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可以让他不再重复原著中的悲哀,作恣意风情的东方不败,以为是可以成为他温暖的港湾,以为是让他更幸福的……
这不是我以为的东方,他该是最骄傲的,睥睨天下的,高高站在最顶峰,这世间如何有人可以与他比肩,如何有人敢小看他……
我以为一段求而不得,付出而没有得到回报的无望的感情,就是他唯一失败的地方。我以为这样的认真的爱他,陪伴他,就是可以让他圆满的。
这样子的东方,会让我以为,那样死心的感情,反而可以让他更恣意的做自己,这样的爱,却会让他无所适从的拘束了真正的他。
真是……呵~让人觉得备受打击呢……
我居然还可以一脸的平静。
挥手扫旁边格子上备下的衣服,素淡的花纹,干净的款式,舒适而不显眼的布料,是我喜欢的,以为东方也喜欢的服饰。从多宝格的箱底翻出了红纱的霓裳,像极了初见他时的衣着,处理教务的时候,他总习惯穿这样的衣服,那才是他吧……那时的夕阳如血,映着的那个艳丽却耀眼的东方,第一眼便映进心底的影子……真可怕,我居然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个连献出了身子还会觉得惴惴不安的会被厌弃的人……
回身把他抱出浴桶,拿起大的浴巾裹在他身上擦干氤氲的水汽,细细的拿干净的布拭干他滴水的头发,他是东方不败,即使不加任何的修饰语,也会让人仰望,猜测心思,该不安的是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他应该是被这样细心地讨好照顾,还唯恐不够的,而不是给出了很多还忐忑害怕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在那个莲池旁,还没有看清你到底什么样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东方不败了,因为那样特别的感觉,只可能是东方不败~”轻柔的替他着了亵衣亵裤,想起那时红霞漫天,莲瓣纷飞映着他飞舞的红色的纱衣,唇角勾起温柔的回忆。
“一开始是没有想要和你这样在一起的,只是没有办法拒绝自己,不被吸引,没有办法不爱上你,然后就想让自己好一些,更好一些,希望可以配的起你,可以又给你幸福的资格……”穿上一层层的外裳,还是红色的纱衣更契合他的吧,还是放肆的恣意的方式更适合东方不败……
“太自以为是了吧,以为就真的可以照顾你,让你过的更开心一些的……我没有权势地位,没有高深的武艺,以为好在还可以好好照顾你,好好爱你,就觉得可以这样的留在你身边……”桃木的梳子,轻柔的缓缓地一下下梳理他的头发,束起发髻~“可是反而让你过的更不开心,不需要的,你那么委屈讨好我,我还像傻瓜一样,以为为你作了什么,让你可以觉得更幸福的……”插上发簪,轻轻拂了他的发,手指顺着额头划过眼睛、鼻梁、脸颊,点在唇上,“连唯一可以给你的爱都让你过的更痛苦,会让我怀疑,是不是,不留在你身边反而更好呢?”拿开手指,把我的唇压了上去,浅浅的辗转,“那么爱你都没有办法让你感觉到爱,都还会让你不安,让你找不到自己……”把叹息埋在他的颈间,“真的会后悔的……爱你……”
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
我爱你,却让你失去你。
这真是世间最悲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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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Iloveyoujustthewayyouare~
这是我很喜欢这句话。觉得真正的爱应该会让人更能够看清自己,认识自己,接受这样子的自己,并且愿意为爱而变得更好,而不是自卑的局促和逃避自己。
因为美好而爱的是梦幻的爱,看清你的不完美却因此而可以更真实的爱你。
我以为的爱是怎样的呢?
我知道你不够好,我清楚你的每一个缺点,但是,我爱你。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二十章 最好的爱
要怎么爱下去呢?
明明有爱情,却不知道如何相爱,这样的我们。
我和东方。
我们擅长的东西相差太多,我们的喜好也没有重叠,我没有办法站在他的身边陪他笑傲武林,而他也不能在我身边陪着我过平静悠闲地生活——我曾经以为可以,但现在却知道,不再有“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气势的东方不败,已经不是东方不败了。
我没有办法去说,有着那样经历,那样心境,努力地想要抓住温暖和爱的东方,做错了什么。
努力爱是没有错的,即使用的方式不恰当。
一直自认细心冷静的我,一直满足于已经给了东方足够多足够好的爱的我,才是最应该反省的人。虽然一直呆在他的身边,虽然一直在认真的爱和照顾着他,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从来都没有仔细的看过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他的心情,我所谓的给与爱的人自由和空间,也许对于独立自信的某个人而言,是最好不过的爱,但对东方而言,却是一种疏忽。
还是不够了解爱的那个人啊,更严重的不是不了解,而是自以为了解。
我对于东方不败,其实是有了太多的先入为主的想法了吧。即使是在金庸大师塑造的所有的小说人物里,东方不败也绝对够的上醒目。那么多的电影,那么多的改编,我心中的东方不败,是虽然有些变态,但绝对足够强大,足够嚣张的一个人,是那个红衣恣意的,敢作敢为的林姐姐。
我忽略掉的是经历带来的改变,蜕变总是不免痛苦的吧。破茧才能成蝶。
而一开始就无法拒绝的认定了他的我,一直都努力地想要给他幸福的我,是不是就是太快的剪开了缠绕他的茧,反而让他无法飞起来~
因为任我行的关系,以及原著中后续情节的发展,我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排斥神教作为依靠,总是想要划清界限,想要在最后不得不放弃的时候,能干净利落的离开。而我没有注意的是,在与神教避开联系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剥离了东方的一部分?毕竟,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日月神教是东方不败的日月神教。
愚蠢的人不可怕,聪明的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愚蠢又有点小聪明的人,既不能足够的聪明,做出睿智的决定,又不能足够的愚蠢,安于现状。所以反而会更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
我想我就是这样的人。
东方把我看的太重要,所以自卑,所以患得患失。
而我把东方看的太厉害,所以误会他为爱情的忍耐和付出,是顺从心意的决定。
在开始偏离了方向的列车,如果只走短短的路途也许不会发现偏差,反而走的越远,才越发现与目的地的远离。
要怎么走下去呢?要怎样,继续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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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其实也并不是就真的有了什么小说中的戏剧性的大转折。
第一次认真的跟东方坦白所有想法的我,心中却不是柔情,而是“那样爱一个人却仍然不能让他感觉到”的悲哀。
而第一次听到我不同于他的担心和猜测的想法的东方,也不是感动和开心,而是完全的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一直以为了解的人,居然是最不了解的;一直以为坚定地爱,走错了方向。
几乎是全盘推翻的过去,那么多年的相处,却要重新的开始,一点点适应,完全不同于自己所想的对方。除了爱着,除了不愿放弃爱,我们一无所有。
而改正错误往往要比在空白的纸上书写更难。
虽然艰难,但是学着信任我的爱,学着不再迁就我的想法委屈自己的东方,和学着体会和包容东方与实力相反的敏感容易受伤的内心的我,还是慢慢的走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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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虽然没有称霸武林的想法,但是一直对神教虎视眈眈,最近越来越有大举动的嵩山派为首的所谓正道,还是要有所防范和应对的。我这时才知道,东方居然一直在通过各种传信方式秘密安排这些机密的教中事物。而对于正处在几乎是正道大本营的嵩山的他而言,这是多么容易泄露机密的事情。甚至他还要不让离开黑木崖后一直表现的很想和神教划清界限的我发觉。他怎么会这样毫无原则的放纵我呢?我心下满是歉疚。
现在的东方,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和不敢相信,但还是开始慢慢放开。教中事物繁忙的时候,他开始会常常离开庄子处理些机密教务,也从收留的孩子里,挑选了合意的,安排了人手细心教导训练,来实现我那个构思很久,却一直没有具体规划动作的孤儿院的想法。左迁的事情他也做了安排,单靠左迁自己,的确很难对付势力越发庞大的嵩山派,而这些事情并不是我擅长的。虽然我们形影不离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他能慢慢不过分顾及我的想法做些决定,我只觉得开心。
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随性的按心意行事的,我也想他可以在我面前更自由的随心所欲,我想他信任我的爱。
他也许还是会习惯的考虑我的想法,但是也慢慢可以不再只因为我有不同的想法,就不分对错的听从。
我也许还是难免会任性自由的行事,但也开始会更体谅的在他的角度考虑感受,努力的了解发现他真实的想法。
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但是好在这是一条对的路了,所以我不怕路远。不管多远,我总是会和他走下去的。我们总是会继续的。
即使他仍然是在不确信的试探,我也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懂,或者说他可以相信,我希望的他给的最好的爱,其实就是在我面前,做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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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吧,感觉~如果有一个人,你们可以很自然的在彼此的面前表达自己的感受,很自在的做自己,那这一定是最好的最适合的爱了~愿每个人都能遇到这样的爱~
小说:笑傲之杨莲亭第二十一章 故人来访
实在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有一个人,明明熟悉,却又陌生,与你镇日相伴。
像现在的东方。
我偶尔看的到他的杀伐决断,谈笑挥指,又能从眉梢眼角读出依稀熟悉的风情。
我隐约的有种预感,也许我就要亲眼看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盛景。
我心下是有些特别的感触,但却没有惶恐或担忧。
两个人的时候,东方还是沉静的,只呆在我身边时候的东方是沉淀下来的温和,仍然坚定地没有丝毫转移和变化的目光,让我没有生出多余的困扰。即使不再遮掩锋芒,不再隐藏棱角,我却从他一如往昔的眼神中感觉的出来,属于我的恋人的那部分东方,是没有改变的。
无论他事实是怎样的人,将要变成怎样的人,对我而言唯一有意义的不过是我选定了的相伴的那个东方。这部分没有变的,其实什么不同,都没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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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很小,很容易被占满。开始时满心想的是自己,怎样生活,怎样适应,怎样继续活下去。后来有了东方,纠缠投入的都是感情里反复进退,反复试探,反复磨合调整。而医庄救命医人,俨然一片桃源净土,躲进小楼自成一统。所以,我不知不觉见,忽略了楼外风雨。
这日,随手下针用药救治完了今天的三个在外人看来很有些棘手,但对我不过小费些心思的病人。前些时候煞费苦心的挖出来我与东方之间潜藏许久的暗雷,少了亲密无间中若隐若现的隔阂,感情愈发坚定。心无旁骛,反而让我停顿许久的医术,又有了新的进益。
看着天色时日尚早,东方前些日子为着应对正道的一些大举动而亲自去坐镇,不在医庄,我便决定去教导柳儿。这些日子我开始教他更深的东西,柳儿也是有些天分,虽然不比我当初以着成人的心智学习进展神速,但比之常人也算得上是天资聪颖,进步很快。我也是更加悉心教导。
检查了上次交给柳儿的病症的针灸法,看他完成的很不错,刚要继续教些东西,司雨却有些唐突的求见。我只好把这些日子整理的一些病症的治疗方法留给柳儿,让他自己先参详。
司雨见了我,很有些为难的支吾了半响,才说出有病人上门。
我有些奇怪,我每日只医三人的规矩是开始就立了的,上门求医的人都是很清楚地,开始有人横过,但病人又如何横的过大夫,这样的人,我都从此列为拒绝往来户,这种事情发生了几次,那些人也就老实的遵从了。到了现在,倒少有敢挑战我的规矩的人。
当然这不是重点,问题是该如何处置都是有先例的,司雨报到我这里,便说明了定是另有隐情的。我不说话的看着她,等她接着解释。
是有些做了准备的,但听说是盈盈找上来的,我还是大吃一惊。
这些日子实在是不问世事,不仅江湖上的消息不通,便是与盈盈也有段时间断了联系,但她有吩咐下去的神教各处教众的照拂,按说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想起这个可以说是看着长大的半是妹妹半是女儿的小丫头,我心下难掩担忧。急忙从房中拿了药箱,匆匆随司雨赶往门厅。
还隔着好一段距离,便能听到厅中交手的声响和盈盈的娇斥声。听来虽是怒极,但中气十足,显见盈盈是没有受伤的。我心下闪过念头,隐隐晓得求医的是何人了。
盈盈是神教的圣姑,随我们下崖的现在担当医庄管家的两个仆从自是认识的,只怕不敢用手段,盈盈虽然没有原著中那般不讲道理,但也是自小被娇宠大的,脾气也是有的。现在心急求医,难免出手没有分寸。她不认得教中的仆从,又不晓得我是医庄的主人,怕是有一顿好闹。我更加紧了步子。
进到门厅里,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拦,就见什么凌空冲着我面门飞来,饶是我习了许久的轻身功夫,这般焦急之下未加防备,也只得险之又险的侧身避开,惊出一身冷汗。紧随我身后的司雨,忙出手挡住了那个暗器,竟是一条椅子腿。
我看向一片狼藉的厅中,忍不住肉痛。须知这门厅是接待求医者的地方,正是要显出医庄的声势,当时休整的时候,从地板、墙壁到家具,用料、设计,都是很下了考究功夫的。这般毁下来,可是生生损了大笔的银子啊。
我这心疼的功夫,两位管家却俱是忍不住上前来禀了。我却晓得他们的苦处,打又打不得,拦又拦不住,又不好随便表露身份,还真是有够他们为难的。
挥手让他们退下,对惊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盈盈做了个手势,带着他们来了隐秘的内院。那两个管家已经很有眼色的驱散了下人,只留下了司雨他们几个伺候。
我停下步子,回身张了手臂,已经忍了许久的盈盈,立时扑到我怀里。从我和东方离了黑木崖,和盈盈虽然时有消息问候,但是也好些年没有见过面了。这个一直被我宠在手心的孩子,这些日子必是为了爱情吃了不少苦头的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里他们的事情是如何发展的,但是以令狐冲看似洒脱但又迂腐过甚的性子,想要对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忘情,也极是不易。以盈盈神教圣姑之尊,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又一路被正道众人当做魔女对付,唉……,想到她可能的经历,我忍不住爱恋的拍拍在我怀中哽咽的盈盈。
等她宣泄够了情绪,才开始介绍被我们晾在旁边许久的年轻男子。果然是那位华山派的弃徒令狐冲。
盈盈虽然年幼,又少有历练,但在神教长大,身边一直不乏各色人接近,行事却是是极有眼色手段的。便是她刚才抱着我激动了许久,那令狐冲也只当我是她许久不见得长辈,丝毫没有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