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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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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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昨晚临时弄的集水槽里,倒是集了不少的水,而树的枝叶上也一直尚在滴下露水,落在雨衣上流入水槽中。虽然总合的量不是很多,不过只要节省著喝,我想倒也还不怕会渴死。

    包扎完以後,我便开始四处走动查看。因为怕迷路,所以走在山林里的同时,也在树干刻画下了记号。

    只是,在山林里绕到薄雾完全散去,朝日完全升起时,我仍然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人烟的迹象。这让我有点气馁。看来只好回去,询问刘芸妃认不认得这边的路,如果她也不清楚我们真的只好等人来救援。

    没想到走回去的时候,刘芸妃仍然还窝在那边继续睡著,仍然用雨衣将自己包的死死的。

    …这个女的还真会睡。

    芸妃。醒醒!天亮了。我们该」

    冷…别吵我…。」她看起来像是在睡梦中的喃喃自语。

    我听到差点没晕过去。拜托,我们现在遇到山难了耶!她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在度假啊!

    大姐!别在赖床了。」

    「…好冷…别吵我…好冷。」她脸色红润到看起来像是快烧起来一样,一点也不像是很冷的样子。而神情也一直表现出相当不舒服的样子。

    我察觉到她现在的表现实在很不对劲。

    不会吧!这么倒楣,竟然在这时候生病。心底闪过这样的念头,同时手赶紧按在她的额头,量起她的体温,现有烧的迹象。

    搞不好是昨天为了救我,体力虚耗过度,再加上这边相当湿冷,昨晚睡觉时没有适当的保暖,受到风寒侵袭病。

    这下可麻烦了。急救包理可没有类似感冒药的医药品存在。要是运气不好病情恶化下去,搞不好撑不到救援队来救助,人就已经先病死。

    芸妃,清醒一下。」我又尝试起想叫醒她,看她能否报知我位置。这样我才能背著她赶快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找医生替她治病。

    遗憾的是现在她的神智,处於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下,对我的叫喊根本没做出任何的反应。

    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让我非常担心,思绪也情绪的关系,开始呈现混乱的状态。

    「该死!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在毫无意义的喃喃自语两声後,觉到这样根本不是办法。现在唯有先让思绪冷静下来,我相信在冷静下来以後,那智商号称有三百的脑袋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

    思绪冷静下来的同时,脑海里也记起,曾经在图书馆所看过中医理论的书籍,在其中就有不少辨症论治的条文,讲明在什么症状下该用何种药方或者是治法。虽然有看过几本医学的书籍,我也自知还不够格帮人医病,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利用这些辨症论治的条文,我开始解析观察起刘芸妃的病情状况。虽然是如此,但我仍然担心会误治,所以花了好几次很仔细的察看有没有漏掉病因。根据我所知的中医理论,它说明人身体的病因无论是多一样或少一样,那辨症出来的疾病就很有可能会变成另一种。

    依据脑海里所记的资料,判断出她目前病症能属於初期,只要赶快除去体内的『热毒少可以减缓病情,而去除体内的『热毒好的方法便是令她自行流汗逼出体内的热毒。只要汗出热退,病情便可获得缓冲。

    「流汗,是吧。」不过,在这时候想要运动来流汗,这么冷的情况下,我绕树林都绕了好几圈却一点汗也没出,想要叫她这个断了脚的人靠运动达到流汗的地步,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下只好靠别的方法,也就是最传统的方法-草药。在这个花草蕴藏量丰富的山区里,对於草药有一定认知的人而言,这地方就像是巨大的天然药房,况且中药不像西药那般一种病吃一种药,而是同一种病可以吃不同种类的药剂,也能达到相同的治病效果。

    认药最根本的书籍-『本草备要』(本草纲目的删补本。),这本书在当时也是因为觉得有趣才拿来翻看。凭藉著强记忆力到今日我仍清楚的记得,因此对不少天然草药也有一定水准的认知。

    既然打定好主意,於是我赶紧再走入山林中,特别专挑杂草丛生的地方,碰碰运气。

    找没多久便现不少能用的药草,第一次采药,心中感到还狻为有趣的。

    是不是『石菖蒲还有『龙胆草』、『黄精』。看起来跟书上图鉴里的样子、特徵的叙述,大部分都吻合耶,呵呵对…」

    在高兴的笑个两声後,才想起我找草药,原本的目的是要去救人,采到没有用处的草药也是没用。随手丢掉以後,又开始认真的寻找。

    经过两、三小时的寻找以後,才总算找到一、二种能用的汗药草与佐药,而寻找草药之中,另外还意外的现不少可食用的蕨类、五年芋、野生山药,这些能食用的野生植物能解决目前缺乏食物的困境。

    回到临时的『营地再观察一下她的情况後,便赶紧著手处理手边找回来的药草。

    我把附近较为乾燥的树枝全部收集起来。将一部分较为乾燥的树枝削成丝,再将剩下的乾树枝搭成中空锥状把木丝塞入,最後将防湿火柴点燃丢入当中,一下子火便让我给点燃了起来。

    一来是打算让两人取暖用的,全身衣服都湿答答的很难过,二来还可以用来煮食我拿回来的这些药草与食粮。

    找了一块较为乾燥的石板当作烤板,把顺手锯下带回来的竹筒当作容器。

    我依照书上草药处理方法,除去不用的部分,煎炒处理完後磨成粉状。本来依照书上所言,用水煎煮的效果会比较好,但由於现下连饮水都有些问题了,所以更是没有多馀的水可以拿去煮沸。这样又花了我二个多小时的时间。

    完成以後,我本来打算赶紧叫醒刘芸妃要她吃下药粉,但不知道再何时她已经陷入昏睡状态,额头上的热度也有越来越热的情况,非得现在吃药不可,好赶快退烧。

    想了一下,我将药粉倒入水中搅和,将她扶起来掰开嘴,卷了一片叶子让她衔在口中,慢慢的倒入灌下去给她喂药。

    喂完药以後,才想起她似乎还没有处理昨天的伤口。在这种潮湿的地方,伤口没处理好很容易会腐烂。

    想到这点,我将火堆的火势加大,将她的雨衣拿开,拿了消毒水与纱布替她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这时我也才察觉到她的衣服同样是湿答答的,一点也没有达到保暖的作用,难怪会烧。不过,问题也来了只要她仍然穿著湿衣服,体温就没办法上升,也更不可能会流汗。

    望她醒来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先海扁我一顿,再将我凌迟处死才好。」

    我手边开始缓缓的解下她穿在身上的护具、衣服。老实说,身为正常男人的我,在解开她衣服的那一刻,我感到血液在体内沸腾。这种动作在**影片看过很多,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习以为常了,但真正自己动手的时候,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带著一丝紧张、一丝胆怯还有一丝期待…。这时候感觉自己还真像是个淫贼。

    意识到这点,我深呼吸了两口气,平静下心底异样的感觉後,手脚的动作才利落许多。

    将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扒光,仅剩内衣内裤的最後一道防线,我便开始著手处理她身上的伤口,而最明显的是右大腿上的一大块瘀伤。有关於骨科这一类的书籍,我没看过所以没办法判断是不是骨折。不过,我仍然把它当成骨折在处理,找了两根树枝用纱布固定住。

    一切伤口处理完以後,我拿了她的雨衣将她的身体盖好,加大火堆的火势,把她的衣服晾起来烤乾,而我的衣服当然也顺便了。

    忙完以後我又察看了一下她的病情,已经有开始冒细汗的情况,额头的体温也有开始微略的降温,脸色也变的缓和安稳许多。还好药草有效,要不然我可真的没办法了。

    这时我才安心的喘了一口气,坐到火堆的另一边休息。今天可真累死人,真没想到本来是要学武练身体,却没有想到搞到後来快变成了野外求生。

    一边回想著这两天所生的事情,一边顾著火堆的我,也许是因为劳累了一个上午,也许是目前的困境暂时解决无须担忧,在心情极为放松下不知不觉间陷入梦乡。

    我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只听见耳边传来沙沙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我第一个反应是该不会有什么野生动物跑过来拖东西吧?要是有攻击性的野生动物,那可又麻烦了。

    紧张的我赶紧张开眼睛,想四处查看。可是却没想到才张开眼睛,却看到面前出现一脸怒气的刘芸妃,手拿著瑞士刀向我挥过来。

    「哇靠!」我讯反应闪到过这一刀,连滚带翻的逃开她一段距离。

    扑了个空的刘芸妃摔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爬不起来。原本被我扒的只剩内衣的她,上半身已经穿上了原本的衣服,而下半身只拿雨衣当作围群遮掩起来。

    「我要宰了你这个死色狼!」她怒瞪著我。由於右腿受伤,她没办法立即站起来,但仍然努力的想将自己撑起身来。最後还是因为气力用尽,才放弃再次爬起身,脸色苍白的喘息不停。

    等,你误会了,听我解释一下。我是为了帮你治病才这么做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对你做出其他事。」虽然早就预料到刘芸妃会反应激烈,但却没想到她会那么狠。

    「治病…?」她神情有点愕然。

    「对啊!你不记得了吗?」

    「…」她神情稍缓和起来。经我提醒她似乎也想起早些时间,身体的确有出现不舒服的症状。

    我看到她神情有缓和的情况,赶紧说明早些时候的情况。经过我的解释,刘芸妃也完全记起那时自己的状况,脸色才缓和许多。

    可是没想到怒气减退以後,取而代之的是哽咽的哭声。晶莹的泪水狂落而下,低著头大哭起来,彷佛是因为受不少委屈,在这一次的机会下整个爆出来,用大哭来宣泄心中的难过。

    个…那个…」看见她突然大哭起来,我慌乱的不知所措。我也不清楚自己哪里犯著她了,使她这样大声痛哭起来。

    看她哭时所露出的神情,我才觉她那看似坚强固执的个性下,有时候也会像正常女孩那般感到软弱无助的委屈…



………【第二十条】………

    手足无措的我不知道根本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只好沉默的坐在火堆前,等待她哭够了,宣泄完自己的情绪以後再做打算。

    也不清楚是哭了多久,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你真的什么也没做吗…」她像是为了要让自己安心才这么问的。

    「…我可以誓。」虽然是这样说,不过这年头誓好像根本也不值得信任。正想改口,说点别的时候。

    她已经先开了口:「…谢谢。」虽然声音非常小,但我确实有听到

    接著她人又像是回想起什么事情,低著头沉默不语,露出失神的表情。

    看到她这样子我没有打扰她,因此我们默不作声了许久,营地里寂静无声,唯一能听到的是火堆里,劈啪的木柴燃烧声。

    天色也渐渐由黄昏转入黑夜。

    『咕噜-!』先打破宁静的是我胃的鼓噪声。在这么寂静的时刻,声音还真有如巨响。

    「噗嗤!呵呵。」刘芸妃先是惊愕了一下,回神後轻轻笑了两声。

    呵。肚子饿扁了。」我讪笑著。有点尴尬…

    急救包里的乾粮还没有吃,你先拿去吃吧。」她语气虽然还是那么冷淡,但却让我感觉多了一点人情味。

    「呵呵,你不是也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肚子也应该饿了吧!那乾脆我来弄一点东西一起吃。」

    「笨蛋,我们现在身上只剩乾粮还有水,哪有什么东西可以弄来吃。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现在还住在都市吧!」她没好气的说道。

    「吃这个啊!」我拿起白天所找到的那些食粮给她瞧。

    「这些草能吃?」

    以啦,这几种植物大多生长在像这种狻为潮湿的山区里,只要仔细找找便可以现不少。像这种山芋、食用小叶蕨大多生长潮湿地或山沟,还有这个俗名叫神仙菜一年四季都可以找的到…」我一边拿瑞士刀处理山菜,一边跟她讲解这些东西是哪里找的。

    怎么懂那么多啊?」她用著惊叹的语气说。

    好啦。」听到别人的称赞,感觉还挺不错的。

    明白了,原来你以前是住在山里的原住民,对不对!」

    晕…不是住在山里面的人就一定会懂得这些吧!

    「…大姐,你不知道这些知识,也是可以从书上看来的吗?」我狻感无力。

    「我只不过猜一下,不可以啊!」她似乎因为自己天真的想法而感到害臊,脸蛋已经红了起来。

    我觉得好好笑喔,但我还是忍住不笑出来,只怕笑出来後,她手上的刀就会射过来。

    「可以拉长声音回答她。

    「敷衍,我看到你想要偷笑,不准偷笑!你这个死色狼!」她瞪著我,脸蛋变的更红了。

    「好好好-!那我不偷笑,那我大声笑出来。哈哈哈-!」她强辩的样子就像个好胜的小孩,我最後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死色狼!笑我。」她在身旁抓了把泥,朝我丢过来。

    咳咳…呸呸呸,脏死了!」那团土刚好飞入我嘴里。

    「噗嗤,呵呵-!」她看见我的样子,最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她开心的模样,我也像是感染到这一股欢乐的气氛,也跟著一起开心笑了起来。

    也许,我与她之间的友谊,从这时候开始才算是正式的萌生吧。

    在遇到山难後的第三天清晨,救助队的直升机便出现在山林上空。送去医院後,骨科医生判断我与刘芸妃都是骨头裂伤,只是她受伤程度比较严重些。从六、七楼的高度掉下来,只有受了那么一点算的上是非常幸运。

    不过,给救助队救回来以後,她就很少在跟我说话了,人也像是陷入低潮期,一直处於闷闷不乐的状态。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

    另外,遇难这几天最为担心的事情,是被我丢在行李箱里,给送到预定营地小屋的小白。我实在挺担心食量那么大的小白,会不会饿死在那边。

    结果听将小白送回来给我的管家说,当他到达那边时,小屋里所预备一星期的食粮,除了罐头以外,其他全部都给吃掉,而小白则是一副非常满足的样子,舒服的躺在屋里的床上呈现冬眠状态。

    很好…主人在上演山难记,而这支贱狗却当是在度假旅游,真是令人不爽!

    刘芸妃她从医院治疗完以後,便在管家的陪同下直接回家,而我则是带著小白自己坐车回宿舍。

    回到宿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把小白扔回它的床上後,我自己也倒在床上迅睡死,这几天可真是累翻了…

    当我睡眠补足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了。仍然照以往那般把小白丢入背包里,跑到学校上课。

    上没几节课,又给维亚强拉到社团。

    「我说啊…阿羽,你这几天跑去哪里啊?怎么又弄的一身是伤阿?你未免也太倒楣了吧!」维亚诧异的看著我身上的伤。

    提了!天晓得我怎么会那么倒楣。」我没好气的回应他。

    「看来我得离你远一点了,免的沾了一身霉气。」维亚开玩笑似的装出嫌恶的神情。

    「是吗…我倒觉得是自从认识你以後我就天天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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