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可能是汤药的功劳阿!”婉茹浅笑伸手取过旁边放置的空碗:“这些天你不喝药精神比过去差了好多啊!刚才我看你难受得紧便拿了这碗药过来没想到还真的有用呢!”
“这不是治疗风寒的药么?”方拓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给我喝这个?你就如此肯定这药一定能缓解我的病症?”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婉茹摇头:“那时候我端药进来看你躺着难受也没怎么想就把药灌进去了果然你就没难受了。其实……”她有些羞赧的低下头一只手扯着衣角:“那些你没有喝的药全都是我喝的呢!这药竟是些山参什么的很贵的。姑娘就这么扔了实在可惜?”
方拓哑然哭笑不得:“可这治疗风寒的药怎会对我的病有用呢?”
“我又不是大夫!”婉茹白了她一眼:“姑娘别怪我说你这药再苦也别动不动就不喝啊!你说今天万一这药没用你这样子不是让人伤心死么?”接着抓住道理又是唠唠叨叨的一阵埋怨。
方拓现在是不头晕了可这番没完没了的话听到耳中只觉得脑袋嗡嗡做响比用锤子砸一下还要难受暗呼女人的唠叨功果然厉害连连告饶直到自己答应今后按时吃药婉茹才满意的用茶水润了润干燥的嗓子离开了。
“没有武功真的没有武功!”方拓枕着双臂躺到床上方才她用真气测过了婉茹的体内确实没有一丝反应。难道真的是自己庸人自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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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余府。
“这是苏婉的全部资料了!”余文杰将一沓纸卷交到方拓手中。
“就这些了?”方拓仔细看着纸卷上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生怕漏掉了什么。
余文杰看她那样子苦涩的叹了口气:“我和幕白动用了一切力量还是找不到可疑的地方!”说完眼神怪异的看向她满带着怜悯和无奈!
方拓没有抬头这纸卷上的纪录算然不是很详细但在这信息落后的古代也算十分难得了!找了半天正如余文杰所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余文杰咽了口口水又说道:“至于婉茹你确定她有武功么?”
方拓愣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弄错了她身上没有真气反应!”
“那就是了!”余文杰的眼神更加怪异了:“她家世代在京兆务农背景简单!家里姐妹极多她父母过不下去了才将她卖掉当丫环的!”舔了舔嘴唇:“说起来她是某日长风大善心在街上买的!跟着苏婉不到半年!”
“看来是我多疑了!”方拓挠了挠头有些自嘲的说:“还真冤枉了她!”。
“要不……”余文杰观察着她的脸色心中不忍直起身子道:“我再查一查?苏婉家是二十多年前才搬到京兆的据说之前住在大理也许能查到点什么!”
“不必了!”方拓精神低落的摆了摆手。这时候冷幕白也走进来坐到了她的对面却并不说话。
“有什么消息?”倒是余文杰忍不住先开口了。
“那对父女的确不是京城人。听接触过他们的人说口音确实是峨眉山附近的而路引也是来自那里。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来寻亲的就不得而知了若要查清楚他们莱时所走的路需要很长的时间!至于那些传闻也不像是有人刻意散播的样子据说他到枢密使府吵闹之前曾在酒楼指名道姓的骂过阿拓很多人都听到了。”冷幕白盯着方拓的脸默然半晌才开口道。
“谁杀了那对父女?”余文杰皱起眉毛:“来历几乎没有破绽啊!只能从这里下手了!”
“不错!”冷幕白颔道:“他们死在郊外的一处山坡上据查案的人说怎么看都应该是自杀的!可他明明是被一群人带走的啊!为什么不让枢密使府背黑锅?”
“若是让兰若冰身败名裂这就足够了!”方拓涩然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那幕后之人肯定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我!”
“对了!至于你给我查验的那药……”冷幕白转移的话题:“确是治疗风寒的药不过里面的药物更珍贵一些而已!我找人试过不见任何异常!”至于如何找试的却是绝口不提。
方拓没有察觉到他话中的深意只是奇怪道:“奇怪!这治风寒的药怎么会对我这病管用?”
“也许是里面某些药草的关系吧!”余文杰开口道:“阿拓若不是婉茹那丫头阴差阳错的碰对了你还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子呢!下次可别这般胡闹!让我们担心!”
方拓点点头桌下一只手却紧紧地撰住了身上的袍子。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强笑道:“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说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才到院门又立刻想起余文杰的婚期就在年后眼看到了自己竟然还没准备礼物呢!这次原本也是要来问问江紫会喜欢什么怎的忘了?记性还真是差。自嘲的笑了下转身便走了回去却在距离余文杰房间不远的地方愕然停住了脚步。
“其实这件事情有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这是冷幕白的声音:“还记得么?阿拓最先出现的地方便是成都啊!”
“你的意思是?”余文杰问道。
“我担心那父女确实与她有关系你看她这样子若说忘得一干二净也有可能。至于那大群的高手恐怕也只是方大人不愿意让她难过的说辞而已!”冷幕白的话里带着关心。
“刚才你怎么不问问?”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怎么能随便问?她说什么咱们照做就是了。至于这件事情我到情愿自己推测错了!”冷幕白伤感道:“若真猜中了那我也宁愿她永远不要记起来否则真不知道她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后面的话方拓再没有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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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云仙斋的后院时高时低;深荡飘游于苍穹中;百曲九转;久久不散。
卧室内江秋水正拨弄着一把形状朴拙的古琴素手微抬指间幽柔地轻抚着琴弦阵阵清脆的丝弦之声如春风吹送又像沙漠甘泉一韵一律沁人心脾。急时如瀑;落雨飞旋;缓时如泉;流水缓缓。柔和时如百鸟齐鸣清悦婉转。低沉时如海涛澎湃浩瀚无常!
方拓惬意的闭着眼睛一口一口的抿着杯中温热的美酒。待琴音散尽才睁开眼睛笑道:“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战常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风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好琴!好曲!好意境!秋水的琴技更加绝妙了!”
“是么?”江秋水显得很是高兴收起琴坐到旁边:“难得你还能这般!这些日子人家可是担心得紧呢!”
“担心我?那到不用!我好得很!”方拓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一面铜镜前整理着身上刚刚换好的一身女装接着有些厌恶的看了眼镜子转过身在秋水的面前转了一圈:“你看我怎么样?”
“不错比几年前会打扮多了!”秋水满意的点点头接着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你真的要以这种身份去参加婚礼?”
“那是自然了!”方拓牵起嘴角:“我这么去还会被口诛舌杀不成?”
“差不多了那种眼神可是很让人难受的!要是我连这个屋子都不会出!”江秋水紧跟着她叹息道:“毕竟那传闻可不好听啊!”
“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方拓冷冷笑道:“生活本就平淡无趣添点滋味儿也不错啊!”她就是要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公众面前让那幕后主使看看什么声名狼藉身败名裂?这些她方拓都不在乎。
“你真的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秋水又不确定的问道。
“基本上我只对一件事情在意!”方拓直起身目光投进了秋水的眼睛:“那就是我自己!”
“你自己?”这算什么答案?
“我自己!”方拓意味深长的叹口气接着笑道:“后天就过年再过三天就是余老板的婚礼了!秋水我还没给老板娘准备礼物呢!我知道你心细这不?也一来找你的!”
“啊!”江秋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调侃道:“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呢!”
方拓讪讪一笑:“我比较忙嘛!”是啊!忙死了!焦头烂额的!突地脑中灵光一闪开心道:“秋水咱们还没合作过吧?到婚礼那天合作一曲如何?”搓了搓手眯起了眼睛十足一副财迷的模样:“这就算礼物了!更不用花一两银子大大的省下一笔啊!那样还能给仙衣和文宇还能买好一点的东西哎!他们不高兴死才怪!”
“遇到你这么吝啬鬼一样的师父和师兄他们才不会开心呢!”江秋水啐了一口接着又伸出一只手巧笑道:“我的礼物呢?”
“啊?”方拓睁大眼睛:“你这么大还要礼物啊?”待看到她那嗔怪的眼神心中打了一个突连忙道:“我这不是要你陪着我上街么?一起买一起买!”双手却不自觉的摸上了身上的钱包里面从隆云处坑蒙拐骗来的金子还剩下不少应该足够了!唉!钱啊!真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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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又拿旧版的情节来对付了!hoho
………【第四十二章 余府喜筵(上)】………
“姑娘!你出去一定要注意啊!”婉茹替方拓整理着衣衫口中还不忘嘱咐一番。
方拓在脸上漾出一抹笑容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唠叨了。
“你有没有在听啊?”婉茹看到她的笑容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给她又担心道:“要不然我跟着你去吧!”
“不用不用!”方拓连连摇头跟着去?到时这不许那不让的她岂不是自找麻烦?“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的!再说不是还有秋水么?”
“把药喝了再走吧!”婉茹不再说什么去过药碗递了给她。
方拓接过便一饮而尽完了伸出舌头:“啊!~~看!都喝了!”
“姑娘最近可听话了!”婉茹满意的笑了下又拿过甜点:“这要很苦的!吃一些点心再走吧!”
“嘿嘿!习惯了!没什么苦不苦的!”虽然内心中满是无奈和辛酸但她也不得不接受现实自己确实是疯了。这药虽苦作用也不大却能稍微缓解头晕让她保持短暂的清醒。最近喝起来也再不如往日那般不清不愿了!毕竟这总比整日浑浑噩噩什么也不能做要强得多!而且她的确也喝习惯了!低头看到她满脸的关切之情一股愧疚涌上心头自己的疑心病什么时候那么重了?竟然会怀疑这么好的一个人。呆愣了一下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婉茹的脸柔声道:“婉茹对不起!”
婉茹因她这男性化的动作羞红了脸啐道:“姑娘好不正经!”接着又疑惑的问:“姑娘对我这么好那个对不起从何而来阿?”
“嘿嘿!”方拓尴尬的笑了下实在不好再作解释便随口敷衍道:“因前日我不肯喝药倒让你担心了啊!”接着看了看天色:“该走了!午饭就留在云仙斋吃了!”说完便跑了出去。
而婉茹怔怔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凄婉之色蒙上了眸子轻声叹息一声这时候天上的一片云彩遮住了太阳房内有些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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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朔风低吼;隐隐传来一两声辞旧迎新的炮竹声;新年到了!方拓和师伯他们吃了团圆饭;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这个年是她来到古代以后最热闹的一次;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越来越孤单;脑中总是浮现出往昔的岁月!
惆怅的摇摇头;她出了房间;坐在门外的台阶上;远处;又传来一阵稀稀落落的鞭炮声。他想了想又走进房间取出一挂鞭炮吊在树上点燃。古朴沉静的庭院里骤然响起一连串清脆的鞭炮声清冷的夜风中飘溢着一丝甜甜的硝烟味儿方拓抽了抽鼻子突然孩童般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啊?”江秋水款款而来毫不在意地上的灰尘坐在她的身边。这几日借排演婚礼节目的名义方拓都同江秋水在一起每日里或是弹琴唱歌或是喝酒聊天好不自在。方俊见如此索性在春节的时候邀请孤身一人的江秋水到家里来过年借此缓解他与方拓间僵持尴尬的关系。
“没想什么!”方拓摇了摇头看了看脚面又笑问道:“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秋水能在自己身边她积聚在心中的阴郁确实消散了不少。
“不错啊!”秋水笑了下接着有些惆怅道:“很久没过这么热闹的年了!”
“我也是啊!”方拓叹息一声旋又觉得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未免有些伤感便又道:“难得今晚高兴秋水为我奏一曲如何?”看她点头便站起身回房给她取琴。
等回转过来秋水竟然已经在婉茹的帮忙下将一干茶酒糕点摆在院中的凉亭内。气氛倒也轻松。
不一会儿那悦耳动听的琴声便响了起来方拓坐在一角做倾听状却没有将半分心思投入她只是怔怔的看向天上的月亮出神偶尔眼中还会流露出一种无奈和不安。“马上就是余文杰大婚了过了那时自己也要离开这里了吧?可是为何心中那不安的感觉会如此强烈呢?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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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年虽说已经是春季了这天也依旧是寒气逼人。但此时的余府却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那红色的彩灯飘扬的秀旗满面笑容人来人往的大门台阶仿若提前进入了货真价实的春天给这汴梁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这天余文杰是主角。用花轿接来了新娘子他就跟着老爹余泓达站在府里的花园中间扬着一张笑脸不时地和拿着请柬参加婚礼的客人们打着招呼参政知事是朝廷大员前来的客人自然是络绎不绝门前已经是车水马龙加上围着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那热闹的气氛自是不用说。
余文杰一边笑着一边还低下头偷偷的揉揉已经有些僵硬的脸合八字、定聘、清担、送日子、迎亲这一干事情就让余文杰累死了如今又不得不站在这里享受着动人的“春风”自然会有些埋怨:“她***怎么这么累?”刚嘟囔一声袖子就被老爹狠狠的拽了一下抬头看见老爹怨怒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接着再次强迫自己的脸上露出那之前训练很久的标准笑容心中却忍不住的再次嘀咕:“这几个人怎么还不来?”眼前闪过的或是华力的服装老气横生的官场笑容耳边听的也尽是那些早就会背的官场客套话这些都是冲着老爹来的眼看就正午了他自己的那些朋友除了冷幕白一直在府中帮忙外一个也没见着心中难免有些不平衡!
门口收礼的管家更是不轻松虽然余泓达早有准备特意安排了两个人管这差事饶是如此这工作量也是不轻啊!
现在当职的是为余家做了2o年的余安一边记着礼品的清单一边还要扯开嗓子将来的客人一一念出来。不一会儿嗓子就快冒烟了!
天已经快接近正午了眼看这上门的客人越来越少看来该来的都差不多齐了余安松了一口气刚要拿起边上的茶水润润嗓子一辆华丽的马车却停在了门口。暗叹口气他有些不甘心的重新拿起笔。
余文杰一个劲朝大门口望虽然知道朋友们一定会来但此时还是会忍不住有些担心。就在焦急的时候听得门外的管家高声喊道:“京兆柳长风柳公子柳夫人到!”话音未落柳长风已经拉着苏婉走了进来先向余泓达行了一礼接着看到余文杰朗声笑道:“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余文杰哈哈大笑这次的笑容绝对出自真心没有半点的勉强:“总算来了一个!你们也急死我了!”狠狠的锤了他一把!
苏婉在旁忍不住笑道:“都成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着调?”
余文杰嬉皮笑脸刚要说什么又听得门外喊道:“契丹国使节燕王殿下到!”刚刚喊完隆云就带着两个侍卫大摇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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