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用武器对着她却只是围而不攻!那夹杂着恐惧的目光表明他们都被自己的武功和这不要命的打法吓着了!
“怎么不打了?”她浅浅的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拂面撩人哪象刚刚经历过一场杀戮的样子?而此时这美艳无双的笑容却只能让其他的人胆寒!
任崇远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我给你解药!”他心痛的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一瞬间说话的语气比之前显得苍老很多!在风中颤动的胡须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异常激动!那能喷出火来的眸子满是气愤!
方拓抬起手臂剑尖遥对着任崇远:“我要你先誓!给我的绝对是真正的七日断肠的解药!”她才不相信对方会老老实实的给她解药而不动手脚!
“誓?”任崇远恼怒道:“我任崇远说话一言九鼎何曾背弃过诺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拓笑了笑:“你若不誓那我可要动手了!”她本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物但这一次事关顾文宇的性命千万马虎不得!
“哼!没想到你双脚尽废身法竟仍是如此迅捷不过你以为我是怕你才低头的吗?我是不想再有弟子们丧命!”任崇远冷哼道:“估计这时候我们的军队已经赶来了!你若是聪明就赶快投降!我大人有大量不会同你个娃娃计较!”
“那我就动手了!”方拓眯起眼睛盯着他:“你相不相信即便是来再多的高手我也能脱身!到时候……”她转头看四周用冰冷的语气威胁道:“你的这些徒子徒孙们都有家吧?你想想是你自己的面子重要还是他们的家人性命重要?”这种手段她不学都会!
“高手?要不是左右掌教使清早去……”任崇远突然好像醒悟了什么暴怒着瞪视她:“难怪难怪我说怎么昨夜突然有小贼夜闯皇宫!原来是为了支开他们……”接着咬住牙恶狠狠的道:“燕王爷为了你还真是费尽心机可惜你们得了解药又怎样?派人夜闹皇宫他的脑袋也留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胡话!皇宫出贼和隆云有什么关系?”方拓心中凛然脸色巨变却又立刻平静下来:“我不是来听你胡说八道的现在你把解药交出来吧!”
“你!”任崇远气急粗喘几口气:“我任崇远对天誓给你的药绝对是真的!”说完将一个玉瓶扔给方拓!
方拓将拐杖夹在胳膊中伸手接住玉瓶打开闻了闻确实如隆云说的有股桂花的味道放心的揣在怀里!就在此时总坛的大门外传来喧闹的声音!
“你跑不了了!”任崇远双目一亮道:“我们的人来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药!”方拓轻轻的笑了一声突然弹身而起直直向正西方冲去!出前她曾经和隆云商议好了!一旦得手就往这个方向冲那里有一人工湖连着潢河还未上冻呢等到了水里一切都安全了!
“不好快截住她!”任崇远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方拓早已挥剑击退前方挡路的人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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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不知什么时候起雾了浓雾宛如青纱一般覆盖了远近大大小小的院落。也笼罩了整条巷子。当当当更夫的梆子声隐隐传来打破了四下里的宁静。一阵风吹过掀开了面前的雾纱只见不远处一盏灯笼散着昏黄的光芒摇曳着透过雾气缓缓飘动。直到一处朱红的大门前。
“鬼啊!”突然厉吼嘶叫响起那点昏黄猛地变得炽亮接着便四处飞溅一道白影自更夫面前闪过隐没在黑夜里。
而就在那更夫口吐白沫昏过去后那道白影竟然掠了回来赫然是一个穿着白衣拄着拐杖的女子那女子凑到更夫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叹了口气:“真是不行了竟然会被人看到!还好只是……”她的话未说完隔壁的院落便传出喧哗之声显然有人听到异响了。
那女子微微皱眉拐杖点了下身边的墙壁身形如飞燕向前窜起丈余又用手在墙上一点无声无息的轻飘而上隐没到一处有着朱红大门的宅院之内。
一帮人打着火把从宅院冲了出来却忽略了自己的头顶。在火把那跳动的火光中那宅院大门的匾额赫然用契丹文写着“燕王府”三个大字……
“怎么会是你?隆云呢?”方拓看着眼前的人诧异道。她摆脱天都教的追踪在皇宫后山挨到深夜才飞墙跃瓦潜入燕王府没想到在隆云房间中等候的竟然是萧敬!
“王爷进宫了!临去的时候嘱咐在下在此候着姑娘!”萧敬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停顿片刻又道:“听说姑娘取到解药了?”
“不错!”方拓点了点头:“文宇被你们怎么安排的?赶快带我去吧!”突然看到萧敬那犹豫的神色担心道:“怎么?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萧敬连忙解释:“王爷走时交待在下将顾公子带出城去可那时姑娘大闹天都教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城内戒严了尤其是燕王府根本无法带人出去。还好早先王爷就将顾公子安派到附近的民居中了!否则还真是麻烦!”
“那就好!”方拓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隆云的动作太慢顾文宇被天都教扣下了呢!
“姑娘现在就要去看顾公子么?”萧敬的眼睛瞄向她。
“当然!这件事可耽搁不得!”方拓点头突然又想到在天都教时任崇远的话叹了口气口中似乎不经意的问道:“萧敬听说昨晚皇宫遭贼了?抓到没有?”
萧敬细长的眼睛蓦地放出一道毫光一闪之后又恢复了略带沧桑的沉静回道:“姑娘也知道了?是啊!昨晚皇宫乱得很不过那小贼实在狡猾让他跑掉了!气得太后连杀了好几个守卫不利的禁军呢!”
“这年头哪里都不太平啊!”方拓浅浅笑了下眼睛一眨不眨的射到对方的脸上缓缓的道:“人家都说隆云和任崇远是死对头我这么一闹;他不会受牵连吧?”
“怎么会?”萧敬咧开嘴:“今早您不满皇上赐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再者……您离开之后我家王爷可是‘生气’得很阿!”
“那就好!”方拓抿住嘴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她转过头:“你告诉我大闹皇宫的是不是你们的人?隆云到底在那?他会有什么麻烦?”语气竟是越来越凌厉。
“我家王爷怎么会做冒犯皇上的事情?”萧敬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眸中精光闪耀朗声道:“姑娘是听任崇远的说的吧?他这纯粹是栽赃陷害不过您放心咱们可不是吃素的虽然现在有些麻烦不过……”又冷笑两声:“得罪我家王爷的人可一向没有好下场!”说完却是面色古怪的看了方拓一眼。
方拓扬起眉毛“哦”了一声转而笑道:“那任崇远岂不是死定了?”又皱眉担心的问:“你那句麻烦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吧?”
“我家王爷做事情一向滴水不漏阿!没有把柄谁能将他怎样?”萧敬大有深意的说道。舔了舔嘴唇突然放低了声音:“这次太后之所以招王爷入宫只是商量郡主的婚事!”
“那就好!”方拓哂笑:“走吧!你带路咱们去找文宇吧!”说着便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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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方拓将七日断肠的解药滴到顾文宇的口中等待片刻见那伤口上真的不再烫了长出口气转身对房间中的萧敬道:“文宇不能呆在城里了麻烦你想办法将他带出去另外……你给隆云传个话说上京的东北靠河的地方风景挺好三天后我请他去打猎!”
“打猎?”萧敬诧异的看向她。
“不错打猎!”方拓在嘴角牵出一抹无奈苦涩的笑将目光转向那跳动的蜡烛幽幽道:“你跟他说让他准备好那玉佩我还他人情的时候到了!”
萧敬怔然点头:“在下一定将话带到!只是……”抬眼看向她:“王爷曾交代让我护送您和顾公子里开京城阿!您难道不打算走了?”
“走还是要走的!”方拓眸中闪动着令人心醉的光芒:“但不是现在我还要在这里留几天!”
萧敬脸色变了下低头踌躇半晌才斟酌着字句问道:“恕我冒昧能问一下姑娘的打算么?”
“打算?”方拓笑的似乎更加开心了:“来上京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打算逛一逛呢!”她笑着那眼睛中的光芒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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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算上接下来的一章名字都叫“血色天”。但我改主意了所以这两章变成“疯仙子”嘿嘿!这才贴切嘛!
另:最近看了几本mm写的书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根本就有虐待方拓嘛!
可以说方拓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我这么一个仁慈的作者若是换了旁人……好冷!我实在不敢想下去太恐怖了!
8过;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端正态度努力提高自己的心理素质和手段成为一个完美的“虐派”小说作者!hohoho~~~~~~~~~
………【第五十七章 疯仙子(中)】………
第二天一早方拓又察看了顾文宇的伤势见他大有好转放下心来。同萧敬一起将还在昏迷中的顾文宇架上准备好的马车又再三交待了一番直到马车驶向皇城城门的方向这才稍微舒了口气。回去换了一身男装打扮妥当离开了那空荡荡的院子。
今日的上京街道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官兵盘查甚严她若没有萧敬准备好的通行令牌还真是寸步难行!
或许是因为生活在皇帝脚下见多识广的京城百姓丝毫没有受到这紧张气氛的影响。眼下还只是早晨集市中便人流涌动不下往常。人们采购着自己需要的物品讨价声吆喝声连成一片人气烧灼着冬季的冷冽热热闹闹的!
方拓自昨天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眼下自然是饥肠辘辘随便挑了一间馄饨铺子便钻了进去。
帘子被掀开的那一刻铺子内原本热火朝天的气氛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到茶水到入杯中的声音众人的目光全部放在她的身上。只因为这样装扮的人是很少到这种简陋的地方来的好奇之下也都提起了研究的兴趣。方拓毫不在意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环视一圈走向一个矮墩壮实穿着耐磨的粗布厚棉袄的马脸大汉的对面坐下因为只有马脸这桌是一个人其他都有三、四人围坐。直到她坐下毫不做作的叫了一碗馄饨这些人才回过神来铺子里也恢复了喧嚣的气氛但时不时的他们的视线依旧会不受自己控制的移到她的身上。
方拓可没在乎那许多伸手接过伙计递过来的馄饨自顾自的大口吃起来。
突然听旁边的一桌有人惊叫:“真的吗?天都教真的完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昨晚听说是谋反……”
方拓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耳中细心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心中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怎么?兄弟你还不知道?”她对面的马脸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神秘的笑了笑:“就在昨晚大批的官兵包围了天都教总坛掌门以下死了上百呐!看到街上的官兵没?那都是抓天都叛党的!”他一脚踏在条凳上声音洪亮得像在吵架里面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抽了抽鼻子也不管方拓理不理会接着说道:“你说这事也真玄昨天那些官兵还帮着天都教抓那什么王妃呢现在竟然全变了……”吹了吹碗中的热气话题又变了:“我看啊!天都教谋反这事情弄不好只是一个借口只怕与那个燕王妃脱不开干系听说那燕王妃可是个少见的美人啊你说……”
但他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只因为方拓的一只拳头砸到了桌上惊起了满桌的碗碟。马脸好不容易咳出吃到鼻子里的汤气愤得刚要理论却在触及她冰冷目光的时候强自将嗓子边的咒骂咽了回去缩了缩脖子往旁边挪了挪。
方拓站起来掏出几枚铜钱扔到伙计手中便在人们的注视下走出了铺子。
“娘的这兔儿哥脾气倒不小……”方拓清楚的听到身后铺子内那马脸不甘心的咒骂自嘲的扯了下嘴唇。抬眼望望灰蒙蒙、重得压顶的天喃喃道:“要下雪了!”
叹了口气往前走两步眉头却锁了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无奈的苦笑两声蹲了下去咬牙在脚腕上揉了揉伸手扶住一旁的墙壁艰难的站了起来在周围路人侧目中慢慢的挪动身子身影蹒跚。
“阿拓!”突然颤抖的招呼声自不远处传来让她的身子顿住了扭头正见一位美艳女子站立在一处台阶上眼眶含泪的凝望着她而在那女子的上方正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书:“云仙斋”。
“怎么?才半年不见就不认得了?”那女子袅袅行到她身前甜甜的笑了但那话中却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眶中的泪也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方拓直起身子凝视着面前灵秀的脸庞半晌才扯动嘴角:“秋水啊!你可更漂亮了!”又看了看那牌匾浅笑:“我真是那么大的字竟没看见早知道就到你那里蹭一顿既美味又省钱……”那女子正是分别半年之久的江秋水。
“没个正经……”江秋水白了她一眼;上前搀住她的胳膊:“谁像你一样走路低着个脑袋打从你走出铺子人家可就现你了!”说到这里声音却又哽了。
方拓叹口气知道方才的一幕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涩然道:“怎么每次见面我都如此狼狈?”
“我扶你进去吧!”江秋水扫了下四周围观的人皱了皱眉头。
方拓原待拒绝但触及到她注满柔情的目光心中一软也就放弃了坚持任她扶着走进了云仙斋。
“翠娥快去打盆热水到来。”江秋水直接将方拓带到自己的房间将她搀到床上做好才转身对打进入云仙斋便一直跟在后面的一位美貌丫环吩咐起来:“对了!任何人来了我都不见知道么?”
那丫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方拓一眼这才领命去了。
“那是你的丫环?怎么没见过?”方拓盯着那丫环远去的背影皱眉问道。
“是啊!”江秋水面色愕然:“半年前新收的很是乖巧一直跟在我身边。”又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奇怪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比较怪。”方拓直截了当的回答。
“当然怪了。”江秋水抿嘴笑道:“我可从未带‘男人’进到自己房间呢你还是第一个……”
方拓也跟着笑了两声虽然觉得那丫环的眼神并非单纯好奇那么简单不过听到江秋水的解释也稍微释然了。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江秋水坐到她身边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幽怨之色旋即又笑着说:“你独闯天都教的事情都传开了。我原打算到燕王府去寻你呢!没想到刚出门咱们便碰面了……”
“你去燕王府也找不到我。”方拓摇摇头最近生的事情搞得她头都大了。又淡淡的叹了口气:“我是不会回到那里的!”
这时那翠娥已经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水盆进来放在地上又小心的扫了方拓一眼才转身退出去了。而这又引得方拓的注意。
“你这是做什么?”方拓看着江秋水将那盛着热水的木盆放到自己脚边大为奇怪的问道。
“泡脚啊!”江秋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投到她的脚上犹豫一下才小心道:“方才的情形我可都看到了……”
“还是秋水体贴啊!”方拓一下子明白过来苦笑几声一边脱下鞋袜将双脚泡到热水中。每逢交节变天或阴雨降湿她双脚的伤处就像被无数钢针戳扎一样由骨头到皮肤疼痛异常。双脚感受到那份灼热感觉好了不少。她笑着问道:“秋水你怎么会在这上京开店的?最近过得好么?”
江秋水嗔怪白她一下:“做生意混个温饱而已!却也好过整日奔波卖笑!”旋即又笑道:“对了你怎么会成了什么燕王妃?”
方拓再次苦笑将事情的始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