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穿过来,当是刚捡回了一条差点丢掉的小命,老天有什么理由现在又来折磨她?
真不是开玩笑的,接二连三被人追杀,她是有些后怕,死到临头那种感觉很令人毛骨悚然的~~
“你中了‘莓毒’。”岳浚轻风淡淡地解释。
“霉毒?艾滋病?”伊笙晚惊恐地张开眼瞳。
天啊!
她还是个呢,怎么可能会患上什么霉毒?这岳浚轻风也太扯了吧?
“没错,就是‘莓毒’。”岳浚轻风轻声解释。
她不活了!
“不可能,我还是处子之身,怎么可能会有霉毒。”伊笙晚站了起身,手臂一挥就否定岳浚轻风的话。
她绝对不可能会沾染上那种病毒,绝对不可能!
情愿死也不吃那种解药
岳浚轻风眉睫轻抬,目光灼灼地盯着伊笙晚的脸颊。
她是处子之身,这个答案他很满意。
看来,这个娘子娶进门,应该会为自己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他开始有些期待,她成为他娘子的那个时刻了。
“看什么看?我都没有跟别人XXOO,当然不会有那种病了。”伊笙晚看着岳浚轻风那双迸射出意味深长目光的眼瞳,气恼地扬了扬手臂解释。
她可不像他那般,可以随便跟女人XXOO,她是有原则的人。
“娘子,XXOO是什么你还不懂,为夫可以调教你一下。”岳浚轻风听着她说了那么多次XXOO,已经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
这个女子,说话异于常人,挑起了他的兴趣。
他邪恶的脸庞靠近,温热的气息直接就吐到了伊笙晚的脸颊上。
伊笙晚眸光微微一黯,反射性地后退一步。
妖孽,不能距离他太近,否则很有可能会被他迷惑。
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这个人不要脸,自己可不能跟着他不要脸。都已经说穿了自己不是他的娘子了,他居然还可以叫得这么顺口。
“那个,我想知道我身上的‘霉毒’是如何来的。”莫非是这个男人身上传染过来的?他们古人这么先进,居然发明了“霉毒”这个东西?
岳浚轻风也不与她打马虎,他端坐在一旁,淡淡一笑:“此‘莓’非彼‘霉’,这种‘莓毒’,毒性阴柔,一般是抹到兵器上用以暗箭伤人。传说中这种毒在江湖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有能力去医治它,其解药极昂贵。除了要用龙须和凤发作药引以外,还要天山雪莲作底药,这样做出来的解药才可以除去你身上的毒。”
伊笙晚听到这里,才舒了口气,不是那个“霉毒”,她可就放心了。
不过,等等,他刚才说什么要用龙须作药引?
“你说的那个龙须和凤发是皇帝的胡须和皇后的头发?”伊笙晚身子微微一弯,手指扯住岳浚轻风的衣领皱眉。
岳浚轻风淡淡地点头,指尖轻压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开自己。
那样做出来的药,让她吃下去都会吐出来吧?
“我情愿死也不要吃那种解药。”伊笙晚眉心纠结,轻哼一声。
反正穿得过来,死了或许还能穿到别处去,她可不要吃那些脏东西。
“为什么?”岳浚轻风眉头一凝,有些不明所以。
“这么脏的东西吃下去能治好病也会拉死人吧!”伊笙晚不屑地冷哼一声。
她脑瓜子转了两转,别人穿越都享福,凭什么老天爷要那么不公平,还让她弄个什么“莓毒”出来啊?到底她是不是得罪的老天爷,才会这样来惩罚她呢?
明天就拜堂成亲
见伊笙晚说得如此决绝,岳浚轻风眉头轻轻一蹙。
看来,这个女子的确是与众不同。她既然连死也不怕,相信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威胁到她。
他轻咳了一声,淡淡地开口:“娘子不怕死,为夫也不拦你。”
他这么好说话?!
伊笙晚在心底暗骂了他一翻,这都什么跟什么,亲昵地叫着自己娘子,听见自己想要往死里走都不阻止,反而说不拦她?他当她伊笙晚是什么了?
她冷笑一声,眸光闪烁出亮晶晶的光芒:“那你当初干嘛还救我,而且死命让我当你娘子?”
她就不相信自己对他完全没有作用,这种懂得审时度势的男人,应该是个腹黑男,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救你是因为我需要一位娘子,而娘子当初是频临生命垂危的人,我救你一命,你就应该报答于我。”江湖儿女,最重的便是情义,岳浚轻风决定赌一把。
果然,伊笙晚柳眉轻轻一蹙。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老头子们从小就教导她的。
可是,也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吧?这么老掉牙的戏不应该适用于她这个江湖神偷身上。
她刚要开口说话,岳浚轻风却快她一步抢了话峰:“娘子,这种‘莓毒’最厉害的一点是,中了它毒的人不会马上死去,会经过四四十六个小时的折磨,一个阶段一个层次,每次的疼痛都不一样。听说这种毒性发作的时候,人就会变成疯子,最重要的是,这种毒到了最后,身体就会开始慢慢腐烂,引发许多老鼠齐来啃咬你的骨头……”
岳浚轻风说得越恶心,伊笙晚越听越惊心。
她可以忍受疼痛,可以忍受折磨,可是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体腐烂变质,甚至有老鼠来啃咬,这不就是死无全尸吗?
“够了——”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岳浚轻风的话。
岳浚轻风挑着眉,静静地看着她。
伊笙晚咬咬牙,目光一凝,立即走过来扯住岳浚轻风的衣裳道:“相公,除了不吃那种解药,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毒?”
相公?!
岳浚轻风眉梢轻扬。
听着感觉还不错,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这个小娘子倒还真是懂得保护她自己。
“当然有——”岳浚轻风见伊笙晚焦急的样子,微笑着道。
“快点告诉我。”伊笙晚迫不及待地开口。
岳浚轻风看着她揪住自己衣裳的纤指,若有所思地沉吟道:“不知道娘子明天……”
“咱们明天就拜堂成亲。”伊笙晚想也没想就回答。
豁出去了,反正最近运气很背,就嫁个人冲一下喜吧!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只是答应成亲,可没有答应跟他洞房……
测试经脉骨骼
岳浚轻风抚着她的手掌拉她起身,看着她手心里面的红线,眉头轻轻一蹙。
伊笙晚记得自己中箭的时候有吃过药,只是似乎压制不住这种毒,看来岳浚轻风没有骗自己,那种“莓毒”应该是很剧烈的一种毒药。
想到此处,她柔媚地对着岳浚轻风笑了笑,一脸讨好地道:“相公,你有什么法子帮我解毒?”
岳浚轻风对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往他的方向靠近些许。
伊笙晚疑惑地瞪着他看了一会,最后才不甘不愿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岳浚轻风手臂一伸,直接就搂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往他怀中带去。
伊笙晚柔软的前胸撞中他结实的胸膛,那种力量带给她的震憾令她身子一颤。她感觉到自己双脚一麻,身子完全就被岳浚轻风掌控住。
平日自己在屋檐上来去自如,别提有多威风了。如今被岳浚轻风这样轻轻松松就控制,让她的面子挂不住。
“你干什么?”昨天她没有多余的气力反抗,今天伊笙晚的力量可不小。
她本是练武之身,力量自然比一般女子大些,不过貌似她用尽了全力都挣不开岳浚轻风钢铁一般坚硬的臂弯。
她憋得满脸通红,所有的抗拒都被他轻松自如地化解开去。
“你干什么?”伊笙晚重复了同样一句话,水波晃动的眼睛有着两束火苗在恼怒地跳跃着。
“娘子,要解毒,就得乖乖听为夫的话。”岳浚轻风浅薄一笑,眼中水意顿生。
妖孽啊,笑起来就是风情万种。
伊笙是忍着不去发火,咬牙切齿地问:“怎么解?”
“你不愿意吃用龙须和凤发配制出来的药,就唯有用另外一种方法来逼毒了。”岳浚轻风柔和的笑容如暖风一般和煦,不认识他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个彬彬有礼的书生。
伊笙晚不了解他,但多少知道他的为人,因为早已经把那些好的字眼摒弃。
“什么方法?”她胸口的怒火中烧。
这该死的男人抱着她就算了,手掌居然不安分地抚着她的腰肢游移,摆明是在吃她的豆腐。
岳浚轻风侧脸,看着她温润的肌肤,淡淡地道:“用强逼的,金为主,冰、火、水为辅,助我帮你逼毒。”
莫名其妙,都不知道是些什么玩意儿。
“你要找的那些东西,就应该赶快去找,你抱着我做什么?”伊笙晚没好气地道。
“为夫在测试一下娘子的经脉和骨骼是否可以接受这种逼毒方法。”岳浚轻风笑得相当惬意。
错怪人家了,伊笙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目光如豆地凝神注视着岳浚轻风。
岳浚轻风看着她如熟透的草莓般通红的脸颊,泛起了一抹别具深意的微笑。
可以一试
当伊笙晚被丢进一只在熊熊大火燃烧中盛满了热水的大木桶时,才开始后悔自己干嘛不用简单一点的方法去逼毒,偏偏要来受这种苦楚。
她皱紧眉头,看着诺顿大的屋子里面只剩下岳浚轻风与自己,不由得径自懊恼起来。
水的温度越来越高,她的额头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难受啊,简直就是自找罪受!
“喂,岳浚轻风,你在那里磨磨蹭蹭地干嘛,快点来帮我逼毒。”伊笙晚看着在旁边捧着一本老旧书本在品读着的岳浚轻风,眉头紧蹙。
他摆明了就是故意想让自己难受的,好报复自己对他的反抗。
伊竽晚记得今天下午岳浚轻风摸到她前胸的时候,她大叫了一声,直接就咬住了他的手臂。
那个时候,岳浚轻风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停止动作。
那是除了她未来老公以外不能让人摸的地方,岳浚轻风居然敢那么大胆地摸了过去,这口气她伊笙晚如何能忍得下去呢?(她忽略了某人明天就要成为她的老公了)
于是,这个岳浚轻风现在就来公报私仇,用绳子把她绑了起来,把她丢到这个大木桶以后居然就坐在那里悠哉游哉地看书去了。
“火候还没到。”岳浚轻风目不斜视,依然投放在书本上,压根没有抬起眼皮看伊笙晚一眼的意思。
“好热啊!不可能火候还没到,再等一会就要把我煮熟了。”除了嘴巴的叫嚣,伊笙晚完全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逃脱出去。
岳浚轻风忽然轻拍了一下桌面,欣喜地笑了一声:“我找到了。”
伊笙晚看着他那股开心的劲儿,不解地挑了挑眉。
岳浚轻风放下书本,迅速折叠起衣袖,从旁边的桌面上取出一个布袋。
伊笙晚看着他的举动,眉睫轻轻一颤,开始有此害怕起来。
针!
看着那些在烛光照射下金光闪闪的银针,伊笙晚大叫不好。
她平生最怕就是打针的了,从小到大她只记得自己在八岁的时候打过一针,那种痛楚过去了十二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伊笙晚打了个冷颤,看着岳浚轻风双眸闪耀着迷人的光彩一步一步踏近,她连忙喝了一声:“站在那里别动。”
“娘子,为夫要帮你逼毒,怎么可以不动呢?”岳浚轻风没有听她的话语,反而往前再踏了几步,看着满头大汗的伊笙晚淡淡一笑:“我刚才已经在医书上看了古典,这种逼毒方法可以一试。”
什么?!
可以一试,就是以前他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吗?
伊笙晚暗叫不好,颤抖着声音问:“试什么?你之前不会逼毒?”
岳浚轻风大方地摇了摇头,缓缓地吐出差点让伊笙晚立即想晕死过去的话语:“我刚从医书上看到的。”
老天,让她死了算了吧!
死马当活马医
岳浚轻风指腹夹着银针抽了出来的时候,伊笙晚乍眼看上去,粗略地计算一下都应该有几十枚左右。
那种金针细小而型长,就似是发丝一般柔软,却又像钢铁一般坚韧。
伊笙晚闭上眼睛,痛苦地纠结着眉头,想到那些儿金针呆会全部要扎入自己身体,心中就寒颤起来。
该是何等的疼痛啊!
下午时候岳浚轻风说的金、木、水、冰,她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悲剧啊!
“娘子,我来了!”岳浚轻风轻笑一声,手掌便扶到了伊笙晚的肩膀上。
伊笙晚的表情还真是可爱,自己不过随意说了一句,她还真是相信了。
逗她一下,也未必就没有乐趣。
岳浚轻风相当满意自己的这个发现。
“等等!”伊笙晚张眸,横眉冷眼瞪着他:“你会不会医术啊?”
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命葬送在他手上。
岳浚轻风摇了摇头,看着伊笙晚那张痛苦的小脸,有些无辜地道:“我只是答应帮娘子逼毒,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
要死!
跟一只妖孽说话只会伤害自己的脑细胞。
目前到了这种状况,还可以回头吗?她情愿脏一点也不要被这个不懂得医术的妖孽乱在身上乱扎针,到时她要是挂掉了,那整个身子不都全是窟窿了吗?
“娘子,我们开始吧!”岳浚轻风把装针的布袋放到一旁,全部金针都摆到了上面,伸手就夹起一枚放在伊笙晚面前晃了一下。
伊笙晚咬牙,侧脸斜睨他一眼:“等一下。”
岳浚轻风抬眉,淡淡地等待着伊笙晚的反应。
“我不玩针炙了,我想吃药。”伊笙晚撑起笑容,谄媚地笑起来:“相公,你先放了我吧。”
“药?”岳浚轻风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什么药?”
“就是用龙须和凤发做出来那个用于解毒的药。”伊笙晚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可能这么笨,肯定又是想报复自己的了。
岳浚轻风却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没有药。”
“什么?”伊笙晚惊叫一声。
他下午跟自己说解毒的时候不是说可以治好自己的吗,为什么他会没有药?
这简直就在跟她开玩笑吧!
“我只说可以帮你解毒,没说用什么方法。”岳浚轻风展颜,笑得煞是迷人。
又被将了一军!
所以,输的那个永远都是她伊笙晚。
认命吧,倒霉的日子来了。
伊笙晚气得轻哼:“你这个大骗子。”
岳浚轻风摇晃了一下头颅解释:“娘子不可以含血喷人,为夫一句话都没有骗过你。”
伊笙晚真是有苦说不出,最后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现在这样,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人格分裂
当看着那些银针在烛火下耀出亮眼的光芒时,伊笙晚紧张地用力吼了一声。
这一声,回荡在屋子内久未停遏。
岳浚轻风双手抱胸,瞳孔微微缩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待伊笙晚停止呼叫之时,他才对着她缓缓地扬起了眉。
“你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伊笙晚负气地撇了撇嘴。
其实,她感觉岳浚轻风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寻常,至于哪里不对,一时间她又说不上来。总之,这个岳浚轻风就是浑身都散发着怪异的气息的一个人,令她莫名其妙就是了!
“我还没扎,你叫什么?”岳浚轻风扬了扬手中的银针,失笑着道。
这怎是一个“丑”(丢脸)字形容得了她伊笙晚如今的状况———
“那你干嘛还不扎,我不想被老鼠咬。”伊笙晚愤恨地瞪了他一眼。
“你叫得这么激动,我怕扎错穴位。”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