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绝尘(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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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绝尘(未完)-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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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闰生听得她这番话,不由有了凄凉悲伤之感。一世念想,竟是如此渺小无力。他不禁又想起那仙子说过的话:……能好好活过一世,就是福分。

  事到如今,他愈发明白,她这一句话里藏着的苍凉无奈。却不知她是历过了多少苦痛,才能笑着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也是此时,他又想起在九炼天霜镜中的种种,想起她说:唯有今世,你是褚闰生。我认识的,也只是褚闰生……

  他竟不知道,只这样一句话,便能让他安心。

  “绛云”见他含笑沉默,问道:“你从未修习‘定魂咒法’,何来如此自信?”

  褚闰生回过神来,低头笑笑,道:“我并无自信,但尽力而为。”

  “绛云”也笑,道:“为何不求我传授‘定魂咒法’?”

  褚闰生略微沉默,继而以认真无比的口气,道:“梁高功寄宿在绛云体内,与她心魄相通,普煞仙君的事,您多少也知道些吧?”

  “绛云”道:“不多。只知当年她的全族为广昭仙君所灭,普煞仙君出手救下了她。而后,普煞仙君与西海龙王二太子一战,元神俱灭。幸得广昭仙君出手,有了重入轮回的机缘。而你,便是普煞仙君的转世。池玄,恰好是广昭仙君的转世。”

  褚闰生点点头,皱眉道:“可惜她错了。普煞仙君当日,并不是想救她。”

  “绛云”皱眉,静静听着。

  “方才白泽说的话,梁高功也听见了。天犬的煞气,是唯一能克制广昭仙君罡气之物。当日,普煞仙君在绛云体内植下元神,并非为渡她得道,只为有朝一日,能吞下那煞气……”褚闰生每说一个字,心头就沉重一分,暗生惊骇,“普煞仙君以幻火金轮拘魂索魄,化妖魔之力为己用。然而当日,若有杀心,广昭仙君自然觉察。而以此法,待百年之后,那一分元神便与绛云身魂相融。取元神,便能取煞气。”

  “绛云”听得此话,皱眉道:“煞气乃是这丫头命元所在。若取她煞气,无异于取她性命。”

  褚闰生点头,“我也曾试着取出元神,不取煞气。可是,终究不行……”

  “所以你嘱咐她好好修炼定魂咒法。固命护本,免遭其害。”

  褚闰生道:“没错。”他自嘲地笑笑,又道,“梁高功,这样一个人,若是学会了定魂咒法,将会如何?”

  “绛云”闻言,颔首笑道:“这便是了。若学会定魂咒法,即便元神被毁,魂魄却丝毫无损,尚能轮回转世。今生不成,还有来世。一切依旧握在掌中。”

  “现在,梁高功不想教我定魂咒法了吧。”褚闰生笑道。

  “绛云”笑叹一声,道:“罡气能渡化幻火金轮中所有精魂,若能得天犬煞气,便可永除后患。但当中若有差池,雷将得悉,出战降服,恐元神不保,故寻战胜雷将之法。若不能,则寻定魂咒法修炼,暂做权宜。啧啧,好深远的布局。要成此局,又谈何容易。前世,你终是铤而走险,才侥幸有今日。”

  褚闰生闻言,无奈而笑,“梁高功,不是我。”

  “绛云”点头,“不是你……”她顿了顿,又道,“……还不是你。”

  褚闰生只得沉默,不再言语。

  “当今天下,将定魂咒法修炼至九层境界的,唯我一人。你对我出手,不过早晚之事。”“绛云”道,“好师侄,我并非善类,更不会坐以待毙。你自今日起,须得小心谨慎些为好,若是行差踏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褚闰生听得此话,惟余苦笑。他抱拳行礼,恭谨道:“弟子遵命。”

  “绛云”点点头,吩咐道:“话即说完,你便一展所长,破了这道坛吧。我现在回去守着池玄,免得有人对他不利……”

  她说罢,拂尘轻甩,扬长而去。

  褚闰生看着她消失在雾色中,不禁又悲又气。更有万般无奈,淤塞在心。为何梁宜咬定他会变成“普煞”?他一直以来的纠结痛苦,竟是如此渺小可笑么?只因那一分元神,他就不再是他了么?

  他笑了一声,忍了满心愤懑,抬手一挥。一股劲风忽起,锐不可挡,周遭白雾刹那消散。他沉下脸色,慢慢往前走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想必,大家会问:为什么这一章的字数那么少呢?

答案就是:

大家有没有发现,最近狐狸我一直是隔日更新,十分给力,疑似变勤快了?其实,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那就是……明天开始,我单位组织旅游,停更5天……

咳咳咳,于是,我本想写完这章,顺便写假条。但是,我努力了半天,只码出这么一点点来,但是又不能不上来写假条。所以……这章字数就少了点。请大家称它为“假条章”……

'众:……'

~~~~~~~~~~~~~~~~~~~~~~~~我是表示“年轻就要去旅游”的分割线 = =+~~~~~~~~~~~~~~~~~~~~~~~~~~~

下面,为大家通俗解释梁宜阿姨那段神神叨叨的叙述:

原文:“元神,乃力量之本源,无形、无质、无识。元神之影,号为魂魄。故而世间凡有魂魄之物,皆可修炼仙道,炼化元神。说是‘炼化’,实为‘回归’。恰似滴水入海,微尘归土。这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世间万物,终又化一,回归于道。”

解释:世界所有的能量汇集起来,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能量系统。每一个“元神”就是能量系统中的一个分子。能量的物质投影,就是每一个生物个体。世间万物,只要能不段提高自己的认知能力,就能理解并回归到这个系统中去,获得最原始的能量。而万物无论形态怎么改变,原来的能量性质是不会变的。我们既是独立的能量个体,又是整个能量系统的投影。这就是“一既是全,全既是一”!

'那只:你这是钢炼看多了???'

好吧,下面为大家揭示本章的中心思想,那就是:

“元神”是普煞修炼出来的,比起“褚闰生”来,这是一个更为强大并且成熟的意志。举例来说:虽然3岁的你和30岁的你是不同的,想法也不一样。但是你总会长大,总有一天会变成30岁!

谢谢大家!!!

顺便一提,那个什么元神理论是我扯的,请勿当真。崇尚科学,反对迷信!健康生活每一天!5天后再见啦!

迴梦 '一'
  宅院之中,浓雾如帐,遮人视线。“绛云”手中拂尘轻挥,金光熠熠,祛开了眼前的雾气。她并未往池玄的房间去,反而似有指引一般,往另一个方向而行。

  忽然,一股清风不知何处而来,雾气瞬间散去,显露出一片青葱山水来。“绛云”的脸色忽变,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正是三四月的天气,春光温润,鸟语花香。只听稚嫩的笑声由远及近,孩童手中牵着五颜六色的纸鸢,嬉笑玩闹。

  跑在最前头的,是个七八岁的女童。她笑得欢悦,奔跑嬉闹,让她的脸颊染着绯红。她时不时看看天空,她牵着的,是一只桃红色的蝴蝶纸鸢,青天白云之下,鲜艳夺目。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童。身材瘦小,肤色微黑,一双眼睛略带着不满,紧紧盯着她。突然,他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纸鸢系绳,用力一抢。

  女童见状,自然不给,两人争抢起来。其余的孩童都呆呆站在了原地,看那二人争抢。

  纸鸢本是自家所制,系线都是棉绳绕成,哪里经得起这般拉扯。忽听一声细小的崩裂之音,纸鸢线断,那桃红色的蝴蝶倏忽随风飞走,不见踪影。

  女童看着纸鸢飞远,已是泫然欲泣。但她神色之中,带着倔强,硬生生地忍住了泪水。她瞪了那男童一眼,并不说话,直接往纸鸢消失的方向奔去。

  男童皱眉嘟嘴,目送她离开,开口对众孩童道:“我们走!不管她!”

  孩童也不多想,嘻嘻哈哈一路跑远了。

  “绛云”看着那些孩童向着自己跑来,又穿过自己的身体,消失无踪,眉头愈发深锁。她抬眸,就见眼前已然是一片清池,漪色粼粼,波光潋滟。方才那女童站在池边,对自己面前的男子伸出手来,开口道:“是我的。”

  那男子生得清雅俊朗,一袭烟青衣衫,薄薄地随风曳动,添一丝卓然出尘。他的手中正拿着那桃红的蝴蝶纸鸢,带着温柔笑意,望着眼前的女童。

  女童见他迟迟不给,皱眉道:“叔叔……还给我吧……”

  男子闻言,笑着半蹲下来,将纸鸢递还给她,道:“我还给你,你拿什么回报我?”

  女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迟迟不伸手接纸鸢,只问了一句:“你要什么?”

  男子的笑意愈浓,似将整片春光都含进了眸中一般,温润璀璨。他笑道:“嫁我为妻。”

  女童闻言,恋恋不舍地看了他手中的纸鸢一眼,继而道:“我不要了。”她说完,转身就走。然而,一抬头,他却已挡在她面前。

  他神色之中,微有惊讶疑惑,但笑容仍在,欢愉未减。他又将纸鸢递上去,笑道:“方才是逗你玩的。我叫姜希,你也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还你纸鸢。”

  女童犹豫片刻,伸手拿过纸鸢,回答:“梁宜。”

  “绛云”忽然笑了出来,开口道:“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阵法,原来是‘南华迴梦’……”她起拂尘,轻轻一挥,金光乍现,将眼前那女娃并那男子一齐撕裂。刹那,幻象消散,眼前只余一片白雾。

  她面带不屑,正要迈步向前,却见白雾之中,飞出一只桃红色的蝴蝶纸鸢来。白雾又散,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庭院,布景雅致,遍是些玲珑山石,奇花异草。只见那细小白石铺就的径上,缓步走来一名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丝缎裙衫,并珠翠步摇,甚是雍容华贵。但她生得窄额凤目,纤颊秀颈,眉目之间透着清冷寡郁。

  待看到那桃红纸鸢,她的脸上忽生惊讶,脸上渐生了笑意。

  突然,线断,那纸鸢晃晃悠悠飘落到她的脚边。她轻笑,俯身将纸鸢捡起,正要端详,却听墙头有人开口,道:

  “哟,我当这是谁家呢。原来是你呀。”

  她抬头,就见墙上趴着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他肤色微黑,眉目中略透狡黠,虽不是俊逸非凡的人品,却自有一份轻佻灵动之气。

  “你是……”她捧着纸鸢,略有疑惑。

  他趴在墙头,手托着自己的脑袋,不满道:“才多少年没见呀,连我都不记得了。好歹我们也是邻居,还日日一起玩耍。”他伸手指指自己,笑道,“项敏,想起来了没有?”

  她恍然大悟,“赖皮敏!”

  少年眉头一皱,“呸!”

  她笑了起来,看了看手里的纸鸢,道:“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个。”

  少年面露不屑,道:“小爷的事,你管得着么?”他顿了顿,挑衅道,“也是,你也不稀罕这些玩意。我听人说,你做了有钱人家的童养媳妇,看你穿金戴银,日子不错嘛。”

  她听得这话,转身就走。

  墙上的少年见状,后悔不及,下一刻,却见她捡了一块石头回来,二话不说,对着他扔过来。

  他慌忙闪避,身形一歪。只听“哎呀”一声,他便从墙头摔了下去。

  她站在院内,笑得得意。

  好一会儿,他重又爬上墙头,不满道:“小爷跟你无冤无仇,你是要杀人不成!呸!泼妇!看上你的男人瞎了眼了!”

  她闻言,立刻转身,继续找石头。

  “哇啊啊啊,你还来!”他惊道,“小爷不跟你玩了,哼!”

  说完,他闪身下了墙头,不见踪影。

  她站在院内,掂着手中的石头,笑得愉悦。这时,却有人开口,问道:“梁宜,你同谁讲话?”

  她丢下手中的石头,转过身去,就见到了那俊雅出尘的男子,他的身旁清风常绕,飘然卓绝。她垂眸,回道:“有个纸鸢落进来了,物主来寻,我跟他说了几句话。”

  男子伸出手来,道:“我去还罢。”

  她摇了摇头,“他说送我了。”

  她说罢,抱着纸鸢,低头就走。那男子站在原地,眼神之中,隐有戚色。

  看到如此情景,“绛云”的神情已是复杂莫辨。只需斩开,便能结束,可她却迟迟不愿举动。她记得何等清楚,自那日以后,那少年常常带着些新奇物什,趴上这个墙头,同她闲扯。虽然他所说所言,净是些招人生气的混账话,在她听来,却比那些前世今生、姻缘早定顺耳许多。

  记忆之中,她的父母也常来探望,却只是说些让她安心的客套话。父母家中虽不贫寒,但如此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又岂是寻常人家能比。女儿终究要嫁,何不早择佳婿。她并非不知满足之辈,只是,心头空寂,无法消除。

  她思虑之时,眼前景象又变。一场大雨倾盆,洗尽尘埃。那华服少女执伞站在雨中,呆呆看着墙头。雨水打湿她的衣衫,她却全然不顾。

  直到那少年在墙头上出现,带着狡黠笑意,开口道:“梁姑娘,你身娇肉贵的,这么淋着,也不怕病了。”

  她抬眸,沉默片刻,没头没脑地说道:“我明日要成亲了。”

  少年似是一愣,却依旧笑道:“总算要嫁了啊。也是,人家总不能白养你吧。”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支簇花簪子来,抛给了她。

  她接在手中,只见那簪上簇花被雨水湿透,蔫蔫答答的。

  “便宜货,你留着玩吧。也算是邻居一场,给你份礼,免得你说小爷我小气。”他笑着说道,“我走了……啧,都是你,连累我都淋湿了。”

  他说完,跃下了墙头。

  她握着簪子,眉头紧皱。只是,她神情倔强,终是不露声色。她茫然站了许久,才悻悻转身。正在这时,却听人声吵闹,刀剑碰撞,叫人心惊,疾步出去,却见院中侍女已是乱成一团,惊叫连连。

  她刚要寻人问个究竟,却听咒语声声,随那韵律,侍女纷纷化作轻烟,消失无踪。

  她不禁大骇,手足无措。

  这时,她见自己的父母仓皇而来,看到她时,两人一把拉起她,泣道:“好孩子,你受苦了。是爹娘对不起你……这姜公子,他……他不是好人,是个妖精!你快随我们离开这里!”

  她听到这句话时,又惊又怕,心头却又送了口气。

  见她不举动,父母拉着她,匆匆往外走。

  这时,微风乍起。只见那名唤姜希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神色微怒。

  那父母二人立刻将女儿护在身后,厉声道:“妖精,你别过来!”

  姜希皱眉,斥道:“好一对忘恩负义的凡人!我许你二人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你们竟引方士前来对付我!”

  梁父闻言,鼓足了勇气,应道:“若当日知你是妖精,谁稀罕你的荣华富贵!”

  姜希抬眸,望向了那少女,唤了一声:“湘儿……”

  少女面露厌恶之色,低头不看他。

  这时,只听咒法声音又起。姜希全身轻颤起来,神色痛苦。

  三人见状,忙往外走。待出了门,就见门外站着一排青衣道人,各个掐诀念咒,神情肃穆。

  她一眼看见,那少年正急急要往里冲,却被几名道人拦住。看到她出来,他的脸上生了笑意,急切地唤了她一声:“梁宜!”

  他推开道人,几步走到那三人面前,不满地抱怨道:“什么道坛阵法啊,一定要亲族才能入内,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难道还算不得半个亲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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