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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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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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笑道,“你祖母年纪大了,行不了许多路才乘船,你们乘船却只当是玩闹!”
  码头极小,只容两人并行,阮云欢在路边停下,先让阮云乐先扶着老夫人登船,让过阮一鸣,又扶住马氏,说道,“二婶当心!”等众人均上了船,才回头向青萍一望,见她微微点头,不由勾唇一笑,这才随着众人一同登船。

  ☆、第186章 心中越发难受

  刚近湖岸,便闻到淡淡一缕清香,老夫人嗅了嗅,喜道,“这是有多少的海棠,能传这么远的香气!”
  阮云欢抿唇笑道,“祖母,那海棠便种在湖岸上,上了岸便能瞧见!”
  老夫人连连点头,笑道,“倒是省脚!”
  弃船登岸,刚刚踏上几级石阶,便见大大的一片海棠辅展了开去,枝上海棠花开似锦,花姿潇洒随意,竟然均非凡品。
  老夫人点头赞道,“瞧着竟不止一个品种,也颇花了些心思!”
  “嗯!”阮云欢点头,笑着指道,“那是西府海棠,那是垂丝海棠,那是贴梗海棠,那是木瓜海棠……”
  老夫人笑道,“你倒是认的清楚!”
  阮云欢笑道,“这园子尚未修好,云欢便来过多次,自然知道一些!”引着老夫人穿过海棠林向深处去,说道,“海棠林正中修了一座亭子,做海棠形状,便取名海棠亭,我们去那里歇歇!”
  老夫人笑道,“海棠林里的亭子便唤海棠亭,这名儿倒省事!”随着她一道,穿过林子,向海棠亭去。
  海棠亭内,早已备好茶果,众人刚刚坐下,但闻林内歌声柔婉,唱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老夫人一听,问道,“谁在唱歌?”
  便有服侍的小厮大声问道,“林子里谁在唱歌?”
  呼声一出,歌声顿停,隔了片刻,从林内婷婷走出一个女子,在亭下盈盈拜倒,说道,“袁氏不知老夫人和相爷在此,多有冒昧!”
  老夫人一听“袁氏”知道是年前阮一鸣纳的姨娘,说道,“哦,原来是你!”说着向阮一鸣瞧去一眼。
  阮云欢见袁青眉果然前来,不禁纤眉淡挑,微微点头。看来,那日袁夫人和她一见,没少点拨。
  阮一鸣许久不见她,此时见她脱去厚厚的冬衣,一身薄薄的白底红花春衫更显出玲珑身段,粉面桃腮,竟比那海棠花还娇艳三分,不由心头一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袁氏回道,“妾身便住在林外的海棠院里,早起赏花,见海棠开的甚美,便忍不住步入林中歌舞,不想惊扰了老夫人、相爷和二位小姐!”
  老夫人听到“海棠院”三字,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我方才还想,是不是还有一处海棠院,竟果然有!”目光上下向袁青眉打量几眼,点头道,“嗯!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过年时宴客,她跳过一支舞,果然好看!”向阮一鸣道,“我瞧她这衣裳,倒是和这海棠花相衬,既然遇上,便再跳一支来瞧瞧罢!”
  一瞬间,阮一鸣也想起过年时袁青眉歌舞的情形,只是那日刚起的兴致都被樊香儿那一撞撞去,随后又发生许多事,竟再没有想起过。如今提起,心里念头大盛,便点头道,“你便再舞一曲罢!”
  姨娘的身份,半奴半主,但有所命,哪敢推迟?袁青眉低声应道,“是!”抬起头,却有些迟疑。
  阮云欢微笑道,“如今也没有备着琴师,看来还是我给姨娘伴一曲罢!只是……这近处不知何处有琴?”
  袁青眉回道,“妾身院子里有琴,只是区区贱物,怕辱没了大小姐!”
  阮云欢淡道,“无防!”
  袁青眉便施一礼,转身向身后的丫鬟道,“碧荷,去将我的琴取来!”
  碧荷福身应命,匆匆出林而去,隔了片刻,果然捧了一具琴来。白芍出亭将琴接过,返身回来在石桌上放了,掀去琴布。
  阮云欢探手一抚,便闻一串清脆的乐音自指尖滑出,如流水叮咚,不由赞道,“好琴!”
  袁青眉螦首低垂,不由轻轻抿唇。这张琴,是父亲袁冠顺重金觅来,送给她的及笄之礼,想不到,如今成了献媚争宠的器物。
  阮云欢在琴后坐下,抬眸向她一望,也不多问,指尖轻滑,一曲已悠悠抚出,正是方才袁青眉在林中唱的那首《海棠》。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袁青眉在她乐起之时,便跪地盈盈行下礼去,随着“袅袅”二字,柳腰轻摆,婷婷而起,娥眉淡拢,轻颦含愁,一副痴绝女子幽思之态。
  阮一鸣看的怦然心动,想到她虽非自愿嫁他为妾,但自从嫁入相府,也是风情万种。而不过短短一个月,因樊香儿滑胎,她被自己误会,一禁足便是三个月。期满之后,也并无一句怨言,绝世佳人,却幽居此处……
  随着阮云欢指下弦声流转,袁青眉纤腰倾斜,举袖做酣睡之态,一副恹恹之姿,将花儿虽然盛开,却无人欣赏的清冷演绎的淋漓尽致。
  阮云欢抬眸而视,心里暗暗点头。常闻程秋茗和陆轻漾评说帝京城中各府名媛,论起舞姿,无人能与袁青眉相比,看起来,所言非虚。
  指尖微滑,音高八度,旧词新翻,再次抚起。袁青眉腰肢款摆,舞步转急,一副欲要挣脱,又欲罢不能之姿,将一个痴情幽绝的女子内心的挣扎表露无遗。
  阮一鸣看的心旌摇动,不自觉向前两步,定定向她凝注,这一瞬间,什么亡妻,什么秦氏,什么樊香儿,尽数抛在脑后,眼里只有这个以中郎将嫡女身份,委身自己为妾的女子。
  乐声飘浮,渐远渐寂,阮云欢手指轻抚,最后一串音符琳琅而出,消失于林中。袁青眉纤腰若柳,婷婷而摆,渐渐伏下身子,仿若一朵枯萎的海棠。
  阮一鸣心中情动,不等老夫人说话,便上前一步,唤道,“眉儿,委屈你了!”
  袁青眉缓缓起身,向他一礼,说道,“相爷,眉儿献丑!”
  阮一鸣一怔,这才醒过神来,心中微觉尴尬。阮云欢长睫微垂,瞧着指下琴弦,只是微微一笑。阮云乐情窦初开,歌舞虽然不精,却也瞧出阮一鸣的变化,不由暗暗咬唇,低声骂道,“狐媚子!”
  老夫人却连连鼓掌,唤道,“好孩子,上来,让老身瞧瞧!”
  袁青眉俯身领命,才由丫鬟扶着起身,款款步上石阶,行到老夫人面前行下礼去。
  老夫人俯了身,细瞧她的眉眼,点头赞道,“好标致的孩子,这模样,这身段,到哪里不是百里挑一的?”抬头向阮一鸣一望,说道,“给了你,当真是糟踏了,你可要对她好些!”
  阮一鸣忙躬身应命,垂眸向袁青眉一望,但见她一舞之下,衣领微松,沿着雪白的脖颈瞧过去,竟能瞧见她一抹起伏的弧度。只这一眼,阮一鸣顿时咽喉干涩,心头狂跳,恨不得立刻将她紧拥入怀,狠狠疼宠。
  袁青眉之舞,帝京名动,马氏瞧的也是赞赏不己,但转念想到眼前女子不过是阮一鸣的侍妾,心里便多了一份鄙夷,斜睨她一眼,挺直了身板,坐的越发端正。而云舒、云欣年幼,只觉眼前女子极美,均是睁大眼睛瞧着,一脸的惊羡。
  这里老夫人赞了一回,才命人扶袁青眉起身,问她几句平日的饮食起居,便道,“往日我也不常见你们,如今既然遇上,你便一同饮茶赏花罢!”
  袁青眉挑唇,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却是不惊不喜,只福身应命。
  说是让姨娘一同赏花,又岂能和老夫人、小姐一样,端端正正坐着的?今日秦氏不在,袁青眉只是退后几步,立在老夫人身侧,替她斟茶递水,挽袖子取点心,细心服侍。
  阮云欢看的暗自点头。当初的袁青眉何等心高气傲,经过这三个月禁足,想来也尝够了人情冷暖,如今终于敛了性子,知道趋奉。
  而阮一鸣坐在老夫人另一侧,时时侧头瞧向袁青眉,但觉她一举一动,都动人心魄,却又看得摸不得,心中越发痒的难受。
  偏偏今日老夫人兴致极好,一边品评阮云欢带来的茶,一边说些这园子旧日的风光,直从自己新婚,说到阮一鸣兄弟出世。说到兄弟几个何处读书,何处玩耍,若不是阮一鸣几次打岔,险些将兄弟几个尿裤子的糗事也拿出来说一番。
  好不容易盼着老夫人说尽了兴,瞧瞧日已正午,阮一鸣道,“母亲,今日出来半日,想来也乏了,不如回去早些用了午膳,也好歇着!”
  “嗳……”老夫人摆手,说道,“难得出来走走,我倒觉精神好了许多!”转向阮云乐道,“你进这园子几日,不知还有哪里景致好些,我们传了午膳,边吃边赏景去!”
  阮云乐想了想道,“除了我那院子一边的近景亭,便是西边的瀑布好看,荡着秋千吃着午膳想来极是有趣!”
  阮一鸣暗暗叫苦,忙道,“云乐,你小孩子家喜欢荡秋千,怎么还让祖母去?”
  老夫人也是摆手,笑道,“我可不去,回头摔了我这把老骨头!”
  阮一鸣刚松一口气,却闻老夫人道,“早就听那瀑布建的极好,我们过去,云欢、云乐可以带着两个妹妹荡秋千,我们便坐着赏景也是不错!”
  阮一鸣苦笑,只得道,“如此,母亲稍等,儿子命人抬了滑竿来!”
  阮云欢却笑着起身,扶了老夫人的肩笑道,“祖母,今儿精神虽好,这大日头下却不好在外头坐着,祖母若有兴致,我们寻一日再来,今日回去歇着才好!”
  罗妈妈也忙劝,“一早起过来,还不曾用药,若是累着了可怎么好?”
  老夫人一听,大为扫兴,指着她们二人道,“好好的兴致,偏被你们坏了!”目光向园子里一扫,颇为留恋,叹了口气,说道,“当真是老了,想着打起些精神,还是被你们瞧出来!罢了,回罢!”
  阮一鸣轻松了一口气,唤人取了滑竿,在亭下抬了老夫人,众人步走相陪,一路指点景色,一路出园,向紫竹苑来。
  出园门行不多久,前边岔路一方便是阮云欢的锦阑轩,老夫人回头见除了袁青眉在园门口止步之外,旁人还都跟着,便摆手道,“你们都回罢,不用跟着,此刻我也乏了,回去用了膳便歇着,你们不用服侍!”

  ☆、第187章 只怕是夫人忘了

  阮一鸣父女三人齐应,原地行礼。马氏带着两个女儿又伴行一会儿,才分道回阮一鹤的院子。
  目送一行人走远,阮云乐向阮一鸣辞了一礼,也不理阮云欢,转身便也回了园子。阮云欢倒并不在意,也向阮一鸣辞过一礼,转身向锦阑轩去。阮一鸣见众人散去,才转身大步入园,沿旧路一路奔向海棠院。
  如今的袁青眉与刚刚入府时的不甘不愿天差地别,而如今的阮一鸣,也再不是当初不恋女色的阮相爷,二人小别之后,这一碰上,一个激情四溢,一个婉转承欢,竟然迅速成燎原之势,从午后直到黄昏,竟一刻不停。
  看看天色渐暗,阮一鸣才恋恋不舍的从袁青眉身上爬起,双手抚过她莹白的肌肤,柔声道,“眉儿,你等我,我很快便回!”
  一下午的折腾,袁青眉整个人早已绵软无力,只能轻轻点头。
  阮一鸣俯身在她唇上一吻,迅速令他沉溺其间,几乎不能自拔。又缠绵片刻,才起身唤丫鬟服侍,重整了衣衫,向紫竹苑来。
  紫竹苑内,阮云欢正与老夫人坐着吃茶,见他进来,忙起身见礼。阮一鸣摆手命起,上前给老夫人行了礼,问道,“今日游了半日的园子,母亲身子可好?”
  老夫人叹了口气,笑道,“终究是老了,只是半日,便睡一下午,刚刚才好些!”
  阮云欢侍立一旁,抬眸向他悄悄打量,但见他衣衫虽然整洁,但一双眸子分明是纵欲之后的微红,不由心底暗赞袁青眉聪明。自己昨天不过是命人在海棠园中稍一声张,她便知道把握时机,也难怪上一世,她以一己之力,几乎助三皇子淳于康成事。
  正这时,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夫人来了!”帘子一挑,秦氏走了进来,见阮一鸣也在,只向他瞧了一眼,先给老夫人见礼,起身才问道,“方才回府,妾身闻说相爷在园子里逗留一日?”一进府就听到袁青眉献舞的消息,虽然近几月来恩爱全无,仍然忍不住质问。
  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她的耳里?
  阮一鸣脸上现出一抹恼意,却瞬间消失,点头应道,“是啊,今日见了眉儿,竟较几个月前又水润了不少!”竟然毫不避讳。
  “你……”秦氏咬牙,欲要发作,在老夫人和阮云欢面前,又说不出口来,正想着用什么话呛回去,却闻门外小丫头回道,“二夫人和两位小姐来了!”帘子挑起,马氏带着阮云舒、阮云欣进来。
  马氏先给老夫人行了礼,又再见过阮一鸣和秦氏,方歉然道,“今儿上午游园,两个丫头乏了些,过来迟了!”
  老夫人笑道,“不迟!不迟!除了欢丫头,旁人也才来,乐丫头此刻还不见人影!”
  马氏刚刚进门,隐约听到秦氏和阮一鸣的对话,下意识瞧了瞧秦氏,心中和袁青眉比对,心里暗叹。秦氏年轻时故然是个美人儿,却哪里经得起岁月的摧折,何况那袁青眉较她年轻时也并不逊色,如今她对阮一鸣一味的呼呼喝喝,不过是将丈夫往外推罢了。
  正说话间,喜鹊进来回道,“老夫人,晚膳已经传来,是此刻摆上,还是等二小姐?”
  老夫人向秦氏瞧了一眼,说道,“等等罢,不急!”
  阮云舒却噘了小嘴儿,说道,“今儿游了园子,中午不曾吃什么便睡下,此刻早饿的慌!”
  马氏笑道,“游园子时,那许多果子点心,也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提到游园,阮云舒、阮云欣小姐妹还在兴头上,当即便叽叽喳喳说起来,倒将肚子饿的事抛开,老夫人也听的津津有味儿,时不时插上几句,说的极是热闹。
  正说着,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二小姐来了!”帘子一挑,阮云乐走了进来,见众人均在,忙道,“今日云乐来的迟了!”上前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笑道,“今儿都迟,快起来罢!”见天色不早,吩咐罗妈妈传话摆饭。
  阮云乐起身,又见过阮一鸣和马氏,奔去抓着秦氏的衣袖,问道,“娘,你刚从外祖父家回来?表姐在宫里如何?可曾见到皇上?”
  “你表姐是在待选,哪里能见到皇上?”秦氏失笑,顿了一顿,却道,“只是今儿个传出消息,说是良妃娘娘召见,说了好一会子话,还赏了东西!”
  “真的!”阮云乐双眸发亮,一脸的欣慕,说道,“这几日表姐可好了,能住在宫里!”
  阮云欢却暗暗扬眉。心里暗思,秦琳生的国色天香,上一世进宫之后便宠冠六宫,良妃与她表面虽然仍是一路,暗地里却恨的牙痒,若不然,也不会势败之后,拉她同归于尽。这一世换成了秦翊。秦翊姿色虽较秦琳逊色,可是从烟花一事来看,城府却又深了一层,如今殿选还没有结果,倒真不知道这位秦三小姐能不能独占鳌头。
  而秦氏脸上却皆是得意的笑容。如今的建安侯府虽然功勋卓著,而在朝中,所依仗的不过是江夏王一门,而江夏王所倚仗的却是良妃娘娘和端王淳于顺。如今皇帝春秋鼎盛,若是秦翊入宫能生下一位皇子,那才是建安侯府真正的倚仗。
  她的这些心思表露无遗,老夫人不禁暗暗皱眉。如今建安侯府不过拿着三十万兵权,她便已目中无人,若秦翊当真得了圣宠,这好不容易争得一丝呼吸的相府,岂不是被她死死握在手里?
  阮一鸣心思虽与老夫人不同,却也是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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