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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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医 完-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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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并没有什么坏人,为人也算正直,所以,并没有记恨他什么,只是不待见丫而已。

    “萧大人有何指教?请说。”

    萧禹道:“如卫大人所说,教导学生学习医术的时间既已不够,又为何要每年两个假期?学习唯有刻苦勤奋之道才能出成果,如像卫大人这样,浪费光阴,让人心痛。”

    卫螭道:“萧大人言之有理,只是,我们医学院与别处不同,实践在医学中占有很重要的作用,每年两个假期,并没有荒废的意思,在下早已拟了一个计划,只是最近因病未及时呈上来。陛下,这是臣的计划书,请您过目。”

    其实假期的问题,某男虽然很想偷懒,但考虑到现实情况,想偷懒就得找个光明正大地理由出来让人无法反驳。想来想去,与医学院相关的,不外乎就是义诊和送医下乡的活动了。所以,卫螭结合大唐的实际情况,决定把学生们按照科系编成若干个小队,由教授带队,派到若干个地方去,搞义诊。当然,这一切都是打着李二陛下的名义进行,顺便地,捎带地给医学院做做广告,希望能增加来年招生的数量。卫螭地小算盘打的挺美。

    李二陛下是啥人,自然一眼就看穿他的打算,让人把卫螭的计划书传下去给众臣看,道:“用意是好的,不过,要长期坚持,其中的费用,要如何摊派?”

    卫螭清了清嗓子,道:“陛下,医学院每年都有户部专门下拨的款项用于医学研究,好在各位教授都比较努力刻苦,有了点儿小成绩,研究成功了几个药房子,卖与成药厂,有了点儿收入。药学系人工栽种草药方面,也取得了一些效果,再加上医馆的收入,基本上足够应付义诊,收支平衡。”

    众人听得一阵惊奇,唯有李二陛下一脸古怪表情,心中暗骂臭小子,看卫螭的眼神,颇有点想拔了他一层皮的意思。卫螭说这些,他是早就知道的。医学院的账目,每个月都有户部去查,又有唐俭坐镇,不虞有假账。话说,当初看到医学院不仅没有赔钱,甚至还赚了一笔的时候,李二陛下心中是高兴的,这才是医学院建立起来的第一年,卫螭那臭小子就能让医学院挣钱,而不是像国子监似的,每年都要耗费国家一笔开支,李二陛下心中惊讶之余,还真是欢喜无限。不过,这会儿,他是笑不出来,果然,从卫螭手上要钱不容易。

    面对李二陛下指责的眼光,卫螭的表情那个无辜啊,眼睛那个眨啊,明白的表明了他的一心为国。李二陛下深沉的看他一眼,吩咐道:“去把户部呈上来的医学院账目拿来与众卿家看看。”

    待账目拿上来,众人看的一阵惊奇,惊呼声不断,孔颖达看卫螭的眼神,让卫螭极度怀疑这老头儿可能在背背山居住过。魏征更直接,直接谏言:“陛下,臣建议把卫大人调任到户部,如此具有经营才略,一个医学院显然还不够卫大人施展才能,陛下爱才、惜才之心,天下共知,如此一良才美玉,浪费了岂不是可惜?”

    卫螭听得一阵目瞪口呆,瞅着魏征的目光那个纠结啊,如不是场合不对,厮说不定会冲上去揪着人家领子臭骂一顿。李二陛下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赞同道:“魏卿言之有理,朕也有此意。”

    说着,还别有意味的看了卫螭一眼,卫螭赶紧道:“陛下,其实臣一点儿都不懂经营之道,臣早就说过了,术业有专攻。臣就是个医生,之所以懂得怎么经营医学院,那纯粹是以前在医学院呆的时间长了,耳濡目染之下,照搬过来的,绝不是具有所谓的经营才能,陛下明鉴。”

    说完,顿了顿,瞅瞅李二陛下的脸色,卫螭又道:“陛下,不瞒您说,当年吧,确实有追随一位亲戚,学过几日经商,可是,跟了不到三日,臣就被遣送回家了。”

    “哦,这是为何?”不止李二陛下好奇,众人都好奇起来,卫螭这小子,脑袋瓜还算灵活,学什么都应该很容易上手才对。

    面对众人的好奇,卫螭重重叹了口气,道:“因为臣心软!有人来店里买东西吧,只要软言软语的说几句,臣就忍不住的心软,也不忍心喊高价,几乎都是平本卖出去的,看客户可怜,甚至有白送的,搞得亲戚焦头烂额,为了不折本,只能把我遣送回家去。并告之臣的先父,说臣如果去学医,应该是一位很好的医生,必然会让病人口口称颂。于是,臣就转行做医生去了。惭愧惭愧。所谓国家利益无大小,万一在为国家争取利益的时候,臣一时心软,狠不下手,那岂不是大大的对不起陛下,对比起大唐吗?请陛下三思。”病好了,努力更新!还有! 

 





第七卷 风采 第二十六章 人需三思而后行

    “国家利益无小事?!”

    李二陛下轻轻念着卫螭随口说出的这句话,眼睛一亮,赞道:“好,很好!众卿可曾听到卫螭所说的话?国家利益无小事,今后,众卿当常记心头,时刻提醒自己,莫失莫忘。”

    “是。”

    众臣连忙行礼。卫螭心中却有些大汗淋漓,一不小心又扔出去一句箴言,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顺口一说,峨眉豆腐。

    被卫螭说了这么一出,当然,他是不可能被调到户部去的。李二陛下也琢磨明白了,兴许这小子不是在耍滑头,而是在说实话。细细回想这厮回到大唐后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心软,又岂会傻傻的掺和到皇家事务中去,旁人可都是唯恐避之而不及。念及卫螭臭小子往日的好处,李二陛下也就此作罢,不再说要他调任户部的话,对那厮也算爱护有加。

    卫螭是自己知道自家事,捞个清闲部门的小官儿做做是木有问题,但要是去到啥要害部门担任实权官员,那就意味要参与到朝廷的政治斗争里面去,太极殿上的那些大臣们,谁不是久经考验的老狐狸,他这样儿的去了,估计只有做炮灰的份,还是安分点儿好,他还想看着儿子娶媳妇儿,巴望着将来抱孙子呢。医学院祭酒也是大官儿一个,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呢。卫螭很满足。

    医学院这边没了问题,论政的重点就转移到大军出征的其它事务上去了,卫螭明白这些东西他不懂,也不插话,就是竖着耳朵听,别的不说。增长见识也是好的。话说,还从来没见过古代大军出征是什么样子呢。这会儿听着众臣谈论,才发现原来还有好多礼仪、规矩的。祭祀是国家大事,过年过节要祭祀。红白喜事要祭祀,这出征也是要祭祀地,听着一项项规矩礼仪,卫螭觉得挺新奇的。

    论完政出来。卫螭揉着眼睛。这厮有个习惯,只要一生病,瞌睡就多,在里面枯坐了半天,如果不是谈论地东西还是他感兴趣的,只怕早就睡过去了。一边揉眼一边走,卫螭突然发现走在他前面的是魏征,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在秋猎时想好地打算。忙赶了上去,道:“魏大人请留步。”

    魏征停住脚步,严肃的脸孔,难得的露出笑容,道:“子悦唤住老夫。有何贵干啊?”

    貌似突然叫住人家有点儿突兀。卫螭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魏大人可有空。难得今日天气不错,咱们出去喝一杯如何?”

    魏征抬头看看灰白的天空,似笑非笑,道:“子悦可是找老夫有事?在此处说也是一样。”

    这个古板阴险地臭老头!卫螭恨得牙痒痒地,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道:“这里似乎不太方便,天又冷,小侄还在生病,请魏叔叔照顾一二吧。”

    卫螭一脸可怜的样子,魏征是与秦叔宝那一辈儿的,叫声叔叔也不为过。林雷魏征笑笑,道:“如此,那老夫便叨扰子悦一餐,先说好,老夫可是身无分文,子悦请客。”

    卫螭汗了一下,忙不迭的点头,人家魏征是所谓的清官,御史台貌似除了贪污受贿,还真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了。貌似这年头的清官,不懂经营的话,俸禄加上家里的田产,貌似能维持开支就不错了,日子过的也就是比普通人家好点儿,不会挨饿,但要说过地奢华舒服,那是远远够不上的。

    俩人一起出了宫,卫螭问过魏征的意思之后,上了酒楼,进了雅间,叫来一桌火锅。魏征道:“这火锅端是不错,老夫偶尔也买好再来的底料,回去叫厨房做来吃。”

    卫螭笑道:“魏大人喜欢就好,请用,别客气。”

    魏征搅动着攒料,神情莫名的看了卫螭一眼,道:“美食虽诱人,不过老夫也得先知道子悦为何唤老夫来,否则,这饭只怕是吃不安心地。”

    卫螭挠挠头,笑道:“也不是什么紧要地事情,更不是要求魏叔叔帮什么忙,魏叔叔清正自持,小侄心中是明白的,之所以叫住魏叔叔,只是想随意地聊聊,叙一下家常也成。魏叔叔清正之名,与陛下君臣相偕,美名天下传,小侄一晚辈,倾慕叔叔风采,吃顿便饭,又会有何特殊的企图呢?”

    这小子又开始叫人家叔叔了。魏征笑笑,也不再拘泥,开始吃起来,看架势,没有半点儿客气的样子,吃得西里呼噜,卫螭看得傻眼,心中暗悔。是谁说魏征老头古板的,以后谁在这样说,他立马一鞋子扔上去!丫根本就是装的。不过,想想魏老头的经历,也能明白他的用意。

    想魏征刚开始的可是在息王李建成处做谋臣的,并为李建成出了不少好点子,甚至还向李建成建议,杀了当初的秦王殿下如今的李二陛下。只是李建成那个家伙吧,并没有全部听他的,不然,又怎么会落得那等悲惨下场。后来才被李二陛下收于麾下。就因为他这尴尬的过往,魏征想做忠臣,那是没戏了,如果他做忠臣,那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完全没有立场。于是,魏征选择做一名直臣,才有了如今的名声显赫。

    魏征是一个读书人,一个与孔颖达完全不同的读书人,心中所求与孔颖达完全不同的读书人,想想他的做法,心中所求的,也约莫能猜到些,只是卫螭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要做看起来很蠢的事情呢?以他和李二陛下打交道的这么多年,难道还摸不透那位陛下的脾性么?历史之谜啊!

    陪着魏征西里呼噜的吃了一顿火锅,见魏征吃饱放下筷子,卫螭也跟着放下筷子,笑眯眯的道:“魏叔叔,吃饱喝足,是不是可以拨冗听小侄说几句家常了?”

    魏征哈哈大笑。道:“老夫早就知道吃你一顿不是容易的事情,说吧。有何话想说?”

    卫螭嘿嘿笑笑,这会儿脸皮又厚起来了。挠挠头,想来想去。干脆直说,道:“魏叔叔,小侄听到一则流言,想来想去。还是说与叔叔听听为好。”

    魏征奇道:“是何种流言。让子悦做出如此决定?”

    卫螭道:“小侄听说叔叔曾自录下给陛下的谏词,私下给褚遂良大人观看。小侄一直很佩服魏叔叔的为人,不愿叔叔伤于小人之手,是以听到之后,自作主张,约叔叔小聚一餐,小侄莽撞,年轻不懂事,还请叔叔见谅。”

    魏征不置可否。只是苦笑,笑罢,道:“多谢子悦,俗话说,天下无不透风地墙。看来果真如此。诚不欺我。”

    卫螭憨憨笑笑,不说话了。魏征定了定心神。别有意味的看卫螭一眼,道:“作为子悦告知此事地报酬,老夫就请你义父打了三十杖好了。告辞。”

    说罢,起身潇洒离去,留下卫螭一人呆呆坐着,咬牙切齿,臭老头,好心劝劝他,居然这么报答!黑!太他喵喵的黑了!

    卫螭咬牙切齿的离开酒楼,回家还一脸气哼哼地表情,别提多郁闷了。谢玖看得一奇,问:“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卫螭把事情一说,说完,兀自气哼哼的道:“夫人,你说,是不是好心没好报?魏征臭老头,以后他被推墓碑也好,被鞭尸也好,再不同情丫了!”

    谢玖不理他的气话,凝眉沉思,道:“我倒赞同应该打你三十杖!”

    “……夫人,你咋也赞同啊?咱才是和你一家的好吧?”卫螭有些哭笑不得。谢玖白了他一眼,道:“你今天确实莽撞了。不过……我也莽撞过一次,咱俩扯平了!”

    “呃……怎么说?”

    “给皇后治病地事,是我莽撞参与地,虽说结果是好的,但终归是任性了。而魏征的事,是你莽撞了,结果目前还未知,不过从魏征的说辞来看,他用保护你作为感谢。”

    “还是不明白!”

    卫螭倒是老实,直接摇头。谢玖苦笑起来,气结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魏征历史上之所以被推了墓碑的原因?”

    卫螭点头,道:“只是一知半解,似乎是说因为有人告诉太宗说魏征私下把谏词告诉了史官褚遂良,太宗觉得丢了面子,就把他鞭尸了一顿出气。”

    谢玖抚额叹息:“你从哪里看来的野史?”

    卫螭愕然:“啥野史啊,这是正史好吧?呃……难道还有啥隐秘不成?来,夫人,给俺说说,俺最喜欢听故事了,特别是历史故事。”

    “你就贫吧!”谢玖白了卫螭一眼,道:“我曾读过我母亲书房里的资料,陈寅恪知道吗?”

    卫螭很诚实的摇头,理直气壮:“不知道,如果你问谁是卡尔。兰茨泰纳,那我还能告诉你,陈寅恪是谁,俺莫宰羊!”

    谢玖道:“简单点儿说,就是一个很著名的历史学家。对于历史上太宗为何会恨魏征恨得在魏征死后还推倒他墓碑,陈先生认为不止是因为你说地那个传闻,而是因为魏征犯了太宗的大忌。”

    卫螭很虚心好学:“请夫人指教。”

    谢玖道:“魏征的出身,既不是山东贵族,也不是关陇贵族,更不是山东武人,所以,太宗交给魏征的任务是监视山东贵族及关陇集团,以供分合操纵诸政治集团,达到一些政治上的妙用。但是,在魏征生前,他曾向太宗举荐了两个人杜正伦和侯君集,说两人有宰相之才。”

    卫螭搓着下巴道:“这俩人啊,如果我没记错,这俩人确实很有才,抛开成见问题,两个家伙做宰相也能胜任。”

    谢玖点头表示认同,道:“确实如此,不过,问题就出在这两人地出身上。杜正伦是山东贵族,侯君集是关陇贵族集团地,你说,太宗知道魏征举荐这两人,会有何想法?”

    卫螭倒抽一口气,道:“结党营私!这还真是君王大忌,特别魏征还是奉命监视这两个集团的人,难怪,难怪。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赞同陈先生地观点了,可惜穿越了,不然也去弄陈先生的著作读读看。”

    谢玖道:“幸好这些事情是在魏征死后才暴露出来的,太宗一怒之下,才推了他的墓碑。”

    卫螭叹道:“难怪了,太宗对魏征应该很信任吧,不然也不会让他去监视两个那么重要的集团,魏征咋想的咱不知道,但对太宗来说,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啊。名利啊,古今多少人看破,感叹感叹。”

    “魏征也是人,不是圣人。”谢玖微笑,道:“知道为何魏征说要义父打你三十杖了吧?”

    卫螭郁闷的挠挠头,嘴里倒是干脆:“明白了,我自己领罚去,以后俺一定谨记,不再乱多嘴了!即使是俺最崇拜的人,俺也不管了。夫人记得给我准备好疗伤药,俺去也。谢玖摸摸他脸,满脸同情的道:“乖!去吧。记得多装可怜些,说不定义父下手会轻些……算了,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卫螭仰天长叹:“我傻啊,我火星来的!自己送上门去挨打!夫人,你说,我是不是这次发烧,把脑袋烧傻了?”

    谢玖只是笑,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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