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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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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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最初几日,他一意想着阮云欢屡次立功,给相府带来的荣耀,急着将她寻回。可是随着帝京城中谣言四起,心中不禁又巴不得她全节而死,为相府争一块贞节牌坊。
  只是这一念头,自知不该,也从不敢喧之于口,此时被阮云欢和老夫人先后说破,顿时面露惭色,垂头不语。
  白芍随阮云欢出了紫竹苑,见左右无人,不禁咬牙道,“小姐,那夫人当真是可恶,红口白牙,竟说小姐向她动手,小姐若当真动手,她那肚子还在才怪!”
  阮云欢淡淡一笑,突然省起一事,说道,“你命赵承去查,这些日子,秦家一党的官员,还有谁留在帝京,可曾见过秦天宇!”
  白芍点头,说道,“奴婢即刻便去!”说着转身便走。
  阮云欢一把将她拉住,笑道,“不急,这一两日得信儿便是!”
  二人一前一后回至锦阑轩,还未进门,便见青萍、墨兰等人飞奔而来。墨兰一把抱住阮云欢,连声嚷道,“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说着便红了眼圈儿,落下泪来。
  阮云欢笑道,“怎么我回来了,你反倒哭了,莫不是嫌我回来,又误了你回去见你们家小呆?”
  墨兰“嗤”的笑出,又羞又恼,顿足道,“人家为小姐担惊受怕,小姐一回来便欺负人家!”
  阮云欢笑道,“好好好!我不欺负人家,人家不要哭了!”
  众丫鬟本来都是又喜又悲,听她这话,倒都笑出声来,热热闹闹的迎她进门,一个个前来见礼。
  笑闹过一阵,红莲拉着白芍,连问搭救阮云欢的情形。
  白芍恼她背着阮云欢与淳于昌私通,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红莲急的连连跺脚,又去缠着阮云欢讲述。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是太子和申屠杰起了内讧,五殿下和赵承等人冲上塔去,将申屠杰擒住。太子不愿回京受罚,堕塔而死,我便被他们救了回来!”
  红莲听到是“五殿下”相救阮云欢,不禁眉飞色舞,赞道,“五殿下当真英勇无敌,却不知皇上会赏他什么?会不会提早封王?”若是淳于昌提早封王,便可独自开府,日后出入,自然比皇宫要方便许多。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皇上心里自有打算,我们又何必操心!”又将见驾的事细述一回,直到将红莲说的满意退开,才见鲁三姐、鲁四姐立在人群之后,眼泪巴巴的望着她。
  阮云欢一笑,将二人唤至面前,笑道,“怎么,吓坏了罢?”
  三姐儿小嘴儿一瘪,却将眼眶的泪珠忍了回去,点头道,“大小姐,你……你可莫要再走丢了!”
  四姐儿也是连连点头,呜咽道,“琼丹姐姐说,若是大小姐回不来,便将我们都卖给人牙子去!”
  阮云欢好笑,说道,“我纵回不来,你们是家生子,大不了跟着爹爹回庄子里去,怎么就卖了给人牙子?”说着抬头,目光在众丫鬟身上一扫,似笑非笑,落在琼丹身上。
  琼丹忙出来拉四姐儿的手,说道,“你非要出府去寻大小姐,我劝你不住才使话吓你,怎么就当了真!”讪笑着抬头,向阮云欢道,“奴婢说的原是玩话,四姐儿当了真,小姐莫怪!”
  “不碍得!”阮云欢点头。
  一侧白芍道,“小姐这几日受苦,也不曾好好歇息,你们快些去罢!三姐儿,四姐儿,快些唤人备香汤,给小姐沐浴!你们几个,备些小姐爱吃的膳食!”连声吩咐,将一众小丫鬟撵了出去。
  隔了片刻,三姐儿、四姐儿带着几个小丫鬟将香汤送来,又给浴房点了熏香,方退了出去。
  这十几日在塔中,白泰等人虽极力应付阮云欢,却终究只能简单梳洗。阮云欢见了那热气腾腾的香汤,顿觉全身难受,向白芍道,“你奔波一夜,也去歇息罢!”唤了红莲、青萍服侍,入内沐浴。
  浸在热水中,阮云欢只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说不出的舒服,轻轻吁了口气,阖眸仰靠桶壁,问道,“红莲,这几日院子里可有事情发生?”
  红莲一怔,说道,“院子里?”想了一瞬,摇头道,“红莲这几日给五殿下那方传递消息,并不曾留意,应该不曾有什么事吧?”
  阮云欢点头,默然不语。
  青萍俯身道,“小姐,之前小姐吩咐的那几张方子,果然被抄了去!”
  阮云欢勾了勾唇,问道,“你可曾告诉她做什么用?”
  青萍摇头,抿唇笑道,“只说是给小姐用。”
  红莲奇道,“什么药方?被谁抄了去?你们在说什么?”
  二人齐齐笑出声来,青萍抿唇道,“如今红莲姐姐也不知成日在想什么,连身边儿的事也理不大清!”
  红莲心中藏得有鬼,闻言心头一跳,喃道,“谁又成日想什么了?青萍妹妹这张嘴,越发刁钻!”深怕阮云欢细问自己素日的行事,转了话说起邢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眼看着再过两个月才要临盆,那肚子却大的吓人,府里的老人儿说,怕是怀着双胎。”
  双胎?
  阮云欢挑了挑眉,唇角淡出一抹冷笑。
  如今秦氏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又岂能容旁人生出阮一鸣的长子?之所以到现在不曾动手,怕是早已有了决断。

  ☆、第285章 齐王殿下回京献寿

  第二日,古井胡同。
  阮云欢门前下车,但见汪世已迎了出来,躬身道,“小姐,宋大人也来了!”
  “哦!”阮云欢扬了扬眉,却并不意外。
  穿过厅院,迈步入厅,狄山、景宁已迎上跪倒见礼。阮云欢摆手笑道,“你们都已是一方将领,再不用行这大礼!”
  赵承、汪世来扶,二人却仍是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景宁道,“十一随在五公子身边,如今已是四品顶戴,尚不敢忘记根本,我二人岂能不顾小姐大恩!”
  阮云欢摇头,却也知道,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这十二个人,均是有情有义的铁骨男儿,既认自己为主,断不会为了几句话便有所改变,只是淡淡道,“那也不必拘这俗礼!”
  转头见宋文杰立在一旁,含笑见礼,说道,“闻说宋大哥也立了不少战功,当真可喜可贺!”
  宋文杰一揖到地,笑道,“我一介书生,又能立什么功,还不是借着齐王之威?说来还得多谢阮大小姐!”
  这阮大小姐的称呼,阮云欢倒许久不闻,听来倒是颇觉温馨,引着众人坐下,笑道,“宋大哥虽非武将,但那日见宋大哥也颇为神勇,竟敢随着齐王闯塔!”
  这话出口,狄山、景宁同时笑出声来。宋文杰瞪大了眼,说道,“是你要我寸步不离跟着齐王,他冲上塔去,我自然跟着,与我神勇不神勇有何相干?”
  景宁笑道,“小姐不知,这大半年来,宋大人与齐王殿下几乎寸步不离,便连齐王吃饭、如厕他也跟着,赶又赶不走,骂又骂不跑,齐王气的直跳脚,说若不是杀了他有干天和,当真想一刀砍去,免得像条尾巴一样!”
  众人听的有趣,尽数笑了出来。
  宋文杰向那二人瞅了一眼,哼了一声,说道,“齐王不过是长我一条尾巴,我却长着两条尾巴!”苦着一张脸,转向阮云欢,说道,“阮大小姐,你与这两位将军说说罢,从一出帝京,他二人便寸步不离跟着我,当真是要将人气死!”
  鲁大虎见了这一干人,自知没有自己插话的份儿,本来默默坐在最末的椅子上,闻言忍不住说道,“这可有趣了,齐王殿下去如厕,身后跟着宋大人,宋大人身后又跟着狄大哥、景大哥,齐王被你们三人盯着,自然如不出来,不气的跳脚才怪!”
  众人被他一说,眼前立现齐王殿下如厕的宏大场面,顿时轰笑出声。阮云欢想到淳于信那般人物,竟会被人盯着如厕,也是忍俊不禁。
  笑了一回,阮云欢问起东海战事,说道,“你们倒也罢了,我只好奇宋大哥的军功如何得来?”宋文杰可是一个文弱书生,就算跟着淳于信,也断不会挥剑杀敌。
  这一问,狄山和景宁笑容收起,望向宋文杰的眸光便多了些敬意。狄山说道,“宋大人和齐王寸步不离,又提不动刀,舞不动剑,只一味跟着身后狠冲。齐王赶了几回,他总不肯留在帅船上,齐王无法,不知从哪里寻来两柄匕首,给他防身。”
  “便是那两柄匕首,宋大人一路跟着齐王由珍珠岛杀上落日国本土,亲手砍杀落日国南路先锋!”景宁接口。
  阮云欢讶然,再次望向宋文杰,但觉他清瘦的身形,瞬间高大了许多。想着他以文弱之躯,只因对自己的一个承诺,刀光剑影之中,竟然只凭着两柄匕首,便敢跟着淳于信冲锋陷阵。
  宋文杰却摸着后脑,颇为不好意思,说道,“我答应你跟着齐王,自然是他到哪里,我便到哪里。有他在前边,我只跟着跑便是,何况还有狄山、景宁护着我,我便没什么可怕,至于那些人……”挠了挠后脑,嘀咕道,“直到他们说起,我才知道我杀了人,可吓死了!”
  景宁一听,又笑了起来,点头道,“宋大人第一次杀人,哭了半夜,吵的齐王和我二人都一夜未睡!”
  说的众人又笑了起来。
  阮云欢慢慢将笑容收起,正色问道,“景宁,齐王殿下为何会突然回京?”
  景宁未语,宋文杰接口道,“自然是因你而回,你竟然不知道?”
  果然!
  阮云欢微微一默,摇头道,“从东海回帝京,便是快马疾驰,怕也得有半月,你们是如何赶得回来?”
  景宁与狄山对视一眼,叹道,“小姐,齐王殿下这一路,不眠不休,跑死了三匹良驹,最后三百里路程,是施展轻功赶回。”
  阮云欢扬眉,向三人一一望去,问道,“那你们呢?”
  狄山道,“初三那日,接到帝京城的飞鸽传书,殿下即刻将军务交给汤大公子,自个儿立时上马赶回。我们与十几名护卫随后出发,一路借助飞鸽,命沿途驿站备好快马,一路换马,才勉强跟上。”
  “到了帝京城以东三百里的邬镇,殿下第三匹良驹跑死,无马可换,改用轻功疾赶,临近帝京,我们才终于追上。”景宁接口。
  狄山点头道,“哪知刚入帝京,便得信儿,说五殿下带人奔往万秀山,齐王殿下便片刻不停,穿城而过,径直赶向万秀山。因大路较远,我们便由南侧小路登山,所幸……”
  “所幸,赶得上救我一命!”阮云欢点头,低声道,“这么说,从初三到十五,你们竟都是十二日不曾合眼?”
  景宁点头,突然又笑了起来,说道,“我们均是习武之人,也倒罢了,难为宋大人,骑在马上也睡得着,睡梦中还会催马!”
  狄山想到宋文杰在马上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与众人细细讲述宋文杰那时的样貌,更是惹来一片笑声。
  阮云欢唇含浅笑,耳闻着满室的笑声,心绪却不禁飘远。
  他,果然是为自己而回,这整整十二日,不眠不休,再加上昨夜的一场厮杀,目睹太子身亡,想来……是心力交悴吧?那此刻,他在做什么?是在忙于太子的丧仪,还是……在齐王府中,酣然入睡?
  从古井胡同回府,近黄昏时分,便接到甘义托赵承送入的一张名单。名单上,列着十几个名字,均是秦氏一党的各方要员。有一些掌管南北水运,有一些掌管富庶之地的财政,更有一些,握有一方兵权。
  阮云欢细看一回,指着一个名字问道,“此人与秦家是何干系?”
  赵承一望,回道,“小姐,这刘思江,是渭南王刘奇次子,而那刘奇的夫人,便是建安侯夫人李氏的胞妹!”
  “也就是说,是李氏的外甥!”阮云欢扬眉,心中暗暗点头。建安侯府之所有立而不败,除去有秦天宇兄弟三人支撑,恐怕这渭南王也是一个关键。
  赵承点头,说道,“是!闻说此人骁勇善战,虽非长子,却极得渭南王器重。”
  阮云欢点头,问道,“他与秦家走动如何?近日他可曾去见过秦天宇?”
  赵承回道,“此人是腊月初入进京,建安侯府曾设家宴款待,便在前几日,往别院去见过秦天宇!”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一手轻点着刘思江的名字,淡淡道,“就是他了!”
  正与赵承细说此事,但闻门外白芍唤了一声,便挑帘进来,向赵承微微一笑,算是招呼,转向阮云欢道,“小姐,方才闻前门的小厮说,外头传的沸沸扬扬,说三日后齐王殿下回京,来给皇上献寿!”
  “齐王回京?”阮云欢一愕。齐王淳于信昨日一早就已进京,怎么又传三日后回京?
  转念间,便已明白,忍不住笑起。
  齐王淳于信远征东海,回京岂能如此悄无声息?若说他是为救自己而回,自己可是御旨赐婚的五皇子妃,此话传了出去,怕又引人非议。如今只能悄悄而来,再悄悄而去。而皇帝几次召他回京,他均不肯,如今既然回来,岂能轻易放他离去?
  那天在御书房中,他假言说为献寿而回,必然是皇帝将计就计,放出风声,令他堂而皇之的“回京献寿”,好光明正大的立于朝堂之上。可是,这一回来,再想走,便得他皇帝老人家的御旨!
  这个老狐狸!
  白芍见阮云欢含笑不语,问道,“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瞧瞧!”
  “自然要去!”阮云欢笑应,说道,“齐王殿下东海扬威,他献寿回京,必是空前盛况,我们岂能轻易错过?”将手中名单交回赵承,说道,“你按方才说的吩咐下去,知会小晴,务必谨慎!”
  赵承接过名单,躬身领命退去。
  白芍送赵承出去,转身回来,吁了口气,笑道,“小姐总算有所动作,可急死奴婢了!”
  阮云欢微微一笑,悠然道,“急什么,总有好戏让你看!”
  天刚晴了几日,这一日,天空铅云密布,又再挥洒下漫天大雪。而在帝京城的东城门外,却是人群涌动,份外热闹。
  六皇子淳于坚蟒袍皮裘,率一众文武官员,立在城门外引颈张望,迎候出征东海,远归的齐王淳于信。
  依然还是当初迎公孙宁回京的雅室。阮云欢临窗而坐,一手捏着茶盏,浅浅啜饮,一双眸子却远远向远处大道望去。
  那一天,自塔上落下,虽在他的怀中,此刻想来,却只记得他深情的乌眸,竟然不曾留意他的容颜。后来,太子堕塔而亡,自己震惊于那一地炸染的血红,更是心头震荡,再不曾去瞧他。
  再后来,淳于昌赶来,将她自震惊中唤回,在看到申屠杰被押出三休塔的一瞬,她只想到昔久国那五千人马。随后,塔下众人为太子收殓,自己被人拥下山来,一路再未见他。
  回宫之后,御书房中,他又是先行退下,这几日,竟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越思越想,心头越觉得难耐。要见他之心,竟然前所未有的急切。那一天,分明他近在眼前,竟未瞧得清楚,他是不是瘦了?是不是黑了……
  “小姐,来了!”身后,传来白芍的一声低呼。阮云欢恍然回神,不觉站起,向远远的那条大路望去。
  漫天大雪中,远远的,一队人马纵马疾驰,向这里奔来。阮云欢心头狂跳,一手抚胸,压下剧烈的心跳,身子探出窗外,定定望着那队越来越近的人影。

  ☆、第286章 倾城一笑便能化解

  近了……近了……
  已可看到当先一骑上,那闪亮的银盔,头盔上跳动的红樱。
  渐渐的,更驰的近些,马上人的举动,依稀可辩。
  “小姐,是七公子!”身后白芍突然低呼。
  阮云欢目光调远一些,果然见那俊挺的身影之后,是七表哥公孙致挺拔的的身影。
  “看啊,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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