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琦琦镜片又叮的反射了,垂着两只手,冲着我更加欢诚的叫道:“老板娘老板娘老板娘~”
我有点不忍心,问:“琦琦,你属哈巴狗么?”
琦琦脸一僵,李若愚开始闷闷的笑了起来。
这时候一个枚红色的影子忽然而至,把琦琦往旁边一挤:“观众朋友们,观众朋友们,这里是X电视台焦点播报时间,这里是X电视台焦点播报时间。”
我打量了下来人。大波浪,巴掌脸,眯眯眼,身材很霸道,姿势很妖娆么。我连忙看了眼李若愚,结果这厮竟然也在盯着我看。
唔,看什么看?!我连忙把头撇到一边,努力忽略李若愚调笑的表情。
这位女主持自言自语起来:“本市11*11危机总算过去,这位就是李若愚李先生,他身残志坚,一个人奋斗在指挥部,使厂内危险的化学药品免于落入别有用心人之手,这种精神这种勇气,实在是可歌可泣,体现了我们新时代党 员的觉悟和风采!”
琦琦又拿出他的手帕,摘下眼镜,在眼角按了按。我抖了抖,同样在人群里的孟浚,小白和老头,也都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我颇为感慨,知音啊。
“这位是……”很显然,我的身份,就这么,尴尬了。女主持人久经沙场,只是愣了一会儿,就马上道:“有些群众,不听相关部门的劝阻,硬是闯进去,给营救工作增加了难度。这是非常不应该的。但好在李若愚先生用他宽广的胸襟,拯救了这些迷途羔羊。这位小姐,请问,你被李总救出来之后,是什么心情呢?”
我没想到,自己一下从单骑救主变成了迷途羔羊。有点反应不及,我呐呐答道:“作为一只迷途羔羊,我……”我还没我完,那个女主持突然插嘴道,“你受惊了!”
我大叫一声:“我没有受精,你丫的才受精了!”
本来热闹祥和的场面忽然一冷,呼呼的卷起来西伯利亚来的冷风,吹啊吹啊吹……
孟浚忽然笑起来:“哈哈哈,李若愚你捡到宝了!”
接着……笑喷如尿崩。
我的脸顿时惨绿惨绿,我一时间福至心灵:也许,我会步酱油君的后尘,成为受精君?
娘喂!
华灯初上,断肠人在街上。
我飘荡在X城街头,颇有些怅然若失的劲头。 古人诚不欺我,一分钱难死英雄汉。我扒拉出自己干瘪的钱包,默默的迎风凌乱:我为什么要跑到X城来?好吧好吧,就算跑X城来,为什么不多带点钱?这么眼看着帝都不能回,旅馆不能住,眼睁睁的就要露宿街头。
某只色狼推着轮椅上来:“罗立,回去吧。”
我甩开他的手:“滚!”我可不想住进李若愚的总统套房,又给他铺一次床单。虽然我在指挥室里,没骨气的投诚了;虽然我在X电视台上,被贴了财主的标签;但是,老吴对我的多年的教育,告诉我输人不输阵——尤其是这种形式的输人,怎么也要把小委屈样儿做的十足十的。
我吸气再吸气,其实也没什么,就当找了个炮友——但我偏偏的,就在这秋风飒飒的傍晚,文艺了、贞洁了、处女情结大爆发了。
唔,其实,早就伪处了。
李若愚一副了然的表情:“是么?好,我走了。”说完就转身推轮椅走了。
我就不信了,默默跟我走了两三公里,还推了庆功宴的财主,能这么说走就走了?
终于也轮到我把李若愚玩弄于股掌间了,我心头不禁飘飘然,抄手好整以暇的等着。
李若愚的轮椅行驶了五十米,顿了一顿,我心头一跳,看吧看吧,要回头了吧?
结果他慢条斯理的买了包鸭脖子,揣在怀里继续前进。唔,鸭脖,鸭脖。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还真有点冷。
李若愚的轮椅继续前进,又顿了一顿,我心头狂跳,就是现在,李某人,回头是岸!
结果平时一点爱心也无的财主,竟然笑眯眯的扶起个孩子,掐了掐他圆润可爱的小脸袋。MD,难不成这厮还猥亵男童?!
李若愚的轮椅再前进了一些,又顿一顿,我的心都要跳出喉咙了,李若愚,你再不回头,我剪了你的JJ!
结果李若愚手上一用力,就消失在街头拐角处?!
我哀嚎一声,跌坐在了台阶上。
靠,这就是自作多情,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这就是……
鸭脖子!
一袋鸭脖子在我的眼前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姐姐,没鸭脖子吃就哭,羞羞!”
我猛的抬头,这个小鬼就是被李若愚扶起的娃儿,那?!
我大步走过去,把鸭脖子全倒在去而复返的李某人身上:“你竟然污蔑我?!”
李若愚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说:“消气了没有?走吧。”
“你求我的?”我抽了抽鼻子,瞪着李若愚。
“我求你的。”李若愚颇为无奈。
我嗫嚅了一会儿,才说:“一包鸭脖子,怎么能体现诚意?”
当李若愚给我买了一麻袋鸭脖,我差不多以为他是一个好人。只是这个认知,马上就被残酷的现实打破——
在宾馆的豪华套房里,我洗完澡,立即就奔了出去。
“李若愚,你去死吧!”我拿起垫子,猛的往李若愚脸上一闷——靠,原来我那层窗户纸,竟竟竟然是今天才被捅破的!
(24)
“你丫的不是二百五,你丫的是……”石妍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眼睛咕噜噜的往上一转,又转下来,才点着我的鼻子说:“你是……六万二千五百!”
我郁闷:“嗯?”
石妍往我太阳穴上猛的一戳:“你就是二百五的平方!”
“石妍,相信我,现在你去买水果,一定能算清找零了……”我是如此的感动。
石妍看了我一眼,笑眯眯的拿起一本《中国建筑史》,往我头上狠狠一摔——唔,被砸的七荤八素的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直闷得李若愚进气少,出气多,我才收了手,顺便又打劫了他300块钱,搭上巴士,漏夜跑回了A大。哪料到石妍去了露天演唱会,巧遇帅哥,两个人谈人生、谈理想去了,徒留掉了钥匙的我,在寝室门口枯坐到天明。
期间,我还特矫情的关了手机,哪知道一开机,除了条手机报,财主连个“恭喜你中奖了,请汇款到xxxxxx账户”的短信,都没发给我——果然,吃光摸净后就不管了么?
我觉得很好很圆满,据说现在某行业,初 夜的价格是2000,我竟然能值一瓶一万有余的大拉菲,实在是超水平发挥啊超水平发挥。
我这么想着,颇有点飘飘然,飘飘然着却也有点莫名的心酸——乐极生悲,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罗立,刘……大……叫你去他的办公室。”同学某瞪着一双大眼睛,幽幽的对我说。
我一激灵,往后一退,叫道:“我不是贾君鹏,我不回家吃饭的。”
身为wower的同学某的眼睛里发着死光,把我整个的定住:“罗立,系的系的,你不是贾君鹏。你不回家吃饭,你回家是要被吃,滴哦~”
我看着178有余,波涛汹涌,又一脸MAN相的同学某,觉得隔夜的泡面都要吐出来了。
石妍这时候凑过来,说了一句:“你丫横竖不是处 女了,你就当刘大是你丰功伟绩里的一笔吧,怎么算都有的赚,你知足吧你!”说完照准我的屁股,又快又狠的踢了一脚,同学某立刻得令,把我的小衣领一提溜,把我整个的按在她的36D上,欣欣然的把我抗去。
我脑子里只晃荡出一个想法:36D,唔,窒息一般的快感。
我觉得,刘大应该在A大,人缘很不好。撇去他四大杀手之一的美名,单单凭这办公室,刘大应该也招惹了不少人眼红。
这比标准大了足足一倍,坐落于A大风景区,雕栏画栋,里面充斥了不少名人字画的所谓办公室呵。
刘大正穿着一件玉白色的对襟开衫,着一条玄青色的绸质长裤,一张本来就生的颇为生动的面孔,在茶水氤氲的水汽中,显出格外的神韵来。
我们党 员,果然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么?虽然刘大一直兀自端坐在那里,和我相安无事,但我横竖觉得他老人家快在沉默中爆发了,于是我就颇为体贴的给他先泄一泄,以免等会儿过于激烈。
于是我很尽责的开始泄了:“刘老师,您今天的装束……”我觉得,面对一个对我有所企图的男人,肯定不能夸他帅,于是我顿了顿,斟酌到:“很知性么。”
刘大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听说,只有一个人长得不堪入目的时候,才会被夸知性?”边说边捋了捋他那滚着暗金色花边的袖子。
我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我怎么就忘了呢?眼前这位是“人品问题无比严重臭美比人品问题更严重就算天塌地陷也要打扮的风姿卓然在监考的时候用美貌让女生走神让男生愤慨让校长气得想吐血”的刘大了呢?
于是我赶紧往桌子上一扑,刚想真诚的抓住刘大的手,又猛的想起石妍的话,才讪讪收回爪子,道:“没有没有,您长得可好看了,比我最崇拜的明星还好看。”
刘大眉头一松,问:“你最崇拜的明星?”
我点头如捣蒜:“嗯,范伟啊!”
刘大的一张脸顿时漆黑。这时候石妍猛的从我脑海里窜出来:“你丫的去死,只有你这种没品没行没脑的才会喜欢这种白白胖胖说话大舌头脑子二百五的男人!”
难道,刘大这头高头大马的屁股,又长到头上去了么?害得我没拍到,哼哼。
刘大看了我一眼,才幽幽的说道:“罗立,你长得也很精神。”
我握紧小心肝,随时准备着被刘大噎死。
刘大开口:“长得比小泽玛利亚还精神。”
我在心里吐血三升,这这这衣冠禽兽!
沉默了一会儿,我又积极的开始制造困难:“老师您这套衣服真好看。”
出乎意料的是,刘大竟然没有露出一贯臭美的表情。他很严肃的看着我:“刚才,我……去扭秧歌了。”说完开始埋头看资料,一叠厚厚的A4纸被刘大翻得唰唰响。
我彻底绝望了。刘大之所以能在A大横行,据说是他被我的校长夫人,默默的给潜规则了一把。我们伟大的校长夫人,最值得一提的丰功伟绩,就是给全校男生开设了一门秧歌课。只是秧歌课虽好,但一直没有男老师。而这个时候,有着精装小腰板的刘大,不幸进入了校长夫人的视线。从此,校长夫人就投身于将其锻造成秧歌宗师的使命中去——我认为,校长夫人是一名非常尽责的花痴。
刘大那曼妙的腰肢,随着胯部的扭动,在玉白色的衣摆下,若隐若现,若现若隐,那衣摆飘啊飘,那腰板扭啊扭……
刘大咳嗽了一声:“咳。”
我连忙回神,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主要矛盾:“刘教授,您找我,究竟是什么事儿?”
刘大溜过那张檀木桌,大大咧咧的坐在上面,在我头上喷气:“你说呢,罗立?”
我心头一恸,不是吧,难道刘大才是传说中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刘大的手指从我的侧脸滑下,一路行至我的下巴:“小罗立,你……说呢?”
我悲催了。难道老吴当初给我赐名的时候,已经预料到我这强大的被推倒体制了么?我揪住了自己的衣襟期期艾艾:“刘老师,对学生,你要有一定的尊重。”
“强扭的瓜儿不甜,强采的菊花……不香。”
“你……”我张嘴想继续说下去,却看见刘大那张脸黑的哟,比我
刘大露出欣然的神色来,对我循循善诱:“罗立,我手头有支教项目,学生招不够了,你去不去?”
我脱口而出:“我不……”唔,刘大果然阴险,支教项目,偏远山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他想干什么?
我第一次为我平凡的长相感到苦恼,果然,现在的精英们的口味,都变态了么?
阿呸,我在心里立马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明明是我很知性很气质嘛。
刘大又翻了翻手头的A4纸,赫然就是石妍她们的期中试卷!刘大说:“不去,也可以。只是,你不去,我心情会不好,我心情不好,嘿嘿……”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我在心里哀嚎一声。要是我害得一群人挂了科,估计我不用再在A大混了,直接被人从主楼上踢下去,做了一缕轻飘飘的冤魂。
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刘老师,您这是……您这是以权谋私!”
刘大也不生气:“嗯哼。我就是谋了,怎么?”
我有点生气,无赖么这不是:“刘老师,我们新世纪的女大学生,是富贵不能淫的大学生!”
刘大抬眼看了看我:“你么?”
我点头如捣蒜:“可不就是么?”
“罗立,不是老师说你,长成你这样的,要想淫一淫,也是很困难的。”说完又捋了捋他一丝不苟的头发,让我顿时怒火中烧。
“刘,朝……”
“嗯哼。”
被刘大冷飕飕的喷了喷,我立刻就放弃了大义凛然的势头,跌坐在椅子上,喃喃““刘老师,您当初不是说,喜欢我的么?”
刘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瞪大了眼睛,颇为慎重的说:“哦,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对,我是喜欢你来的。”说完特别诚恳的看着我,抓过我两只爪子:“罗立,我喜欢你。”刘大痛苦的皱了皱眉头,“我,喜欢你。”
说完,又补了一句:“但是长成你这样,我还是……淫不起来。”
我愤怒,他以为长成我这样的,就没有市场了么?我气哼哼的说:“反正有人能淫的起来!”
这时候同学某刚跨了进来,一听到我的一声吼,叫了一声:“淫!”连忙像触电一般的跳了回去,还不时的看我几眼,眼睛里发射的光波是“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好好勾引我不打扰你们了,勇敢的献身吧,秋~”。
刘大的手歪了歪,撒了些茶水出来,他微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李若愚么?”
“刘刘大……你怎么知道?!”我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完蛋了,要是刘大往学校捅一捅,叫安分守己的我,如何自处呢?
刘大不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直到我差点被这厮盯晕过去,才缓缓开口道:“很好。”
我连忙表态:“刘老师,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嗯哼。”刘大冷似冰冻的目光,扫过我,我一哆嗦,呐呐答道:“唔,很好。”
“嗯哼。”刘大的眼风又扫过我,我连忙答道:“不好!”
看着刘大又要嗯哼了,我彻底愤怒了,我跳了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
刘大嗯哼了一半,收回他高傲的嘴脸,突然笑眯眯的说:“不怎么样,罗立,乖,和我去支教。”
“我不……”刘大急速冷冻目光又锁住了我,我连忙表态,“我不能够不去啊,刘朝儒刘教授!”
屁,分明是禽兽!
(25)
我刚从刘大的办公室里出来,同学某就迎了上来。
她像凤姐似的,抓住我这位小黛玉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说:“你们,好快。”
“哈?”
同学某搂着我奸笑:“直奔主题,不错不错我喜欢。”同学某又往自己的胸上掐了掐,才幽怨道:“哎,想不到刘大竟然喜欢小size。”同学某颇为苦恼,双手一托,那两团肉颤了颤,“也对,大也有大的烦恼。”
这个时候,我心头突然涌起了一股恶毒的暗流,我阴森森道:“某啊,你就不怕我去吹枕边风?”
“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