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虎归山?他们也配?!”张辽的语气之中表现出一种不屑“我放走他们就是为了以后攻陷途中!“
“嗯?”
“这两千兵马你也看出来了,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兵马,毫无斗志,好逸恶劳,只懂得享受。逛青楼赌博,这样的兵马能够拦在我们的面前吗!”张辽反问道。
“不能!”张虎回答道。
“而这帮老爷兵在途中却是没有的!”途中会经受战火,这帮少爷兵早就知道了,所以能拨掉的全都拨掉回了临淮,只有那些没有后台,没有财产的大头兵以及那些真的想建功立业之人才会在途中。
俗话说得好,一颗鸡屎坏一锅汤,张辽就是要这帮鸡屎们去坏了途中的那锅粥。
想象一下这帮怕死的,这帮赌博的,这帮只会躲在人后玩女人的货色到了途中之后的场景。定然会连累到途中的兵马,本来途中的士卒是不怕死的。可是被这帮少爷们一感染,变得怕死了,本来是守城门的,监视动静的,可是却被这帮老爷们带着偷奸耍滑了,这样的途中城就算再坚固那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张辽还给那些少爷们粮食了,让他们能活着回到途中来给那些途中的守军讲解一下他们西凉铁骑的厉害。
这帮少爷兵定然不会说自己是胆小怕事的,定然会把自己说得厉害无比,同样这西凉铁骑比他们更加厉害,这样可以攻心!
所以这两千少爷兵,还真的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将军高策,虎不如也!”张虎衷心的对着张辽抱拳道。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张辽还是那副死鱼脸,让人看着生厌,好在这些时日张虎和张辽相处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其实张辽也是一个很好相处之人,只要你对准他的脾气就行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等待着徐盛他们的黑棋军到来,我们就需要攻打途中了!”徐盛的黑棋军手中可是有攻城利器弩炮呢,没有它恐怕张辽打途中那可真的只能用人命去堆了。
……
这次已经是丝毫没有余地了,唐云的尸体被发现在了在新野之外,和唐云一起的还有他的一个奴仆,尸体身边代表着荆州使者的标示也在一旁。
“刘莽小儿欺我太甚!”刘表猛地把手中的案牍掷落在地,刘表能不愤怒中烧嘛,前面他刘莽的使者是没错,死在了他荆州之地,但是不要忘记了,这动手的是那豫州刘备,而不是他荆州刘表,同样刘表为了表示愧疚,也送上了一万石粮草,甚至刘莽率军前来,刘表也是不想和刘莽真的翻脸,因为和刘莽军翻脸对于刘表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只有在刘表和刘莽两路大军之中保持平衡才是刘表所需要的。
所以刘表派出了唐云是带着诚意去的,可是现在好了,唐云死在了新野城外,据新野的守军所言,在发现唐云尸体的地方曾经出现过刘莽军的影子。这是**裸的打脸啊。
“主公,刘莽小儿这是给脸不要脸,主公无需和其多言了,当直接派兵,和玄德公一起剿灭这等伪王!”一开口的自然就是庞氏的一些门徒,这些人是庞家的门生,自家的二少爷现在是豫州刘使君的军师,自然就会帮助自家的二少爷了。
“主公,此间疑点重重,我军不能鲁莽!”有人站出来反对到,此人长相和站在文臣第一的蒯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之中刻出来的,如果杨弘在此,自然能够认出此人就是蒯越的弟弟,荆州两大谋士之一的蒯良。
蒯良这次也出现在了太守府之中,上次他没来,那是因为他气愤庞统杀了刘莽的使者而刘表却一无所动,如果那个时候刘表绑了庞统等人把庞统送往扬州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嘛!今日蒯良出现在此,那是因为出大事了,唐云死了,唐奇山虽然和庞山民是挚友,但是唐家却也仅仅是一个小士族罢了,此次他的死能如此兴师动众。就死因为他是刘表的使者。
“疑点重重?鲁莽?!”一个文士冷笑而出“子柔先生。摆明了的事情为何子柔先生就是不愿意相信呢!唐云作为我主的使者死在了新野城外。这不是他刘莽所杀又是何人呢?”
“难道是你张成亲眼所见,唐云杀刘征南所杀嘛?!”蒯良所说的刘征南说的就是刘莽了,刘莽除了有一个蜀王的爵位外还有一个征南将军的名号。
“不曾!”张成是荆州张家的人,而这个张家却是和蔡家穿着同一条裤子的。
“既然不曾,你又怎么能枉定结论,难道张成先生这么想我荆州处于战端之中,这么想我军为他豫州刘备平白的做嫁衣嘛!”蒯良直接驳斥得张成无话可说,连带着刘备的名字都直呼出来了。
“你。你!”张成指着蒯良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哎!”另外一人把张成给拦了下来,这次换成黄家的文士了“子柔先生,我们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唐云的尸体在那里,而且还在唐云的尸体身旁发现了后将军袁的制式武器,敢问子柔先生,这种制式武器又有何人拥有呢!”古时候人们对于武器的制造还是有着限制的,比如袁术的兵马就是拥有者的武器上面都克着后将军袁的式样,这也是为了打赢战争之后清算所用。而现在袁术已经被消灭了,而可以说继承袁术的那就只有刘莽军了。不说之前袁术还在的时候,吕布军好多武器都是袁术所送。这之后刘莽更是成为了袁术的女婿,这袁术的府库之中的战甲武器带不走的可都被刘莽哪来装备了起来。
“一件武器能说明什么!”蒯良继续反驳道“别说这只是一把袁公路时期的武器,就算是上面书写着蜀王刘,那也不过是一把武器罢了,用武器的是人,不是武器本身,我的府邸之中也有当初杨弘兄赠送的刘莽军的武器,难道我蒯良就是凶手吗!”
连年征战,必定有赢有输,自家的武器出现在敌人的手中那也是很正常的。
“还有黄广,你见过有杀人的会把武器丢在杀人现场的嘛!还是有着标志的武器!”蒯良冷笑道。
“这更说明了纯属是伪王刘莽报复,他根本不把主公不把我荆州放在眼中,所以才会在地面之上留下武器,主公必须出兵,不然我军定然会为天下人耻笑,笑我偌大的一个荆州竟然怕了一个黄口小儿!”这个黄广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刚刚蒯良说这是敌人的障眼法,为的就是想要让刘表误会是刘莽杀掉的唐云,可是这边黄广就直接说,这只不过是刘莽看不起刘表的表现罢了,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蜀王刘莽定然不是这样的人物“蒯良出使庐江的时候就曾经和刘莽见过面,刘莽表现出的一种热情,还有一种就是一种崇拜的神色,处处的夸耀蒯良啊,让蒯良都不好意思了,刘莽可是知道这荆州蒯氏两兄弟的,知道这两人才是真正的荆州的大脑,如果刘表真的听这两人的话,也不会最后落得一个荆州被人吞并两个儿子都是死于非命的结果了。
懂得称赞别人,懂得欣赏别人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狂妄之人呢。
“如果不是这样的人,为何要发兵,兵迫我荆州?还占据了义阳枣阳两郡之地!”黄广咄咄逼人了起来。这本来就是荆州理亏在前,刘莽被三家围攻的时候刘表不但不帮,而且还坐山观虎斗,刘莽一怒之下才拿下了义阳枣阳作为利息,刘表也是点头默认了,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刘莽狂傲的理由了。
“那是有些人,做错在先吧,如果不是你们作壁上观,那么这蜀王刘莽会拿下义阳枣阳吗!能和世仇孙策达成协议,你们也当真是可以的!就不怕与虎谋皮,最后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既然这黄广如此咄咄逼人,蒯良也索性给撕扯下了脸皮,当初虽然是蒯越定策,但是这其中就没有这荆州士族的倾轧吗!刘莽的一封招贤令是真正的打了这些士族的脸皮了,侵犯到了他们最根本的利益了,所以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的,更何况刘莽还有屠杀了皖城士族的先例在呢,说个不好听的。恐怕刘表真的被消灭了。他们一个个也能活得很是滋润。因为孙策不是刘莽,他是不可能得罪士族的,最多这些士族低调一点就好,有着做官的特权待遇,还怕日后家族不崛起吗。
“而且你们真的做好了得罪蜀王刘莽的打算了吗!可不要后悔啊,如果江东孙策拿下了荆州你们还有一条活路,可是得罪了这个蜀王刘莽,那么你们还有你们身后的家族真的有活路嘛!“蒯良讥讽道。刘莽是让他们愤怒,但是同样刘莽也让他们感觉到恐怖啊,这可是一个刽子手啊,皖城一战那可是杀了数万人的,几十家的士族都被斩杀了,完全就是一个杀神。二愣子!
他们之前是愤怒,现在思考了一下,却有了一丝的恐惧了,三家联合都没有能把刘莽干掉,这要是荆州和豫州刘备一起也没打得过刘莽。那么最后的结局,他们这些荆州士族都不敢想象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在人群之中的庞统眉头一皱,他没想到这个蒯良,蒯子柔这么能说,竟然让这些文士们,无话可反驳,就要站出来,突然太守府外传来了乐声。
这是一种哀乐,伴随着这哀乐的还有高扬的哭声,就算在刘表的太守府很大,但是还是能听到声音。
“何人发丧?!”议事大厅之中正在议事呢,可是这太守府门前却又丧乐,这不是找事吗!而且要是路过的话,也就一会就结束了,可是这却声音越来越大了,刘表眉头一皱就要发怒。
“快快,出去看看,看看!”边上的亲卫长赶忙打发几个兵士出去探查,不一会兵士回来了,跪倒在了刘表的面前回禀道“禀告主公,这太守府外是唐家在发丧!”
“唐家?!”刘表愣了一下,这唐家应该就是唐云了,唐云的唐家不就是一个小的士族嘛,家主还是唐云,唐云死了,又有谁能出来主事呢?发丧发到太守府门前来,这可得要点魄力啊,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出来。就算一般人有这个魄力,到达了太守府门口也会被人赶出去的,太守府门口的那些荆州军也不是吃素的。能够哀乐经久不衰,说明这个人还是有点地位的。
“主事者为何人?!”边上蒯越立刻开口问道,之前自己弟弟舌战群儒,蒯越没有多言一句,而现在蒯越却问答了起来。
“是,是庞山民!唐山民亲自扶棺”
军士把这个名字说出来之后,议事大厅之中齐齐议论了起来,庞山民只不过是一个读书的书呆子罢了,原先在荆州刘表麾下也不过是一个只听不言语之人,十分的老实,可是今天却变得如此了起来。当真让在场的众人改变了砍伐。
“唐山民!”蒯良听到了这个名字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知道事态朝着不好的方向变化了,不过也是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在为刘莽争辩,但是他同样对于唐云的死表示出愤怒啊,唐云和庞山民的友谊,他蒯良也不是没有听过,两人君子之交,琴瑟和弦可以说让人感叹,可是没想到这唐云死了之后,这唐山民会给唐云如此的礼仪,扶棺,那可是对自己的长辈才会如此,因为尸体毕竟是污秽之物,人死后了,要是普通的朋友上一炷香烧点纸就可以了,扶官那是把自己放低了身位了。
知己如长者,这唐云和庞山民的友谊还真的做到了。
“唐山民?赶出去,赶出去,这里是太守府,不是义庄祠堂!”蔡瑁当即发话了,蔡瑁是荆州的军师,但是他却是站在武将之首的,这除了蔡瑁比不上蒯越之外,还有就是刘表表现出对自己这个妻弟宠爱了。
“小人,小人不敢!”蔡瑁准备让麾下将士把那庞山民给赶出去的,庞家虽然势大,但是他这个蔡家家主也不弱,这庞山民到太守府门前哭丧本来就不对。可是这个军士却还是跪倒在地面之上不敢有所行动。
“不敢?!你是想违抗军令嘛!”蔡瑁有点怒了,他蔡瑁才是荆州军的军师,可以说荆州大部分的兵马都在他的手中,就算不在,那些粮草军饷调配也是他蔡瑁负责的,所以蔡瑁在军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不是,不是!”军士想要解释什么。
“好了。德珪不要为难他了!”边上的蒯越说话了:“单单一个庞山民还不会到现在都堵在太守府门口!”
“嗯?异度你的意思是?!”蔡瑁看着蒯越不过随即就明白了过来。庞山民在荆州只是一个执笔令。这么一个官职或许外放可能成为一个县尉或者县令,但是在这个荆州襄阳城之中可就不算什么了,更何况这里是州牧府上,就算是太守也不敢如此。所以这个庞山民身后定然有人啊。
庞山民,庞山民他本身无惧,但是庞山民他背后就不一样了,荆州庞家,鹿门书院。还有庞山民的父亲庞德公,区区一个庞山民根本没有人在乎。可是庞德公就不同了。
“庞公!”蔡瑁对着蒯越询问道,很快他就从蒯越的脸上看到了的确是这样的表情。
不由的蔡瑁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什么样子的风把这么一个老古董给吹来了,庞德公
也明白了,刚才的军士的为难了,如果是他他也不敢去赶出去啊。
刘表皱了皱眉头,看着左右言语了一句“走吧,去这府邸之外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庞德公。就算他这个荆州之主,不管愿意不愿意。也得给上三分薄面啊。
一行人在刘表打头朝着这府邸之外走了过去。
……
府邸之外,果然一队队的孝服之人,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洒纸,还有的就伏在地面之上哭泣着。
队伍边上,打着唐字旗号,一副棺材正静静的躺在队伍中央。这应该就是唐家的送葬的队伍了。
“庞山民何在!”一众人一出太守府,一个文士就走了出来,朝着在场的众人呵斥道。府外的众人都看出这个话语者正是刘表管家,也算得上是刘表的族人,他代表的就是刘表本人了。
“庞氏山民在此!”庞山民从棺材边上走了出来,他也头上戴着孝经,身上穿着麻衣!脸上还有一些没有拭去的泪水。
“庞山民,你身为主公麾下执笔令,此次议事,不在大厅之中,视为玩忽职守,可你还带着棺材堵了太守府,更是犯上作乱,左右于我拿下!”这个管家就要直接拿下庞山民,
“庞山民何罪,需要拿下!”只见一个老者摇摇晃晃的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一看到老人,原本想要上前拿下庞山民的士卒一个个都不敢动了,那是因为眼前的老人,虽然人老了,但是他的威望却还在,此人就死荆州之中现存的大儒之一的,庞氏一门庞德公。
这东汉年间,或许应该说,整个大汉年代对于大儒那可是尊敬无比的,比如说郑玄,当年黄巾之乱,就连那些黄巾贼路径郑玄之家而下马步行,就可以看出这些大儒的威望了,至于那管亥围困北海不给孔融面子,那也是孔融不给这些黄巾贼活路了才会如此。毕竟是在少数。
庞德公一出现,顿时让在场的众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对着庞德公恭拜道“庞公!”
庞德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我想请问,这庞山民到底何罪之有需要拿下,庞山民为刘使君的执笔令,但是唐奇山之死,刘使君可是让庞山民去祭拜的,至于带着棺材堵了太守府犯上作乱,更是无稽之谈,庞山民扶英灵而来,当请刘使君主持公道的,又哪来的犯上作乱呢!“
“这,这,这!“这个刘表的管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庞德公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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