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Lancer敏捷A,不然我肯定也得跟着陪葬……不过也不知道肯主任躲开爆炸没有……当时情况太混乱,我也只是确认了Assassin的情况而已——哪怕真有漏网之鱼,Assassin这组也彻底的成不了气候了。
本来是想以防万一的时候用来销毁证据或者借机假死的啊……真是郁闷……算了,至少是胜利了。哪怕只是险胜。
而且……说不定还能暂时制造一个麻婆已死的假象呢。一面向前走去,我一面捏住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既然活下来了……那么就继续想办法摧毁圣杯吧。
018 从一开始就玩脱了的第四晚(7)
坐在柳洞寺,用使魔向老爹和时臣报了声平安之后。我便乖乖地坐在了寺庙里的储物室内……当、当然有锁,但在黑键面前,普通的小锁还是不在话下的。
说实话,因为枪哥保护及时的关系,我也不过受到了一点气浪的冲击而已。刚醒来的时候虽然暂时性的失忆了一下,但慢慢走过来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了。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4点左右的样子,本应该疲惫不堪的我,却不明缘由的各种兴奋,根本就睡不着。于是只好瞎琢磨了起来。
这一琢磨,我就觉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和Assassin组干过之后,枪哥就变得有些过于沉默了?虽然很想说人家一个大老爷们儿能有什么问题啊,睡一觉肯定就好了,而且这会儿多半是魔力消耗太多打算休息了……但就女人的直觉来说……我总觉得……有点问题。毕竟枪哥这家伙呢,虽然看着老阳光老可靠了……但实际上在面对主人的时候,那神经却在某些方面纤细得跟毛线一样。
我着实地认为如果我每次都能够完美地解决我和枪哥之间的问题的话……那么以后任何男女问题都难不倒我了。到时候每对小情侣都可以叫我一声任大师了!
虽然很想嘴碎地问问枪哥究竟是怎么了……不过这会儿果然还是体贴地让人家休息一下吧?
于是我又是苦逼兮兮地胡思乱想了半天之后,才终于眯着眼睡了一会儿。
总觉得睡不踏实,朦朦胧胧似乎做了很多梦。总能以一种鸟瞰的视线看到大片的绿色草地以及在那片草地上战斗着、奔跑着、嬉闹着的人们。
蔚蓝的天空,变化莫测的天空,在狂风之后,突然下起了滂沱的大雨。
我隐隐地听到了,在什么地方,有一个年迈的声音,发出了痛苦的哭号。那是谁?为何而悲伤?又为什么在痛苦着?
那是……
……躺在血污之中的Lancer!?
“绮礼大人?”突然起身的动作果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在熹微的晨光中,Lancer慢慢恢复了实体,谨慎地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做噩梦了吗?您的脸上全是汗。”
愣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触手一片湿冷。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样子,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我梦到你还在骑士团里的时候了。”
Lancer似乎有些尴尬,愣了一下之后很是局促地弯了弯嘴角,然后又僵硬着表情将头微微侧到了一旁:“是嘛……”
“看到你在草原上奔跑的样子,就连我都变得神清气爽了。”这么说着的时候,嘴巴慢慢变得干涩了起来。啊啊……真是够了……言不由衷什么的……
“但您现在的样子,和神清气爽完全不沾边呢。”Lancer突然抬头,直直地看了过来。表情中隐隐带着一种明悟的痛苦:“您……看到了吧。”
忍不住低垂了一下视线,我有些艰难地点点头。气氛猛地变得有些凝重,Lancer抿着嘴跪在原地,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全是挣扎。
“其实我并没有看到太多……只看到了最后……你死了,芬恩哭得很伤心。”
Lancer的身体彻底地僵硬了。犹豫了一下之后,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清楚你的过去,但我却不能清楚你的想法。如果……你真的是对自己不能向芬恩尽忠到最后而一直无法原谅自己的话……我想,他最后还是原谅你了。”
但那个时候,你却已经死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注意到有一滴眼泪顺着Lancer的脸颊缓缓地滑落了。
“Lan、Lancer?”
虽然看到这美人落泪的样子我是真的很想替他擦一擦拉!但是直接碰到枪哥的脸还帮他擦眼泪什么的这种羞耻的事情我果真还是做不出来啊!!!于是最终只能语调僵硬地叫了叫他的名字!真是够了任然你胆子能不能稍微大一点点啊!!!那、那么……
“……迪卢木多?”
Lancer愣了一下,然后立刻伸手擦掉了泪珠,抬头对着我安抚地笑了笑:“抱歉,让您担心了,绮礼大人。”
“呃……不……没关系,你……没事?”岂止是没事……简直看上去就好高兴啊!!卧槽!枪哥你这情绪也转换得太快了一点吧!?我另一只手都准备好扶住你的肩膀再顺势将你带入我的怀里让你好好哭泣了你怎么就把情绪调整过来了呢!?岂可修!我做了好半天的思想准备啊!混蛋!!!
“嗯,已经没事了。”这么说着,Lancer脸上那种迷人的笑容变得越发地灿烂了起来:“非常感谢您能告诉我这件事。至此,我也能无所顾忌地、毫无保留地为您献上我的忠诚了……啊……总觉得现在变得很轻松呢……绮礼大人,能遇见你,一定是我迪卢木多·奥迪那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不,我觉得遇见麻婆根本就是你幸运E的最直接体现。
“是、是嘛……你高兴就好。”我面无表情干巴巴地说道。
调整好了情绪之后,Lancer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圣杯战争中:“绮礼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潜伏起来,现在我们应该属于生死不明的状态,趁此机会,既可以让你好好恢复,我们也可以在暗地里替老师做一点调查。”
“是。”这么干脆地应下之后,Lancer又有些犹豫地说道:“绮礼大人……还有一件事……”
“你说。”……没什么遗漏啊……还能有啥事?
“十分抱歉,因为我这次没能将伟大的葬礼和微小的葬礼带来,才会让您遭遇那样的险境……”这么说着,枪哥很是郁闷地顿了顿,“不过事实上……我还有一个宝具。”
“什么?”啥、啥玩意儿!?为什么这件事我根本就没从官方资料上看到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世界已经彻底地从须奈【哔】菇以及虚【哔——】玄的设定中玩儿脱出去了吗!?
当然,枪哥完全不清楚我心中的纠结,硬是从自己身后摸出了一把似乎是匕首的东西来,双手捧到了我面前——随着他这个动作,我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蜂蜜的芳香。
“这把匕首是我成年时安格斯送的礼物,虽然并没有名字,但十分趁手,我还曾经用它销出过9个木花呢……啊,抱歉。我的意思是,之前我一直都没拿出来,是因为就连我自己都还不清楚它有什么作用,不过我想,既然是作为英灵的我从不离身的东西……应该还是有点什么用的……”
果然不愧是超出了设定的玩意儿,居然就连Lancer本人都搞不清楚这玩意儿究竟有什么作用……我面无表情地接过那把长短大小几乎接近匕首的小剑,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果然没有任何发现。
“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这东西的作用……”
Lancer有些沮丧地点点头:“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暂时放在我这里……毕竟战斗的时候,这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莫非是魔法道具?但是根据你的传说以及能力来看……是魔法道具的可能性应该是很小的……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绮礼大人,”Lancer笑着打断了我那仿佛念经一般的碎碎念,“一时想不出来就算了。我先去给您找一点食物吧?”
“啊……没关系。既然Assassin已经死了,行踪问题就不必太担心。我们一起出去解决早饭问题。”
“是的。”
“对了,你的魔力恢复了多少?”
“请您放心,并不会影响战斗!”Lancer元气满满地说道。
“Lancer,我命令你回答我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你的魔力恢复了多少。”……能被你骗过去我就戒一个月的麻婆豆腐!
“……大概不到三分之二。”
“剩下的通过食物补充。”
“……是。”
“吃完饭就去远坂宅看看,我有点不放心那边。”
“是的,绮礼大人。”
结果等我们洗洗澡换件衣服再吃饱喝足……最终走到远坂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过的时候了。冬季的夜晚总是降临得比较早,这会儿天空便有些昏暗了。
熟练地潜入远坂宅,整栋房子里都不怎么能感觉到人的气息,但既然时臣昨晚还回应了我的使魔,那么他应该只是躲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了。在客厅里用魔法敲下了约定的暗号之后,我静静地坐在了沙发上,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出乎意料的是,时臣这次过来所花费的时间可真是……长到了就连我都不是特别耐烦的地步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走路的姿势略……不是那么优雅?
“根据你父亲传来的消息,昨晚Saber和Caster遭遇了一次,似乎是Caster失败了,潜逃之后,目前行踪不明。”
“这样。”我态度谨慎地点头。
“这次的Caster的主人正是那个连续杀人事件的凶手,如果继续放任他们下去,我们魔术师的存在很有可能被外界注意,所以……”
“要尽快消灭Caster一组。”
“没错。”时臣优雅地点点头,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绮礼你才和Assassin战了一场,估计Lancer还没有完全恢复,那么就在教会待命吧。”
“是。”犹豫了一下之后,我终于没能忍住,表情很是正直地问道:“时臣老师,您……没事吧?”
时臣表情顿时阴郁了一下,然后很是优雅地反问我:“绮礼,我能有什么事呢?”
……总之作为金闪闪的主人我觉得你的问题一定很大……
“时臣老师一定有所隐瞒。”和Lancer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这么说道。
Lancer倒也十分积极地应了声:“需要我替您调查一下吗?”
……就你……正直的枪哥……替我打探小道消息?打探个毛啊……“不用了,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算了。”
不过认真说起来……Archer缺乏魔力今天时臣走路姿势不对什么的……我真的只可能联想到一个事实……好、好吧,约莫可能是两个。
不是时臣被金闪闪上了,就是金闪闪强行让时臣上了自己。
再度熟门熟路地偷溜回了教会之后,我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么……就等着其他英灵大战完了海魔之后了我再行动了?眼前终于出现了自己在教会的那间房的小木门,我终于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今晚上就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吧~
“哦?你就是时臣的那个徒弟……叫言峰绮礼的是吧?收藏的酒,还不赖嘛。”
“……Archer。”Shit!你丫的金闪闪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啊!?
019 从一开始就玩脱了的第四晚(8)
那一瞬间我真切地明白了什么叫做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就在面对金闪闪的那一刻,我恍惚地觉得白兰、杰诺瓦、库洛洛、蓝染、叶孤城……各位大boss统统站在了我的身后,成为了本人坚强的后盾!
“哦呀~就是这种眼神~”金闪闪懒散地在沙发上换了一下动作,端着酒杯的手轻轻地摇了摇,暗红色的液体轻轻晃荡了一下。然后我再度肉痛地发现,在一夜之间报废了几乎所有积蓄之后,这边贮藏着救急用的红酒也快告罄了……混账!你不是王吗!?干嘛非跑来喝我的酒啊!?
而且……什么眼神?莫非你是想隐射我的这双无神的黑眸?但是大家都知道但凡在FZ里,并非童贞的男人都是我这样的无神双眼啊!你这是要鸡蛋里挑骨头吗!?还是自己眼睛比我有神所以专门跑来找我炫耀呢!?
“害怕,戒备。”金闪闪借着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言峰绮礼,你难道还没发现吗?你比时臣还要畏惧我。比起时臣那种愚昧无知的‘害怕’……你,是真正地在忌惮着我。你,清楚我身为王的实力。”
“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了?呐,言峰,你在害怕吗?害怕被我看穿?嘛~别那么紧张啊,不如和我一起喝一杯?满怀感激地接受王的馈赠吧,言峰。”
……见、见鬼!不可能……金闪闪根本不可能从麻婆这无神的双眼中看出什么来!这家伙肯定是开了什么挂的!
的确被吉尔伽美什说中自己心中的想法了,但托各位boss的福,我依然能够镇定地端着麻婆招牌的面无表情慢慢地走到沙发前端正地坐下。虽然自觉看不出任何破绽,但不知为什么金闪闪却猛地笑出了声,然后就将一个空杯子放到了我面前,慢慢地倒了小半杯红酒进去。
端起杯子,默默地在半空中向王者致意了一下之后,我抿着嘴喝了一点……果然是我的品味,挺好喝的。
“说这么多,Archer你专程来找我,究竟有什么打算?”
“沉不住气了吗?绮礼。”从一开始的那个叫言峰绮礼的,到紧接着的言峰绮礼,然后是言峰,现在是绮礼……我没觉得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我们俩的关系就进展了那么多啊!?
“即便打败Assassin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满足感……难道不是吗?嘛,虽然在我看来,把Assassin解决掉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对你来说应该还算不错了吧?对你以及你那个没什么用的从者来说。”
一直保持灵体化的Lancer明显激动了一下,但还是好歹还是考虑到了我们的结盟关系,于是最终保持了沉默。
“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妈的,再任由金闪闪这么自说自话下去,我怕是等到天亮的时候都沾不到床了!
“哦,我的意思?你说说看。”明明已经独自解决掉了7、8瓶红酒了,金闪闪却丝毫看不出醉意,很是游刃有余地进行着对话。
“Archer……吉尔伽美什,你感到无聊了吧——对这次的圣杯战争。”这么说着,我直直地向着金闪闪看了过去,毫不闪避。
王者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脸上才慢慢浮现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来:“不愧是绮礼,比起时臣那个无趣的家伙来说,真是聪明多了。”
“作为一个从者,这个时候说这些可不太好吧。”我淡淡地进行着面子上的维护。
“那又如何?既然他老实地为我供应了魔力,那么稍微以臣子之礼对他也是应该的……不过……”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金闪闪的表情……啊啊,我知道了,是想起自己因为时臣的召回而收到袭击的事情了吧……嘻嘻,不、不行,还不能笑,要保持平静。
暂时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王者并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抽搐,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嘛,其实你也在无聊不是吗?绮礼。你制定的计划总是充满了风险啊……就这么的不看重自己的性命吗?还是说,你只能在这样的战斗中获得快乐?”
“Archer……”我终于有些不爽了,无论是表面还是内心,都因为他的这些话而不爽了起来。但王者是不会考虑其他人的心情的,金闪闪只是微笑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呐,绮礼,被那么一个正义的使者一直跟随着,你也很无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