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觉得杜苏对他甚至有种防备心理。
奇怪的是两人明明是刚认识的,他也从未对杜苏做过什么,他防备些什么?
还好今天误打误撞居然让杜苏同意两人在一起了。
沈郁驳心里对于那天的成功其实是很莫名其妙的,他不觉得一个吻就可以如此轻易的让杜苏卸甲投降。
杜苏防备他防备的毫无理由,答应在一起也答应的毫无预兆,这心思简直要比女人还难猜。
但是沈郁驳也不知道看到杜苏点头之后自己这么高兴做什么,不过是追人又一次成功了罢了,和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很理所当然的事么。
沈郁驳从小就知道他条件好,身份背景是一个原因,帅气的长相也是他自信的一个来源。
小学起谈了无数场“纯纯”的恋爱,后来觉得女人没意思,就开始玩男人,果然让他发现一方有意思的新天地。
但是圈子里也混了这么长时间了,杜苏这样的,他好像还真没见过。
算了,不管怎样,尝尝鲜也不错。
想了半天对杜苏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想出个什么结果,沈郁驳决定放下不管了,反正他不觉得有人能把他算计了去。
如果是借他上位之类的小事,那根本无所谓,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不说这个了,我去星辰,一起么?”沈郁驳想了一通,不太爽的想去散散。
“走呗。”沈宸耸耸肩。
沈宸这小子看着静悄悄的,实际上肚子里的坏水比谁都多,闷在肚子里的蔫儿坏,一起玩的众纨绔没有一个不对他甘拜下风的。
要说沈宸的身份也有点复杂。
他是大沈郁驳两岁的亲哥哥,但是同父异母,而且没有继承权。
要说现代的话主要家业一般都是长子继承的,但为什么沈宸反而没有资格呢?
这事儿得从他俩的爸爸说起。
沈郁驳他爸年轻时也曾不顾一切追求过什么真爱,然后就有了沈宸。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人也没半法控制感情预测未来,他爸爸的那个真爱居然不爱他爸是被强迫才和他爸在一起的,再后来爱上了别人,她就想尽办法的跑了,只把沈宸留了下来。
由于两人一直没有结婚,所以沈宸也就不能算是婚生子。
不过私生这也不是沈宸不能继承家族企业的重要原因,毕竟他是沈家的子嗣,现在也没那么讲究这个,爷爷奶奶对于身为沈家长孙表现也极为优秀的沈宸还是很喜爱的。
只是沈郁驳他爸爸后来家族联姻,娶了另外一个实力家族里的独生女,也就是沈郁驳他妈妈,生了沈郁驳。
这样子的话,沈宸当然是可以得到一部分财产并且分到股份分红的。
但是如果想将两个企业整合起来放在一个人的手里的话,当然就只有沈郁驳有资格了,沈郁驳妈妈那边,肯定不会愿意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继承了他们的东西。
虽然沈郁驳现在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起来也怪,大家都在外面玩的这么夸张,沈郁驳玩的太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纨绔作风天下皆知,回家经常被数落。
而沈宸却不知怎么弄得,一样是玩,他就愣是树立出了正人君子精英人士一样的形象。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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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是沈家控制了大部分股份的一个酒吧,里面经常出入的都是一些名人,歌星、演员、导演、制作人……
有些店子去过几个名人后就在墙上挂满明星在店里拍的照片以抬高自己的身价说连某某某都在我这店吃过饭之类之类的,而在星辰,根本不用挂,要挂也不知道该挂谁的,因为太多了,大腕儿小腕儿应有尽有,天天都可以见到,所以都不稀罕了。
在这里,大家都是圈内人,不会存在谁崇拜谁的事情,反而让各个明星找到了在外面感受不到的平凡普通人的感觉。
星辰的安保措施十分严格,酒吧内部绝对禁止记者进入。
地下还有有个单另的停车场,监控保安也很到位,大家来去都很方便,也不用担心被狗仔队偷拍,自然愿意来这里放松放松。
这里面也有些人的是为了给沈家面子来捧场的,有些是为了来这里可以勾搭上更大的腕儿的,不管目的为何,都打造出了星辰严标准高消费好享受的名气。
一楼的大厅区人会多点,相对来说也较乱,每晚固定上演一些稍稍出格的节目,也经常会见到人打架。
在外面,打过架的人面子上都会装的很过的去,只要自己不闲的爆料,外界是不会知道的,星辰的规定就是内部事情事内部解决,不许透露给外部。
为了给自己寻找一方净土,来这里的人都自觉遵守着这一点,破坏规则的人也会被圈子里的大部分所排斥;
二楼三楼包厢居多,都较为清净。不喜欢吵闹的,一关门声音就完全被隔绝了,想玩又嫌一楼太乱的也可以坐在自己包厢门口的走廊观赏下面的节目。
沈宸和沈郁驳到的时候正好赶上晚十点的节目开始上演,进去以后往里一望沈郁驳的脸就黑了,不爽的骂了一句:“我擦。”
沈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又在为什么不爽啊?”
“妈的,台上的那个是老子的人!”沈郁驳边说边走,想上去把人弄下来。
沈宸拉住他道:“干啥呀,这么多人想让人看笑话不是。有什么叫老李过来解决不就是了。”劝沈郁驳的时候往台上一看,呦喝,好一个诱人的妖精。
台上的人正在跳舞。
此时,他面对观众斜向后靠着沙发略微躺着,穿着一件异常宽大的T恤,嘴里咬着T恤的一角,劲瘦的细腰大片的白皙皮肤都□在空气中,随着音乐细微的扭动。
修长的手诱惑的从唇边抹过,蜿蜒着慢慢顺着胸口向下滑,在突起那里停顿了一下,微微抬首,向台下扫视了一圈,弯起嘴唇魅惑一笑,指头继续下滑。
沈郁驳看不下去了,随手拉过一个服务生,让他把老李叫来,跟老李说来之前赶紧先把台上的演出结束掉。
注视着那人下台的同时,老刘也快步跑到了沈郁驳身边,点头道:“沈少,有什么吩咐?”
沈郁驳不悦的问道:“台上那人来多长时间了?谁收的他?”
老刘一愣:“没几天,我亲自面试的,很不错啊,背景也没什么问题。您不知道,这人真是台上台下两个样,外表不一样,性格也绝对的不一样。我亲眼看过一次,那简直就是神了啊,都可以媲美美少女战士变身了。他来这两天,喜欢他的客人还真不少,男的女的都有。”
“别说这么多了,叫他到我的包厢来!”沈郁驳扭头进了自己的包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十几分钟后,“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沈郁驳猛的向门看去,却又抿着嘴不出声。
沈宸只好道:“请进。”
他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回头对沈郁驳说道:“我以为你看上的是刚刚台上的那个人?老李叫错了?”
沈郁驳气笑了,抬起手一指道:“就是他!”
沈宸也笑了:“开什么玩笑,天差地别的,这根本不是一个人好不好。别说长的不一样,气质都相差太远了。要说这是个温和正直好青年,台上那个就是浑身上下都在勾引人的娘C好不好?”
杜苏可不想又当众再表演上妆卸妆一次,开口道:“刚刚在台上的就是我。”
沈宸上下扫视着,看了看两人确定的表情,不由啧啧赞道:“够强的啊,有这一手本事真是走到哪里都饿不死,被人追杀也不怕了。”
杜苏走到沈郁驳身前带点开心的笑:“认出是我了?”
“废话!”沈郁驳气咻咻的道。
“呵呵,跟以前一样啊,乖。”杜苏笑了开来,伸手想摸摸他的头。
沈郁驳扬手将他的手打开,怒道:“干嘛?真把我当孩子哄呢?你在这里干什么?”
“唔……”杜苏假装沉吟到,又笑了起来:“你不是看见了么?跳舞啊。”
“我擦,你吃不够还是穿不够啊,缺钱不会跟我说么,跑这儿来发什么骚!”
杜苏皱起了眉。
他这时候的心情很有些复杂。
杜苏预料到沈郁驳对他还没有投入十分的认真,只不过把他当做一个可以随时甩掉的玩伴儿,之一。
他也知道,持续到二三十岁,沈郁驳最爱来猎艳散心的酒吧就是星辰,他就先一步到这里应聘兼职来跳几场尺度并不大的艳舞。
今天果然在这里见到沈郁驳他其实也是有点不开心的,这说明他的揣测没错,小郁的心确实还是没有定下来。
但是沈郁驳在他化妆改容之后还能透过妆容一眼就认出台上的就是他又让他十分高兴。
在没有提前打招呼的情况下,能认出化妆后的他的除了感觉特别特别敏锐的几个人之外就只有沈郁驳了。
一直只是他,他一直可以。
但是沈郁驳这样对他的质问和那么过分的用语让他很不舒服。
杜苏敛起了嘴边的笑容:“我为什么要跟你要钱?这里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沈郁驳有些语结,转头看见正看笑话的沈宸,赶人道:“你赶紧玩自己的去,别在这儿晃荡。”
沈宸双手合十道:“是是是,你们聊,我自己找乐子去。”食指顶了顶眼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杜苏,开门出去了。
估计沈宸已经走远后杜苏才说道:“你对你哥这么说话不太好吧。”
“关你什么事?!”
杜苏沉默。
他不想和小郁吵架,人生气时只会一直说伤人的话。
每次和小郁起了争执,他都会先退让,等两人都冷静下来,怒气淡去之后再开始分析讲道理。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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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冷场了片刻,谁都没有再说话。
沈郁驳很想抓住之前的问题不放再接着批判下去,但看着杜苏冷淡的表情又觉得有些讪讪,好像再继续纠缠就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过了一会儿还是受不了这种静默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哥?”
杜苏轻轻的说道:“你俩都很有名,有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的事。”
沈郁驳绝想不到会有人会对他往前祖宗八十代往后本人二十年的所有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认可了这个答案,没有再对这件事发表意见。
“明天有我的戏要拍,你来么?”杜苏另起了个话题。
“嗯,当然。”沈郁驳还是有些气闷的道。
杜苏就和沈郁驳说起了片场发生的一些趣事。
譬如,秦邙超喜欢演戏中和他搭档的那匹骏马,平常都亲自照料它。
那确实是一匹神骏无比的好马。
纯种的汗血宝马这世上早已经没有了,而这匹马可以算得上的汗血宝马的后裔。
它一身漂亮毛皮的白的发亮,后项上长长的鬃毛是棕红色的,在阳光下非常耀眼,剧烈奔跑后身上流出来的汗还带点青色。
它是剧组为了拍戏花大价钱从国外进口的,身价堪比一般的小牌儿明星,全剧组的人都把它当爷似的供着,不过谁也没有秦邙那么夸张。
这匹马只吃切好成块儿的胡萝卜,秦邙就随身携带一把小刀专门切好了喂它,拍戏之余还经常跟着驯马师学习马的营养食谱之类的,每天来片场都换着花样的为它带来不同种类小零嘴,苜蓿草不好找,有时就带几个青玉米或者苹果。
它爱吃甜的,白砂方糖有段时间吃腻了,秦邙还专门买了各种口味的糖浆,一勺一勺的舀着喂它。
剧组的人都笑秦邙对这匹马简直比对他老爹都好。
那马也是灵性,秦邙对它好,它也喜欢黏着秦邙,别人叫它从来都不搭理,秦邙一来就跟着秦邙四处溜达,秦邙走到哪儿它也走到哪儿。
那天的戏需要女主角骑它,自恃拍戏众多,马也骑过不少的刘雯儿上马后狠狠夹了一下马腹,结果没有料到这马太好,初始启动速度特别快,一下就摔了下来。
旁边观戏的秦邙见状“嗖”的一下就冲了上去,跑过去抚摸着马的脊背紧张的问道:“宝贝儿,你没事吧?”
见那马甩甩头亲昵的蹭了蹭他,放下心的秦邙往旁边一看才想起来还有人在那里摔着,赶紧补救着又问了句:“刘老师您没事儿吧?”
刘雯儿出道很早,年纪也比他大比较多,所以秦邙都是称呼她为老师的。
杜苏说的时候想起秦邙重马轻人时的表现和刘雯儿气愤到不行又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的样子还是有些忍俊不禁,止不住的呵呵轻笑起来。
沈郁驳板着脸说道:“那天我也在的,我自己也看见了,还用你讲。”
但是看见杜苏笑的那么开心又有些板不住面孔,强忍了片刻后还是笑了出来。
倒不是觉得笑话可笑,只是看着杜苏的这个样子就想笑。
有些人就是这样,讲笑话的时候总能让人觉得他讲笑话投入开怀的样子比笑话本身还让人可乐。
气氛轻松了下来,两人闲聊了一些东西后,杜苏觉得两人应该都比较冷静了,小郁这会儿应该能听进去人说什么了,就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这还用说,你已经跟我好了,还到这种地方来勾三搭四做什么?”沈郁驳没好气的道。
“呵呵,”杜苏笑了出来,“那你到这样的地方是来做什么的呢?”
沈郁驳滞了滞。
杜苏在他开口之前就说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不管我是要做什么,我们俩怎么能一样?我能做你怎么能做’?”
沈郁驳没有想出来该怎么反驳杜苏的话。
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一直以来,在和所有人的交往中,他都是占据主导地位的。
别人迁就他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要他跟着别人的步调走那不是笑话么。
用在对杜苏这件事上的想法就是:“我找几个那都是正常的可以的绝对有资格的,杜苏不行,他不可以一脚踏n船,他不可以勾引别人,就应该乖乖的等我过来。”
虽然这种想法宣之于口会显得很自私,但其实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可以我州官放火不能你百姓不能点灯的想法吧。
只是很多人必须顾虑到他人的想法不能胡来,而沈郁驳的成长环境却让他这种感觉比正常人更放大了不少。
上辈子两人就为守身与否这点争执拉锯了很长时间,杜苏好容易才让沈郁驳体会到了那种心情而改变,这辈子还得重新来一遍。
好就好在年轻时候的人会更有可塑性,而沈郁驳一直是一个可以讲道理的人。
杜苏也没有想等到他的反应:“你要知道,刚刚你对于我来这里到底有多不爽,我对于你来这里要做的事情不开心的程度只会更深。”
说到这里杜苏顿了顿才继续道:“如果你要对我说我有什么资格不爽的话,那我真的是没什么话好说了。”
刚刚还说的兴奋的沈郁驳被突然这么说了一通,想反驳,又觉得杜苏说的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但要他就这么承认自己错了既不甘愿又有点想不通。
“不对呀,你不是也在这里么,还跳艳舞,比我出格多了啊,有什么资格说我啊?”沈郁驳想起刚刚那场他也不得不承认很勾人的舞蹈说道。
“那我不再跳了,你也不可以再随便找别人怎么样?”杜苏诱导的说道,“别人对你怎么会有你对我认真呢?”
沈郁驳在心里不屑的想:“切,所有人都是对我这么说的。”
但是注视着杜苏黝黑专注的眼神还是不由点头道:“好吧……”
答应之后对于自己如此轻易就顺从了杜苏感到有些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