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嗫嚅地吐了两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喂,你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说完好不好?我支撑不了太久的,我们得抓紧时间啊!”
“我,的意思是我用腿,缠上你的腰的话,你肚子里的宝宝?”
一听这话,我顿时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我还当他会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你不会用手摸一下?”
“啊?”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你现在不会用手先摸一下我的肚子,看看会不会压迫到我的宝宝?”闷
“可,可,这,这好吗?”
“靠!你是不是男人啊,别磨蹭了行不行啊!我们这是在被人追杀,不是在练习轻功好不好?”
“哦,好好!”
听了我的不耐烦,他也不敢迟疑,顿时就把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肚子。
然后他错愕地顿时抬头看我。
我百忙中分了一个眼神给他,冲他眨了眨。
他立即张口结舌地看了看我的肚子,又看了看我的脸,结巴地道,“这,这是,这是假的?”
“嘘——”
我连忙发出了一个声音,“你小声点啊!”
“可,可是为什么是假的?”
“废话,我根本没怀,怎么能不假?”
“你没怀,你为什么装孕妇?”
“喂,我说你问题还挺多的啊,你到底还想不想活啊?你要是再啰嗦下去,我可真的会把你一个人丢下去了。”
“你不会的。”
他突然语声又自信了起来了。
我一愣。
“为什么不会?”
“你要是想要丢下我,你就不会告诉我你的秘密了。”
他白着脸,虚弱却开心的笑了一下。
我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可能是因为他还顶着白羽的这张脸的关系。
立即移开眼神,重新专心并吃力的对抗一心大师他们。
此刻,离之前我们对战的大街上方,已经有不短的距离了。
我一改被动的抵抗的姿态,自从把白羽揽进怀中后,就是一路高歌猛进的狠逼他们。
我们从这个屋顶踩到那个屋顶。
移动的速度飞快。
底下观战的人群,也早就因为跟不上我们的速度,被阻隔在几个街区之外了。
而轻功好的,有能力跟上的,也有些忌惮我们这场对战,只是飞速地在下面的街区中,尽力的穿行,并不跟着飞身上房顶来。
武当掌门无尘子和那黑衣人之间的战斗,也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了。
比我们这里的情况还要惊险十分。
因此,无尘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摆脱得了那黑衣人,重新加入到我们的战局里面的。
而只要那个黑衣人不过来,白羽的危机就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和迫近。
下一秒,我猛然松开了扣紧白羽腰肢的手。
同时,偷袭一般的化掌为拳地就倏地来到了烈火书生的胸前。
等到烈火书生发现情况不对,想要缩胸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记仓促间蕴含了我七成力道的拳,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当即,烈火书生就猛地喷出一口血,身形爆飞出去了三丈有余。
一心方丈大惊,连忙飞身过去抢救烈火书生正要坠落半空下的身影。
而我也立即抓紧了机会,猛地坠下身形,从快要摔落到地面的仅仅不到三米距离的空中,用背接住了被我放手才摔下来的白羽。
他的脸都骇白了。
落到我背上后,就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用我担心,他已经紧紧地缠住了我的脖颈。
腿也连忙夹住了我的腰。
我暗地失笑了一声,毫不停顿,背着他就飞快地落到了街道上。
然后在一心方丈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迅速跑出去一百多米了。
“不好!”
我听到半空中,一心大师的那句大喝。
知道接下来肯定会引来所有人全力的围堵和追截。
越发不停留地全力逃跑了起来。
“你可要抓紧了,半途掉下去,我可不能管你了。”
“放心!我支持得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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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情形简直就像是一场灾难。
谁说蚂蚁力量小?
没听说过蚁多咬死象吗?
丫的,我现在的处境,就像是那头可怜巴拉的大象,被这群密密麻麻的讨厌蚂蚁在追赶。
狼狈不堪啊!
身上都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天上的雨水了。
我真佩服这群人,真TMD有毅力,从朗朗青天白日的,一直追赶堵截我到太阳下山,入了夜,还不停止。
若非天黑后,突然下起了这场暴雨,阻碍了太多人的步伐和视线的话。
我们估计已经早就被堵住了。
现在我背着身上已经滚烫,且正越来越烫的白羽在一条憋仄的小巷子下,缓慢地挪步隐藏着。
可即便如此,手脚发软,四肢疲乏脱力的情况,在我的身上出现,也一点都不稀奇。
愣谁再是天下无敌,功力深厚。
这么长时间的背着一个伤患,和成百上千的对手对抗,且还要躲藏的话,那么那个人如今的情形肯定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出城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整个豫南城几乎都已经是被各派的人占据满了。
城门那里无疑是最严密的地方。
若是就我一个人的话,强冲一把,也不是绝对没把握冲出去,可还有一个假白羽,就无论如何不行了。
必须找个地方赶紧先安顿下来。
不然的话,以他现在的高烧滚烫体温,不等这场雨停,他就要先没命了。
“喂,喂,你醒醒!你听到我说话吗?喂——”
我一边小心地往前快速地移动着,一边低声地喊他。
背上的人没什么回应。
修罗剑早就被我系到了腰上。
如今我的双手都托抱着假白羽的双腿和屁股,不让他的身子从我的背上滑落下去。
掌心底下碰触到的身体,即便隔着湿淋淋的衣服,都滚烫的灼手。
他会不会死掉啊!
我越想越心急,前方又开始听到了喧嚣鼎沸的人声。
说明了再往前走,这条可暂时供我们隐藏身形的暗巷又要到头了。
出去是肯定不行的,一出去,不肖几分钟,就会被发现。
可不出去,这里也没有躲雨的地方,也没有可以暂时休息恢复体力的所在,怎么办?
正进退两难间。
头顶上方的所在,突然传来了一阵木质窗户打开时发出的声音。
我连忙抱着白羽就重新贴到了巷壁上。
就怕会被上面的人看到我们。
接着,一个果皮模样的东西被扔了出来,正好落到了我们身前不远处的地上。
窗户重新被关上。
而关上前的最后一秒,我似乎听到了什么“该接客”之类的字眼。
顿时眼神倏地明亮了起来。
一个白天狼狈的逃窜下来,我早就分不清自己究竟处在豫南城的什么所在了。
更何况来到这里安家虽然不短时间了,可我从来出门的时间很少。
对豫南城并不是太熟悉。
但是现在,这扇骤然打开又关闭了窗户,却宛如在黑夜中给我点燃了一盏明灯一般。
顿时,大着胆子干脆背着白羽来到了巷子中央,抬头冲着那扇窗户的地方看去。
果然影影绰绰的远处的灯光,还有高低相就的亭台楼阁,大红灯笼等东西,都纷纷映入了眼帘。
哈哈!
若非时间和地点都不对的话。
我真想仰天大笑一下!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没想到冥冥中竟然逃到了脂粉街的后巷。
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这墙的里面,全是青楼楚馆们的后院。
因为怕姑娘或者小倌们逃走,几乎所有的青楼,都很少设置后门的。
偏门会有几个,一般都是接待一些不方便从正门进来的客人,把守非常的严密。
所以这个后院,反而成了最松懈的地方。
一般的人要从这里进去,自然是很困难。
但是对我们这些身具绝顶轻功的人来说,却太容易了。
我左右打量了再三。
确定暂时还没有人发现我们隐匿在这里的情况下。
咬了咬牙,顿时就飞身,在墙上竖直地轻踮了一下,身影就已经拔高,贴到了那窗棱之上了。
没有急着就开窗而入,而是把耳朵贴在了窗棱上,细听了一下。
确定里面真的已经没人了之后,才用手指指甲,划破窗纸。
探进一手,从内而外的打开了窗户。
很快,我背着白羽就落到了干燥的木地板上,轻巧地重新掩关上窗户。
整个一系列动作,都做得无声无息,轻巧至极。
而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我才终于放松地吁了一口气。
暂时安全了!
(这一章,补昨天因为打雷而没敢继续写的2更和3更。今天的更新流白下班后回家去写。)
正文 【325】降温
没敢点燃屋子里的蜡烛。
好在托前面几重楼里张灯结彩的灯火太多之福。
灯影憧憧间,显得这屋里并非完全无光的。
而只要稍微有一点点光,对我们这样内力精深的人来,要在这样的环境里视物是完全没困难的。累
小心的无声地把已经肌肉都反射|性|地僵硬在我身上的白羽,给弄了下来。
一摸他的额头,果然烧得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心下更加担心,必须立即给她降温才好,不然的话,烧坏了脑子,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想着夜晚正是青楼里生意最好的时候,住在这么靠后,又这么寒酸简陋的屋子里的姑娘,想必也不会是什么红牌。
应该没有那么早回来。
不管了,除非接下来的日子里,豫南城里对我们的搜索频率放松下来,不然的话,我们还需要在这里躲藏不短的日子。
实在不行等这个房间的主人回来,我就用点穴胁迫的手法,恐吓她听话。
一边思忖着,一边快速地想把白羽身上已经全部都湿透了的衣服,给扒下来。
只是湿掉了的衣服都贴在身上,非常的难脱。
我也不敢用蛮力撕破,怕弄破了,没有合适的衣服给白羽穿。闷
好不容易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把他全身上下都扒光了。
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他光|裸|的右臀,的确有看到一颗和白羽身上一模一样的红痣。
顿时,忍不住满头兜满了黑线。
丫的,果然是难分彼此啊!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把一个白羽模样的惟妙惟肖,估计若非是这次武功深浅暴露了底细外。
就是白羽他亲爹站在他们面前,也分不出到底哪一个才是他自己的儿子。
把人弄到床|上去后,我才骤然觉得自己也手脚沉重的快要站不住了。
尤其是肚子上的那个靠垫。
被雨浸湿透了后,重的很。
偏生二丫头给我绑的果真很结实。
这一个白天我上蹿下跳,飞檐走壁,又是打斗,又是躲人的,它还愣是连位置都没滑动一下。
依旧还固定在原处,结实的很。
且同样也又重又捂湿得我难受。
这下好不容易安顿好了假白羽,我自然立即迫不及待的就脱光了自己。
总算这是个姑娘的房间,就算再不是红牌,衣服总还是有的。
我快速地脱掉自己的试衣服后,就堂而皇之的来到衣柜前,从人家的衣柜里找出几件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去。
总算干爽的布料贴在身上的感觉比之前捂湿了的衣裳,感觉温暖且舒服多了。
这才快速地来到床前,重新查看起了假白羽的情况。
发现他的内伤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
更要命的是现在淋了这一通雨,发起了高烧,若是不赶紧降温的话,等内伤都发炎,脑袋也烧坏了,就没救了。
我翻遍了整间不大的阁楼里,也没有找到任何一点点药物。
一时间有些沮丧,想着这里也不是我重生前的时代,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己的家里,储存一些常用药物和工具。
这里是古代。
一个西药和医用酒精还没有出现的年代。
该死的,只有用最笨的方法了。
回头看了看黑暗中,床|铺上躺得全无知觉的人。
脱|光我刚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