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辛酸他站了起来:“原本打算过些日子安排你和文宇的婚礼看来只能延期了!不过”他轻轻的叹息;声音有些抖:“此去求医无论你是否好转师伯都会给你安排场盛大的婚礼!”说完;盯着方拓那精致的面孔好一会儿;才叹着气走了出去!
他刚出去;方拓那紧闭的眼睛就微微颤抖几下;接着就全睁开;四处扫了扫;然后一下子坐了起来:“延期?”她笑了笑:“出去了我还回来?”说完又躺了下去双手将棉被拉过头顶轻轻的哼起歌来那暴露在外的一只手掌做出了一个21世纪象征胜利的手势随着细不可闻的歌声正来回的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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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
“阿拓!”仙居客栈肖子颜异常殷切的招呼着方拓:“你肯赏光真是荣幸之至啊!”
“呵呵!”方拓不自然的笑道:“我赏光?是你强拉我进来的吧?”她现在非常后悔走那条路不好非得走到这里结果被这家伙强拉进客栈若不是当街打人不好看她早就
“都一样!都一样!”肖子颜依旧是笑意盈盈:“你喝点什么?吃饭了没?哎呀天这么早一定是没吃了我叫人给你准备早点你喜欢吃什么?哎呀先来点茶好不好?龙井怎么样?”
“你没事儿吧?”方拓脸上的肌肉抽*动几下太奇怪了这任何之前设想的完全不一样阿!难道那诗没送到他手里?可是他比之前热情好多阿:“你”她小心的观察肖子颜的表情:“那诗收到了?”原本是想看到那种沮丧或是失望的表情再不行来个气愤也成啊!可肖子颜听到她的话脸色一红:“收收到了!”一闪而过的却是极度兴奋的表情。
“你”方拓后退一步:“你不是要毒死我吧?”
“听你说的什么话!”肖子颜闻言哈哈大笑:“我怎么会毒死你?我”下面的话却因为没有说下去。
“没有就好!”方拓找了张靠边的桌子坐下:“给我随便来点吃的!”她现在可没功夫理会别的事情。
不一会儿肖子颜将几碟精致的糕点摆了上来:“先吃着里面还有粥!对了!”他坐到方拓对面:“你怎么不吃早饭就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着说着他又兴奋起来:“你是专门来这里的?”
方拓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今天我朋友的老婆要出殡!我来凑热闹!”说完接着消灭早点这几天她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苏婉的死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出殡?”肖子颜愣了一下:“柳长风柳公子的妻子?”
“嗯!”方拓应付似的点点头口中随口问道:“你妹妹呢?”
“她啊!去西京了!说好这两天回来!”
“噢!”方拓记起来了肖梦莹是说过要去看“情郎”的!
“阿拓!”肖子颜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街上都说你和柳夫人是因为柳公子才生仇怨的是不是?”
“你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方拓皱眉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她喝了最后一口粥将一锭银子扔在桌子上也不理会肖子颜的叫唤一个闪身就奔出店外她已经能隐约听到前方的丧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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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汴京这时候早放亮了但今天云彩压得很低阴沉沉的不知什么时候天地间飘起了细细的雪花戚戚哀哀。
送葬的队伍从街道的拐弯处露出一角渐渐的越来越近早春的风还是很大贴着地面刮起的雪尘和着天上降下的雪花一阵一阵将祭奠的人淹没。
柳长风一只手扶着灵车脸上满是悲戚这棺材里躺着的毕竟是自己的结妻子虽然她去的不光彩虽然她一生被涂上了罪孽二字但作为她的丈夫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受。
“是我对不起她啊!”他看了看天叹息道:“要是我对她好一点悲剧也许就不会生了!”
“想开些吧!”冷幕白拍上他的肩膀:“苏婉先是对阿拓下毒又杀了你的儿子!这样的结局”他看向灵车上的棺材:“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最好的!”
“报应!”余文杰冷冷的说道:“可怜阿拓今后可能就浑浑噩噩一生啊!”
“你少说两句吧!”冷幕白瞪了他一眼:“人都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柳长风苦笑一下:“我现在最难面对的就是阿拓那日如此对她我”说到这里;他的话却再也接不下去了;眼睛直直的往向前方。冷幕白等人感到奇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在那白漫漫的雪尘中一个素衣女子俏然而立她负着手用那双清澈的带着盈盈笑意的眼睛看着众人:“长风兄大嫂出殡你也不叫我真不够意思!”她扯开嘴角:“我还没看大嫂最后一面呐!”
“阿兰姑娘!”柳长风向前走几步一揖到地:“不知道你有什么吩咐?”那女子正是方拓他知道方拓来此并不是为了给苏婉出殡那么简单!
方拓看了看憔悴的柳长风微微一笑:“柳公子说的哪里话?我怎担得起吩咐二字!”
“你们说话怎么这么见外?”冷幕白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连忙上来打圆场:“都是朋友还什么姑娘公子的叫!让人很不习惯啊!”他对柳长风说道:“长风你真是这些人里阿若冰最小你这么客气他怎么受得了?”他笑着将头转向方拓:“还有你要去送葬就快过来免得耽误了时辰要是还有什么要求就先提出来!我们这些做个哥哥的还能不答应?”
“幕白兄真会说话!”方拓略一颔:“我是有一个要求!”她的眼睛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开馆验尸!”
………【第十章(上)】………
“开棺验尸?”在场众人都惊呼出来。
“阿拓你疯了!”冷幕白忍不住喊道。再也顾不得注意称呼了!
“我本来就是疯子!”方拓仰头望天口中喃喃道:“既然你们说我是疯子我就在这里疯一把又有何妨?”
“不能这样!”余文杰也劝道:“人死为大。就算她是个恶人在死后你也不能惊动她的遗体!”
“我又不是要解刨!”方拓撇撇嘴:“只是瞻仰一下大嫂的遗容而已!”人死为大?她可不在乎这个!
“兰姑娘!”柳长风朝她一抱拳:“拙荆生前纵有百般不是她的罪过理应由我这个丈夫来承担我求你不要侮辱她的遗体了!让她入土为安吧!”
“呵!”方拓笑了一下:“你们都想哪里去了?我真的只是想再看看大嫂而已!”
“可这棺材都钉上了你若是打开岂不是耽误了时辰?不吉利阿!”冷幕白眨眨眼:“你不要胡闹了!”
“哎!”方拓叹口气:“那让我扶一下棺材总可以吧?”她看向众人:“放心我绝对不打开棺材!”
“你真的不会毁坏棺材?”柳长风不放心又问道。
“哈!”方拓摇摇头:“长风兄我和嫂子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要是恨她也不会拖到现在!”
“好吧!”柳长风也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点点头将身子侧到一旁只要方拓不损坏棺材不触动里面的尸体别的条件他都能答应。
方拓一步一步的走向棺材来到冷幕白等人的身旁:“你们把我扔到尚书府不闻不问自己跑来送葬什么意思?”她要算帐了!
“你师伯不放阿!”冷幕白苦笑:“你是不恨苏婉可你师伯可恨透了!”说到这里他将脸凑到她的耳边:“你不知道长风为了给她找个好墓地可费了不少功夫和银子呐!”
方拓没有再说话左手抚向棺材趁着别人不注意右手抄向棺材底微微用力将那棺材整个举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冷幕白大声道:“你不是说不损坏棺材的么?”
“疯子的话你也信?真笨!”方拓白了他一眼随即笑了起来:“放心你们说着棺材要是碎了怎么办?”
“放下来!”柳长风余文杰冷幕白趋身向前伸手就要夺过棺材。
方拓一个闪身避了开去手中的棺材晃晃悠悠一副把持不住的样子:“小心点你们谁再妄动我可会紧张一紧张手上就冒汗冒汗了就手滑手一滑这棺材可就”她的左手拍了拍棺材盖。
“你到底要做什么?”柳长风暴喝道:“人死了你还不肯放过么?”
“长风兄说的话真让人寒心阿!”方拓哂道:“放心我说话一向算数我只是想知道份量而已!”说完真的用右手掂量起棺材来!那棺材起伏数次她点了点头脸上不禁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放下来吧!我不想和你动手!”柳长风皱起眉头周围的住家已经出来不少的人都在看着街上这出笑话。
“好!”方拓露齿一笑右手用力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猛地将棺材向柳长风投去:“长风兄接住了!”
柳长风清喝一声接过棺材一个旋身缓冲了力道接着稳稳的站定身形。但这时他的脸色却一瞬间变得灰白。
“有何现?”方拓苦笑:“你们接着出殡吧!我先走了!”说完脚尖轻点地面纵身跃上街道旁的屋顶向着兵部尚书府的方向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一大堆满脸茫然的人还有额头冒汗的柳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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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里竟然是空的!”兵部尚书府的某一房间传出余文杰的怒吼声:“那埋它干嘛?”
“哪有出殡出到一半反程的道理?”冷幕白喝了口茶:“这葬礼弄的!埋了一副空棺材!”
“若不是阿拓我还是现不了阿!”柳长风叹口气:“怎么会这样?”
“目前来看!咱们都被苏婉骗了!”冷幕白放下茶杯用一根手指敲打着桌面:“可她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还记得苗蕴仙吗?”方拓将脚放到一个空着的椅子上:“她们装死的手法好像弄不好是一个组织的!”
“这仇恨越结越大了!”冷幕白的手指敲得更频:“阿拓又怎么知道苏婉没死呢?”
“我?”方拓看到他们都在盯着自己咽了口口水:“直觉而已!”
“直觉?你的直觉可真准!”余文杰笑起来:“万一里面真的有苏婉的尸体你不是把我们都得罪了?”
“咳!咳!”方拓双手捧住一个冒着热气的茶杯站了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疯子!”说完就出去了!
“看来!这里面有一个大阴谋阿!”冷幕白的眼睛一直盯到她的身影在远处消失随即苦笑道:“问题是怎么都让咱们碰上?”
………【第十章(下)】………
觉自己的手被捆住了;不但是手;连她的脚;她的身子;都被牢牢地加上了一层束缚用力挣扎那绳子反而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就当她仍在努力挣扎的时候;一个闪着寒光的利刃迎面而来最后穿透她的身体心口一凉却没有任何的痛感。“你斗不过我永远都斗不过我!”虚幻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那是裴冷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一声大过一声的在空间中回荡直将她的意志包拢再打碎最后什么也不剩了!
“啊!”方拓惊叫的坐了起来看看周围是自己的房间月光照了下来在地上留下一层苍白的霜她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那个梦实在是太清晰太真实了!在梦中那两条绳子的末端可还系着布条一个布条写着“道德论常”一条写着“世俗理法”。
“怎么会这样?”她喘着粗气头上的每个汗毛孔开始觉得刺疼浑身凉飕飕的转头一看那窗子还开着外面的世界和这屋里一样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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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捂着头晃晃悠悠的下地推开窗子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心跳加剧浑身乏力窗外的整个世界只是昏暗一片。
“凡为武道者以意为主以气为辅以招式步法为之兵卫欲得力整先须形整;欲得形整先须意整。是以习技之初步功夫一曰调身身松意者内也形者外也。先练意后练力先求松沉后求柔活再达刚强以先天之灵意导后天之拙力由是意动形随力由内刚由内生矣由是则柔而不软刚而不僵矣”院子里顾文宇正在教导白仙衣剑法口诀。
在白仙衣那清脆悦耳的朗诵声中方拓的精神竟然好了不少穿上衣服徐徐走出房间;再信步
走出院子。已经是中午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师兄!”看到方拓走来坐在石椅上的顾文宇弹起来:“前面肖夫子找你!”他的眼睛又放回到白仙衣的身上:“背完了就扎个马步吧!”又转过头面向方拓:“等了有半个时辰了也不让我们叫你!”
“肖子颜?”方拓诧异道:“他来做什么?”
“谁知道!”顾文宇坦开双手:“他说你不出去他就不走!”完了还向方拓眨了两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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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居客栈
“阿拓!我为昨天的话向你道歉!”肖子颜将杯子斟满酒双手递到方拓的面前:“请你原谅我!”
“你这是第五遍了吧?”方拓无奈的叹口气将酒杯接过来却放到了桌子上:“我都说过了你昨天根本就没做错什么!你这人怎么那么死心眼?”
“嘿嘿!”肖子颜尴尬地笑了两声:“你昨天走那么急我以为你生气了!”
“服了你!”方拓翻了翻眼皮就将注意力放在一直低头不语的肖梦莹身上笑道:“梦莹怎么不说话阿?你哥哥可是用给你洗尘这个理由请我我才来的!”
“是啊!”肖子颜终于看出妹妹的反常也关心道:“你平时最话多怎么从西京回来就这样?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事情!”肖梦莹这时候抬起头来看了其余两人一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有些不舒服!”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要不要看大夫?”肖子颜想抓住妹妹的胳膊却被挡了回来。
“不用!我可能是路上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肖梦莹的声音还是那样虚弱。
方拓也站起身来:“真的不要紧?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现在肖梦莹的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连那嘴唇也不再红润了!看样子可病得不轻阿!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肖梦莹勉强的笑了笑接着将自己贴近方拓:“兰姐姐不用担心我了!你和我哥哥在一起我怎么好打扰?”
“你在胡说什么?”方拓苦笑连连手掌抚向肖梦莹的肩膀:“你很冷么?”她奇怪的问道她的手掌清楚的传递过来一个信息对方的身体在抖!
“没没!”肖梦莹的神态有些慌张轻轻推开了方拓自己往屋里奔去。
肖子颜看了眼方拓:“我去看看!”说完就追了过去!
而方拓站在那里眼睛一直望着肖梦莹离去的方向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这一切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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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府方拓第二次与余文杰的新婚妻子江紫云见面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也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而已。
好一副人间图画!方拓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她完全被江紫云的美深深的震撼住了“眉似春山山更秀;眼若秋水水更明”“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还有什么“袅娜腰肢纤纤手;足屉金鞋步步香。”这些句子根本不足以形容江紫云的美丽。也难怪那么粗线条的余文杰会为江紫云倾倒了!
“嫂子!”方拓走上前去深施一礼道:“小弟方拓给您见礼了!”
“噗!”江紫云莞尔一笑整个大厅都跟着亮了起来:“这里可只有妾身和兰妹妹二人不必那么多礼!”
“哈!”方拓尴尬地笑了笑:“嫂子都知道了!”想想也是余文杰恐怕在大婚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卖了!
江紫云来到主位上坐下示意方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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