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一笑：“也能算是吧。”
顿了一下又道：“娘娘你恨我吗？”
若曦很仔细地想想，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的脸是画的？”
“是。”
小花真名为馨香（3）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回娘娘，从身为小花在君意醉呆了三个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这么早啊，那个时候我们还都是小孩子呢就看出来了，大周培养的奸细真是厉害。”若曦看了她一眼，这张脸真的是太熟悉了，遇到李不悔的那天还是因为小花弄丢了紫燕买胭脂的钱呢。
想想这异样的因缘真是很讽刺。
“馨香，你那么早就知道了但是你没有告诉别人也没有汇报给你的上司，我应该谢谢你才是，我能够过上那几年的安稳日子是应该感谢你。”
“娘娘说笑了，奴婢不敢。”
“不，我说的是真话。”若曦很认真地道：“我是真的想谢谢你，你就不要推脱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说谎什么时候说实话的。”
馨香也知道若曦现在说的是实话，但是她真的不敢领，毕竟是心存异心的奸细，名字上叫着也让人心里不舒服。
“娘娘，奴婢斗胆问一句希望娘娘不要怪罪。”
“你说，我不会计较这些的。”
馨香深吸了一口气，道：“娘娘，你是否怪罪奴婢、恨奴婢，其实即使娘娘恨奴婢，奴婢也毫无怨言。”
若曦看了她半响，缓缓笑道：“我为什么要恨你？因为你是奸细所以才恨你？”
若曦和馨香对望无语。
若曦一笑：“我不恨你，真的，其实你也明白就算不是你，要派奸细来还是会来，大周迟早有一天会收了齐世国，就如你所说的，你也是个棋子，左右不了什么事情，结局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娘娘……”
“不用说了，我没有骗你，我说的就是我想的，我和你们不一样，对任何的国家都没有很特别的感情，就算是长了这么长时间的齐世国我也没有特别的感情，国家只是个名词，重要的是子民，不是国。”
“娘娘你……”
“别说了，你的问题问完了，该我问了。”
“娘娘请讲。”
“君意醉的人怎么样了？”
馨香眼神黯淡，终于还是说过了实话。
“被齐世国的军队抄了家，鸡犬不宁，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若曦想想也是，她也只是想确定一下心理好有个准。
“那一定也变成了废墟了吧。”
“回娘娘，奴婢不知道，奴婢没有去看过。”
苦涩一笑，也是，都没有利用价值了又如何会回去看上两眼呢。
生存第一课
“今天安排你来给我上课的人是皇上？”
“回娘娘，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受上面的吩咐从今天开始就是娘娘宫里的奴婢了。”
“这位也是吗？”
指指旁边的一位宫女。
“这位姑娘以后也是我这里的人了吗？”
“回娘娘，奴婢馨云以后也是侍奉娘娘的奴婢。”
“原来是这样。”
若曦上前扶起馨云，仔细瞧瞧越看越喜欢。
很平淡的五官，放在人群里绝对找不出来，但是一旦看到了又会不由地多看两眼，平常的长相也没什么不好。
馨云很大方地看了若曦一眼，只是一眼，她便明白了什么叫做美，这样的女人就算是不回曚一笑也会百媚生啊。
“这长相我喜欢，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开始教我吧，好歹也是妃子了，和别人抢老公的本事还是要有的。”
“是，娘娘，奴婢要教娘娘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娘娘要把称呼改掉。”
“称呼？”若曦皱眉，称呼好像没什么不妥啊。
馨香一笑：“当然，娘娘现在是妃子了，不可用‘我’这个字称呼自己，应该是‘本宫’才是。”
“本宫？”
若曦反复念叨了几遍，越来越觉得有意思，竟然是呵呵地笑了起来，馨云看呆了，第一次在主子面前失态。
“本宫，这个称呼我，不对，是本宫喜欢，以后就自称本宫了。”
“奴婢要教娘娘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在宫里娘娘要有野心有想法，息事宁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是愚蠢的，该出手的时候就要出手，万万不能手软。”
若曦一愣，这个并不是宫里的规矩，而是宫里的生存之道，往上爬的必须条件。
“说起容易，做起来难，本宫是一个心软的人，也不是能够杀人的人，要如何才能犯人才能该出手时就出手呢？”
馨云道：“是人都会变，娘娘以前心软是因为娘娘身边的人都护着娘娘，娘娘不必心狠，但是在后宫里就算是得到了皇上的宠信还是不能保证保得住自己的一条性命，娘娘就算是不想变得心狠也不行了。”
这丫头不开口就算了，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刺到要害，名字开头都是馨字的人果然是不一样啊。
第一批傻帽（1）
双馨的课程很有必要也很有效率，连若曦都不得不佩服她们，做间谍出生的人果然是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只是若曦不太明白既然是间谍为什么要弄在她的身边做宫女，就算是想监视她，也只需要一个就好了，为什么两个人都要来呢？
若曦不明白，但是她明白安稳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因为这天荣妃摇摇摆摆地带着三个美人和昭仪来到了她的永金宫。
“妹妹果真是天仙的模样，怪不得皇上对妹妹是宠爱有加有求必应，还不惜拿了三年的时间来换妹妹，妹妹真不愧冠上祸水这个名字啊！！”
要说这荣妃在若曦来之前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出生不算是大富大贵，但是运气很好被皇帝看上，还是被从来不介意出生这些事情的武威王看上，一朝得宠鸡犬升天，她的家人也因此变得身价百倍，皇帝宠幸荣妃一日，荣家的荣华富贵就会源源不绝。
但是这是以前的事情了，因为在若曦来的几天就算是不能侍寝的时候皇帝也没有到别人那里去。
所以荣妃恼了，视若曦为眼中钉肉中刺。
看见她这么嚣张的样子若曦倒是很想笑，为什么须峰就选了一个这样什么也没有的人做女人呢？还和自己一样是妃子的地位，若曦很纳闷。
“祸水妹妹，本宫能进来坐坐吗？”
“是妹妹唐突了，各位姐姐们请。”
若曦甜甜笑起来，故意表出一副柔媚的样子，这样淡淡的一笑竟是比她们的回头露肩还要魅人。
“月红，看茶。”
荣妃率先坐下，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几个美人和昭仪才坐下，若曦倒是没有位子坐了。
“祸水妹妹这里真是金碧辉煌啊，连茶壶都是金子和玉做的，好生地叫人羡慕啊。”
“姐姐说笑了，妹妹俗人就喜欢金灿灿的东西，皇上不过是得了新的人儿上了心才命人装饰了一下。”
“俗人，也是，看这房间金灿灿的样子也是很俗，本宫说妹妹应该添一些古董、瓷器、墨宝之类的东西，这样才能凸显品位，你说呢，李昭仪？”
“娘娘说的对，这古董和墨宝才能体现一个人的品位和涵养，整个屋子都是金子。”李昭仪皱眉‘啧啧’两声道：“真是很市井小民一样，俗不可耐。”
若曦没有发飙，她想先看一看这四个女人会唱出一台什么样的戏，生活不能总是一汪平水没有波澜啊。
第一批傻帽（2）
“还别说，现在看看还真是觉得这间房子挺俗气的。”
“杜美人，你现在才发现啊，我在进了这个院子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看看那个院子里面的摆饰都知道主人没什么品位了，哪里有娘娘的宣庆宫有品位啊。”
“吴妹妹真是会说话，其实本宫那里也没有什么和特别的，本宫的品位也一般般，只是跟某些人比起来就显得好了那么一些，妹妹啊，你好歹也是郡主的出生，虽然是齐世国送过来和亲的和亲公主，但是好歹这个欣赏的能力是要有的，像你这样把房子打扮成这幅的模样，让别人看见了不是会笑你们齐世品位差，连个郡主都是市井的欣赏吗？”
若曦笑笑不理她，在若曦看来没有欣赏水品的人是荣妃才对。
这房间里面的东西虽然是用了不少的金子装饰，但是全部都是经过能工巧匠的精心设计，只能说是极尽的奢华，而俗这个字是一点也搭不上边。
荣妃这样无非就是嫉妒，没事找事说，故意刺激她，若曦才没有那么笨，她愿意说就说好了，四个女人一唱一和更显得像唱戏的，还是一台烂戏一样可笑。
“妹妹，祸水妹妹！？”
“姐姐叫我呢？”
“当人，本宫不叫你叫谁啊，这里还有谁会是祸水呢？”
阵阵的笑声毫不掩饰，若曦感叹这事态的炎凉啊。
“不知姐姐还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本宫想问一下，妹妹进宫多少日子了？”
若曦仔细想想，侍寝了四次，修养了六天，算起来她进宫已经十天。
“妹妹进宫已经十天了。”
“哦，十天啊。”荣妃的音调是阴阳怪气的，没什么好事。
果然，她脸色一变，眼神都犀利起来：“你都来了十天了居然都不知道去拜见这宫里的各位前辈，你知道你有多狂妄吗？”
“姐姐息怒，妹妹不知道宫里有这个规矩又不懂事才失了礼数，望姐姐不要见怪，若曦这就先给姐姐请安了。”若曦装作无辜受惊的样子，但是看在荣妃的眼里却是更加地可恶，认定了就是这张脸把她的皇帝勾引了去。
第一批傻帽（3）
“不必了。”
荣妃大喝一声，拍案而起，一手拿起一个杯子就摔了个粉碎。
若曦皱眉，本来以为这几个女人只是嘴上犯贱才过来刁难一下，没想到这屁股还没有做热就在她的地盘摔起东西来，也太嚣张了一点。
“假心假意，本宫看了就想吐。”
“是啊，你还是不要恶心我们娘娘了，你一个齐世送来的和亲女人居然这么嚣张，告诉你，这里是大周不是你们的齐世。”
这个姓李的什么昭仪还是美人的东西让若曦有点不爽了，她嚣张？这个姓李的好像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嚣张。
荣妃又道：“你啊，就凭借着这张脸就妄想霸占着皇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说句不好听的话，也就是一个伪公主，专门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男人。你爹妈生你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你来勾引男人的？或者是生了你以后就用尽各种的方法来教你如何献媚来祸害别人，这样我们还真是比不上了。”
“娘娘，照这样看来那她和妓院里的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啊？”
荣妃一笑，瞪着若曦笑道：“那就是没什么区别啊，就是烂货一个，恐怕不仅是她，连教育她的家人啊，也是烂货一群。”
四个女人哈哈大笑，笑得这叫一个爽朗啊，殊不知某人已经生气了。
“荣妃说得就像看见一样，你看见我怎么勾引男人了吗？看见我是如何勾引皇上的吗？你是看见了就羡慕嫉妒起我的手段了，还是没有看见所以想来学习一下啊？”
四个人一愣，没想到若曦会还嘴，说出来的话还火药味十足，一时愣了，还是荣妃级别高一点镇定地也比较快。
指着若曦的鼻子大喊：“你是什么东西，怎么敢这样和本宫说话。”
若曦摇头觉得这女人真是好笑：“我是什么东西？本宫是皇帝亲自封的明曦妃，荣妃，本宫可是和你平起平坐的啊！！”
“你，就凭你也想和本宫平起平坐，也不照照……”
“照照什么？说啊，怎么不说了？”若曦一步一步慢慢走近，看着荣妃脸上的颜色发生微妙的变化觉得还挺有趣的。
第一批傻帽（4）
若曦歪着头很轻视地上下瞟了几眼荣妃。
“不如让本宫帮姐姐把话说完吧！姐姐想说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是吧？月红，把镜子拿过来。”
月红很快就递过镜子。
若曦拿着镜子左瞧右看端半天叹气道：“但是本宫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大大的美人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缺点啊，不如姐姐帮本宫找吧！？”
若曦往荣妃那里迈出一步，荣妃就往后退一步
姓李的那位是起身学着荣妃的样子也是对阵若曦指着鼻子大骂：“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娘娘放肆！”
若曦已经很烦了，这个时候她越是笑嘻嘻的就越是生气，对这个姓李的什么东西她是不想再跟她纠缠了。
“啪”
若曦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本宫放肆？本宫就算是放肆了也轮不到你来管，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想指责本宫就把你的等级提高一点和本宫平起平坐再说。”
她被若曦的狠劲吓得是哑口无言，但是她同时又很是气愤，低人一等就要低三下四被人差遣很是不服气。
若曦从她的眼神中就看的出来姓李的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要是有一天真让她爬上了妃的等级第一个不放过的人肯定就是自己，与其到那个时候有一个强大的敌人还不如在她羽翼未丰的时候除掉。
“馨香，你说昭仪、美人之等级对妃嫔等级的妃子出言不逊、当面辱骂按照大周后宫里的规矩应该如何。”
“回娘娘，应该杖责五十罚三月的俸禄。”
“杖责五十啊。”
李昭仪脸色苍白，这杖责五十可不是好玩的，真要打下去岂止是皮开肉绽那么简单，骨头都要被打碎了。
“五十大板也太重了一点，本宫念你是初犯就三十大板罚俸三月好了，拖下去。”
“慢着。”
荣妃大叫一声，被拖到门口的李昭仪好像才有了反应双眼有神地看着荣妃，好像是在求救。
若曦一笑，这个荣妃是想要救她了，本来还不想现在和荣妃闹开只是给点颜色她看看叫她知难而退，现在荣妃却非要出来跟她对着唱，那若曦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不要客气整死她！！！
第一批傻帽（5）
“姐姐有何指教？”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点，这是本宫带来的人你也敢动，别以为皇上宠幸你就可以这样胡来。”荣妃站定身体不甘示弱。
她不弱，若曦也不会弱给她。
“姐姐，你这样说妹妹就不好办了，这个人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本宫已经是网开一面放她一马了，再说了，得皇上宠幸本来就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啊，姐姐当初得到皇上宠幸的时候不也很是春风得意吗？”
若曦是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女人啊，在得到疼爱的时候总是那么得意洋洋，特别是像荣妃这样沉不住气又喜欢出头的人，想必以前也是招摇过市到处炫耀得罪了不少的人。
荣妃的脸色变得有点白，若曦知道自己说对了，荣妃以前肯定是如她所想。
“本宫现在得宠那是本宫的福分，姐姐以前的得宠那是以前的福分，如果姐姐不好好呆着动动脑子，那这福分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若曦一笑，看向姓李的女人：“比如现在吧，本宫正得宠，在这后宫里面现在是最和皇上亲近的了，但是偏偏有人就是脑袋里面灌了屎一样，敢如此明晃晃地对本宫开口大骂，真是不要命，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情境，本宫就算是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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