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哥得了一种病受不得刺激现在浑浑噩噩的时好时坏都怪我他是听说我出事之后才受了刺激变成这样的!”苗蕴仙叹口气:“听说妙手神尼无难正在四川我就是要带他寻医才路过此地没想到遇到了你!”
“那你不是过得很辛苦?”方拓感叹道。
“不会!”苗蕴仙突然呈现一种幸福知足的神态:“我现在能和爱的人在一起而且顺利生下一个儿子我觉得这样很幸福!”
“你不是被毒药控制了吗?”方拓问道。
“现在药期早过了除了开始时难受一些外现在基本上没有感觉了看来这种毒药没什么大不了的!早知道我不会做那么多坏事了!”苗蕴仙撇撇嘴。
“哦!”方拓挺同情苗蕴仙的现在知道她没事心里也总算踏实些。
“你不是想知道组织的情况吗?我现在告诉你!”苗蕴仙调皮的眨眨眼摆脱了那神秘组织的阴影她也开朗很多:“要加入那组织必须服一种药据说那药会控制人的意识!刚开始我也有那种难受的感觉!好象是被控制心里面却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做的事情!好像在身体里还潜伏着一个灵魂并且自己本身的意志会渐渐的失去!不过”她笑了一下:“看来我只是杞人忧天而已现在得我不是很好么?”
“是挺不错的!”方拓点点头面前的人给她的感觉与之前大不相同更活泼了更有生气了!
“他们”谁知道刚说两个字苗蕴仙的眼睛和嘴角就怪异的抽*动起来她好像正在忍受莫大的痛苦只见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深吸口气:“你你跟我来!”失神地向外走
方拓感觉事态不妙将一些银子交给顾文宇:“你吃完结帐就回家我有事情出去一下!”说完就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酒楼的后面。
“你怎么样了?”方拓看苗蕴仙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在地忙上前搀扶关心地问道。
“报应啊!”苗蕴仙仰头向天哭道:“愿意为摆脱了一切没想到一旦触犯禁忌仍会得到如此下场!”
“你怎么了?”方拓有些不知所措苗蕴仙的情景太怪了。
“我动了不该动的念头现在惩罚来了!”苗蕴仙留着眼泪:“我留下了一些东西在里面记录了我没加入组织前的一些事情你找到它能从中现组织的线索。裴冷大哥知道那东西的所在现在他和孩子在客栈的丁字房。”说完用力地拽住方拓:“我求求你替我好好照顾他们将裴大哥的病治好!”
“我会的!”方拓点点头:“你怎么了?是毒了吗?”他谈谈苗蕴仙的额头好烫。
“我我”苗蕴仙还要再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翻翻白眼身体就软了下去方拓急忙抱住她想看个究竟却感觉手臂火烧一样的疼痛忙公开双手只见苗蕴仙那颤抖瘦弱的身体不断冒着白烟而且散着恶臭不一会儿就化为一滩尸水渐渐的再找不到一丝她在这世界停留的痕迹。
方拓看着这一切忍不住靠在墙角呕吐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面对人类如此悲惨的死法怎能不惧怕?好不容易平复过来心头冒起一股凉气好歹毒的毒药只要动一下禁忌的念头就会遭到惨绝人寰的惩罚而且连一点迹象都不会留下。心中对那神秘组织的印象更加深了一层。
“咚!”突听上方传来物品倒地的声音向上看去只见太白居一个房间窗户大开心头暗叫不妙纵身从那个窗口跃到房间只见裴冷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直愣愣的躺在地上已经是人事不知。
………【第二章】………
一身女装的方拓将必要的东西都收到包袱里转头看了看床上呆坐着的裴冷和襁褓中婴儿叹了口气。这已经是苗蕴仙死亡的第三天了他退了苗蕴仙在太白居的房间将裴冷和孩子接到自己家里。
他又想起裴冷恢复神志时那怨毒的眼神和话语心中泛起苦涩的滋味裴冷完全将他当作杀害苗蕴仙的凶手那种被冤枉却百口莫辨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无奈的是为了找到那神秘组织的线索他必须带着裴冷去求医。
“师兄车准备好了!”顾文宇走进来说道眼睛却一直瞪着裴冷他还记得这个男人对师兄的态度心中自然不会高兴。
“你把包袱拿到车里去吧!”方拓勉强笑了笑抱起了孩子。
“我们来帮忙了!”几个热心村民走进来看到方拓的打扮却呆住了惊艳迷茫的表情全都挂在脸上;“方方先生你怎么怎么”
方拓表情尴尬地站在那里倒是顾文宇走进来看到那些人的样子嘟囔道:“我师兄本来就是这样子他就是女的。是你们笨而已!”
在那些晕乎乎的村民的帮助下一辆载着两大两小四个人的马车总算行驶在向西的官道上。想起临走前那些村民们的表情坐在车夫旁边的顾文宇禁不住笑了起来那些人做梦也没想到他们尊敬了半年的人是个女子那些追求过他师兄的那些少女的表情更是精彩有号啕大哭的有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更有要投水上吊自杀的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车里的方拓十分不自在他总是感觉裴冷那满是恨意的眼神在瞄着他不管怎么说苗蕴仙的死总和自己有关联心里多少也有些愧疚手里抱着他们的孩子心头涌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找到一块布刚打算披在裴冷的头上车子却挺了下来害得他险些跌到欲开口相问却见顾文宇拉开车帘用下巴指了指外面:“师兄外面有人要见你!”
方拓抱着孩子下了车看见一身狼狈的肖子颜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你今天没迷路?”方拓扯动嘴角强自笑道。
“我从早上就等在这里了!”肖子颜说道又上下仔细打量他一番:“你换回女装了?”
“这不明摆着嘛?”方拓皱起眉头这人还是那么迂。
“我想问你可以带我走吗?”肖子颜搔搔头半响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方拓被他吓了一跳飞快地答道:“不能!”
“为什么?”肖子颜失望地说。
“这”方拓顿了一顿突然举起孩子笑着说:“这是我的孩子怎么样可爱吧?”
“可爱可爱!”肖子颜回答说有立刻低下头。
方拓看他那瞬间变绿的脸色心头开朗不少:“那你保重了我要走了!”
“等等!听车夫说车里还有一个大人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是你什么人?”
方拓的心情一下子又黯淡下去苦涩地摇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其实他也不知道裴冷算什么人仇人?不算吧!朋友?更不是!
马车又开始前进了顾文宇回头看了看孤单单站在身后的身影心里好笑:“师兄你为什么骗他?”
方拓也回头看了一眼“他让我最近恨不自在。这么对他已经是恨宽容的了!”自己这段日子处处吃瘪实在活得窝囊前面就是余文杰的老家到哪里不如给他搞一搞谁让他们是朋友呢有难同当嘛!心中拟定了一个计划在面对未知的道路中在朋友那里找些乐子也是应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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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很反感穿女装在他看来那种要命的装束就是代表古代那扭曲的道德规范的绳索会给他窒息的感觉很累很颓废男装就不同了他能够完全放开自己依稀变回了真正的自己虽然他仍然摆脱不了那命运的枷锁。
尽管千万个不愿意方拓这次从镇子离开之前就换上了女装因为一帮大男人带个婴儿太过显眼了。
严陵山下的一个小镇。
“又吃这些啊!”顾文宇看着桌上的东西抱怨道已经好多天了天天都吃这个!
“先对付着吧!”方拓叹口气就着咸菜咬了一口馒头他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目前的窘境钱没了!这一路下来车钱不算光是给裴冷买药的花销就非常大虽然已经再三节省但现在剩下的钱也只够买几个馒头吃要是再不想办法那明天就只有露宿街头了。早知道不管多少钱把房子卖掉好了!当日离开南新镇一来时间仓促卖不出满意的价钱。二来也想今后在苏杭一带有个落脚的地方所以只是拜托邻居帮忙照看现在想来有了那些钱的话起码能支持到去睦州城向余文杰求援。听说那有钱的小子现在就猫在家里借个千八百应该不是问题。
“师兄!”顾文宇瞪了眼床上一声不吭的裴冷:“咱们不要管这家伙好不好!”他虽然不到十岁但现在的情况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而且就因为这家伙对方拓的态度这一路上气氛相当沉闷谁也开心不起来。
“怎么可以不管?”方拓摇摇头终究不忍心让裴冷自生自灭对于他们夫妇方拓多少有些愧疚若不是他一心想知道那神秘组织的情报也不会害得苗蕴仙惨死。“答应过苗蕴仙要照顾他们父子再说他身上还有重要的线索现在放弃太可惜了!”这是他给自己找的理由。
“可是”顾文宇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你一个小孩子该关心的不应该是这种事情!”方拓打断他的话。裴冷现在浑身动弹不得一般时候就像痴呆一样躺着偶尔清醒过来还能说几句话方拓觉得他这种情况并不是患病而是中了毒更不能忍心撒手了。“想这样一个病人你能看着不管?做人做事要心存善念!”说着小心地抱起婴儿用匙羹盛了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吹了吹放在那孩子的嘴边轻轻的微凉的粥送进去。真是可怜的孩子妈妈一死才几个月大就被迫断奶了!
“哇!”也不知道是不是粥太烫那孩子大哭起来弄得方拓手忙脚乱他是喜欢小孩子没错但这么小的孩子可从未接触过那哭闹声摧残着他的神经却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满头大汗的做着徒劳的安抚“别哭别哭求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天啊在这么下去他要哭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方拓舒了一口气将孩子交给满脸不情愿的顾文宇:“看好他我出去一下!”
“师兄!你可要快点回来啊!”顾文宇带着哭腔:“我看不好他!”
“我去卖点不用的东西!”方拓苦涩地说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部。
当铺里。
“你要当什么?先说好不收衣服不当锅!”当铺掌柜低头打量了下面穿着粗布衣裳的方拓语气轻蔑。
方拓看到那张恶心的嘴脸心下叹口气这是他第二次进当铺这掌柜的态度和第一次如出一辙难道天下间的当铺掌柜都是亲兄弟不成?要不怎么有一模一样的嘴脸?
他犹豫一下终于抽出腰间软剑倒递过去:“我当这个!”
那掌柜接过软剑仔细检查一番又看了看方拓:“姑娘打算当多少钱?活当死当?”客气了不少他是识货的人这软剑可不是凡品。
方拓皱了皱眉头:“这是我的随身武器当时是活当!至于多少钱你看着办!”
“不瞒姑娘说我们东家也是练武的再三交待我们这些下人对江湖同道要万分礼遇您这软剑虽不是凡品但按照规矩活当只能当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今儿个小的做主加五十两二百两银子姑娘你看如何?”
方拓没想到这软剑只能当这么点钱不过他急着用钱也不愿再和那恶心的人谈论下去咽口口水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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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州城外的余府是整个睦州最有名的地方不单因为它的占地广阔富丽堂皇。还因为余家人才辈出。当今家主余德隆白手起家如今挣得富可敌国的诺大家业。儿子余泓达一直跟在当今皇上身边现在已官拜户部尚书而他唯一的孙子余文杰算然年轻却已经是江南四公子之了在江湖和商场上都有一股不小的势力有睦州小孟尝之称虽文采有限但武功和魄力都不在他祖父之下。一家三代都是名人这已经成了睦州百姓津津乐道的事情了!
这天早上余府饭厅内。
余文杰低头扒饭不时用眼睛偷偷地向周围扫上几眼。他旁边坐的是他祖父母和母亲一家人都聚奇了余家家教甚严餐桌上一般是不说话的余文杰在外面疯惯了面对这样的生活颇不自在要不是祖父明令这几个月必须呆在家中而且家规中有早饭必须全家在一起这一条他早就撒丫子跑外面找兄弟胡混去了哪还会呆在这里受罪?
“文杰你心不在焉啊!”余德隆悠闲地享受着早点孙子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精明的眼睛。
“没!”余文杰低下头一点头没有在外面那粗爽的样子。对于祖父他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哼!”余德隆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这时候却见一个家丁走进来“老爷柳公子和冷公子来了在前厅等少爷!”
余文杰大喜刚要起身却猛地想起什么看了祖父一眼。
“看你那德性!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余德隆眯起眼睛:“坐下把饭吃完!”
“哦!”余文杰灰溜溜地坐了下去谁知他刚拿起筷子又有家丁进来了。
那家丁神色古怪地鞠躬说道:“老爷门外有一抱着孩子的女子来找少爷还说”瞟了瞟余文杰。
“还说什么?”余德隆瞪了一脸迷惑的孙子一眼向那家丁问道。
“她说是来要帐的!”
这一句话可把饭厅的气氛调起来了;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形
“余文杰!”余德隆拍桌而起。
“爷爷我不知道啊!”余文杰也是一头雾水他自问在外面没有风流帐阿要是冷幕白那小子还差不多。
“还说没什么人家姑娘都找到家里来了”余德隆还要大骂;却被妻子拽住衣袖。
余文杰的奶奶潘氏向他使了个眼色满脸笑意的说:“这不一定是坏事啊!”接着转头朝向宝贝孙子:“文杰啊你快去看看!”
余文杰额头上青筋显现脸都绿了。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他得去看个究竟哪个混蛋敢派人来耍他!
等他出去潘氏才笑呵呵地说道:“那女子若真的是来要那种帐儿媳妇你等着抱孙子吧!老头子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重孙吗?文杰一直性格内向以至年届二十也没有心仪的女子咱们不是也为他着急吗?”
“是啊婆婆!”余文杰的母亲笑道:“给他介绍那么多女子他都不愿现在有了这机会自然得好好把握就是不知那女子长得怎样?”转头看向那报信的家丁。
那家丁连忙上前:“小人敢对天誓那门外的可是天仙一般的女子!就是脸色差了点身上的衣服粗躁一些怕是出身寒微。”
余德隆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那到不要紧身体弱些调补就好只要身家清白一切都不打紧的只是这小子一下子就弄出这么大个动静不教训一下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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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余文杰那满脸的愤怒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的时候瞬间变成惊讶。
“是啊!好久不见吓你一跳吧!”方拓仔细的欣赏了余文杰那古怪的难以描述的脸色笑了笑郁闷的心情舒展不少。
“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老朋友来看你你不高兴啊?”方拓撇了撇嘴。
“阿拓我没想到你在失踪之后会主动找我们!”余文杰总算在震惊中恢复过来欣喜之余又想到现在面临的窘境:“你向我要什么帐?”
“要帐?”方拓装作惊讶道:“噢!我说的是借帐口误!没给你带来麻烦吧?”
“天你差点害死我啊!”余文杰拍拍额头:“走进去跟我去解释清楚长风他们也在!”说完就上前拽住方拓的手。
“我不进去了!”方拓摇摇头拒绝道:“我有急事先借我点钱!”他虽然也想见柳长风他们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钱?”余文杰愣了一下马上点头道:“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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