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小王八蛋,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白痴朋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云荆天狠狠的将叶睿希蔑视到底,谁让他同小王八蛋那么亲密,差不多都抱在一起了,污染视听,火大,火大!
“你说谁白痴!你居然管尘儿叫小王八蛋!你又是哪颗葱!”贬他不要紧,要紧的是这妖孽居然连带他的宝贝尘儿给一块贬了!这会儿若还装傻充愣他叶睿希就不是个男人!尘儿说的没错,这人就是一妖孽!不仅长得像,脾气也像。在他面前都敢这么侮辱尘儿,背地里还不知道把尘儿欺负到什么天地!思及此,叶睿希暴跳如雷,拍案而起,握拳便去云荆天袭去。
“萧穆然!你是非不分!拦我做什么!难道你没听到这妖孽方才侮辱尘儿么?亏得尘儿丢了半条命帮你抢亲!”刚挥出一半的招式还未过桌就被萧穆然横插一缸,手腕被紧紧钳制住,气得叶睿希恨不得上前咬几口那头萧家白眼狼。
“千怜是千怜,主上是主上,你是你,尘儿是尘儿,都不可混为一谈。”萧穆然终于舍得踢飞鸵鸟头,沉下脸,换成以往严肃的将军脸,云荆天是他的天,任何威胁到他安危的事情到他都必须出手阻止。
云荆天得意的点了点头,招牌邪笑挂在嘴角,果然带上萧穆然是明智选择。真后悔一开始没有带上他,本来那条鱼砸的应该是他。
“白眼狼!我和尘儿是一回事,尘儿受气就等于我受气,虽然我叶睿希敬重你,并不代表我就怕你,爷绝不向恶势力低头!看招!”尽管知道是鸡蛋碰石头,叶睿希还是磨刀霍霍,倔强的要替如尘出气。
云荆天和萧穆然脑门直冒冷汗,他们欺负他?他们若是欺负的了他母猪都会上树了!哪次不是寡人(陛下)不是被气得吐一盆血?凭小王八蛋(尘儿)的武功又有谁欺负的了?
“睿希哥哥!信中有提到你耶!”见“战事”一触即发,如尘起身轻飘飘的拉了一把叶睿希正要出招的另一只手,甜甜说道,娇娇软软的声音只把叶睿希全身上下的骨头都给酥了去。
“真的吗?尘儿,信中有提到我什么?”一声“睿希哥哥”直让叶睿希心甘情愿跳到超级蜜缸里,没空再搭理那两只讨厌的苍蝇,甩开萧穆然的束缚便眯着眼睛靠在如尘身上猛吃豆腐。恩,这小鬼的豆腐可是越来越嫩了!
“咳……咳……大庭广众成何体统!”一直未曾言语的云荆天见那小子竟把整个身子都“挂”在小王八蛋身上,还不停在小王八蛋身上蹭来蹭去,醋坛子翻了个底,酸泡泡一大摞一大摞的侵蚀他脆弱的纯洁心灵,磨牙霍霍,恨不得上前把那只“花蝴蝶”扑住晾在牢里风干作标本!
“青衣,你骨头散架了么?”如尘捕捉痕迹的推开叶睿希,不悦道。
“恩,人家刚刚是头有点晕嘛。”叶睿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啄了一下如尘的脸蛋,奸笑道,“尘儿好嫩,比情儿都要甜。”
“嘶……”萧穆然二十年不离身的随身宝刀被雷的落了地,云荆天方才吞下的少许神仙鱼一滴不漏的吐了出来,胃酸不住往上冒,直酸到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风流一生偶尔尝点新鲜菜也不要害我啊。我还要和我我的漂亮姐姐们调情、谈情说爱去,厄……真是交友不慎……”如尘嫌恶的用手沾了几滴酒水在脸上擦了几下,顺便瞪了那只偷了腥的猫一眼。
“嘿嘿……咦……尘儿……那是酒不是水……”叶睿希没皮没脸的呵呵笑,递上茶杯讨好道,“这才是茶,要不要我替你洗?”
“不必了。”不理会叶睿希的殷勤,如尘将视线转向窗外,神秘道,“青衣,有没有看上的?”
“没有,谁也比不上尘儿。”叶睿希看了那方仙台一眼,撇撇嘴,貌似随便说说,心里却是真这么想的。
“算了,看在你这么抬我的份上,今个你老大我亲自上阵去给你也抢个美娇娘回来,如何?”
“尘儿,你该不会是抢女人抢上瘾了吧?”叶睿希蹙蹙眉,这小鬼又搞什么鬼,那妖孽又是搞什么鬼,有教唆别人抢自己未来媳妇的么?
“嘿,你不说我还真没觉得。我都成了抢人专业户了,赶明儿去开个小店,专门干这行当,生意定是不会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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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时间一到,一名粉衣女子便上台将春月、秋香与冬梅的画作收了去。三人表情不一,冬梅(陈圆圆)笑意盈盈、胸有成竹;秋香(李师师)一个劲的绞着衣袖,懊恼只剩下几笔就可以完成了,气恼的瞪了陈圆圆一眼,若不是她跑来抢桌子,时间哪会来不及;春月则是显得悠然自得,神哉哉的坐于椅上,无所谓的把玩着画笔,似乎对她来说结果并不重要。
一刻钟后,几位白发白胡子的老人悠悠上了台,拿过侍女端着的三卷画卷,不时的点点头。相较于他们的悠闲神在,李师师与陈圆圆则显得很是紧张,站起身眼睛巴巴的留在那几卷画卷纸上,春月则只是有些嘲讽的看了一眼那二人,依旧闲闲坐着。
“恩?”几位老人在翻出其中一卷画轴时纷纷瞪大了眼睛,面红耳赤,时不时的瞄一眼悠悠然的春月,让陈圆圆与李师师紧张到了极点,难不成他们落选了?
“冬梅,牡丹争春,”片刻后,几位老人屡着胡须坐与刚刚搬来的椅子上,其中一个头顶宫庭画师乌纱帽的老者起身点评,“恩,百花齐放,以牡丹为最,怒放园中,国色天香,当真是一枚牡丹天下春,用笔流畅,用色恰当讲究,不错,不错。”
陈圆圆得意的朝李师师伸了伸脖子,直把李师师气得牙痒痒。
“秋香,百鸟朝凤。通景百鸟朝凤图,图中心一凤栖于梧桐树上,四周百鸟围绕,衬以奇花异木、树石流水、内容丰富,凤鸟刻画细致入微,色彩明快艳丽,布局清晰,既富丽华贵又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虽然有些违反‘一物多景一画’,但总的来说除了百鸟之外的流水树石用墨较淡、一笔带过,凸出了主题百鸟朝凤,倒也不失为一副佳作。”
你来我往,礼尚往来,李师师也朝陈圆圆投去得意的眼神,“百鸟朝凤”以静衬动显然比静景的“牡丹争春”要高明些,寓意之中她李师师才是那只凤凰,任你陈圆圆再争再恼也只是百鸟里的一只小小鸟。
“春月,万龟寿图。咳……咳……春月,可否给老夫讲解一下你为何在画上画的除了……厄……乌龟……还是乌龟?”老者不自在的清咳让李师师与陈圆圆朝嘲讽的瞥了一眼春月,这个傻子,这种场合居然画乌龟,若是看不懂那画不就是意味着看画人比乌龟还乌龟么?
“先生,您不觉得我的画才是唯一符合要求的吗?除了乌龟还是乌龟,而且姿态万千,完全符合一物多景一画的要求;冬梅姐姐的牡丹争春里除了牡丹还画了其他花,秋香姐姐除了凤鸟、百鸟外甚至还画了其他像流水树石的景物,依春月看,这些都是不符合要求的。更何况春月画乌龟并不是随便画画的,乌龟自古象征着长寿,而听说最终胜出的仙女书画是要给陛下过目的。春月的万龟意味着阅画人也是万万岁,正是为了祝福陛下神主威名千秋才做的画。春月可是冒着这些乌龟被误解为‘王八’的危险才画的祝寿图,若是众位先生连王八和乌龟都分不清的话,春月无话可说,只是若是先生不认可这画,不知道先生是不是也不认可‘陛下’万万岁?”春月不急不缓徐徐道来,却是把众位老者气得够呛,李师师陈圆圆更是毫不犹豫暂时握手言和同时怒瞪着春月长牙五爪——原来最阴险最奸诈的竟然是眼前这个“善良”又“无害”的春月。
“厄……这……”场面一下陷入僵局,众位先生虽是气极却又不能否定了那幅画,否认了画便是否认了陛下,但也总不能荒唐的让一副乌龟画拔了头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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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风起云涌 第十一章仙女下凡(四)'
神仙湖仙台上,几个白发白须老者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认真商量最终获胜者,从他们脸上露出的为难神色就可以看出那幅万龟寿图打乱了他们的方阵,左右为难。
李师师与陈圆圆二人凶神恶煞般将春月围在中间,时不时对其上下其手,却更气恼的发现这丫头竟会点武功,根本奈何不了她,无奈只得作罢换成威胁恐吓。
“小贱人!敢和我们抢风头,活腻了你?别以为有点三脚猫的花架子我们便奈何不了你。我爹可是国舅,连陛下都要喊一声‘舅舅’。敢我和我玩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心高气傲的李师师首先发飙,脑中却是一直在搜索云城何时出了这么个厉害角色的资料。
“就是!我爹是当朝宰相,哼,趁结果还没出来你还是识相些,自个儿乖乖退出,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那位置可不是那你这种货色可以坐的!”陈圆圆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有了更好的主意,未免李师师捷足先登就先跟着恐吓,脚步神不知鬼不觉的向边上挪去,离的春月越来越远。
“国舅?宰相?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是未来王后,我儿子还是云纳未来的王。”春月冷笑,依旧悠哉坐于椅上,把玩着画笔,完全不把二人的恐吓放在眼里。
“你个小贱人!做你的春秋大梦!信不信我待会就让我爹抄了你的家,灭你满门!”李师师被春月的话激的直跺脚,正想找陈圆圆做帮手却赫然发现那女人竟已经不声不响溜到那群白胡子老头之中,手上还拿着玉佩之类的东西。她在做什么?
“先生,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若是先生可以行个方便,日后定当有重谢……啊……李师师你个贱人……”
“陈圆圆……你在做什么!你居然作弊!”李师师没想到陈圆圆居然卑鄙的趁她不注意行贿,恐吓到评审先生头上,当下气不打一处来,脱下鞋子便往陈圆圆头上砸去。
“你们这群老东西,看着人模人样,想不到背地里竟干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一定让我爹摘了你们头上的乌纱帽!”李师师平生最见不得奸诈虚伪之徒,跳到陈圆圆身前指着那群老头里子面子都给数落了个遍。
“小姐误会了,我等并非贪赃枉法之徒,只是那陈小姐想要请我等行个方便,正想拒绝……”领头老者顿觉颜面扫地,清白了一辈子,到了这把年纪竟被误会了去,于情于理都委屈的很。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恐怕那陈圆圆早就成了仙女了。既然如此,干脆大家都亮明了身份好。我,李师师,她是陈圆圆,想必都不用再多介绍了。还有一个,春月……”李师师推开脸色难看、挡了她视线的陈圆圆朝着春月大喊,公开身份倒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可以把那个春月给踢出局,她爹会比国舅大么?
“李师师,你这个笨蛋!你要死为什么拉上我!”陈圆圆恼怒的将李师师扑倒在地,刚才她并未亮明身份,不过是硬着头皮对那帮老头威逼利诱一番,最好能让春月出局、顺便激将激将李师师那小蹄子让她自己狗急跳墙亮出身份,这下倒好,什么都玩完了。
“陈圆圆,你说谁笨蛋!你个小贱人,别以为你爹是宰相我就怕了你!我爹也不比你爹低了去!”李师师起身便给了陈圆圆一个巴掌,二人立时扭打成一片。
……
“先生,还用继续商量么?她们可是都坏了规矩。虽然我的乌龟画的不够好,和王八没什么区别,但是……很不好意思除了我,你们没有任何选择。”一直都是悠悠坐着的春月欣赏了一会二女打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眉眼含笑,起身走到老者身前,淡淡的语气之中却是透着一股浓浓的志在必得。
“恩!你……”扭打之中的李师师听到这话之后脑子才转过弯,后悔的要死,都是陈圆圆这个小贱人!要不然怎会让春月那个小蹄子给钻了空子。越想越火,对上陈圆圆同样窝火的神色,歇斯底里嚷道,“你个小贱人!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张口死死的咬住陈圆圆的耳朵,疼的陈圆圆哇哇大叫狠命的拔攥着李师师的头发。
“来人,快把那二位坏了规矩的小姐劝开,扶到舱内休息!”那老者见此混乱情景,非礼勿视,转过身,命人将二人拉开拖到下面,此等娇蛮之女若真是成了王后,那还了得!
“先生……”胜券在握,春月再次出声提醒。
那老者朝春月笑了笑,回道,“姑娘请稍候,待我等再商量片刻,是你的总是你的,跑不掉的。”
春月不满的恩了一声,转身重新落定,心里却突地有些慌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几位老人经过商量,都同意春月成为本届仙女。虽然那幅万龟寿图让人觉得不舒服,倒也体现出了这姑娘的聪慧胆识,而且方才那般情况下能处变不惊却有几分王家气派。
“咳……咳……”领头老者再次出声,走到仙台中心,双手示意众人安静,扯着嗓子高声说道,“经过棋、琴、舞、书和画五轮的才艺比拼,今年的仙女便是……”
“Uuu……^uuu……uu…uuu……”耳边突然传来的一阵哀怨缠绵的笛声打断了老者的话语。
仙台上一位精通音律的老者立时激动的泪流满面,想不到有生之年竟有机会欣赏到如此别具一格的笛声,每一个音符都似是有了生命般的直沁入心底,让他这把听多了佳音的老骨头都能自心底生出一股浓烈的哀怨悲伤,那种被人抛弃的绝望无力是如此的感同身受。这吹箫之人的音律造诣不知比他高了几个台阶!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如此哀怨愁眠的曲子犹自能保持一份难得清越,那笛绝对是笛中上品,很有可能便是百年未现世的“清风吟笛”!
笛声越来越幽怨,眼前原本模模糊糊的白点也随之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当真正看清楚那急速靠近的白点为何物时,在场之人纷纷倒抽一口气。那白点竟然就是笛声的发源地,而且还是个白衣墨发的蒙面少年!但见那少年侧身吹笛,脚尖轻点湖面,整个身子便犹如一只姿态优美的清燕轻轻略过湖面,翩若惊鸿,瞬间便飘然落定在了主舫的仙台之上。
彼时,众人才看清楚这出尘吟笛少年,一袭雪白锦衣,一双浮着淡淡愁怨的桃花眼,一只通体碧绿的精致翠笛,一身优雅淡然的出尘气质,一股清心的淡淡莲香,……
那蒙着面部的白纱更是为那一身绝世风华增添了浓浓的神秘色彩。
正午早已过,时至傍晚,神仙湖上消散的云雾重新酝酿聚集,烟波浩渺。
神仙公子……所有人的心里都蓦地反复默念这四个字。
神仙湖上风华绝代的神仙公子下凡了……
当所有人都沉醉那神仙公子的绝代风华之时,笛声顿,天籁起: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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