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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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变-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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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胡卢在方丈仙山安家落户,开辟洞府还只在刹那,间的反而是测试已经设立的空间传送通道,运作是否稳定准确,着可是个考究功夫的细工慢活,以至胡卢一时不能轻离。幸好胡卢暂无琐事缠身,亦可借此机会移植些奇花异草,美化环境,点缀洞室。

又逢黄钟李无法行走洪荒,仅可遁出元神、幻化人形,在方丈仙山范围内自由活动。即使之前曾分出一缕元神,随着胡卢的脚步,略略见识了一下洪荒世界。但由于分身的修为法力有限得仅,充其量亦不过是当相于在五夷山建立了一个只能传递消息,不能随便移动的交流窗口。

偏偏胡卢又经常有事在身,到处乱跑,黄钟李所能了解的大小事情,无疑更是非常的有限。常年累月下来,黄钟李的好奇心重的可怕,比之前从不与人交流之前还可怕,就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第一次在县城里住了下来,生活氛围远要比以前丰富,可是在县城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自然是特别的渴望。

以至于就几乎没有他不感兴趣的话题和事情。如今黄钟李好不容易,逮到个相对合适的机会,可以和胡卢畅开了交流,哪肯轻易放过?

于是胡卢和黄钟李两个大男人(黄钟李貌似也是个男人),在保证正常工作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当真是:行成双,坐成对;日日谈天论地。夜夜说古道今。如此一日往复一日,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不觉间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只是纯道友的关系,有其他想法地读者请去面壁忏悔!)

忽一日,胡卢觉得空间传送通道再无问题,估摸了一下时间,寻思:“自商汤即位以来,只怕已有近三十年的光景。料想退位在即,仓、柏鉴两人正可乘此机会脱身而去。如今进出方丈仙山的通道已立,贫道亦该有所行动,安排几个弟子认个门儿。也好能在封神量劫之前,及时封山避劫,乐得逍遥!”

主意即定,胡卢遂辞了黄钟李,让化身三光道人留守洞府,自行完善仙山(其实是为了陪黄钟李聊天),本体驾遁光来见仓、柏鉴。师徒相见,把礼见过;胡卢说道:“为师此次往东海一行。已在彼处另辟一处洞府,环境却与五夷山不可同日而语。待此间事完全了结,你二人可通知应龙等门人。负责搬迁事宜。”

仓、柏鉴恭身领命;仓忽然说道:“十数年前,玉帝曾数次遣人来寻老师,说是有要事请老师上天相商。”胡卢怔了怔,随即释然,料想是自己身在方丈仙山。全然隔绝了外来音讯,当下问道:“可知玉帝数次寻找为师所为何事?”仓接道:“似乎是为同一件事,但来人未曾明说。只是样子一次比一次焦急,内中详情弟子却不方便问。”

柏鉴从旁说道:“玉帝数次派人寻找老师未果,紧接着天界却另发生了一件大事,却是那玉帝之妹瑶姬公主,私自与凡人仙凡相恋。玉帝闻讯震怒,令天将降下九天雷罚,将那杨姓凡人及其长子轰杀,瑶姬公主本人因有大法力护身,侥幸不死却也被镇压在桃山之下,凄惨之极;仅余一子一女幸存于世、碾转洪荒,下落不明。以弟子之见,玉帝寻找老师,当与此事有关。”

胡卢叹了口气,心下黯然,亦知柏鉴的猜想应该八九不离十,寻思:“原想有了贫道的介入,瑶姬公主的命运理该发生变化,怎料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说道:“看来为师稍后需往天庭一趟,和玉帝说个清楚明白。”

仓接道:“老师,事情于人间却已经过去了十数年,想来早已物事全非,何必不急在一时,又有汤王逊位大典在即,不如等大典之后,老师再去天庭不迟。”胡卢问明汤王逊位的时期,说道:“尔等有所不知,此事另有蹊跷,却是宜早不宜迟,算来时间上还来得及,误不了汤王逊位大典。”说罢,胡卢遂辞了仓、柏鉴,往天庭来见玉帝。

相见之后,各自见礼;胡卢颇为自责地说道:“贫道因有要事远赴海外、隔绝洪荒一切讯息,一时疏漏,未知陛下有事相召,委实抱歉。前日归来,又闻瑶姬公主不幸,已被镇压在桃山之下,之前陛下数次派人来寻贫道,为得可是此事?”

玉帝黯然道:“确因此事。”遂把此中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恨声言道:“若非截教修士从中作梗,吾等一番美意,岂会败露?若非形势所迫、被逼无奈,寡人岂会亲自下令,处置瑶姬?可怜我那妹子在人间数十年积蓄莫大功德,一番心血尽数付诸流水,今日之恨,来日必百倍讨之。”

原来瑶姬公主昔年行走洪荒时,曾在巫山一带,斩杀十二条孽龙,护得一方水土,有极大善名传于人世。岂料十二条孽龙的长辈,竟是截教的外门弟子;初始时还顾忌瑶姬公主身上,不敢枉自寻仇。待瑶姬公主与杨父相恋之后,却是有了把柄,正好借天条报复。

尽管玉帝一早就有私心,派天将搜寻不过是做个样子,又有胡卢设下地结界术法相护,瑶姬夫妻只要成功撑过百年,顺利将那杨郎导入仙道,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但那孽龙的长辈却未曾放弃,一直在暗中查访,适逢一次机遇,那杨戬为救其妹,动用与生据来的三眼神目,法力波动穿透了胡卢的术法保护,被那孽龙地长辈查到踪迹,报上天庭,玉帝再也无从遮掩,又遍寻不见葫芦道人,无奈之余,只好传令重罚瑶姬公主。

胡卢听罢,叹了口气,不欲和截教扯上关系。说道:“事已至此,多言无宜;为今之计,陛下应该考虑的反而是怎样破此噩局。”



了一下心情,接道:“正要与真君商议此事,瑶姬那也了得,其三目神通委实惊人,不但护住其妹逃过天罚,而且还扬言立志,定要劈山救母。无论杨戬成功与否。将来均是个麻烦,委实叫人为难,不知真君对此可有计较?”

胡卢沉吟片刻,寻思:“杨戬到底是注定要肉身成圣之人。三界扬名,再有玉帝背后照应,当能可完美解决此事,顺利‘救’出瑶姬公主。”当下说道:“以贫道推算,千年之内当有大变数,不过前提却是不能叫杨戬,在此期间将瑶姬公主救出,免得陛下难做。”

玉帝将信将疑。却也知道胡卢不会信口开河,当下接道:“便依真君之见,本帝这就命人将桃山地封印加固。”胡卢补充道:“最好陛下能亲自出手。确定杨戬修为在准圣以下时,无法将封印破开。



两人定下计较,胡卢遂辞了玉帝,复归人族。

时有六耳猕猴知事,闻胡卢音讯。携一个“女”道人来见;那道人见胡卢便以弟子礼,行了跪拜大礼,涩声说道:“弟子清沥。素知老师慈悲,助弟子补全功法,恢复本我,永不敢忘老师大德。”胡卢不认得清沥,又见六耳猕猴一脸无奈,不知他两个是何关系,忙问究竟。

六耳猕猴遂把事情经过大略说了一遍;原来清沥见六耳猕猴的神通,与自己修行的功法非常相似,为恢复男身,遂把主意打到六耳猕猴身上,死缠烂打人认知事为兄,求知事为其斡旋此事,然胡卢门下处事虽温和,但门规森严,绝无弟子敢私自将本门心法传于外人,所以前者葫芦所授于顼、九凤的一卷《天地玄功》才显弥足珍贵,而帮助清沥恢复男儿身,势必要将《天地玄功》之中极高深的心法透露给清沥,是以知事必须禀过老师,由胡卢定夺!

胡卢面露古怪之色,言道:“即是如此,贫道并无异意,知事你便助他一臂之力便是。可择天地玄功心法助其脱此大灾,也算结一善缘!”

适时又有柏鉴来见胡卢,说道:“此为弟子手书兵书心得,其中多有老师只言片语,微言大义,弟子将之整理,另有弟子一些浅薄心得,还请老师过目。”胡卢接过书卷,仔细看了一遍,说道:“甚好,你能提出‘以兵止戈’,最为不易,此才为兵家最大奥意!相信不久之后,你于兵法一道,必然可以超越为师,”柏鉴惶恐道:“弟子安敢有此奢望,弟子今日一点些微成就,皆老师教导之功,弟子欲以此书以老师之名传世,老师意下如何?”胡卢答道:“不可,此你多年心血所得,与我何干!”胡卢见柏鉴还要坚持,拍板道:“此时就这么定了,不得再争辩,此书只为你一人所出,不可更改,余者你自行决断即可。”柏鉴无奈恭身告退!

柏鉴自佩服自己老师高风亮节我们不用管他,我们只需要鄙视一下胡卢,还“相信不久之后,你于兵法一道,必然可以超越为师”真不要脸!

除此两样插曲之外,再无可叙之事,时候终于走到了商汤逊位之时。择了良辰吉日,逊位大典顺利进行,阐、截两教修士来者甚重,堪称一时盛会;套路却仍是老例,式样亦有些古怪。

大禹之前,此大典乃是禅位于贤者,是为“贤天下”!

如今却是传位于子孙,是为“家天下”。

读罢祭文,告毕天地;空中忽生瑞霭,竟有莫大功德降下,满地氤氲。似此等异像,乃是上天对某件大事件,正式完结的一种最终总结。除了某些特点地情况,如女娲造人,上天会一次性降下海量的功德;寻常时候,功德的积累其实是一个渐进地过程。

商汤的运气不错,在仓、柏鉴的辅佐下,又有三教能人齐心鼎力相助,早立不世之功,非常幸运的赶上了“末班车”,成为最后一位人皇,与伏羲、神农、轩辕等,并称三皇五帝。

欲证人皇之位,须要满足几个必要地条件:首先,必须成为人族共主,并得到人教地承认;其次,功绩过人,有莫大功德随人,开创一代盛世;最后,自身须对大道有必要的认知。但是,由于人皇之位,乃是老子借鸿蒙紫气而立,是以对人间帝王的自身修为要求并不高。

不过,在经历了三皇五帝之后,鸿蒙紫气地效用大大减弱,以后再有人间帝王,欲成就人皇圣果,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地事情了。这也是为什么后世不乏被人教认可的明君,却再也没有人间帝王能成就人皇圣果的原因所在。

仓、柏鉴等辅佐商侯的有大功地股胘之臣,亦分得不少好处;单以表面情况看来,却以柏鉴的风头最盛,此却是柏鉴有兵书传世之故,只是降功德时放到一起罢了。奈何旁人不知,多有别样心思,愤恨忌妒等心情,不一而足。

尤其是阐、截两教的修士,原本对所谓顺应天道,助商伐夏之战,抱有极大地希望,以为此次必然是功德无量之功业。岂料到头来,果如文殊广法天尊所言:“只怕功德没有,业力倒是不少。”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两教修士向来自视甚高,不由的怒中心起,怨由心生,寻思:“同样参加助商灭夏,扶真灭假,凭什么胡卢门下坐等其成,有大把功德可拿;吾等出力甚多,反而半点功业皆无?天道不公!又或是葫芦门下窃了我等应得之功劳!”

且说庆典结束,胡卢师徒正等离去,空中忽有一小童来,言道:“葫芦老师,道祖鸿钧请你往紫宵宫一叙。”

第二卷 118回 今与道祖论道事 开天辟地第一人

上古时鸿钧老祖最后一次讲道以来,紫宵宫已经多年不要说那三十三天天外天并非是随意可去的所在,即便当真有大神通者到了紫宵宫,鸿钧老祖亦从不会现身来见。如今鸿钧老祖却一反常态,竟突然主动遣童子来,请胡卢往紫宵宫一叙,而道祖身体的童子竟然不以道长称呼而恭称为老师,实在是太给葫芦面子了,自然是怎么看都透着几分诡异。

在场修士无不讶然,不知鸿钧老祖此举何意,实在是高深莫测,纷纷暗自猜测,疑虑重重。胡卢可不管旁人怎么样想的,尽管亦猜不透鸿钧老祖的心思,但鸿钧老祖的邀请却不能不应。当下把一干琐事安排妥当,令仓、柏鉴等负责,将五夷一脉的山门迁至那方丈仙山。

随后,胡卢和道童一起,望三十三天天外天紫宵宫而来。沿途自有了不少“奇景”,胡卢初时还仅仅是单纯的欣赏,到得后来却愈见凝重,眼中不时闪过几道精光,分明已经运起了“千里眼”神通,面上渐有古怪之色,内心深处更是升起一种震惊、一种明悟。

依照寻常修士们的描述:天外罡风密布,如刀似刃,外可伤人肉身,内可毁人元神,端地险恶异常,非有大能为、大神通者不能入;天外天则更是混沌世界。以胡卢现今的修为,自然不会将些许罡风放在眼里,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胡卢在这险恶的环境里。感到一丝熟悉,一种非常熟悉地感觉!可是在胡卢的记忆中,自己分明没有来过这里!

天外罡风,多么含糊的一个概念!事实上,在胡卢看来,“天外”这个称谓并不恰当,因为洪荒世界亿万生灵眼中的周天星辰,正是在这个所谓的天外,依照即定的轨迹运传不息。望着星罗密布的虚空。即修士们描述中的天外世界;在这刹那,眼前的现实与胡卢疑似梦中地记忆发生了重合。这让胡卢忽然感到一丝好笑,寻思:“此情此景,与记忆中的宇宙何其相似。所谓天外罡风,也不过是周天星辰散射出来的,各类有害射线的集合体,在记忆中亦有类似地存在,貌似应该称作‘宇宙风暴’吧。”

洪荒世界有四块大陆,分别是东来胜洲、南蟾部洲、西贺牛洲、北俱芦洲,又有称呼有些“模糊”的东、南、西、北西海。但胡卢一直就明白,洪荒和记忆中的地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各洲各海貌似是都处于一个几乎没有任何边际的平面。

对于洪荒世界的生灵而言,自然觉得理所当然;但在胡卢而言,以他固有的世界观。委实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若依“天圆地方”的观念,将天比作是一口倒扣地大锅,那么周天星辰的又是怎样一个概念?即使洪荒世界足够广阔,胡卢也无法将之与印象中无有边际的宇宙星空。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总体上地认知。

现在嘛,胡卢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修士们描述中的天外世界,尽管和记忆中的“宇宙”有细微的差别,比如周天星辰中必会有一个类似于地球的存在,但就眼前这个天外世界和记忆中那个宇宙地整体构形而言,应该是相差无几。

至于说,记忆中地球所在的那个,作为天外世界存在的宇宙地“下方”,会不会有别一个类似洪荒的存在,那就不是现在的胡卢,所能关心的事情了。

现在胡卢关心的是,如果说周天星辰按照即定轨迹的运动,抵消了相互之间的万有引力,那么周天星辰和洪荒大陆之间,存不存在类似的作用力?几乎明了的总体认知,伴随着许多无法解释的问题,引动了胡卢天马行空似的瑕想。

不论胡卢也好,还是鸿钧遣来的道童也罢,两者的飞行速度均是极快;胡卢忽然有些明明,为何寻常修士谈“天外”而色变了。抛开天外罡风不论,仅仅是天外世界之广,就足以叫绝大部分修士头疼了。

胡卢虹化之术何等了得,随那童子止一日,便到得那天外天紫宵宫,见一副奇景。

正是:

鸿蒙蒙胧似云烟,虚空空寂唯飘渺;

滚滚氤氲今未止,巍巍宫室亘古立。

布局雄浑气势重,装饰典雅品味高;

三界传颂道祖居,宇内皆知紫宵名。

胡卢随道童入内,与鸿钧老祖见礼,胡卢本欲执弟子礼,鸿钧老祖却执意与其分宾主坐下;胡卢问道:“不知道祖唤贫道来何事?”鸿钧老祖含笑道:“此次烦劳道友远路而来,实乃有要事相请。日前贫道因飞熊之事,与道友阵前相会,约定五百年后让其转世投胎,以顺天数,以历杀劫;不过道友亦知,飞熊乃是历劫之人,是以转世投胎之后,当不可再有生前些须记忆。”

胡卢怔了怔,已明鸿钧老祖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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