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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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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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目光调远一些,果然见那俊挺的身影之后,是七表哥公孙致挺拔的的身影。
  “看啊,齐王!齐王殿下回来了!”楼下众人,此时也看到了远归的队伍,人群中传来女子的欢呼。
  “齐王殿下……”
  ……
  一瞬间,群情涌动,纷纷大喊起来,千万民众,争相挥手致意。
  “你们看,还有公孙七公子!”离的近些,已可瞧见马上人的眉目,有女子嚷了出来。
  “是啊,公孙七公子一同回来了!”
  “你们瞧,旁的人都一身脏污,只有齐王干干净净!”又有女子呼了出来,直接忽略了公孙致身后,也一身清爽的宋大人和两名小将。
  “那是当然,那是齐王!齐王殿下呐!”有人怨怪的接口。
  “是啊,公孙七公子平素也算风流倜傥,与齐王一比,却又差了一些!”
  “当然啊,齐王殿下啊!有谁能比?区区东海,如何能抵挡我们齐王殿下的风采?”
  楼下乱纷纷的声音,时断时续的传了上来,白芍忍不住笑出声来,阮云欢也是禁不住莞尔。
  上元节那夜,并不曾见七表哥公孙致,想来他是在齐王之后,率众快马加鞭赶回,自然一身的征尘,又岂能与回京数日,收拾齐整的齐王殿下相比?更何况,东海诸国,觊觎的是大邺的国土,齐王殿下纵然绝代风华,也不是倾城一笑便能化解。
  阮云欢微微摇头,目光又再调回,落在当先那人的脸上。只此一眼,阮云欢心头顿时如被大锤击中,失声低呼,“是他!”
  白芍听到她的呼声,不禁问道,“小姐,谁?”伸长了脖子,向那队人马中搜寻,却不知小姐瞧到了何人。
  阮云欢一手抚胸,压下心头那阵剧痛,喃喃道,“是……是齐王殿下!”
  隔着漫天的大雪,此刻已能瞧见,那闪亮的银盔下,剑眉斜飞,乌眸依旧,两瓣薄薄的唇紧抿,少了一抹温润的笑意,却多了一些杀伐的凌厉。原本俊美的面容,失去了优美的弧度,却刀刻玉雕般,添了冷硬的棱角……
  是他!
  是他!
  两张面容,迅速在眼前重合。前一世高居庙堂的帝王,护自己亡命天涯的君主……他的容颜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但周身的气势,从没有此一刻,与深处的记忆如此的一致。
  阮云欢深吸一口气,心中终于明白。
  这一世,自从与淳于信重逢,她总是恍惚中在他的身上寻找前一世的身影,却,总是难以与前世对应。此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原来!那温润清和的皇子,要经过战场的磨历,要经过鲜血的浸染,才会成就如今的模样!
  “四哥!”眼望着一队人马驰近城门,六皇子淳于坚再也忍耐不住,拔步飞奔,向前迎去。
  驰到近前,淳于信马上收疆,微微晗首,唤道,“六弟!”
  淳于坚脚步立停,怔怔的仰望着马上天神般的男子,满腹的话,竟一时说不出来。
  为何?
  眼前分明还是自己的四哥,分明,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可是,却有什么悄然改变!三日之前,他听闻四哥即将回京,便奔去请旨,来迎四哥,他想着,见到四哥,定要抱着他大叫大笑,可是此刻,除了怔怔仰望,竟说不出什么。
  “臣等拜见齐王殿下!”
  “臣等恭迎齐王殿下!”
  “恭祝齐王殿下得胜还朝!”
  身后群臣,齐齐躬身行礼。
  “众位大人免礼!”马上人缓缓开口,原本清朗的声音,带上一些金属一般的磁音,更具威严。
  “谢殿下!”众臣齐应。
  六殿下此刻才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上前抓住淳于信马疆,仰头笑道,“四哥,你可回来了!”原本要大喊出声的想念,只在这一句之后而止。
  淳于信点头,说道,“有劳六弟!”
  依然冷冽的眸光,令淳于坚微微失望,点了点头,松手放开马缰,退后两步,双手抱拳单膝跪倒,扬声喝道,“恭迎齐王殿下进城!”
  传令声,一声声自城外传入城内,两侧官员百姓,一片片跪倒在地,纵声大呼,“恭迎齐王殿下进城!”
  ……
  淳于信仰首而视,眉目不曾稍动,将手一挥,喝道,“进城!”马缰一提,自两侧跪拜的人群缓缓穿行,乌眸掠过淳于坚,淡淡的扫过人群,冷冽的眸光,没有一丝的改变,心头却掠过一抹苦涩。
  数月前,自己从这城门而出时,也是这般万众瞩目,而在城外,代天子相送的,是他的皇兄,他大邺朝的太子,那个芝兰静树般的男子。而今日,那个男子却已归于尘土,再不复见!或者,他说的对,身在帝王之家,本不该有情!
  “四哥!”淳于坚眼望着他的背影,轻声低唤,一时间,心头若有所失。他回来了!走的时候,是他的四哥,而如今回来的,却只有一个齐王!
  “小姐!”望着越行越近的队伍,白芍也觉出了异样,低声道,“齐王殿下,竟不曾下马!”
  “嗯!”阮云欢低应,一时间,心中也是拿捏不准。不错,眼前这威风八面又俊极无双的男子,正如上一世,那个为她舍弃江山性命的帝王。可是,他那眸底的冷冽,却又与前几日如此不同!
  上一世,他出征在外,并不曾亲见太子之死。而这一世,太子却在他的面前就那样一跃,血肉模糊的死在他的面前。这一切的一切……会不会令他有所改变?他还会不会是前世那个,情义无双的男子?
  策马缓缓而行,淳于信的目光,在人群中掠过,似乎在寻找什么。两侧跪拜欢呼的人群,在他的眼里,变成会动的风景,他的心底眼底,只渴盼着那日夜牵挂的身影。可是……这千万人中,竟没有她!
  一如他出征之时,她竟依然没有现身!
  想到那一日,她与五弟劫后相拥,淳于信暗暗咬牙,压下心头泛起的一抹酸苦。三日前,当父皇命人向兵部递上行文,宣布他三日后归来,命礼部准备迎接事仪,他明知是为了将他绊住,也就此默认。
  那一刻,他只想知道,在那千万欢呼的身影中,会不会有她!盼什么呢?那日他救了她不假,可是,她仍是随着五弟走了!
  深吸一口气,齐王殿下马缰一紧,正要催马快行,却在人群之后,蓦然瞧见一条跪拜的身影,正略略抬头,向他微微一笑。
  赵承?
  淳于信心头一跳,猛的抬头,向他身后的楼上望来。
  赵承在这里,她岂会太远?
  果然,隔着漫天的飞雪,二楼那一排打开的窗内,他准确的捕捉到那条娇俏的身影,那唇间淡出的笑容,那样熟悉,那样温暖……
  “殿下!”身后,传来公孙致的一声低唤。淳于信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马儿停下,令两侧的百姓齐齐望来。
  “走罢!”淳于信微微点头,双腿一夹,放马疾驰而去。那一刻,整个心也仿如这马蹄,变的轻快飞扬。她……终究是来了!
  他还是他!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阮云欢勾起唇角,淡出浅浅一笑。只是方才那一瞬的对视,他冷俊的面容没有一丝改变,她却分明察觉,他的眸光,在那一刻变的温软。
  “小姐,要不要进宫?”白芍在身边低问。
  “进宫做什么?”阮云欢摇头,转身向门外行去。
  “进宫才能遇到啊!难不成径去齐王府?”白芍紧随身后,轻声低语。
  阮云欢抿唇一笑,低斥道,“胡说什么?七哥回来了,我们回侯府等罢!”再不理她,径直下楼,向停在楼侧的马车行去。
  白芍匆匆随来,扶着她上车,低声笑道,“不去便不去罢,横竖他已瞧见小姐!”说着侧头,左眼向赵承一眨。
  待公孙致见驾之后回府,靖安侯府中自然又是一阵热闹。公孙致拜完父母,见过三位兄长,又去拜见两位嫂嫂。
  汤氏耐着性子等他尽数见过礼,才拉过来细细端详,瞧了片刻,眼圈儿便红了,使帕子点了点眼角,说道,“黑了,也瘦了,你……你才多大,便悄悄的投了军,若是有个好歹,我……我……”
  公孙致忙挺了挺脊背,说道,“娘,你便没有瞧出,儿子还长高了,长大了,又威风又神勇?今儿进城,听到旁人说公孙七公子还更俊了!”
  一句话,将汤氏说的笑了出来,在他手臂拍了一掌,嗔道,“还更油嘴滑舌了,比你几个哥哥还不省心!”
  公孙致连忙点头,说道,“便因如此,才该到那战场上历练历练,若不然,岂不是丢了爹爹和哥哥们的脸?”
  众人闻他说的随意,却字字在理,又是点头又是笑。公孙克道,“娘,七弟说的是,那沙场才是真男儿该去的地方,如今七弟回来是喜事,娘莫要再伤心!”
  汤氏终究也是出身将门,感叹一阵子,也便将泪意压了下去,嗔他一眼,说道,“娘哪里是伤心,这是欢喜!”
  公孙克忙点头道,“对!对!是欢喜!”
  公孙致见安抚住母亲,才转向阮云欢,上前一揖,笑道,“表妹特意在城门相迎,只是七哥脱不开身,不曾见礼!”话虽说的一本正经,眼底却皆是戏谑。
  阮云欢假装没有瞧出,回了一礼,含笑道,“七哥知道云欢的心意便是!”
  众人闻说阮云欢去了城门,不禁各自对视。虽说阮云欢与几位表哥情谊均好,但今日在城门相迎,怕还是……

  ☆、第287章 建安侯府来了什么人

  汤氏心底暗暗叹息,却含笑道,“老七,你们此次回来,便不走了吧?你三哥、四哥、六哥几时回来?”
  公孙致在她身边坐下,摇头道,“此次回的仓促,等到开春,东海那边怕还有一场战事,依齐王之意,待万寿节一过,我们便回去!”
  汤氏眸光瞬间黯了下去,低声道,“万寿节,这……这才十几天!”
  阮云欢微微抿唇,问道,“七哥,东海那方,当真如此为难?”
  公孙致想了一瞬,点头道,“几木国献降,原本落日国已难支撑,齐王殿下传话,只要他们俯首称臣,再不侵入我大邺海域,便即退兵。哪知道落日国甚是无耻,非说我们海域内的浮光岛是他落日国所有。齐王殿下一怒之下,撕毁降书,挥兵进逼。落日国见难以抵挡,却不知如何联络东海十六国,与我大邺相抗。”
  阮云欢微微挑眉,说道,“云欢闻说,东海十七国中,以落日国最大,常常入侵旁的小国?”
  “是啊!”公孙致点头,说道,“正因如此,我们才没有料到他竟能联合十六国!”
  大公子公孙克一旁皱眉道,“闻说齐王数月内便将落日国大半外岛攻下,进逼落日本土,或者是危及了旁的小国?”
  公孙致皱眉,说道,“最初我们夺取珍珠岛,实属意外,可是其后每次行军,都会将海图反复查看,并未踏入旁国海域!”
  二公子公孙乾扬眉,摇头道,“东海诸国不和,若是没有信服的理由,岂能说聚便聚?”说着话,兄弟三人均是向公孙明远望去。
  五公子公孙宁却问道,“浮光岛,不知离哪一国最近?”
  公孙致说道,“浮光岛在我大邺境内,离落日、几木、比浔三国甚近。”
  公孙宁沉吟道,“几木国与我大邺一战,兵力损耗甚巨,此次断不会为了一个小岛发兵,而比浔……”挑了挑眉,问道,“可是那个地处大邺和落日之间,岛中甚多铁矿的比浔?”
  公孙致点头道,“正是!”
  公孙宁道,“这就是了,比浔国盛产铁器,若我们与落日国不能和谈,落日国便要向他们购入铁器,充实兵器!这比浔国怕便是为此吧?”
  “不然!”公孙明远摇头,说道,“比浔国若是只为了售买兵器,便不必搅入这趟浑水,那样便可连大邺的生意同做!”
  “父亲说的是!”公孙宁点头,沉思不语。
  阮云欢问道,“七哥,不知浮光岛上又有何特别之物?”
  公孙致摇头道,“浮光岛不过寻常一个小岛,岛上不过是山石树木罢了!只是那方海域极广,近处没有旁的小岛,来往船只,均要上岛补给淡水粮草。”
  “这就是了!”阮云欢眸光一亮,说道,“东海十六国,因国土贫瘠,物产不丰,便时常拦截商船,形同十六伙成了气候的海盗!而那片海域上,只有浮光一座小岛,便成了那方商船的必经之路,若是得了浮光岛,岂不是捏住来往商船的咽喉?”
  “不错!”兄弟几人被她一点,尽皆心中透亮,齐齐拍手。
  公孙明远向阮云欢一望,眸中露出赞许,点头道,“若是浮光岛在大邺手中,必然派有驻兵,保护来往商船的安危。而落日国除去本土,尚有无数小岛,兵力虽强,却终究人口不丰,便是得了浮光岛,怕也没有多少余力驻扎岛上。如今他们趁着落日国与我大邺开战,便相助落日,等到得了浮光岛,便如将来往商船送入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一般!”
  众人听的连连点头,唯有公孙致皱眉,说道,“如此说来,不让浮光岛,此战便不能避免。可是浮光岛是我大邺国土,岂能相让?”
  “恐怕,齐王之所以寸步不让,也是为了趁机将十六国慑服,彻底打通海上商路!”阮云欢点头,心底却一声暗叹。
  记得在上一世,淳于信出征三年,却因朝上反对之声越来越激烈,于最后,终于还是没能将十六国尽数降服。一直到他登基之后,大邺一支商队在海上被劫,才又再次出兵,一举平灭了落日,令十六国臣服,再不敢踏入大邺海域。
  公孙致揉了揉额头,苦笑道,“如此说来,此次纵然受降,日后东海总也难得太平!”
  阮云欢点头,说道,“齐王既然拒不受降,想必深知其理,此次回京,必会向皇上承情!”话虽如此,但思如今皇后赐死,太子身亡,后位、储君之位虚悬,大邺朝朝堂、后宫尽数暗流汹涌,却不是一个出兵的好时机。
  众人说至后来,均知这场战事,均在皇帝一念之间,便尽数默然。汤氏连连摆手,叹道,“你们啊,出门数月,沙场厮杀也倒罢了,怎么如今回来,还是说的这些!”转向大小萧氏道,“你们两个与我一样,嫁入这将门,日后有操不完的心!”
  大小萧氏互视一笑,又各自向自己的丈夫望去,却含笑不语。
  公孙明远见不论战事,自己在这里,儿子媳妇也不敢太过放肆,便道,“你们久不在家,既回来,便好好陪陪你娘!”说着起身,说道,“我军中尚有事务,便先去了!”向汤氏和阮云欢一点头,大步出厅而去。
  众人忙起身相送,眼瞧着他出府上马而去,才又转了回来。大萧氏续了前头的话,笑道,“母亲说的是,这家里不是朝堂,自然该论些家常里短才是,都是大公子,问五弟东海的战事招惹!”说着向自己丈夫横去一眼。
  公孙克大呼冤枉,说道,“分明是云欢问起,怎么怪我?”
  汤氏道,“云欢不曾上过沙场,女孩儿家好奇罢了,你们却说个没完!”
  公孙克苦笑,向妻子瞥去一眼,说道,“母亲说的是!”
  公孙致“哈”的一声笑出声来,说道,“大哥分明惧了大嫂,却拿母亲顶缸!”
  大萧氏红了脸,指他道,“方才母亲说的是,七弟越发油嘴,瞧日后谁家小姐敢嫁你!”
  公孙致将嘴一撇,说道,“哪个说要娶妻?”
  汤氏向他笑望一眼,摇头道,“你呀!便是这漫不在乎的性子,好好儿的媳妇……”想起沈子涵,不禁轻轻摇头。
  公孙致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冷笑一声,说道,“母亲,若旁人当真将儿子放在心上,莫说出征几个月,便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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