才有的。
“别玩过头了才好吧?”蔚云修无奈地摇头,都把人宠成什么样子了?还指望能管教一翻,现在看来唉!
“就算玩过头了又怎样?别破坏了她难道的兴致。”迹部不以为意地说着;可是今天凌晨之前怎么就不见他那么从容呢?
“真是的,怎么一个个都宠着她呢?迟早出事啊。”如此感叹的人却不见真有什么反对的意思。
“哼!”冷哼一声,迹部的眼中尽是嘲讽,如果不是真的生气了,她会有那份“玩心”?有这份闲情,估计她更愿意窝在家里研究菜谱和乐谱。
不过,如果不是她自己说出来,真的是所有人都被她给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莫名“消失”的一些事情等到了翻外再好好解释哦~~~^^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魔高一丈
“去山里?”云夜的耳边同时响起了很多道疑惑的声音,幸好她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耳朵——又不是演出,用不用那么大分贝?
“远离城市的喧嚣,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要不要试试看呢?”放下捂着耳朵的手,云夜的笑容怎么看都充满的蛊惑之力。
“这个嘛”众人都犹豫了起来,毕竟以前从未在演出前作过这种事情。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不用太当真的。”云夜无所谓地笑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低头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她嘴角一抹略显狡黠的弧度。
“你自己有试过吗?”Eckersberg坐在钢琴前微笑着问,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某个人。
“山里是没有啦,不过我倒是经常会去海边拉小提琴,嗯...没人的时候。”云夜想,她这其实也不算什么谎言的吧?反正前世的时候她经常会去海边拉小提琴,只是这几年没有去了而已。
“这样啊,要不我们也试试看?说不定会有效果的啊,看看我们的大美女就知道了啊。”Brecht有些轻佻地笑着,准备环上云夜肩膀的手被站起来的Eckersberg一把拍开。
“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至少能轻松一下,天天这样练,都觉得有些紧张了。”此时说话的是Gaiser,是一名英日混血儿,其实与主要的几人的关系不能算太好,但偶尔也会有些交流。
“那来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或者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就留下,为期三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好了。”云夜算得上“半路出家”,但是在这个乐团现在却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谁让主要的几个人不是唯命是从就是宠着她呢?
“我没意见。”Brecht第一个表示赞同;同时附和的还有Eckersberg,乐团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两人对云夜的态度,只是另一个当事人未免太过于迟钝了一点,没心没肺了一点——果然是人无完人吗?
乐团指挥也欣然同意这项提议,不想去山里的,大可放三天的假自行安排。
如此,大家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
然后,纷纷作出决定,不过准备去山里的也就那寥寥数人,其他人纷纷选择了给自己放个假;如此结果,完全就是在预料之内的,也是云夜想要的。
“行程安排在三天后可以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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