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雷。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眼帘,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下意识地捏紧。
顾又廷从位子上起身,走到窗前,侧头看着外面的夜景。
再仔细一看,窗户里映出一个纤瘦的身影,直直地立在原地,柔弱却又坚定。
他缓缓转头道:“你过来,我们……说会儿话。”
说着,刚敲过门的秘书正好推门进来,正拿着咖啡走到离他不远的办公桌前。
听到顾又廷的话,有些微怔,一会注意到一旁的女人,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目光打量,带着几分猜测。
……
谨言心里颇有几分做贼心虚,听见那一句话,又瞧见秘书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更是心虚了几分。
瞬时脸红羞愧,像是要滴出了血般,低垂着脑袋。
那秘书也不留留,侧脸又瞧了谨言一眼,很快走了出去。
………
待门关上后,谨言才规规矩矩的摇头:“不用,我觉得在这里聊就很好。”
简明扼要,说完,态度坚决,毫无要移动身子的意思。
顾又廷淡淡瞥了她一眼,默了会儿,缓缓道:“换了新工作,适应得怎么样?”
听了这话,谨言心里略有动容,不止讶异,仍有愧色。
多日来,他的情况她一句没有过问,俩人无半点联络,她就只当真的是如愿各走各路了。
如今听他风清云淡地问起近况,而且在初见到她时也无半点意外,心想也许对她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隐隐叹了声气。
她仔细想了想,组织好,才答道:“挺好的,环境很好,同事也待我不错。”
顾又廷伸手拿了杯子,喝了口咖啡,然后半个身子倚靠在沙发背上,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戏谑的笑容,“处久了还能理解,不过半个月不到的时间,总经办的人为什么对初来咋到的你好,其中用意,你真看不出来?”
谨言没有明白过来,有些茫茫然地看着他:“用意?大家都是同事,还能有什么用意?”
他说的话,她大概都能听进几分,以往给的意见都能吸取到点经验。
但这回他凭空说了这番话,却是让她不解。
若要说这份工作她为什么能够在半个月内适应下来,大多都因为身边的人友好容易相处的缘故,平日里若是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乐于互相帮助,虽是处于总经办的环境,却不见身边的人有半点排挤和傲气。
………
顾又廷不着痕迹的打量她几秒,又见她明明已过妙龄少女的年纪,各方面却是保持的很好。
皮肤白腻,眉目清秀,看着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又出乎意料的有几分少妇的韵味。
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从她雪白挺直的脖颈,到谨言上身那一板一眼的职业装,下头穿着一条恰到好处包臀裙,最后停在她被贴身的包臀裙显出来的微挺肚皮,他的眼神瞬时一暗,再去看她时,语气不觉一柔,“我大概猜得到你今天来的原因,嘱托你来的人大概是抽不开身或是有其它重要理由……说来说去,不过是跑腿的事,那还不好办,在总经办找个性格温厚稳重的人也就可以了。我看,大约你和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说完,更把目光收回去,似笑非笑的又喝了口咖啡。
……
谨言听得心里一惊,似是不敢置信,摇头道:“……应该不会是你说的这样,当时的杂志我也看过,毕竟关于我的相片很模糊,认识的人都不一定认得出来,更何况是陌生的新同事。”
话虽这么说,她联想到季特助连日来对她的照顾,心里不免也感到怀疑,起初刚开始还会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虽在总经办,俩人职务待遇收入都有很大的悬殊,久而久之却也不抱其它的想法,如今联合起今天的事情,不免一阵心里感到一阵凛然。
顾又廷不理会她的辩解,语气缓和,神态悠然,用着醇厚的嗓音徐徐道:“三十来岁,有学历有眼色,经验丰富,被重薪从国外挖过来,一上来就是进总经办,成为路柏琛身边的人,这样的人自然是要……能干些。”
谨言一想,更觉得有道理。
那季特助不是她平常接触的人,若是能在大企里面工作,本身就有过人之处,何况他年纪不大,却能在路柏琛身边呆下来,想必各方面都要比自己想像中的出色,在那个环境下面,想必眼色也是有的,能认出她来也不是多大的难事。
顾又廷见他一张脸略有忧郁之色,暗暗好笑,喝了一口略微泛冷的咖啡,才道:
“这件事情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
谨言按捺下心中的低落,对上男人黝黑深沉的眸子,只听顾又廷继续道,“你刚进公司,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如身边的人圆滑,他经验老道,又有手腕,你性子柔弱,有他护着也不错。”
谨言更是始料不及。
想半天无一句可以辩驳的,这是职业生涯中未曾涉及的知识,她想了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隐约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看着他,说:“……你的意思是,让我继续装作不知道他的用意,还和以前一样和他来往?”
看着她这呆愣的模样,顾又廷难得露出笑容,道:“嗯,如果他够聪明,做事拿捏得当,便不会给自己找事做。领一份薪水,量力而为,做好本分,不该他干涉的,则一句都不会过问。”
谨言仔细地想了想,确实是如此。
从工作以来,季特助虽是待她极和气,凡事极为照顾,但从来不过问她生活中的事情,有时闲聊也不过是关心她对工作的适应程度,还会提出几句意见,他是聪明人,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像今天趁着路柏琛不在,找了个借口让她来这趟,不过是为了赌一把,让企划案多几分机会。
想到这,谨言只能暗叹,自己在路氏呆了有些日子,却什么也摸不透,还不如面前的男人揣摩得清楚。
既没有心思去研究人际关系,也没有发现身边的人用意。
今晚听他说这几番话,距上次时已是大半年过去,谨言顿时感触颇深,有些悲从中来。
。。。。。。。。。。。
那次,他在急救室外面抽烟抽得很凶,也是如今晚般给她一一讲解。
那天登机前,林时启对她说的那番话,在当下她并不觉得这人待自己有如何不同和特别,今晚心思翻来覆去,却又别有一番滋味,却又觉自己道行太浅,生怕一个不小心又给他带下去,如此辗转反侧间,心思复杂不已。
一番话说完,室内又是一片安静,只有自己低低的呼吸声。
……
谨言动了动嘴唇,看了眼男人,想要说话,却又压下了,终没有开口。
顾又廷长指轻轻的弹了两下桌面,沉默的看她一眼,忽然冒出一句:
“我一直找不到那件暗蓝色的衬衣,你放哪了?”
谨言心中一动,柔声道:“在衣橱左边的第四个衣柜里挂着,”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找过但没有找到,那就是在第三个格子里,被折叠起来了,有一些你不怎么穿到的衣服,都叠起来放在了那层里面。”
他这人若是生活上的事情能料理得有工作一半的严谨便好了。
那个晚上,她一如既往在家里煮好饭菜等着他回来,那个晚上,她几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想要向他摊牌说出心里的想法,那个晚上,他一通电话聊到了不知何时,一直到她睡着了……
那个晚上,眨眼间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
却也是那天早上,他突然的一句问话,令她不免打了退堂鼓。
如今只不过换了些字眼,却是相同的意义,还有她忘不了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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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突然出现的回忆让她有些手忙脚乱,自觉不能再呆下去,只盼着能赶紧全身而退,她定了定神,略思忖了下,犹豫道:“刚才的事,谢谢你,不过现在时候不早了,我想是不是可以先回去……”
顾又廷没有应,只道,“来这么早,还没有吃饭吧?”
谨言犹豫,点点头。
顾又廷从沙发上站起身,往她这边踱了几步过来,忽俯身望着她,笼出一片阴影在她的脸上。
谨言的心头又是始料不及的漏掉一拍,心跳隐隐有些加速。
闻见他身上熟悉的男人体味,一张脸也不争气的微微透着红。
只回视了片刻便败下场来,由着那人目光紧盯着她。
过了半响,他问道:“想吃点什么?”
谨言这才松了口气:“不用麻烦了,我等会回家吃就行。”
顾又廷却似乎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脸上没有特别不悦,瞧着她的目光中亦带着几分柔情,道:
“有一家冰糖燕窝粥口碑不错,我吃着觉得味道太甜,也许你会好这口。”
谨言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嘴巴动了动,好半晌,低下头,终又是抬起头来看着他,低低的说:“谢谢顾总,真的不用了,我现在一点也不饿,就算是饿了,回到家我妈也已经煮好了饭的。”
他没再说下去,俩人默了片刻。
正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松口气,低头去翻手机,掩饰心情。
看到来电,她看了眼顾又廷,想了想,仍是当着他面接了起来。
原来路柏琛下午打电话去公司是没有找到她,便打了过来,她如实说:“因为季总下午有些急事需要忙,正好我没有什么事情,便帮送了文件过来顾林。”那边又问了句,她连应:“不会,真的,一点也不操劳,嗯,我现在准备回去了,好的,再见,顾总。”
她收起手机,“没其它事情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他先一步将门关上,顺便锁了。
…………
这举动意思几乎很明显,谨言看着他,气息蓦地一紧。
他蓦地转身扯过她手臂,握住她肩膀,将她按牢在自己胸怀里。
她又是始料不及,忽的发出低低的惊叫一声。
他擒住她脸蛋,随即吻上去,攫住她的唇,动作十分火热。
他的动作来得太快太急,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被动地按压在他胸膛上,男人只手按着她的腰手,放开她的唇,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的吻下去,强悍的吻着她,另一只手则隔着衬衫。覆。上她。胸。前明显饱。满的一处,放。肆地。揉。搓。着。
虽进来一直到现在,都未见他抽过烟,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却隔着口腔传来……
……
谨言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隔着衣裳,仍能感觉到男人滚烫的肌肤。
<;/p喷出的气息也是炽热的,一时之间,她的身体跟烧着了一样,瘫软得不能动弹。
她不仅身体颤抖着,就连一颗心也不停在颤动,喘。息。渐起。
一只手抵在他胸膛,犹豫不决,是否要将他推开。
稍大力地咬着唇,极力要保持清醒。
只是事与愿违,还没待心里挣扎过一轮,她便败下阵来。
她胸口一片柔软,动作一顿,深呼吸,便缓缓放下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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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还是不适合住在一起生活……
夜静如水,室外仍有人声缓缓传来,室内的人却是纠缠一片。
谨言头仍旧昏昏,全身泛红,烧着她的那把火从小火苗渐渐变成熊熊大火。
搂着自己的男人仍是轻声温存,他的气息极尽暧昧,一双深黑如夜的眸子,正静静的盯着谨言妲。
谨言心里跳不停,眼看着他只手探进衣裳里窀。
俩人身子贴紧,越挨越近那股浓重的男子气息愈加盖不住……
她心跳万分,很快又觉得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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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有时心死,有时感动。有时热情,有时冷漠。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能放下时,那些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情被他的三言两语,几个动作就轻轻的撩拨起来,就在她自以为真的能忘记他时,又在这刻惊觉这人的过往都被深深封锁在脑海里,只待他来开启,将那些画面一一释放起来,让她重新欲罢不能。
谨言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怎么了?
这阵子以来,她总共只见过他两次面,一次他来包厢里,挨坐在她旁边,一次她自讨无趣地去警局找他,最后亦是落了个不欢而散;谨言清楚记得当时他浑身散发时的那一股锐不可当的戾气,几乎摧残人心里的最后一分希望。
可如今……谨言抬眼看他英俊的面庞,仍是浓密乌黑的发丝,仍是坚毅冰冷的五官,神情舒展,话语坦然,言之凿凿,仍是他一惯的强势作风,似乎看不出其它的变化,隐隐却可见间眉宇一片沧桑,这半年来似乎过得不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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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间闪过一丝发光的物体。
待明白过来,不免心中一酸。
她抿着唇,按捺着,心平静气地抚上他鬓角处的一条白发。
她叹息般地唤了一声他的名。
男人握住她的手指顺势贴在身上,然后将她往后推了几步,压在门上。
他将她几根指手一一细吻了一遍,她的衬衫扭扣早在先前就散开了几颗。
若有若无的透出里面白腻细滑的肌肤,隐隐在眼里勾勒出一副诱人曲线……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那被黑色蕾。丝包裹住的胸。乳。
而她的发,随着不知何时被拉扯掉的橡皮筋,有几分混乱的散在肩上,有几缕遮着面前的肌肤。
其中有一绺被不知不觉含在嘴唇里,再配上一双迷蒙的水眸,颤颤的红唇。
不是不***。
销男人的魂……
其实谨言清秀的一张脸上,浑身都透着一股正经劲,却有生的一双恰到好处的水眸。
每到动情时似隐隐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水雾,不经意看人时,漾着楚楚动人,温婉又柔艳。
虽是端庄,可又透着几分妩媚动人,这样的她,却也看得他如毛头小子般一颗心砰砰乱跳;
他顺势低下脸,一口咬住她的唇,把那绺发也含在嘴里。
手去解她衬衫上还紧扣着的扭扣,一颗一颗缓缓解开了。
大掌细细抚摸着她柔润的皮肤。
事隔两个多月,敏。感的部。位再被他抚着,谨言心下并不觉得抵触。
内心深处分明已经能够接受,甚至想要迎合。
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气味吸引着她,那是每天晚上他钻进被窝里时,她一下就能捕抓到的沐浴液味道。
她心里的城墙已倒塌不已,再不挽回余地,倒也放纵自己。
随着他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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