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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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甲三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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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马喷了一个响鼻,撒开四蹄又开始跑起来,后面两个家丁急忙紧紧跟上。

    “好!公子太厉害了,啊,小心……”

    眼看公孙白伏在马背上,连续奔跑了几十步,李烈忍不住发出欢呼声,接着又发出一声惊叫声。

    砰!

    公孙白再次从马背上狠狠的摔落下来,只摔得头晕眼花,全身散架似的疼痛,偏偏耳畔还传来那死马不屑的嘶鸣声和响鼻声。

    就在此时,背后马蹄声大起,如雷而至。

    希聿聿!

    随着一阵骏马的嘶鸣声,马蹄声戛然而止。

    公孙白狼狈的爬起身来,疑惑的回头望去。

    只见一队白马义从停在他的面前,白色的马,白色的衣甲,银色的长枪,雪白的长刀,组成一片梦幻般的雪影。

    队列最前面,一匹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足足高达九尺,比起自己的七尺白马简直就是比亚迪和奔驰的区别。在那高高的马背上,端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将领,浓浓的剑眉,炯炯如电的双眼,虽然谈不上俊俏,却散发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令人不敢直视,再配上那高达九尺的身躯,简直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存在,尤其是手中那杆婴儿手臂般粗、长达一丈多的亮银枪,在喷薄的红日的照耀下,闪耀出夺目的光芒。

    可是公孙白却知道,这杆亮银枪的光芒,不只是夺目,更会夺命。此时,没人比他更知道这杆枪有多恐怖。

    公孙白怔怔的注视着那人,似乎已经痴了,那是一种崇拜到极致、惊喜到极致的痴,一串串的小星星在他面前闪耀着。

    那人也饶有兴趣的望着公孙白,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那匹七尺余的白马身上,淡淡的说道:“这位公子,若想骑术上佳,首先必与所骑之马心有灵犀,让马认可你,此马神情抑郁且略带悲伤,并不喜欢公子。且马上的功夫在腿上不在手上,靠的是双腿夹力,公子死抱马颈,即便不摔落下来,然双手不能自由活动,如何马上交战?故公子还须从此两处用心,否则就算摔落千遍万遍,也于事无补。”

    说完一夹马腹,那匹通体雪白的神驹便前蹄扬起,向前奔去,背后马蹄声再起,上百道白色的身影从公孙白身边呼啸而过,跟随那人而去。

    公孙白呆了半响,突然醒悟了过来,撕心裂肺的高喊了起来:“云哥,给我签个名吧,我是你的脑残粉!”

    身后的两名家丁见公孙白这副模样,不禁大惊,急忙紧紧拉住他的衣甲,不让他发疯。

    “云哥,别走,我崇拜了你二十年啊!给我签个名吧!”公孙白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的喊道。

    “公子,此人不过白马义从中的百人将而已,何必如此激动。”

    “完了,公子一定是失心疯了,他年方十五,居然说崇拜此人二十年了。”

    两个家丁一边竭力拉住公孙白,一边叽里呱啦的聒噪不已。

    白痴,难道本公子会告诉你,我前世已活了二十八年,八岁就听村里老头讲三国了?

    白马银枪赵子龙,长坂坡上,单枪匹马在百万曹军之中五进五出,杀死曹营五十多员大将,全身而退,这可是三国中最完美的武将啊。

    比吕布多了七分义气,比马超多了七分和善,比张飞多了七分帅气,比关羽多了七分谦虚,三国第一神将,常山赵子龙也!

    朝霞漫天,那一骑神将已率着身后的一干精骑,踏着霞光,消失在天际之处,只留得公孙白满眼的怅惘。

    许久,他才从满怀的惆怅中回过神来,转头问两名家丁:“刚赵将军说什么?……哦,对了,说这匹马似乎不喜欢本公子,这畜生反了啊,连本公子都敢嫌弃。”

    说归说,他倒没白痴到在畜生面前摆谱的地步,走到那马面前,细细一看,发现这马似乎真的满眼的悲哀和抑郁,难道刚刚失恋了?

    蓦地,他突然想起,这马的原主是被父亲击杀的曲军侯陈碧,难道这马因为主人的逝去而悲伤?这么说,倒是一匹有情有义的马了。

    他心中一动,缓步走到白马的面前,轻轻的用手梳理着马背上的鬃毛,又踮起脚尖慢慢的抚摸着那马的头部,柔声道:“小白,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我会对你好的。”

    两个家丁相望而无语,这么高大的骏马,居然叫“小白”。

    不知道是不是公孙白的轻言细语触动了白马,白马眼中竟然突然滴出了两滴硕大的眼泪,我勒个去,这马居然哭了!

    公孙白岂会放过这个讨好白马的机会,急忙伸手帮它擦拭眼泪,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小白,不要哭啦,人家会对你负责的。”

    “哦,不哭不哭,我们家的小白真乖。”

    “小白你放心,跟着我混,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改天给你找个性感的母马,皮肤白嫩屁股大的那种。”

    ……

    两个家丁在一旁听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副欲生欲死的模样,终于梁宏率先忍不住干呕起来。

    说来也奇怪,那马的神情逐渐平静下来,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公孙白的手,公孙白打蛇随棍上,竟然将自己的脸贴上了马脸,轻轻的摩挲着,神情十分亲昵。

    公子这是要和白马比谁的脸大吗?

    两人一阵无语。

    终于,这一人一马依偎在一起的哥们俩分离开来,那马居然跪坐下来,让公孙白坐了上去,看得两名家丁的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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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家传枪谱

    蓟城,公孙府,公孙瓒书房。

    屋内琴声清越,歌声悠扬,奏的还是那曲《泽陂》。

    琴声之中,公孙瓒眼前朦胧一片,仿佛又看到那个清亮秀丽的女子,朝他款款走来。

    那一年,公孙瓒还是个地位低下的涿郡书佐,每天出入都要经过那条小河边。

    那一年,她是个浣纱女,每天都要在那条小河边浣洗纱绣。

    那一年,他二十三岁,玉树临风,风华正茂,英俊的笑容令多少少女倾倒。

    那一年,她十四岁,眉目如画,豆蔻年华,如花的笑靥引无数英雄折腰。

    每天,他不来,她不走。

    他来,她还在浣纱,他沿河而走,留下一路的歌声。

    那曲歌,叫《泽陂》。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歌声痴,人也痴。

    她叫宁采蝶,若非涿郡太守刘君的赏识,若非为了锦绣前途,他的妻子便会是采蝶,而非刘氏。

    在他成婚之后,他在那条河边再也看不到那个浣纱的姑娘了,方圆百里的村庄都没有那个姑娘的踪迹。

    再后来,他又接连娶了两房小妾,却发现无论多么貌美的女人,终究抵不上她回头的嫣然一笑。

    多年来,他一直发了疯似的寻找她的踪迹,终于有一天,在范阳城中遇到了正在卖枣的她。

    于是,她后来成了他的小妾,虽然只是小妾,她依然很欢喜。

    那三年,是他最开心的三年,当然也是她最开心的三年。

    三年后,公孙白出生,她难产而死,他伤心欲绝。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对公孙白不闻不问,甚至还有点痛恨,虽然也耳闻其他儿子欺负他的事情,但他却无动于衷。

    可是,那日在厅堂之上,公孙白桀骜不驯的性子,舍身保护婢女小薇的刚烈,彻底唤醒了他心中的父爱。

    尤其是保护小蝶时展现出的坚定和不屈,触动了他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掀开了他心底冰封已久的记忆。

    这小畜生对那婢女的感情,会像当年自己对采蝶那样么?

    一曲终了,公孙瓒轻按着琴弦,心中感慨万千。

    家将公孙清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轻声问道:“侯爷,您找我?”

    公孙瓒收回思绪,抬头问道:“那小孽畜马术练得如何了?”

    公孙清笑道:“五公子的马术,进展令末将望尘莫及。虽只练习七日,五公子的骑术却已远远超过末将,公子纵马奔驰,如履平地,稳若磐石,真奇才也!”

    公孙瓒露出惊奇的神色,讶然道:“这小子竟然如此聪颖,七日时间就能将马术练到如此境界?你不会哄老夫开心吧?”

    公孙清急声道:“末将句句属实,绝非虚言,只不过……”

    公孙清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公孙瓒端起案几上的酒樽,问道:“不过什么?”

    “据五公子身边的家丁所言,五公子之所以马术如此精进,是受过白马义从百人将赵云的指点。五公子听从赵云所言,和那白马十分亲近,故此马术精进神速,只是据家丁所言,五公子差点和那白马结拜为兄弟……”

    噗!

    公孙瓒口中的酒水全部喷到了琴弦上,怒声喝道:“小孽畜,他敢!”

    这要是那白马结成了兄弟,难不成自己还成了那马的义父不成?

    公孙清笑道:“幸得两名家丁死死劝阻,五公子这才作罢。”

    公孙瓒满脸苦笑,又问道:“如今武艺学得如何?我记得他曾随你学过我公孙家的枪法?”

    公孙清之父与公孙瓒同宗,曾与公孙瓒一起共过患难,故虽为家将,但是公孙瓒却当其以公孙家子弟相待,不惜传授家传枪法。

    公孙清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五公子如今马术精湛,枪法却不敢恭维,只隐隐记得几招,不过气势倒是惊人。”

    公孙瓒哦了一声,露出充满兴趣的神色。

    公孙清又道:“公子近日来十分刻苦,早上连习一个时辰再去营中点卯,黄昏时分又去练习两个时辰,此刻恐怕已在练习了。”

    公孙瓒腾身而起,兴致勃勃的说道:“走,带老夫去看看。”

    **********

    夕阳西下,晚霞洒在幽燕平原之上,整个平原上披着一层淡红色的光辉。

    一个少年在夕阳之下纵马疾奔,手中的长枪挥舞如风。

    虽然马速已经接近极致,但是马背上的少年却端坐在马背上,稳如磐石一般,下身丝毫未有任何晃动。

    “不过七日,这小子的马术竟然精进如斯,这简直是天纵之才啊!”公孙瓒看得眼睛都直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公孙白固然经过赵云的指点,不但和胯下的白马好得兄弟一般似的,而且也掌握了双腿夹紧马腹的技巧,更重要的是,他的双脚踩紧在马镫之上。

    作为一个后世的穿越者,如果骑马不用双马镫,简直就是白痴,很显然,公孙白并不是个白痴。

    只不过他脚下的木制马镫有点特殊,是系统出品,随时可以收回系统仓库,保密性可为极强,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很快,公孙白已纵马疾奔而来,迎着公孙瓒等人,一路挥舞着长枪。

    呀~啊~

    长枪唰唰连续几枪刺出。

    霍~哦~

    长枪在马背上连舞了几个大圈,枪刃在霞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

    “这练得什么鬼,喊得那么凶,舞出来的枪法简直不堪入目,只有几招像模像样的是我公孙家枪法,其余简直就是盲招。”

    这一次,公孙瓒却又看得脸都绿了。

    疾奔而来的公孙白也见到了公孙瓒,不禁暗暗叫苦。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程序猿,知道什么枪法?以前街头打架基本上都是提根棍子就一阵乱打,谁特么跟你枪法棍法的,怎么能打到人就怎么使。

    不过,在他提起长枪的那一刹那,脑海中残存的记忆似乎被激活了,竟然不由自主的使出几招像模像样的精妙枪法,但是这种记忆却是残缺不全的,且毫无连贯性,其余都靠脑补,顺手而为,怎么顺手怎么舞。

    也幸亏激活了脑袋里残存的记忆,这几招残缺不全的枪法足够消除公孙瓒的疑虑,否则公孙瓒一旦发现异样,把他当做妖孽对待,恐怕他的下场不会比胯下白马的前任主人曲军侯陈碧好上多少,白龙马的速度再加上公孙瓒86的武力,想跑都跑不了啊。

    只听希聿聿一声马嘶,公孙白勒住马脚,翻身下马,就在下马的那一刹那,收回了马镫,笑嘻嘻的迎向公孙瓒,弯腰拜道:“拜见父亲。”

    公孙瓒望着满脸没心没肺的笑容的公孙白,又好气又好笑:“你这练的什么枪法,为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公孙白见公孙瓒没看出破绽,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既然如此,就烦请父亲指点孩儿真正的公孙枪法。”

    公孙瓒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卷书籍,扔了过去,怒声骂道:“不中用的东西,给老子好好温习,三天之后,再让清儿来亲手传授你。”

    公孙白接过那卷微微发黄的书册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游龙枪谱”,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原本以为公孙瓒会亲手指点,心中颇为激动,毕竟是武力86的高手啊,后来听说让公孙清来指点,不禁微微失望,忍不住查了一下公孙清的属性。

    “公孙清,武力75,智力62,政治65,统率55,健康90,忠诚度100。”

    武力75,那就是和廖化差不多,比起自己现在可算是高了好几个档次,也勉强可接受,毕竟公孙瓒日理万机的,亲自来指点自己的武艺似乎不太现实。

第十四章 再遇赵云(求推荐收藏)

    次日早上,公孙白练习了一个时辰的枪法和马术,又回到城西军营点完卯,却没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朝大营东北角走去。

    如今城西大营中,即便是刚刚面壁完放出来的公孙续也要避让公孙白三分,其他将士更是对公孙白礼敬有加,大营中自然任他来去自如。

    大营东北角落处,几个营帐和栅栏围起来的一块大大的空地上,上百个兵士正在缝制着皮甲,仔细看过去这些兵士都是老弱病残,上不得战场的那种,只好在这边做了后勤,发挥一点余热。

    栅栏的入口,守着几个军士,见是公孙白,不敢阻拦,只是恭声道:“五公子来了。”

    公孙白昂首挺胸,一副威严的神情,微微点了点头道:“本将四处看看,不妨事吧?”

    守卫军士苦笑道:“公子要看,何处看不得,只是此处的衣甲都是有数的,公子看看可以,拿几件衣甲也不妨事,但是若拿多了,小的可脱不了干系。”

    我勒个去,把大爷当什么人,老子兵甲系统在手,还能看上你的几件破皮甲不成?

    公孙白冷哼一声,怒道:“放屁,本公子还能看上你那几件破甲衣。”

    说完便大步而入,那些正在缝制衣甲的老弱病残们,很少出营集训,并不认得公孙白,只是有人微微抬头看了一下,依旧舞动着手中的骨针和麻线,忙活不停。

    公孙白四处张望了一眼,又走到两旁的营帐之中观看,尤其是走到储存皮甲的营帐之内时,守卫的兵士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衣甲都是控制发放的,但是经常不免有各级军官前来打秋风,索要皮甲。给吧,自己要受责罚;不给吧,面子上又不好看,尽是得罪人的事。

    只是这平时来的是一些百人将、队率也就罢了,如今来的可是五公子,真要索要个几十上百件皮甲,这问题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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