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醉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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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醉误终身-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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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倒婆……在六教四层朝南的第一间教室里,周末没有人,暖气依旧很足,我踢掉大棉鞋踩在武李的肚子上,他笑眯眯的不说话,盖上外套轻轻捧住我的脚,随着我疯言疯语。那时候总以为时间很长很长,好像一轮轮做不完的实验,背不完的单词,上不完的课,有的时候甚至会有小小的担心,担心时间会不会太长,长得让来不及白头偕老就开始厌倦彼此——但原来时间只是太短,短的让来不及白头偕老就匆匆结束。
  在这样狭仄迫人的空间里,我在某个角落伤了风。
  我自以为是的幽默后,是很长的沉默。武李低低叹了口气,一副败下阵来的样子。他一条腿半跪在坐垫上,一条腿悬空,看起来有一点点像单膝着地。呼出去的空气都是热的,带着一点点酒的清冽的香气,在我们之间一点点的炸开。
  这样的时光,我是怀念的。
  “你在怀念吗?”武李索性坐下来,微微的俯视我,表情像判官?反正有着让人觉得恐怖的笃定。
  “罗立,其实你特别笨。你骗人的时候,不是语气不对就是逻辑不对,如果好不容易都对了,你的眼神一定不会对。”
  我颓然的松下肩膀:“悟空,你真的有火眼金睛。”
  武李轻轻的笑了一下:“你骗不过就喜欢装作满不在乎,对不对?当初乔阳天天来找我,你一定快要被气死了吧?你还一脸不在乎的把我往她身边送,让你承认你在吃醋比把你杀了还难过吧?”
  这小子原来早就看得清清楚楚还这么讹我?这么说起来财主还算不错。至少不会为了证明自己在我心中的那点江湖地位让我气得跳脚。
  “那你还去?!”
  “你果然……喜欢我吧?”武李笑的很开心,露出犬牙,在黑暗里亮晶晶的,看起来像只跟老母鸡偷情的黄鼠狼。
  我闷闷的缩紧胳膊不说话。
  “罗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武李说话,总喜欢用“好不好”“行不行”的问法,带着一点余地带着一点空间,斟酌商量的口气,我曾经迷恋过。但,自从财主毫不商量的霸道口吻听多以后,我现在已经不习惯。
  欲擒故纵的问法,更加磨人;直接红果果的命令,至少可以让我看到坚定的勇气。
  我盯着武李的手心看了半晌,才低低答道:“不好。”
  这大概又要回归到错的时间对的人的经典话题上,有的人,注定是要用来马不停蹄的错过。
  虽然我是匹短腿马,但这次难得的跑快了。
  武李抬头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开出朵花来;他人笑我太痴狂,我笑他人看不穿——我脸上最多看出一朵霸王花,好点看出朵如花,同志,咱不看了行不?
  “是不是他跟你上了床,你才对他死心塌地?”武李薄唇轻启,“那现在换我呢,罗立?现在换我呢?”
  武李的喘气声骤然加重,眼睛里开始有淡淡的血丝,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把我的手反剪在身后,欺身上来。
  我来不及伤感来不及愤怒甚至都来不及大叫,害怕的感觉恶心的感觉像黑暗里忽然盘旋的蛇,随着他加深的吻,牢牢的盘旋在我的后脑,扼住脖子,呼吸越来越微薄,却没有晕眩的甜蜜……
  武李的手伸进我毛衣的下摆,粗暴的一路向上,我疼得微微弓起腰,却被从背后箍住,我肺部的空气像要被他挤出去,乱蹬的手脚被他牢牢的固定住,只有脑子清晰的恐怖,原来被除了他的人吻住会变得那么难受……
  眼泪懦弱的泛上来,我第一次很想财主,很想很想,想得胃都要蜷起来。
  黑暗里偶尔有车辆划过,投射过来的光亮,短暂的点亮了我们,后视镜里的我们,纠结在一起的姿势,让人发指的罪恶。
  又是一辆车,车灯明而晃,打在我们脸上,一瞬间黑夜如昼,我无措的往车门边蜷了蜷,却被武李的手臂用力的钳住——才多久不见,他早已经不是那个不舍得勉强我常常站在我身后无奈叹气的翩翩少年,我和他之间,或是妓女和嫖客,或是一夜的露水姻缘,和爱情再不会有半点瓜葛。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星子寥寥的夜空映入眼底,像一品最好的毒药,兜头浇下来,无色无味,渗入身体,让人心神尽失……
  “砰”的一声闷响,连着我也是一震。我连忙睁开眼睛,发现武李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向旁边歪去,脸上是还没来得及褪去的情 欲,眼睛里还是慎人嗜血的光芒——我被吓得尖叫了一声,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连暴躁的喘气声,也显得那么可爱。
  雪白的灯柱打过来,小小的尘埃犹如挥着翅膀的天使,他浸在光明里,领口已经被扯开,领带胡乱的散着,这样邋遢,却也恰恰,没有什么时候能比的上这一刻的,倜傥风流。
  “财主……”我一直一直没有哭。武李把我丢进车里的时候,我没有哭;武李吻我的时候,我没有哭;武李撕开我毛衣的时候,我依旧没有哭——我知道,即使我哭得背过气,他依旧不会停下来,他依旧不会因为心疼,停下来。但偏偏看见李若愚,我再也受不了的哭了出来,好像在黑夜里迷路了很久很久,好像在一个噩梦里没头没尾的跑了很久很久,终于看见了一星半点温暖的灯光,终于听见电视机沙沙的响声,终于闻到让人安心的饭菜香,终于……到了家。
  “财主……”我牢牢的揪住他的衣襟,咧开嘴巴,哭了出来。
  “不要哭,丑死了。”财主一把把我从车里捞出来,气势汹汹。
  “财主……”我一边抽噎一边傻笑。
  “不要笑,丑死了。”他黔驴技穷,依旧还是凶。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财主……”
  李若愚终于忍无可忍,甩下大衣把我整个的包住:“再给我废话!”
  我好不容易露出头,看见武李颓然的坐在那里,手微微打开,扬着头,目光不服输的和李若愚对接。
  我牵了牵李若愚的衣角:“财主……”
  “你放心,我从来不教训手下败将。”李若愚丢下一句话,抄起我转身就走。
  武李的头,这才一点一点的垂下去,像深了的夜暗下去的灯盏,一一的,黯淡消失。
  我在李若愚的臂弯里,找到最温暖最让人踏实的地方,轻轻的蹭了蹭,带着满脸的泪痕,安心的睡着。
  你来了就好。

  (49)

  惊魂一夜后,又狗血又小白的言情里,不应该男女主情难自禁,女主好没有安全感,男主更没有安全感,只有XXOO才能抚慰这空虚无助的寂寞么……
  据说这位作者大,最近h无能,所以放我安心的一睡到天明。(阿某小小声插一句,俺家娃儿自顾自睡着了和突然来大姨妈,还是前面比较有爱吧嗯嗯?)
  我安心的空虚的没有安全感的一睡到了天明。
  唔,有点小饥渴……
  我真的是又饥饿又口渴,有点小饥渴。
  等我睡眼惺忪拐出去,睡眼惺忪的推开卫生间的门,睡眼惺忪的脱下小裤裤,睡眼惺忪的开始尿尿,睡眼惺忪的看见有人在剃胡子,睡眼惺忪的提裤子,睡眼惺忪的放水走人,只是……一拐出厕所门就很不淡定的夺路狂奔……
  妈呀,那刮胡子的不就是财主吗?
  嗷嗷嗷,清晨清新的美青年沐浴在丰富柔软的泡沫里~
  好~诱~惑~啊……
  我捧着脸默默口水ing,有女人在厕所脱裤子走光了?谁啊,好脑残,哈哈哈!
  美青年墨迹了一会儿,总算出得门来,翩翩走来,手指搭在我下巴上,研究了一会儿,慎重的问:“抽筋了?”说完用手不客气的来了两下,下了严谨的结论:“真抽筋了。”
  我神兽你!
  我拍拍脸,亏我还为某人的美色心神荡漾了一下,切,绝对是瞎了我的狗眼。
  接着干嘛?当然是吃早饭咯。财主家的生活,吃,睡,二字嘛……
  “财主你不是今天才回来的吗?”
  “你不是要守妇道的吗?”
  好吧,当我没问。
  “财主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你和他昨天怎么在一起?”
  好吧,当我又没问。
  “财主你担心我的……哦?”
  “你绝对,误会了。”
  啊啊,伤感情了伤自尊了我不吃了不吃了……我一边腹诽一边把皮蛋瘦肉粥一口气给喝干净。
  你这个别扭的瓜娃子以为姐姐没有别的办法?
  狗眼看人低!
  我拿起手机就往厕所里冲。
  “你干嘛?”
  “拉屎!”
  后面久久的没有回音,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直白?
  我踹上厕所的门锁好开始安心的打电话。
  琦琦的号码在哪里呢?哦,这个,神受伪娘小琦琦~
  “老板娘~”
  我还没说话呢,琦琦狗腿的声音就像利剑一样直刺我的脑袋,发酥~
  “琦琦~你老板不是应该昨天才回来么?”
  “啊,老板娘,你和老板真的同居了!”
  我靠,我和你老板同居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好?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是以保姆之名。
  “啊,老板同居了?”
  “不会吧?”
  “老板不是攻咩?帝王攻?”
  = =b汗,这电话是直播的么?“琦琦!”
  “老板娘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把这群贱人赶走~”
  明明是你……明知故问的。这么说起来,琦琦一向不是最阴险的么?问他靠不靠谱啊?
  “继续说。”
  “因为你是我老板娘我才说的~嗯嗯,老板专门为了老板娘您赶回来的,老板娘您是不是很感动,都要哭了,哦哦~”
  你能不能不这么疯狂脑补?!我奸笑一声:“是你告密的,嗯?”
  李若愚这么急吼吼的赶回来,八成知道我是去普道了,还不承认担心俺魅力大红杏出墙,死鸭子嘴硬么~
  “琦琦,你胆子很大么?”
  “琦琦,看我不收拾你!”
  “琦琦,仔细你的皮!”
  听琦琦那动静差点没嗝屁,我异常圆满——cos宫斗戏里的老嬷嬷感觉真是爽歪歪~
  这时突然一阵很诡异的响动……
  是秽物直流三千尺的响动……
  是财主在上面冲马桶的响动!
  琦琦立刻翻身做主人:“老板娘,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你怎么能一边干大事一边冲水一边跟我打电话呢!我都闻到味儿了!”
  敢情这话筒还能千里传味儿呢?问题是我根本没有好不好!“是李若愚在楼上冲水!”
  “不可能!我家老板明明说你上厕所‘嗯嗯’了!”
  “你无间道我?你两面派我?你出卖我?!”我哀嚎三声,狠狠的撂断电话,被财主知道自作多情了,呜呜,我的面子我的face我的皮!
  我异常挫败的从厕所里出来。
  “不要理我,我没有给琦琦打电话,一切都是幻觉幻觉……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
  李若愚自动给我让道,非常儒雅的问道:“师太,想不想归宁?”
  “要要!”该死的,舌头已经飞快的出卖了我……可是真的很想回家,老吴老罗老弟,还有“与食巨近”让人欲罢不能的“蒸双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是人,是一只小小小鸟~
  李若愚倚着门边笑,一脸不出所料的样子。
  我刚才,真的很想当师太来的……归宁,归宁:“臭小子,归宁是对老婆说的好不好?”
  “娘子说的是。”某人更加儒雅的答道。
  于是,我的脸,一寸寸的,燃了。
  于是,我燃了半天之后,就和某人携手上了飞机。
  某人绝对是活在月球上的,重力低、摩擦小,所以做事情速度分外快,相信我。
  我第一次站在大铁鸟身上,激动的不能自已。
  飞机啊~俺终于可以骑上你了,还不用自己花钱!
  我把手藏在包下,颤抖的比了个V。
  “发表一下感想。”李若愚拍拍我的头。
  难道,我长了一张“我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大家快来鄙视我”的脸么?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我凭栏而立,良久,才憋出一句:“这……该不是泰坦尼克号吧?”
  说完就豪迈的甩下财主,烈士就义般的扭头进了机舱。
  空姐姐姐跟我擦肩的时候,默默的吐出两个字:“晦气。”
  见我回头,空姐撇过头去,向财主抛了个柔柔的媚眼……同样是人,差别咋能这么大捏?
  “官……人,过来!”面对狐狸精,心要狠手要辣,关键,嘴要贱。
  李若愚笑的很纯情:“我叫杰克。”
  我和晦气姐姐一起被窘到了,为什么还要提泰坦尼克号口胡!
  两小时飞机做的我战战兢兢,我这种好话不灵坏话灵的负rp体制,还真说不好就一个不小心陪铁鸟大哥烧成肉丝……
  以至于,飞机上的晚饭,我一个不小心,把李若愚的那份也吃掉了。
  “我已经吃了,我吐不出来了。”我搂着脖子不让财主近身。
  “没关系,有食物链。”财主举着报纸,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
  坐在我身边不停偷拍的小妹妹们已经开始贼贼的笑起来,我很诚恳的不耻下问“?”
  一个花菜头的小妹妹凑到我耳边,小小声的说:“他饿了可以吃你嘛,大姐你真是天然呆诶~”
  “咻”一声,我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还有,谁是大姐!我明明只比你们大两岁半,站在代沟的……边缘上而已。
  出机舱的时候,晦气姐姐很好脾气的冲我挥了挥手,只是没说:“欢迎下次乘坐。”
  %#&*……!
  H城冬天的空气还是湿湿的,机场的样子有点……烂,和帝都的南天门差了不是一点两点。航站台上的红色的小灯一闪一闪亮晶晶,看起来很温暖。
  我张开手,给了财主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家~”
  帝都的金窝银窝,怎么也比不上这块懒散地的稻草窝呢。空气里带着水乡若有若无的粉黛气,连吵架的声音都微微的带着嗲,这才像家的样子嘛。
  李若愚打开大衣,把我整个的裹进去,手指一圈圈的卷起我的头发;没头没脑的一句:“好。”
  咳,京城纯爷们到江南水乡浸淫了一下,该不是脑子生锈反应变慢了吧?
  我蹭着财主软软的羊绒衣非常邪恶加不厚道的想,想着想着就咧开嘴。
  看财主又要发问,我连忙先发制人:“我怎么和你岳父岳母介绍你呢?”
  “他们心里的毛脚女婿……还姓武呢。”
  “财主,你是黑户口,你还不合法,你是……地下情人,相信我!”

  (50)

  财主不说话……
  财主还是不说话……
  财主还是还是不说话……
  H城湿润空气里的小水珠好像都变成冰雹,一颗颗很阴险的砸在我背上。
  阿米豆腐,保佑我保佑我,我以后一定少残害大米和豆腐。
  “是么?”财主终于冷森森的憋出一句,把我裹在大衣里正方便他行凶。
  “我妈是妇联的!”社会主义的和谐大家庭里,镇压罪恶的剥削者要靠人民的好公仆。
  财主长长的“嗯”了一声,很恶霸很不良的支起了我的下巴:“你提醒我到北京再家暴?”
  花菜头们还没有走远,听到“家暴”两个字立刻星星眼,冲我比口型“S?M?”花菜头还幸灾乐祸的解开围巾,在空气里哼哼哈兮……难道她在cos皮鞭女王吗?orz,花菜头儿,你才十七岁,花一般的十七岁,菜一般的十七岁,花菜头儿一般的、十七岁……囧。
  “财主小宝贝,俺错了俺有罪,小的给你认错小的给你磕头~”
  “恶不恶心?”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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