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惊叫,公孙清在马背上栽倒了下来,接着只听一声惨烈的马嘶声,那匹一千多斤的骏马也轰然摔倒,重重的压在公孙清的双腿之上。
那一千多斤的重量一压,公孙清惨叫一声,双腿立即不听使唤了。
“你,你,你……”公孙清如同见到鬼一般的望着公孙白,奋力抽动这压在马腹之下的双腿。
“好久没如此痛快的交战了,正好拿你练枪。”
公孙白缓缓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对着公孙清的双手连连劈出两枪,那寒铁所铸造的锋刃将公孙清的双手狠狠的斩落在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哀歌
“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公孙家给的,就连手中的兵器都是,你还敢杀我?天下连年征战,多少士兵埋骨他乡,他们的亲人连一文钱都没收到,而我父亲将你养大成人,传授你武艺,视你为心腹,又拜你为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狼子野心,恩将仇报,今日我就让你尝尽背叛的滋味!”
公孙白怒发欲狂,手中长枪如风,寒光连闪,公孙清瞬间被废,一双手掌被斩落,琵琶骨被砍断,双腿的脚筋也被挑断,不过那奔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就被2级命疗术止住了。
“哈哈哈……够狠!”公孙清箕踞而坐,用断臂指着公孙白大笑道,“你,其实和我是一类人。昔日你处处受人欺凌,看似实诚善良,一旦得到机会翻身,便被谁都狠。”
卧槽,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那个被欺负的货?老子看电视剧看得多,知道你这种货不彻底废掉,搞不好就会反手给老子一刀,只有彻底废掉才放心。
公孙清继续惨然笑道:“可笑,可笑,我背负骂名,最后却都是成全了你。我除掉公孙续,杀了公孙瓒,为你扫清了障碍,如此一来,整个幽州之地都将在你的掌控之下,最后还死在你手中,又落个为父报仇的名声。你果然够狠,哈哈……”
公孙白手中的长枪一顿,停在了半空中。
我特么有这么狠毒么?
一阵急剧的马蹄声自背后汹涌而来,接着便听到管亥等人惊喜的声音。
哗啦啦~
一群将士手执明晃晃的兵器将公孙清围了起来,管亥和田楷双双向前朝公孙白一拜,刚要想说什么,公孙白却意兴阑珊的朝他们摆了摆手道:“免礼,将这叛贼带回城中。”
说完一踩马镫。翻身上了飞血神驹,一扬马鞭,便纵马回头而去。
******************
战斗从深夜,一直杀到了天明。
旭日东升之时,战场的喧嚣嚎叫,方才终于止歇。
放眼四面扫望。但见诺大的河北军营,已经被彻底捣毁,成千上万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落一地。
鲜血,将方圆数里之地,都染成了一面腥红的大地毯。
敌人的尸骨,还有无数断折的兵器,就是那血腥地毯,散落的点缀。
四起的销烟中。那一面浴血的“公孙”字旗,高高的树立在敌营中央,骄傲的宣示着,胜利是属于公孙白,还有他的将士们的。
那些浴血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斗志昂扬,杀意未尽。
这一场分路夜袭,河北军近有上万人被杀。降者亦有两万,八万河北军只剩下四万多大军。随着文丑狼狈不堪的溃逃南去。
这又是一场名符其实的大胜!
尤其是那些黑山军,若在平时,或许两倍兵力也未必能顶住半数的河北军的冲击,如今却连连在相同兵力之下,势如破竹,杀得河北军望风而逃。一张张彪悍的脸庞上,涌动着得胜的喜悦,还有血战余生,立得功勋的得意。
相对来说,白马义从的士兵。就显得沉稳得多,就在黑山军还在欢呼雀跃,大声谈笑的时候,数千白马义从已然秩序井然的列好队。
紧接着,墨云骑和太平军也开始整顿队列,清点人数。
而那些黑山军却如散布得到处都是,争先恐后的抢夺地上的河北军身上的盔甲和兵器,那些较为完整的河北军尸体,瞬间被扒了个精光。
马蹄声起,一干将士簇拥着公孙白缓缓奔出城门,他四面环视了一圈,显得意兴阑珊,神色萧索,面前的大胜在他面前似乎已经麻木了。
一群将士推搡着一名身材高大的河北将领跟在赵云身后,奔到公孙白面前。
“见到我们家主公,为何不下跪?”身后的将士狠狠的推了一把那名将领。
那将领身体连连向前踉跄了几步,却依旧昂然不倒,满脸不甘的愤懑。
公孙白缓缓的抬起头来,认出是老熟人,“河北四庭柱”之末的高览。
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将士不要刻意为难高览,沉声问道:“高将军,咱们又见面了,今日之事当如何?”
高览冷哼道:“高某武艺不精,落入宁乡侯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公孙白淡淡一笑:“本侯若是要你降呢?”
高览神色一愣,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道:“义者不事二主,免开尊口。”
公孙白没有在说话,而是摆手道:“押入大牢,好吃好喝侍候,不得为难高将军,什么时候高将军想通了,只管说一声。”
高览的武勇和统兵之能,比起那些声名赫赫的将领要差上一截,但是好歹也是河北四庭柱,若能降之,无疑又增加了一大臂助。只是这种人,极重名声,逼迫不得,只能慢慢消磨他的锐气,再慢慢收降。
************
夕阳西下,近十万名将士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
呼啸的秋风呜咽着刮过平原,三尺高的招魂台上,魂幡飘扬,田楷头上的孝带也随着寒风不断的起伏,身后跟着严纲、单经、关靖等幽州老将,他站在台上,扬声吼道:“带叛贼公孙清!”
脚步声如雷,几名如狼似虎的白马义从将士提着公孙清的衣领和头发,穿越过重重的人群,一路倒拖而来,扔到灵棚下的棺木之前,强行按压着他跪倒了下去。
人群之中霎时哄乱起来了,不少将士腾身而起,怒声高吼,喊杀声如潮。
“剜心,血祭!”
哄乱声中,随着田楷的怒吼声,血光崩现,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挖了出来,呈贡在供桌之上。
原本哄乱的人群霎时沸腾了,齐声叫好。
田楷和严纲等人也是神情激动,嘶声喊道:“伯圭,魂兮……归来……”
一个个只喊了一两句便泣不成声了。
他们是真的伤心了,公孙瓒是一个小小的辽东长史的时候,他们就追随着他塞外征战,而公孙瓒也一直把他们当做心腹将领,情如兄弟,如今公孙瓒突然被人暗算而逝去,叫他们怎能不为之伤心?
呜呜呜~
在台下的白马义从军中,突然号角声大起,数十只号角齐声长鸣,悲凉而悠远的号角声在空中激荡着。
数千名白马义从将士齐齐站起身来,肃然而立,朝向公孙瓒的灵柩,仿佛在听候这位旧主的号令。
赵云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一扬,仰天长啸:“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随着赵云的喊声,身后的将士也跟着齐声呐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万千条长枪同时顿地,因凛冽冲宵的杀气,映日光寒。那声音悲愤豪迈,气壮山河,却又无限悲凉。
“伯圭……伯圭……伯圭……”
就在众人一片悲声的时候,突然一声嘶哑的喊声随着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传来。
众人纷纷回首望去,只见一名头缠白布,身穿素衣的年长者在上百名侍卫的簇拥下纵马奔来,在公孙瓒的灵柩之前百步之外翻身下马,踉踉跄跄的奔了过来,正是太傅刘虞。
人群中的公孙白见到刘虞那白发苍苍、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禁动容。
刘虞和公孙瓒争斗了十几年,甚至差点死在公孙瓒的手中,想不到居然前来吊唁,也算是心胸宽阔了。
刘虞奔到公孙瓒的灵柩前,接过旁边递来的三炷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又接过一碗酒轻洒在地上祭奠亡灵。然后开始哭祭道:
“呜呼伯圭,遇祸身亡。我心有愧,哭断肝肠。江河凝滞,日月无光。君如有灵,听我哭诉;君如有灵,享我蒸尝……想君当日,雄姿英发,白马无敌,威震羌胡,四夷退避,护我汉民……哭君早逝,泪如血浆。哀哉伯圭,悲哉伯圭。忠义之心,名垂百世;英灵之气,万古流芳。悲君思君,悲痛欲绝。惜我炎汉,痛失栋梁……呜呼伯圭阳,生死永别。冥冥无际,世事茫茫。魂若有灵,以鉴我心,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祭词情真意切,哭泣更是哀思不绝,令闻者无不伤心掩面。
刘虞拜祭完,突然站了起来,回头走向身后密密麻麻的绣旗,扯下其中一面绣着“汉”字的绣旗,脚步凝重的走向棺木,然后将手中的“汉”字绣旗轻轻的覆盖在棺木之上。
棺盖被长钉钉得严严实实的,一代大汉名将永久长眠其中。
一辆马车缓缓迟来,十几名士兵将棺木抬到马车上。一百名士兵整整齐齐的站立在马车两旁,随时听令。
“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跨潼关兮,逐逆贼。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随着十万多人的激昂而悲壮的高歌声中,载着一代名将灵柩的马车缓缓的向蓟城驶去,背后跟着公孙白和一干庶子。
公孙瓒临终遗言,死后要与公孙白的生母——公孙瓒最爱的女人宁采蝶葬在一起,自然要照办。(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谣言四起
公元196年夏秋之际,冀州袁氏和幽州公孙氏展开了激烈的大战,局势更是变幻莫测。先是袁绍在武桓大败公孙瓒十万大军,将军公孙瓒围困在易城之中,又击溃了张燕的黑山军援军,几乎将公孙瓒逼上了绝路;接着公孙白率辽东军和黑山军大破易城围军,迫使袁绍败退啵兀婧缶质朴址⑸毂浠闹葜鞴镨毒谷辉诔峭繁蝗讼保艚幼殴锇子种圃烨愠捕龉ハ|县的假象,诱使袁绍派文丑率军袭城,然后大军于半路退回,出其不意的击败文丑的八万大军。
这场如火如荼的战斗,最终以公孙瓒身死,袁绍十五万大军折损一般而暂停一段落。
此时的袁绍只有八万大军,沿易水布防,阻止公孙白南下;公孙白因为黑山军虽多却不精,让张燕依旧率军回了黑山,而公孙虽然俘虏了袁军近三万多人马,但是只从其中精选了一万多人,其余全部编为屯田兵,加上原有兵力,可战之兵也不过四万人马。
袁绍虽然兵马是公孙白的两倍,但是却有自知之明,深知公孙白兵虽少却精,兵甲装备又比他强,再加上还有那令河北军闻风丧胆的白马义从,只能守住易水自保,阻止公孙白南下。更重要的是,他在等待并州和青州两地的援兵。他任命长子袁谭为并州刺史,三子袁尚为青州刺史,如今已传书两个儿子各率大军前来汇合,再集中优势兵力,对公孙白发动致命一击。
而此时的公孙白。暂时也没办法南下攻袭,其一是刚刚接手公孙瓒的地盘。需要稳定局势;其二是在等待着从辽东和辽西运来的粮草,十万黑山军带走了公孙白不少的粮草。又新增了一万新兵和两万屯田兵,这都是要吃饭的。虽然他恨不得立即举兵南下,征讨袁绍,但粮草未到之前,实在不宜动兵戈。
于是,两军就此隔易水而治,谁也不敢主动出兵跨水一战。
就在公孙白和袁绍僵持在易水两岸时,易城之内却是暗流涌动。
***********
易城,侯府后花园。千菊绽放,姹紫嫣红。
一座亭台之内,公孙白正和郭嘉煮酒对弈。
公孙白并不喜欢菊花,每次听人说到赏菊的时候都会觉得臀后一紧。但由于易城形势复杂,他未接那一妻一妾过来,在府中闲的无聊,只有和郭嘉下棋这一乐趣了。
不过他今天的状态并不好,一连输了七盘,此刻郭嘉眼见又要斩杀了他养的一条大龙。显得十分得意,一边慢慢的品着酒,一边调侃着公孙白。
公孙白瞧着他那一副贱贱的德行,不禁心中有点恼火。突然问道:“听说,你最近沾上了五石散?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郭嘉神色一愣,随即尴尬的说道:“主公。此事以后再提,先……”
公孙白伸手把棋盘上的棋一推。指着他骂道:“还以后再提,等到你快病死了。老子再等以后给你治行不行?”
郭嘉装作一副苦相道:“主公,这局好像是我赢了……”
公孙白冷哼一声道:“老子已经将城内卖五石散的全部抓起来了,你若是敢再碰五石散,连你一块抓,先关你个半年戒毒再说。”
“主公,主公……”
正说话间,公孙白的亲兵侍卫头领燕八急匆匆的奔了过来,老远就喊了起来。
“何事惊慌?”公孙白沉声喝问道。
“适才有兵士来报,如今城中传出很多关于主公不利的谣言。”燕八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谣言?”公孙白问道。
“这个,卑职不敢说。”燕八面露难色。
“尽管直说无妨。”公孙白不耐烦的说道。
“那……卑职就直说了。如今城内诽谤主公的谣言四起,有人说主公身怀仙术,却为了独占幽州而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易侯死亡,如同弑父无异……还有人说公孙清只是个替死鬼,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其实就是主公……”
“什么?”公孙白勃然大怒,腾身而起,全身气得直发抖。
“主公息怒,此事影响重大,还须从长计议。”郭嘉急忙劝道。
公孙白沉声问道:“如何消除对本侯不利的谣言?”
郭嘉笑笑道:“主公乃幽州之主,普通百姓岂敢乱编造此谣言?此必居心叵测者故意散布之,一般散布谣言者无非要么以童谣传播,要么在酒肆和食店故意妖言惑众,扰乱视听。今凭燕将军之言,必为后面一种。为兵之道,既须用阳谋,亦须用阴谋,主公一向擅使阳谋,很少使用阴谋,应补此不足。今既有居心叵测者背后使用阴谋,何不就此成立一支间谍队,为主公收集情报,打探消息,清除潜伏之敌等暗中之事,或许可对主公日后大有裨益。”
间谍?
我怎么没想到,当年连后世建国之党都有地下党一说,而此次公孙瓒就是死在间谍之上,我为何不能成为一只间谍组织?
公孙白眼前一亮,当即喝令:“传酉飞过来。”
太平军军司马酉飞,原和燕八同为并州斥候,不但精通斥候之事,而且为人极其机灵,办事利索,深得公孙白信任。
不一会,酉飞便匆匆而来。
公孙白将郭嘉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笑道:“此间谍组织统领仍为军司马之职,若能取得成绩可升校尉之职,成员由你挑选,人数在五十人以内,但宁缺毋滥。”
酉飞思索了半响,突然双眼一亮问道:“可从白马义从之中精选否?”
公孙白脸色一沉:“不可。”
我去,你特么真会想。
酉飞神色黯淡了:“墨云骑可否?”
公孙白笑笑:“一半在墨云骑选,一半在太平军中选,不得挑选队率以上人员,凡所选人员,可提升一级职务。”
酉飞大喜:“末将必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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