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姐姐来带你回去,不然妈妈找不到你,要担心了。”
小熊乖乖伸手搂上小护士的脖颈,转过脸,撇着小嘴巴,偷瞄着顾又廷。
顾又廷同样正盯着她。
墨黑的眸子仍是沉沉的,只是那种浑身充斥着的冷冷的漠然减少了很多。
小熊飞快地瞄了顾又廷一眼,又把脸扭到一边,贴进小护士的怀里。
她才不要开口关心坏蛋呢,虽然坏蛋生病了很可怜……
林时启看着小熊忽闪忽闪的眼睛,再看神情仍旧无波无澜的老板,他却能感觉出了他的变化,惊讶于老板不再冷漠的同时,很快又有个新发现,这小女孩刚开始见到还不觉得,现在怎么越细瞧越觉得,有几分神似老板呢?!
还没等他理过思绪,老板已经准备离开了,他赶紧回过神。
顾又廷放下纸巾,看了她一眼,很快就起身走去。
小熊努嘴,抬起,就看见他挺直的背影从面前走过。
等到坏蛋离开,她也不再撅着嘴了,小脸很快拉了下来。
。。。。。。。。。
顾又廷走到抽血窗口,停下脚步,转过头对身旁的林时启平静地说:
“你去查下,刚才那个叫白宁宁的小女孩,是什么时候住的院。”
“哦,好。”林时启怔了半秒,立刻答应。
顾又廷回过头,高大的身子坐到位子上,便往窗口伸进胳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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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血后,顾又廷从医院出来,回到车上看了一会文件,林时启才赶过来:
“顾总,我刚才看了下,医院那边的记录是昨天下午一点钟住的院。”
林时启说完,只见顾又廷浓眉微锁薄唇紧抿,神情莫测。
昨天下午?
脑中晃过昨天同一时间,她和严少齐从着球场离开的身影……
也许并不是赶去约会,而是医院?
白宁宁……
想到孩子的名字,顾又廷放下文件,眸光微敛。
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景像,嘴角渗出丝寒意。
车子启动,他收回视线,随即掏出了手机。
拨出了雷行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轻快的声音传来,“喂,又廷?”
“是我。”顾又廷沉着地说。
“上次我叫你查的事情,你重新替我再好好查一查。另外,如果那家医院任何一个人敢捏造故事来敷衍,你帮我全面的告诉他一遍,得罪我的下场。这件事你放心去做,不用顾及。当中的细节,你自己掌握。”
“这是怎么啦?”雷行被他突如其来的指令惊了一惊,很好奇地问。
“你怎么突然又想要查这件事情啦?难道是怀疑我上次查的那些人里,有人说谎?”
“嗯。”顾又廷淡淡地道。
“你放话出去,之前隐瞒事实的人只要这次如实交待,我既往不咎。”
“好,”雷行应完,有些犹豫地问: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按理说,我上次查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疏漏到什么啊……”
“这只是我目前的怀疑。”
顾又廷脑海里闪过那张白嫩可爱的脸,之前被打断的思绪重新回来,那眉眼间,还有整个人的感觉,都不是不熟悉的,就像翻版的另个她,沉吟了会,道:“所以要你再彻查一次,杜绝后患。”
“我明白。”他变得正经起来,“你放心吧,我现在还在国内,立刻就去办。”
“嗯。”挂断电话,顾又廷想到那张无辜纯净的脸,眸光敛紧。
那小女人,最好是不要妄想在这件事情上瞒他。
否则,他真该好好收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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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谨言心中千头万绪,焦灼地寻觅着小熊的身影。
四处寻找无果,她想了想,又返回病房。
担心小熊找不到她,会不会回到病房。
推开门进去,却发现床上仍是空荡荡,她一慌,急着要重新去找。
却见小熊被小护士抱在怀里,正从门口进来。
松口气。
谨言想要谴责小熊几句,却见她脸上带着几分失落,
最终还是从小护士手里将她抱了过来,道了谢后,才把她放回床上。
小熊有些不对劲,回到床上后,不肯安份地躺着,双手紧紧去搂谨言的脖颈。
半晌,才贴在她耳旁,轻声说,“言言,我刚才碰到上次那个坏蛋了,他去抽血,好像生病了呢。”
谨言心里一紧,微抿着唇,不作声。
最近的温度,很反常,忽冷忽热,他又天天应酬不断……
熬坏了身体也很正常。
小熊把脸贴在她颈上,声音带着小孩惯有的奶气,却很认真,“言言。”
“嗯?”
“我以后,不管他叫坏蛋了,好吗?”
谨言微怔。
上回,从酒店碰到顾又廷开始,小熊就一直表现出强烈的反感。
不停地称呼他为‘坏蛋’……
“为什么呢?”谨言抚着小熊的脑袋,轻声问。
“因为,他……”
“嗯?”
“……”小熊把脸深深埋入她头发里,不敢出声。
“小熊?”谨言用手指轻轻戳了下她的小腰。
好半晌,小熊才抬起头,微微撇着嘴巴,有些不自在,又有点别扭地用小手去玩她的头发。
“因为他,生病了很可怜……”
谨言被小孩的言论怔住了。
只是因为生病了,所以就开始不讨厌他了吗?
抚了抚小熊的头顶,心中绞成一团。
小熊这么明显的变化,是因为顾又廷?
从上次看,顾又廷对于小熊的态度是近乎冷淡的,可是……
小熊明显心里开始有些倾向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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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点的时候,小熊听她讲故事听得昏昏沉沉,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替小熊掖好被子,谨言抚了抚她有些微凉的脸蛋,伸手拿过桌上的遥控,将温度调高了点,然后才起身去洗手间简单洗了个澡,出来后,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忽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正不停“嗡嗡”震动着。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她对于来电显示的号码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但为了不让不依不饶地手机吵到小熊,还是走到窗户门口,接了起来,客气地问:“喂?哪位?”
“你说呢?”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充满戏谑。
不觉一愕,她又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思索了一下,仍是没印象。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她又再问了一遍。
“连我都不知道了?”讲话的人语气很自来熟,似乎与她关系匪浅。
谨言飞快地搜索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
很快,电话那头继续传来男人粗嘎的声音,充满挑、逗地说,“你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在医院?忙不忙得过来?哈哈,宝贝儿说一声,哥哥就立刻过去帮你的忙,好吗?”
“你到底是哪位。”谨言脸色沉下来,蹙着眉。
她在医院的事情,只有严少齐还有王婧知道,也许还有从王婧得知的路柏琛,但听电话里那粗俗沙哑的声音,俨然都是他们几个人,又有谁知道她在医院呢?而且打这通电话过来,用着不堪入耳的语气说这些话?
对方嘿嘿地笑:“宝贝儿,你想知道的话,就叫声好哥哥来听?”
谨言忍住反胃的感觉,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着有关这声音的记忆。
“我现在很寂寞,你来陪陪我,好吗?”下流的声音继续说着。
几乎是第一时间,谨言就挂断了电话。
同时将电话拉入了黑名单。
按捺下胸腔那股无名火,拼命想着,她认识哪个人里有这个声音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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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没再接到那奇怪的电话,谨言没有再放在心上。
小熊恢复得很快,ct显示结果也很好,这让她十分欣慰。
但是到了傍晚十一点半,由于睡过午觉的小熊,赖到好晚才睡。
谨言刚哄完她,来不及关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嘟嘟——”
又是陌生的号码,她拧了拧眉,仍是接了起来,“喂?”
“小宝贝儿……你在干吗……小哥哥正在想你……想得身体都痛了……”
听出是昨天的那个声音,她二话不说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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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她每晚都能接到用着不同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时间不稳定,有时是十点,有时是九点半,她还来不及关机。
接二连三都接到***扰电话,谨言心里就有些慌了。
对方有一次能清楚说上她的名字,还对她的生活习惯一清二楚,看上去不像是恶意***扰的陌生人,而是对她有些了解的熟人,可是那陌生的声音,让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身边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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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熊吃了几口饭就没胃口了,等到九点饿得扁着嘴巴,谨言佯装不悦训了她几句,却还是吩咐她乖乖呆在病房,然后又拜托了隔壁的男孩妈妈帮忙照看,才放心地出去给她买宵夜。
出去等电梯,只有自己一个人,等了良久,好不容易等到电梯从一楼升到八楼,再从八楼缓缓解到三楼,里面坚放着一张病床拖车,上面躺着皱着一脸痛苦的病人,一旁的勉强能站脚的位子被护士和其他两人站满,谨言没有挤上去,眼见着时间不早,只好去走楼梯。
谨言刚走进楼梯入口,就听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由于这几天的经历,此时的铃声在静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惊悚。
她看了眼显示来电,只觉反胃,直接按断。
忍不住拧眉,心想:她从来不与人交恶,这个人到底是谁?
又是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种人?
因为出神,在心里想着事,一时没注意身后有脚步声。
谨言回过神,感觉身后的人影停顿住,她往一侧站,准备让人先走。
她等了一会,对方却不走,径直停在她身后。
谨言正感觉奇怪,下意识想转过头,手上的手机又突然地响了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她由于想事情,没有立即拉黑,烦燥得按了按额角,原想直接挂断电话,忽然间脾气上来,直接接通,“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你如果再打过来,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是吗?小宝贝儿~你打算怎么报警啊?”
不同以往被处理过的沙哑声音,这个带着几分熟悉的老成声音响起,
却不像是从电话里传过来的,而是更像从身后——
谨言吃惊地拿着手机,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一路,从电梯出口走出后,她就隐约发觉到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
却没有往不好的方面想,医院人多,碰上同路的也不足为奇。
此时,综合刚开始怪异的情况来看,多半是她心中猜测的那样——
谨言没来由地心慌,不敢贸然出声,害怕身后的人就是那电话里的变态,索性装作没发觉,像往常般一声不发地挂断了电话,努力镇静地往下踏着楼梯台阶,只要走过这最后两层,立刻绕去人多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夜深人静,四周静寂,每下走一步,身后的人就紧跟着,她心里有些发憟。
踏下这层的最后一个台阶,还差最后一层,她下楼梯的速度忽然加快,迈着腿就往前迅速地往不远处,闪烁着灯的方向跑去,却见身后那人似乎早有准备,急急上前,更快一步地上前截住她,紧抓住她的胳膊。
谨言心中发慌,本能地挣脱起来,手脚拼命去踹面前的男人,待她的眼睛对上男人的脸后,更加吓了一跳,面前这个恐吓抓着她的人谁也不是,却是许久未曾露面的张荣。
你不就是看我好欺负吗才一次次对我肆无忌惮
张荣看到她有些惊愕的脸,眼睛眯了一眯,脸上流露出几分得逞的笑容。
谨言明白那种笑容里的含义,心里顿时又羞又恼,拼命地挣扎。
盯着他,心里虽是十分恼怒,却是长长地吸了口气,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冷冷地说:“张总,我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是为了什么?郎”
张荣死死抓着她的胳膊肘儿,往暗处的地方拖,眼睛打量着她不停起伏的胸脯:“你不知道?你明明和路柏琛熟,却不肯帮我出个声,害我和他合作不成!”说完,手去抓她的上衣的衬衫扭扣,“啧啧,小美人儿,既然你害我损失了笔大生意,就用别的来补偿我!锎”
谨言对他的说法颇有些意外,接着秀眉一蹙,毫不客气地说:
“路柏琛?合不合作是他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你别碰我!”
说完,谨言用力拨开他,刚跑几步,就被他再次拖住身子。
他直接用身子把门堵上,抓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地扯着,嘴在她脸上不停地舔:“你这种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货色!你敢说和你没关系?只要你和路柏睡一觉,你说什么,他不听?!你的每单生意都是陪、睡得来的吧!今天就再陪我一个!我就把项目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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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荣在心里笃定了她靠姿色换来单子的女人,所以从那晚以后,就若有似无地把她记在心上,就在他差不多要淡忘了这个女人后。就在前几日儿子发高烧住院,他下完班过来探望儿子,却没有想到,撞见了同栋病房的她。
原来她有女儿了,听过生过孩子的女人更加yu、求、不、满!
他在心中孟浪地想着,这几日探望儿子的时候,同时注意着她的踪影。
一到晚上就给她打电话,声音经过手机特有的处理器,变得俨然不同。
只是一直在电话里***扰她,已经满足不了自己,没想到今晚他正要离开的时候,却撞见她往楼梯方向走去,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有了想法,反正是个yin荡的女人,几个钱就能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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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稀罕你的项目!放开!”
看着面前的人,她心里觉得既愤怒又恶心。
“别装模作样了,把你平时的本领使出来!如果让我高兴了,明天早上你就来我办公室,把项目拿走!”张荣只当她一脸的凛然正气是在演戏,扯着唇角,不以为意地说着,“还是你觉得这样子欲拒还迎比较好玩!算了,小姑娘的法戏我懒得搭理!你今晚只要在另一方面上认真取、悦我就行了!”
他说完就对着她嘴巴的位置亲下去!
谨言别过脸,反感的嘴唇落在了她脸颊上!
接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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