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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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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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一怔,一瞬哈哈大笑,指着她道,“你吃住相府,又拿着我朝的二品俸禄,又哪有使钱的地方,倒说的这般可怜?”
  阮一鸣闻言,只觉阮云欢此言太过无法无天,不禁低喝,“云欢,莫要胡说!”
  阮云欢却是微一抿唇,说道,“皇上也知,睿敏离开顺城时,老侯爷赏的银子尽数在江州买了奴隶置了田产。后来皇上虽屡有恩赏,府中也有月例,只是睿敏一介女流,实则并不懂运营,如今还不到秋收,正是青黄不接,睿敏的四处庄子又养着一大批的人,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皇帝向她含笑而望,笑容却渐渐落了下去,语气冷了三分,说道,“为何朕闻说,东北一战,那边逃往内地的难民,你又买去了一批?”
  阮云欢一愕,失声道,“怎么皇上竟然知道?”转而回过神来,忙跪倒在地,说道,“步应关离济宁及近,睿敏也是闻二叔修来的家书提及,大邺与几木一战,战火绵延数百里,令许多百姓家园尽毁,只得逃难来到内地,其时进入济宁城的便有数万之众。睿敏闻说有许多百姓相助我朝将士守城之时,家中大人皆亡,却有孤儿随着难民流落入内地,心中不忍,便将其收留,不过是用了些粮食,实则没有花什么银子。”

  ☆、第252章 请他们留下买路钱

  堂上众人闻她述说东北一战的难民,本来均耸然动容,听到最后一句,却均是一怔,忍不住莞尔。皇帝却已大笑出声,指着她点了点,转向阮一鸣,说道,“爱卿诗书传家,清风傲骨,怎么生出一个掉在钱眼儿里的女儿!”
  虽然是说笑,却听得出龙心大悦,众臣均是轻轻松了口气,暗中挥汗,倒是颇有些感激这位睿敏郡主,若不是她,这堂上的气氛,生生将人闷死!
  阮一鸣也是轻轻松了口气,强笑着上前行礼,说道,“是臣管教无方,教皇上见笑!”
  皇帝连连摆手,大笑道,“如此真性情,倒是少见,朕喜欢!”想了想,向阮云欢说道,“你从县主到郡主,虽然食些俸禄,却并没有封地,前次你助东北大军筹粮,解了大军燃眉之急,如今又收留那方的一众孤儿,可以说造福一方,朕便将此次拒敌的七岭赏你做封地罢!”
  此话一出,众人倒是大为意外,齐齐向阮云欢望来。七岭地处东北,虽然土地并不肥沃,可是以一个外姓郡主得到封地的,大邺朝建国以来,这可是头一次。
  阮云欢此次揭穿申屠杰,一则虽说相助秦鹏,实则是为了席秋月,刚才的一番说话,不过是为了移去皇帝的注目,哪知道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也是大为意外,一怔之下,忙又跪下,磕头谢恩。
  皇帝笑道,“快免礼罢,改日去你自个儿封地瞧瞧,回来也与朕说说,是何等风光!”
  阮云欢含笑应命,又磕一个头站起身来。
  众臣见虽出了申屠杰一事,皇帝却心情甚好,一时都凑趣向阮一鸣祝贺,便有人笑道,“睿敏郡主的‘睿敏’二字是皇上所赐,如今又将七岭赐给郡主,不知日后是该唤‘睿敏郡主’还是‘七岭郡主’?”
  阮一鸣也觉得脸有容光,含笑道,“均是皇上御口所封,如何称呼,自然是听皇上的!”
  这个老马屁精!
  众人心中腹谤,却人人均是一张笑脸,又有谁敢诽议一句?
  汪世闻说皇帝将七岭封给阮云欢,却不由连连摇头,苦笑道,“七岭孤寒,土地贫瘠不说,那高山上常有猛兽出没,故而整个七岭县居民甚少,皇上此举,听似天恩浩荡,实则不过是将一块无用之地丢给小姐罢了!”
  阮云欢侧头想了想,不禁笑起,说道,“我说呢!想来经过这次大战,七岭更是荒无人烟!”
  汪世点头,叹道,“皇上将此地封给郡主,郡主便担上了这一方土地的生计民生,若不能善加打理,日后若皇上问起,怕不能交待!”
  阮云欢点了点头,笑道,“闻说七岭是步应关回帝京的必经之地?”
  汪世回道,“是!”
  阮云欢抿唇,笑道,“舅舅和大表哥回师,也要经过七岭,你便先一步赶去,请他们留下买路钱罢!”
  汪世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侯爷和世子爷会剥了小人的皮!”说着施礼退了出去,自去收拾行装,去收买路钱。
  离驿馆回宫,皇上一张笑脸终于落下,一手将御案上奏章扫落,咬牙道,“逆子!”
  太子终究是他的长子,至今仍记得初为人父的骄傲和喜悦。近几年,随着麻氏的没落,皇后开始变的不安,不但暗中培植势力,还屡屡打压别的皇子,可是他念及太子一向淳厚,并没有起意废去太子,却精心为他挑选世家之女为妃,只为了他多一个支撑。
  哪里知道,他一意瞧上了白家的女儿,在殿外跪了三日三夜,立意要娶那白家女儿为妃。他无法,只能答应,可也在那时,对这个太子失了栽培之心。而,要废太子,眼看着自己一向钟爱的儿子幽闭一生,终究不忍,却不料,竟然埋下那样的祸端。
  太子逼宫,他心中虽有震怒,却也可喜太子不耽于儿女私情,肯为皇权放手一搏,终于像一个男儿一样,挺身立马,站在他的面前。
  转身间,皇帝的目光,扫上委落于地的布防图,心头不禁一阵锐痛。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太子,竟会勾结异族,出卖大邺!
  难怪,难怪太子宫变,帝京城郊轻易被太子控制,原来,竟然是有昔久国那五千亲兵压制。可是,他就不知道吗?此举无异与虎谋皮,纵他得了江山,日后昔久国兵临城下,大邺所有的布防皆在敌手,他又如何抵挡?
  正在气恨难平,但闻殿外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道,“皇上,祥云公主求见!”
  皇帝一怔,皱眉道,“祥云?她来做什么?”申屠杰脱逃,她可是申屠杰已定了名份的妻子,而也是他亲封的公主,如今留在宫中,不能杀,不能驱,还不能拿来威胁申屠杰,倒成了一个大大的尴尬。
  小太监道,“祥云公主道,昔久国王子既为大邺之敌,她誓死不嫁,如今容颜已毁,也再无家室之想,自请出家为尼,为我大邺祈福!”
  皇帝一怔,说道,“瞧不出这小小女子,竟有如此的胸襟!”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回她,只说让她安心在宫里住着,待申屠杰之事一了,朕自然会给她一个答复!”
  “是!”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低应,悄悄退了出去。
  帝京城闭门大搜,一连两日,都没有申屠杰的踪影。到了第二日黄昏时分,满身征尘的秦鹏却在城下唤门,一进了城,便直奔皇宫。
  皇帝闻说他回来,立时唤入御书房。秦鹏进门便即跪倒请罪,说道,“微臣带领人马赶到昔久国亲兵驻地,只见一片焦土,那五千人马已不翼而飞。微臣急命人四方追了下去,哪知始终没有这队兵马的消息,竟如凭空消失一般!”
  皇帝惊异,说道,“浩浩五千人马,怎么会没有一点踪迹?”
  秦鹏磕头,说道,“是微臣无能,请皇上治罪!”
  皇帝见他一身铠甲满是尘土,人也显出一些疲态,可见这两日不曾合眼。叹了口气,说道,“那申屠杰极是奸滑,也怪不得你,先回府歇息罢!”
  秦鹏磕头领命,却迟疑道,“皇上,如今申屠杰也未擒获,会不会已经出城,率兵返回昔久,我们要不要传令沿途拦截?”
  皇帝点头,说道,“沿路拦截的旨意已下,如今并没有消息!”垂目向秦鹏一望,点头道,“秦家有你,也算有后,退下罢!”
  秦鹏闻言,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磕头退了出去。
  帝京城封城六日,城中禁卫翻遍全城,竟然没有申屠杰一丝踪影。而通往昔久国一路驿站回报,也不曾见那五千人马。这一干人,竟然就这样消失在空气中!
  而这六日,百姓从最初的惊惧,渐渐变为平淡,最后,城内城外音讯不通,渐渐转为民怨。皇帝万不得己,只好下令开城,命禁军暗中继续盘查。
  阮云欢闻讯,不禁微微皱眉。申屠杰身为昔久国人,在这帝京应该没有什么藏身之地。更何况,帝京城虽大,这六天搜下来,早已翻了数遍。如今申屠杰没有查获,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申屠杰早已逃出帝京,二,便是帝京城中,那些禁军搜不到的朝中重臣,名门世家,窝藏收留。
  一想到此节,阮云欢便不禁暗暗心惊。第一种情况也倒罢了,大邺朝纵能擒下申屠杰,但他是昔久国王子,也断断不会将他如何,最多不过遣送出境罢了。而若是第二种情况,那大邺朝岂不是又有一个重大的隐患?
  白芍见她皱眉思索,不由问道,“小姐,那天我们明明能截下申屠杰,为何不让赵承动手?”
  阮云欢摇头,说道,“仅行宫一役,皇上已记住赵承的名字,如今便是想将他留在宫里。若是风头太盛,怕不是好事!更何况,那申屠杰擒住,为了两国邦交,也必不能将他如何,反而令祥云公主不能脱身。”
  白芍微一抿唇,笑道,“小姐将他们十一人尽数放了出去,还为他们谋前程,偏将赵承放在身边,也不怕他心里埋怨?”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他若肯走,我岂有不放的道理?只是如今若是被皇上要去,难免被人当成五殿下的人,便不是我所愿!”
  白芍轻轻点头,想到她那桩赐婚,便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那里红莲却道,“小姐嫁给五殿下,我们便自然是五殿下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阮云欢向她一望,含笑道,“自然不同!”却也不多做解释。
  转眼一月有余,各处田庄已进入秋收,而申屠杰的五千兵马仍然没有下落,东海那方战事却突然急转。
  原来,齐王淳于信拒落日国降书于东海,继续节节进逼,落日国惊怒之下,声称大邺欲平东海,秘密联合东海诸国,共抗大邺。齐王十万水师与东海诸国对峙于珍珠岛,战事从节节取胜,又变为胶着状态。
  皇帝闻奏,不由暗惊,连下急召,命淳于信回兵,固守东海。
  也就在此时,东北一方的大军终于回师,屯兵于帝京十里之外的绿屏山,公孙明远、汤思炎率一干出征将领与几木使者殿上见驾,详述此战战况。皇帝闻后,连连嘉奖,有功将士,各自封赏,命礼部尚书苗成化好生接待几木使者。
  几木为战败一国,使者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见皇帝神态平和,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连声谢恩,退出殿去。
  而在步应关一战中受伤的秦天宇,却因伤重不能上朝,皇帝细细问了一回,便传旨,命他在府中好生休养。
  阮云欢闻讯,早早便细细收拾一翻,赶赴靖安侯府等候。汤氏也是一脸喜悦,握着阮云欢的手连声道,“回来了!云欢,不知你舅舅如何,有没有受伤?”
  一会儿又道,“老大跟着你舅舅,想来又受了不少教训,回头做些他喜欢吃的送去。”
  隔了一会儿,又说,“这父子两个往日便如仇人一般,这次一同征战,也不知道有没有窝里反?”

  ☆、第253章 还有人敢劫大邺朝大军的道儿

  阮云欢听她念叨不休,却又辞不达意,不断伸长脖子向厅外张望,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激动,握着她的手连声安慰。
  而大萧氏也是一脸的兴奋和不安,立在汤氏身后,双手紧紧的握着小萧氏的手,轻轻颤抖。
  阮云欢侧头瞧见,不由抿唇一笑,想要打趣几句,却又忍住,侧眸间,但见一旁的奉嘉公主虽然满脸喜悦,终究眸中有一抹黯然。阮云欢微怔,悄悄握了握汤氏的手,使个眼色。
  汤色一怔会意,转身握了奉嘉公主的手,轻声劝道,“宁儿虽不曾同回,但他功成名就,官封节度使,倒是比他几个哥哥更有出息,你当安心才是!”
  奉嘉公主点头,勉强勾唇一笑,说道,“前几月虽然征战,父兄皆在身边,我自然并不担心,如今战事已平,自然也没有什么放不下,姐姐不必为我担心!”
  汤氏知道她话虽如此,但她仅得这一个儿子,又岂有不担心的道理,但她将话说至此处,也无话再劝,拍了拍她的手,意示安慰。
  正在此时,但闻门外小厮一阵急跑,连声大喊,“侯爷和世子爷回来了!”
  汤氏精神一振,霍的站起,奉嘉公主也是一脸激奋,站起抢出两步,这才省起有汤氏在侧,又再退了回来。
  汤氏一把将她手掌握住,颤声道,“走,我们一起去迎迎!”一颗心虽早已扑向门外,脚步却迟迟难以移动。
  阮云欢暗叹一声,上前将她另一只手挽住,一同向外迎去。心中暗思,人常道近乡情怯,如今她丈夫、儿子战场上回来,是不是她们也会有类似的感觉?恍惚间,心底悄悄蔓上一条身影。他……海上厮杀,不知……一切可好?
  迎出厅门,那里公孙明远和公孙克已府前下马,一前一后,大步跨入府门。汤氏一见,一腔思念再也难抑,竟丝毫不顾主母形象,拔步飞奔,径直扑入公孙明远怀中,一双手在他手臂胸前摸遍,才颤声道,“你……你可曾受伤?”
  “没有!”公孙明远含笑摇头,双臂轻收,将她揽入怀中。
  未除的铠甲,带着冰凉的坚硬。汤氏身子紧紧帖上,却觉未有的温暖,瞬间泪盈于睫,抬头向那张日思夜想的容颜久久凝注,许久许久,才轻声道,“你黑了,也瘦了!”
  公孙明远忍不住笑起,点头道,“也更结实了!”说着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汤氏连连点头,泪水却不禁落下,双臂张开,牢牢抱住他的腰身,再不愿松开。
  而那里大萧氏一手扶着小萧氏,随着踏出厅来,一双眸子牢牢胶着在公孙克身上,满心想要扑奔过去,只是公婆在前,却只能极力忍住,不经意间,却已落下满脸的泪水。
  公孙克慢慢向前,向她展颜一笑,却望向奉嘉公主,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公主放心,五弟一切安好,只是如我和爹爹一样,黑了一些,瘦了一些,却更有了男儿风骨。他请我给公主捎回书信,说过几个月回京述职,再给公主磕头,以告不养之罪!”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
  奉嘉公主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潸然而落,双手将信接过,泣声道,“多谢大公子!”
  公孙克微微摇头,目光却扫向随在最后的阮云欢,侧头笑道,“怎么,数月不见,也不和大哥说说话么?”
  阮云欢本来心中哽阻,满怀激动,被他一说,不禁笑出声来,奔前一把将他抱住,哭道,“坏蛋,你道出去玩了一趟吗?”虽然她知道,几木、大邺一战,最终以大邺朝得到最终胜利。可是,这一世和上一世,人事已变,她实难把握,前去沙场的舅舅、表哥,会不会平安归来。
  公孙克一手抚着她的头发,笑道,“傻丫头,你哥哥们个个英明神武,上沙场可不就和玩儿一样吗?”
  阮云欢破涕为笑,从他怀中挣出,嗔道,“上了一回沙场,还是一张贫嘴!也不与我们说说,这一路可好?”
  “好!”公孙克点头,眸光却露出一丝戏谑,说道,“只是回师途中,遇上截道的,将大哥身上的银两洗劫一空。”自然是遇上了汪世。
  阮云欢听他说的有趣,“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扯着他的衣袖,笑道,“大哥是从沙场回来,又不是出外游玩,倒是有多少银两被劫?”
  他二人说笑,旁人却听的奇异,大萧氏忍不住问道,“什么劫道的,还有人敢劫大邺朝大军的道儿?”
  “怎么没有?”公孙克扬眉,说道,“那七岭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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