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芳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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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芳菲心-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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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们的家乡长湖边也不乏美丽的荷花和香甜的菱角,但在洪湖境内看到路边的大片片的荷塘和葡伏长满菱角的沟堰时,我们便开始大声地赞叹。车子经过处,偶有农人坐着自家的腰盆下塘采摘时,我们无不投出羡慕的眼光。

  在蓝田码头,泊着几艘游船,在我们等候上船时,有不少当地的农人们来向我们兜售莲蓬和菱角,他们用小提篮提着红红的菱角,而碧绿的莲蓬则用小塑料编织袋装着。像约好了的,我们都不为所动,我们说,一会儿到了湖里,那还不是满眼的莲蓬和菱角,想摘多少就有多少,还用得着买吗?

  离开船还有一段时间,从各地来的一拨拨游客还在上船,他们有的手上拿着刚从码头买的莲蓬和菱角在吃,从他们惬意的表情上看,滋味一定很香甜。坐在游船上向远处望去,通往洪湖景区的水路夹岸的芦苇一直延伸到远处,水色和天空都是朦朦的灰色,一场大大雨正在酝酿。

  不知何时,一对年老的渔民夫妇驾着一艘小船悠悠驶到我们的大船边,他俩分工很明确,老公公摇橹,老婆婆则不慌不忙地洒着鱼饲料,游船上的人视线齐刷刷地望向了他俩,他俩也同样边做事边望着我们。湖面上陡然响起了刷刷的的雨声,开始是一个个的雨滴,后来是成片的雨雾,我们坐在游船上不要紧,而小船上的渔民老夫妻还是不慌不忙的,老婆婆从一个小包包里掏出了一件旧雨衣转头递给老公公换上,自己拿了另一件更破旧的雨衣披上。

  在大雨中,游船终开开动起来了,嘈杂的引擎声盖住了雨声,船向前走,两边的芦苇向后退,码头早看不见了。我四处眺望,寻找荷花的影子,果然,向左看去,在一大排芦苇退去后,有几户临河而居的人家,他们的屋旁是一块荷塘,荷塘一直向河边蔓延,有几枝荷叶越过了堤坝,长到了河边。看着它们探头探脑的样子,像极了朴实而又对外来客人十分好奇的乡下小孩。

  船继续向前走,一片片芦苇迎面而来又不断地退后,有容坐二人的小船不时地和我们的船相对驶过,他们是世代生活在这条河上的渔民,他们的船有的装着一人多高的从河里捞出的水草,有的装着洁白的藕箭。还不时有快艇从我们的大船后赶过来又越过我们快速地向我们的前方冲去。

  蓝田生态园到达的时候,雨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停了。进了生态园,一片片被堤埂分割开来的荷塘呈现在我们面前,和想像中的无边无际的天然阔大湖面相比,这分割开来的人造景观让我们颇有几分失落,许是荷花的盛开期已过,因此,当我们和这些荷花近距离接触时,它们的花朵花瓣散开,茎杆显得太纤细了。不过我们还是决定坐园中的小船到湖心中体验一下采莲的乐趣,在荷塘边办理乘船手续时,稍作停留的空隙,又有雨滴落了下来,只一小会儿,雨骤然变大,仅有的伞给了孩子,没有雨伞的我们徒然的用双手护着头。不过,我们看到荷叶,便一人摘了一支倒扣着顶在头顶,虽然有聊胜于无,但互相看一看滑稽的样子凭添了几分笑料。小船可以允许坐四个大人一个小孩子,我们几个兴趣盎然的便头顶着天然的雨伞,三步并做两步地上了小船,拿起船桨一划,船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岸。

  雨越下越大,我们的船并不听桨的指挥,让它向那朵刚出水的荷花驶去,它偏向另一侧的荷叶斜冲过去,让它划向那枝看上去一定很甜嫩的莲蓬,它却掉过了船头,急得我们又要顾头上的荷叶不掉下来,又要担心船驶向了荷叶深处出不来了。后来,我们干脆以手代桨,划着水,揪着荷叶顺着荷叶间的空隙让船走。这样横冲直撞地手舞足蹈了几个回合,感到还是要用桨来控制船有用些,等终于摘下那朵漂亮的荷花和那支新莲时,雨水已淋湿了我们的半边身子。

  剥了那支莲蓬,一人丢一颗莲子到嘴里,一股甘甜的滋味直沁入到心田。留连一阵子,荷叶很多,我们在荷叶丛中又左冲又突一阵,摘下了几支花骨朵和几个前面游客没发现剩下的老莲蓬,战利品两手握不下了,雨太大了,我们只好上岸,岸边的同伴赶紧过来伸手接。问他们看到我们划船的样子好笑不好笑,他们说好笑的很,他们还担心我们上不了岸呢。返回的路上,雨蓦然停了,我懊恼地说,老天爷不赏脸啊,刚下湖的时候下雨,淋得我们透湿,早一点停雨,我们不好玩些么!一起下船在湖中淋了雨的田说,下雨在湖中淋的才有意思,要不是雨,哪能手忙脚乱,哪会有有那么多笑声呢?

  蓝田就是洪湖吗?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洪湖很大,而我们只是游了蓝田的一片湖,摘了几朵荷花和几支荷叶莲蓬。

在春天里漫步
这里是一个大水库,大约是哪家看中了准备开发了做房地产,便用车运来了大量的土方, 不知何故在填了一大片空地出来之后,又停了工。附近的居民把它开垦了出来,冬天种油菜,夏天种芝麻,倒乐得有所收获。现在水库的水面比起从前来小多了,一只木船在浅水处静静地泊着,几只鸭子带着几圈水波悄无声息地向着对岸游。

  与水库南北向平行的是一条宽阔的水泥路,这条路是近两年才修起来的,从竣工那天起就日夜都有车辆川流不息,在它上面经过的车有轿车、卡车、农用车,有拖油气的,有拖砖的,有拖煤的,还有拖石头的。在经过它走向目的地时,我着实等待了几分钟,车轮驶过,我感到了地面的颤动。和它的忙碌相比,水库和油菜地算是偏安一隅了。

  一块块的地,沿着土坡的地形大块大块地变化着形状,有方的,有弧形的,间或有平坦的,就种了一些豌豆和蚕豆苗。在油菜花丛中的小路上行走,满目都是金色的花在迎风摇曳,经过一冬的蕴酿,它们抓住了春的明媚,在最短的时间里盛开了,花香一阵阵地随风袭来。伫立在电线上的鸟在我经过时并不飞走,啾啾地彼此呼应着。

  菜花深处有几户人家和几块熟地,有人在地里专心劳动,挥动锄头松地,大约是在为春播做准备。走到这里便是水库的尽头了,这里的地势较低,从这里向我来的方向看,电厂高大的烟囱和冷却塔尽收眼底,袅袅地冒着白烟。

  在这里,有一排简易的石棉瓦盖顶的工棚,有个大嫂坐在木盆前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和一旁闲坐的大娘聊着天。住在这样的工棚的人不会是本地人,大约是在附近的哪个工厂或工地打工的民工的家属。她们用的水从哪里来,用的电从哪里来?不只是我在疑惑,她们也在奇怪吧,比如这一天又不是休息日,为何有我这样一个人单独在这儿四处闲看?看到她们在向我打量,我忙收回我的视线,低身观赏起田垄边的野花。

  经过一个水洼后,我看到路在一座农舍前转弯,过了农舍之后就是我远看的山丘了。本来还想绕过农舍向山上爬,可是一条黄狗汪汪叫着挡在了路口,我是怕狗的,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狗见我渐渐向后退,满意地回身走了。我颇觉不甘心地,好在发现了路畔有一株野桃树,零落的桃枝上点缀着几朵粉色的花苞。树下一段枯木前,有一茎野藤的红色嫩芽破土而出。

  那位洗衣服的大嫂还在和一旁闲坐的大妈聊着天,她们一定看到了我被狗逼退时的窘迫。“姑娘,你是在赏花吗?”洗衣服的大嫂微笑着问我。她的友好情绪感染了我,我也笑着说是呀,她指着她前面的一丛草对我说:“那片草丛中有几朵野花很美,你可以过来看。”那些野花确实很美,有黄色的蒲公英花,有蓝色的勿忘我,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它们一律开得花瓣晶莹,花蕊娇嫩,花形各异。没想到大嫂常年居住在简陋的工棚里,原来也喜欢这些小花小草。

  回到家,站在楼台上向道路的尽头望去,远方山峦起伏处,绿的马尾松,黄的油菜花,还有悦耳的鸟鸣传来,无不展现着春天的美好。这就是我刚才乘兴而起,走进过的那片风景。

  2006…4…10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老屋乡情
老屋坐北朝南,土墙青瓦。在祖母去世后,老屋无人居住,空在那里一段时间后成了堂姐储藏杂物的地方。老屋年久破损,父亲本来是要拆掉重修的,有传闻说不久这里会围湖变成一片汪洋,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屋便留下来了。老屋更老了,和一旁堂姐高大的新房子一比,老屋显得十分矮小,就像暮年曾独居其中的祖母,在人前显得格外的寂寥,苍桑。

  老屋的门前有一条徐徐淌过的小河,屋后是密密匝匝的林障,一株高大的黄梾树曾屹立在那里,相隔数里也能看见它的树冠,林障的西侧是一池秀美的方堰。少年时我跟着父亲在外读书,只有放假回来还才能享受到母亲及祖母的关爱,可惜假期总是那样短暂,每当要离开老屋时,走在方堰边的小路上,回望掩映在葱郁树木间的屋脊,多么不舍啊,只有折下路畔的草穗握在掌中,脚步走过了一道道田坎路,草穗渐渐枯萎,家乡也就离得远了。

  多少年后,那些情感已然渐渐模糊。

  在一座城市里居住久未往来的表姑在一个清晨提着两条大草鱼来看望我的父母,她说她在夜里做了一个梦,她的舅妈即我去世多年的祖母向她托梦,老屋的后墙根埋着一罐银钱。表姑说到此梦时的样子很神秘,父亲听了却不以为然,认为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父亲是清楚自家的家底的。老屋在村中算是最老的房子了,经过了近百年,它的样子改变了许多,最初的时候是个几重的院落,解放前家道中落,经历了战乱的祖母孤儿寡母早已一贫如洗,解放后祖母重又组成了家庭,又有多个子女及孙子女在突患疾病时因无钱救治而死去,要是有钱的话还不早挖出来变卖了来躲过那些劫数了。事实是,祖母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肩背上悄然地死去、失去,然后就是想起他们时流下伤心无奈的泪水。

  我记事时,祖母就是我们的主心骨,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由她安排。祖母年近七旬,清瘦而硬朗,她是勤劳的,是家中起得最早睡得最迟的人。每天一开门,种菜、放牛、喂猪,农忙时下田劳作,很少看到她有清闲的时候,例外的只有除夕这一天,吃过了丰盛的团年饭,我们还兴高采烈地在堂屋里围着火塘守岁,她早早地就到房中歇息了。每年的春天,堂屋的房梁中央都会有燕子来做窝,小燕子孵出来时,祖母就会叮嘱我们这些小毛头,不要像别家的孩子那样拿竹竿挑它们,让它们安然地长大、飞走。我们开始长大了,一个个地像长大了的燕子离开了她,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家乡,到最小的小妹离开她时,祖母又一次地流泪了。

  祖母以屋后的黄梾树太过高大会引来雷电的理由伐掉了它,树带着一地的落叶碎枝倒下,失去了大树衬托的屋子瞬间变老了。树的躯干笔直粗壮,祖母请来了村中最细心的木匠把它打成了一副时兴的高低床,再请人把它送到了几百里外我们生活的家里。睡着";吱呀";作响的窄小铁床的我们换上了宽大的新床,再不用挤作一团,别提多高兴了。

  祖母之后一直生活在老屋里,接她到城里来她也不来,说是城里的房子太小住不习惯,父亲只好偶尔地在出差时顺便去看看她。有一次父亲回来了,说祖母在家太艰苦了,穿得衣服很旧,吃得也差。原来祖母说自己在家过得很好都是假的,经常托人带来给我们的学费生活费是她省吃俭用一分一厘地攒起来的,要不是这次父亲回家时碰到了房族的长辈讲起来,还不知道这个实情。祖母在去世前终究是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一个人静静地住在老屋里。

  祖母如今在村东的墓地里长眠已十多年了。老屋成了永远的梦中风景,不知下一次它会以何种方式在我们的面前重现。 。。

爱有多深
一个男人出轨了,他的妻子知道后会不会原谅他呢,是继续和他生活还是从此分道扬飙?这个问题早已有现成的答案,可是我和小W还是起了争执。 

  我说:“如果男人和情人有个彻底的了断,作为一个还爱着他的妻子,可以考虑继续携手走下去。 ”

  小W说:“既然男人已不是当初的男人了,那么分手是惟一的选择。 ”

  我又说:“从前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事实上,男人的头脑容易发热,在诱惑面前很难做到理想中的这样坚贞。如果他做错了事,想回头了,妻子还是不原谅他的话,那么他们的家庭,还有成长中的孩子都会受到伤害,为了避免这些伤害,妻子可以看得开一些。” 

  小W反驳我说:“你这样说,是为那些男人的*不负责任来开脱,是为他们的偷情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顿了顿又说:“我虽然和自己的丈夫生活了近十年了,但我的心还是和当初一样单纯,如果我的男人做了这样恶心的事,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我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原谅男人的前提是这个男人在妻子和情人之间有明确的选择和了断。出轨本来就伤害了感情,然后再伤害家庭,二则都是害,为什么不多一点宽容,二害中取稍轻一点的伤害。即使是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也可以原谅他。” 

  她说:“正是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不能原谅他!夫妻有了裂痕,就像一面镜子摔破了,补的再好,也弥合不了受伤的心。表面上妻子原谅了丈夫,但她在以后还是会有意无意地提到往事,时间久了这个曾经背叛过家庭的丈夫不会忍气吞声,只要他一反抗,两人的感情还是会重新裂开。在这样的徒有虚名里长大的孩子还不如离了婚的幸福! ”

  我和小W争论这个话题纯属偶然。本来我们在一天之前还是陌生人,各自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生活,不管是向左走或向右走,似乎都不会有交点。我们有个共同的熟人L女士,由L介绍,在第二天我们又相遇时,我们聊开了,聊着聊着,我们发现原来竟然还有不少共同的熟人。她问我是否认识某某,某某和她是最要好的同学,我说认识,她现在过得很好啊,夫贤子孝是个有福人。接着她又问我是否认识另一位某某,我说岂止是认识,我对他的情况非常熟啊。 

  我说:“他是个才子,在十年前主持了我们单位里的一项试验,试验成功时他激动的模样我还历历在目呢。当时他抱着蒸馏瓶,里面是小试成功的合格品,他兴奋地对我们大家宣布‘这是我的小儿子!’”话说到这里,小W问我:“他这些年还好吗?”我说,不能用好不好来形容,他的事业和十年前相比已变得平淡了许多,他和他的原配夫人离婚后,现在和一位少他许多岁的女子重新组成了家庭。 

  我说,他和他原配夫人的爱情故事感动了我们许多人,当年,那个漂亮的川妹子为了他不远千里来到我们这座城市,两人结为连理实在是有缘的天作之合,他们的孩子十分聪明可爱,谁也想不到没有几年他们会因为他有了第三者的事而劳燕分飞啊。 

  小W听到这里,说道:“他是我在学校时的老师的老公,老师和他是大学里的同学加恋人,当年导师为了爱情而追随他来到这个城市,可想而知把这份情看得有多重。后来他和导师离婚后,导师一直未再嫁,现在潜心事业,在学术领域内全国都有了名气。” 

  我说:“当年他们闹婚变时他的情人后来并未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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