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情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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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纯情女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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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的下面是一行文字:“自由时光,与你分享!”

    我很高兴她能跟我分享她此刻看到的美景和她的心境,只可惜这灿烂的阳光对于她是一种美轮美奂的景色,对于我却是一种摧残,我特么顶着这毒辣的太阳已经晒了大半天了,天知道我多想把这该死的太阳一脚踢到乌云背后去藏起来?

    同样的阳光,我们却有着不同的感受。

    我打开了手机的拍照功能,俯下身子将面前这半条还没有爬完的坡与耀眼的太阳同时框进了画面里面,然后用微信发给了她,并也附上了一行文字:“爬上这道坡,我就更接近太阳!”

    发完之后,我便收起手机往工厂走去,轻轻叩响了工厂沉重的大铁门,令我惊喜的是,厂门口的大铁门并没有上锁,我能直接推门进去,这也就避免了我被人拒之门外。

    我缓缓推开大铁门往厂子里面张望,正准备跻身进去的时候,便是看见两条彪悍的大狼狗气势汹汹地向我狂吠奔来,我赶紧关上铁门,转身就跑,可惜铁门的合叶很轻,两条大狼狗轻轻一挤就追了出来,秒秒钟就追上了我!

    曾经无数的人跟我分享过应对被狗追的经验,此时切忌慌张逃窜,因为两条腿的人绝对跑不过四条腿的狗,也不要与它们搏斗,因为它咬你一口,你总不能也咬它一口,最聪明的做法便是站住别动,只要你不表现出敌意,它们也绝对不会主动攻击你!

    我立即站住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控制得轻微了一些,你别说这法子还真挺管用,这两条大狼狗果真不乱叫了,只是围在我的脚边,嘴筒子上面的黑鼻子来来回回地在我脚边嗅着。

    可是这种感觉也绝对不美妙,它们的鼻子下面就是长长的嘴筒子,我生怕它们嗅着一个味儿不对,就直接一口咬下来,这特么躲都没有办法躲啊!

    我能察觉到我的双腿在不住地颤抖着,可我还不得不抑制住这种本能的颤抖,鼻息早已混乱,却也不得不控制着呼吸,我要尽量把自己变成一块岿然不动的石头,或许说希望这两条凶猛的畜牲把我当做一块石头,嗅完没事儿了就赶紧给我滚开!

    十分钟!

    整整十分钟!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跟这两条大家伙耗着,它们俩倒是悠闲地在我脚边四处踱步,而我早已紧张得满头大汗,我想向工厂里面的人呼救,可又怕我突然大声的叫喊会促使它们攻击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过,郝骏或许是等得不耐烦了,站在坡坎下面死命地喊我:“向阳,你傻不愣登地站那儿干嘛?你倒是进去啊!”

    我不敢回答。

    郝骏继续破着嗓子喊:“你说话啊,哑巴了?”

    我特么真想揍那娘娘腔!

    郝骏身处坡坎下面,估计从他那个角度看过来,只能看见我伫立的上半身,而看不见我脚边的那两条狗,否则那小子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迫使我说话。

    “你要不进去就赶紧下来,晒死个人了!”

    “向阳,你什么意思?听到我说话没有?”

    “你要再不下来,我们可就先走了!”

    “……”

    郝骏的呼喊一声比一声不耐烦,我能清晰地从他的呼喊里面感受到他的火气,他可是我的顶头上司,要是想给我小鞋穿,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可不想太得罪他,于是缓缓转过了头去,壮着胆子冲他喊了声:“有狗!”

    “汪汪汪!”

    “汪汪汪!”

    “……”

    我的呼喊声刚一出口,脚边的两条大家伙就像发疯似的狂叫起来,看那凶猛的样子大有冲我猛扑之势,我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去特么的站着别动,早知道这种静态的对峙会如此折磨人,而且还不能根本地解决问题,一开始我特么就撒丫子跑了!

    我的两条腿的确是抵不过狗的四条腿,它们很快就追上了我,眼看着它们的血盆大口就要在我的小腿肚上咬下来,我慌不择路地从坡道边上的悬崖一跃跳下,这个坡道不是很陡峭,边上的悬崖也有一定的坡度,并且长有一些矮小的树木,倒也摔不死人!

    或许是我表现得太过惊恐,触怒了这两条大狼狗,它们竟然也跟着我从崖边跃下,我连滚带爬地往路边逃窜,连站直身体的时间都没有,它们仗着腿短,飞快地就爬了起来,这下我彻底不是它们的对手了,只觉得两眼一抹黑,两个大家伙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它们疯狂地撕扯着我的衣服、裤子、挎包,我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咬到我的皮肉,因为在这种极度的惊恐中,我完全感觉不到了疼痛,只是拼命地翻滚、挣扎,四肢疯狂地舞动,希望能把这两条畜牲从我的身上赶下去。

    我完全不知道郝骏和另一个业务员到底他妈干嘛去了,我他妈都要被咬死了,你们俩倒是来帮忙驱赶一下啊!

    这种时候,我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能自救,挣扎之中,我在坡坎上摸到了一块两个拳头大的鹅卵石,当即怒气沸腾……畜牲,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第024章:请原谅我再黑暗一次!

    一石在手!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刀客在厮杀混战中握紧了手中的刀,一个战士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抱住了怀中的枪,就他妈两个字:踏实!

    我抓起石头胡乱地飞舞了一通,强势地将那两条大狼狗驱散了一些,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小块喘息的空间,然后瞅准其中一条大狼狗的脑袋,举起手中的石头,用足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砸了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条被砸中的大狼狗四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虽然没有当场气绝,但绝对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

    我杀气腾腾的目光霎时转向了另一条大狼狗,估摸着那家伙看见同伴被一石头撂倒,吓得“刚啷刚啷”地转身就跑,我岂肯活着让它回去,当即就飞身扑了过去,这一扑就直接扑到了它的背上,举起手中的石头冲着这家伙的脑门儿就是一顿狂砸!

    尖锐而又悲戚的狗叫声一阵儿高过一阵儿,我哪里还有半点怜悯?直至将身下的那条大狼狗砸得脑浆迸裂,嘴筒子都硬生生砸断了,这才戚戚然起身,随即目光一转,旁边那条狗还挣扎着想要逃跑呢,真他妈想得美,我一脚将它蹬翻,然后将它踩在脚下,举起手中的石头如法炮制,两条狗的死相都一个样儿,整个脑袋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跟这两条立起来都有一人高的畜牲拼完命之后,我也累得够呛,一颗心脏砰砰直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儿,最后惊魂未定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剧烈地抖动着摸出了一根烟,打火机点了好几次才点燃,赶紧大大地吸了一口。

    一支烟几口就被我抽完了,留下长长的一截火星,烟头也绵软烫手,烫得我赶紧扔掉,而郝骏和另一个业务员这才一步一探首地向我走了过来。

    “你……没事儿吧?”郝骏盯着我浑身上下打量了良久后问道。

    “没事儿,死不了!”

    我对他们刚才没来帮我很不爽,不过想到我与他们俩也的确没有什么过硬的交情,倒也谈不上失望,只是跟他们说话的语气有些犯冲。

    “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郝骏指了指我的身上,继续问我。

    “救护车?”

    我有些诧异,这破事儿叫救护车干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是浑身褴褛,这套劣质的西装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了,像个拖把头儿,穿里面的白衬衣也被那两个畜牲给撕咬破了,露出的皮肉上起了一条条血痕,也不知道是被那两条大狼狗的爪子给抓的,还是牙齿咬的。

    “嘶!”

    我这才真切感受到了疼痛,只感觉胸口、后背、手臂、大腿和脖子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这些皮外的疼痛我倒是还能忍受,我特么不能忍的是,干推销的遭人白眼也就算了,你特么连狗都这么嚣张?干推销的还有没有人权了?

    这些天积蓄的压抑、委屈、怨气全都在这个时候涌了上来,我一手抓起一只狗腿子,将这两头畜牲提起来就要去工厂里找老板讨个说法,没打算坑他,但至少他也得把我的医药费和打狂犬疫苗的钱给赔了吧?

    估摸着厂子里的人听见了那两条大狼狗刚才凄厉的惨叫,我才刚走到路边,便是看见从厂子里面走出了几个人来,最终和我在坡坎底下迎头相遇。

    看那几个人的装扮像是厂子里的工人,他们看了看我的身上,又将目光转向我两手提着的两条大狼狗上,其中一人站出身来问我:“你把我们谢老板的狗打死了?”

    我将两条大狼狗的尸身仍在地上,拍了拍满手的血迹,心中窜起一股火气:“你们也真够可以的,看我被咬成这个样子,都不问问人怎么样,首先关心的竟然是两条狗?”

    那几个工人也不搭理我,刚才问我话的那人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谢老板,招财和进宝(两条狗的名字)在厂子下面被人给打死了,那小子说话还挺冲,您赶紧下来解决一下吧!”

    片刻之后,厂子里面再次走出一群人来,与之前的几人汇合起来将我围在了路边,为首的是一个腆着啤酒肚的胖子,身上穿着一套灰扑扑的旧西装,看样子就是这个小厂子的老板了,他蹲下身子看了看那两条死相凄惨的大狼狗,突然起身就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你麻痹的,我的两条狗是你打死的?”

    我躬身捂着肚子连连退后了好几步,腹中一阵绞痛,半晌才直起了身子:“你什么意思?看样子你没打算为你的两条狗咬了人负责,还怪我打死了你的狗了?”

    “你他妈不来我的厂子边上瞎转悠,我的狗会咬你?”

    这姓谢的老板火气很大,张牙舞爪地又要冲上来揍我,好在他旁边的工人将他拉住,他人扑腾不过来,竟然一口唾沫就向我吐了过来:“你麻痹的,我的狗咬你几口,大不了老子赔你钱,你他妈竟然把它们打死了,你知道老子这两条狗多少钱吗?”

    我侧身躲过了谢老板吐过来的口水,骤然握紧了拳头,可是碍于他们人多,最终还是没敢鲁莽动手,只是瞥眼看了看那两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狼狗,心中一阵不屑,你麻痹的不就是两条大狼狗嘛,又不是什么血统纯正的藏獒或者杜高犬,这种品种的狗比农村满院子跑的黄毛土狗高档不到哪儿去,装什么逼?

    郝骏和另一个业务员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当然,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他们没有直接转身跑掉已经很难得了,我倒要看看这姓谢的今天要闹出个什么花儿来,他的狗把我咬成这逼样儿,他还有理了?

    这种情况,别说我打死的是两条狗,就算整死的是两个人,我特么这也是正当防卫!

    姓谢的老板瞪了瞪我,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吧唧一声点上,然后冲我伸出了两个指头:“两万,一条狗赔一万,少一毛钱都不行!”

    我特么顿时就笑了:“谢老板,你怎么不去抢啊?你这破狼狗一条值一万?”

    “狼狗?”谢老板鼓起铜铃大的眼睛瞪了瞪我,继而一阵蔑笑,“你特么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老子这是普通狼狗?老子这是德国牧羊犬!”

    “整个专业名词就能自抬身价了?”我摇头讪笑,“谢老板,你是不是觉得德国牧羊犬这名字特别高上大,听起来就死贵死贵的?今天我就给你科普一下,所谓的德国牧羊犬,特么的就是我们叫的狼狗,你知道农村满院子跑的黄毛土狗又叫什么吗?它们叫中华田园犬,有没有觉得比你那所谓的德国牧羊犬听起来更霸气?”

    狼狗的学名的确叫德国牧羊犬,但我不知道谢老板的这两条大狼狗的血统到底怎样,如果血统纯正,价值当然也不是寻常狼狗所能比的,不过既然已经翘了,那也就没差别了,我就当打死了两条普通狼狗……让我一条赔一万?

    两个字:做梦!

    谢老板悠长地吸了口烟,翘起手指弹了弹烟灰:“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客气了,那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点儿,两条狗两万,你要是不肯赔的话,我就只好打断你的两条腿来抵债了!”

    我沉默着不作任何回应,郝骏却忙不迭地拉着我小声劝说:“向阳,你先答应下来吧,再说几句好话,争取少赔一点儿……人家是老板,咱们就是死打工的,你跟人家横什么横,人家就算打断了你的双腿也就赔几个钱,人家不缺钱,你呢?下辈子就得残废了!”

    “你不是说十年打工一场空吗?你不是说我们搞销售的不是打工,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老板吗?既然是老板对上老板,我又怕他什么?”

    我呛了郝骏几句,心中却是一阵苦笑,以前刀口舔血、横行霸道的时候,像姓谢的这种小老板,见着我们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半点架子也不敢摆,现在当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想要做正事儿的时候,他们却恨不得吃了你!

    这逼养的社会就是这样,坏人总是比好人更容易生存!

    谢老板终于抽完了他手中的那支烟,扬起手就将烟头向我弹射了过来:“小子,是赔钱还是断腿儿?说句话!”

    这次我没能躲过去,燃烧着的烟头被他弹射在了我的胸口,溅落一阵火星,我赶紧伸手拍了拍,扬起头冲着他低眉顺眼地笑了笑:“谢老板,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容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让他给我送过来!”

    谢老板伸了伸手,示意我请便。

    我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了李十三的电话,将我现在的具体位置和这边的情况大致给李十三说了说,李十三瞬间会意,让我先忍着别动手吃亏,他马上带人刚过来,最多四十分钟后就能赶过来。

    打完电话,我缓步走回到谢老板的面前:“谢老板,我朋友现在就给我送钱过来!”

    谢老板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点上一支烟等待。

    我伸手插入裤兜,将苏麦送我的那枚向阳花铁皮小徽章紧紧的握在手中,心中有些难以言说的愧疚:“姑娘,不是我不肯向阳生长,只是生长的空气太过浑浊,我暂时看不清太阳的方位,所以,请原谅我再黑暗一次!”

第025章: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这姓谢的老板是真的天真到以为我会叫朋友送钱过来赔给他,还是仗着这里是他的地盘,身后站着十几个工人,压根儿就不怕我跟他耍什么花样,对我也不再催促、恐吓,竟然还和郝骏扯起了闲条。

    “搞推销的?”谢老板将郝骏上下打量了一番问。

    郝骏点了点头。

    谢老板却是憋着嘴摇了摇头:“你们这些搞推销的就是烦人,就特么跟苍蝇似的,撵走一拨儿又来一拨儿……我是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操蛋的行业,兄弟,哥哥今天就跟你说句敞亮话,跟我厂子里干的工人挣得都比你们多,还他妈不怎么累,最重要的是不用像你们这样低头哈腰地跟人卖笑脸,我他妈看着都替你们憋屈!”

    郝骏平时嘴皮子挺利索的,可此时也只是干笑着点了点头,没往下接话。

    ……

    成都的交通状况有些拥堵,李十三赶到的时间比他在电话里说的40分钟晚了一些,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而且排场也没有上次去阿贵饭馆救我的时候搞得大,只来了一辆金杯车,加上李十三也只下来七个人!

    不过这也足够了,上次在阿贵饭馆堵我的是金蛇的涂川,而这次只是开小厂子的小老板,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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