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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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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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上阮云欢嗜血的眸光,秦氏心头一个激灵,崩溃的意识,又寻出一丝希望,咬牙道,“不会!不管如何,云乐还是王妃,她……她会想法子!她会想法子!不会让你得意!不会让你得意的!”她的女儿那么美丽,怎么可能一直不受宠?如今不过是因为滑胎而已!
  “是吗?”阮云欢浅浅笑起,笑容里带着些冰冷的神秘,淡淡道,“那就拭目以待罢!”眸光向香雪一扫,指道,“堂堂相府,岂能容外人随意出入?这个贱妇重打四十大板,交给相爷处置!”
  “是!”樊香儿应的畅快,向自己带来的两个婆子一指,说道,“还不动手!”
  两个婆子应命,上将一把将香雪按倒,三下两下,扒去衣裳,抡开板子便打了上去。香雪疼的大叫,却不敢反抗,颤声道,“王妃,此事都是奴婢一人之错,我们当家的并不知道,求王妃饶了他!”常青在相府当值,可是一家子的支撑,若是受了牵连,一家人又如何生活?
  阮云欢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见婆子们竟随身带着板子,倒露出几分奇异,不由淡淡挑眉,似笑非笑,望向樊香儿,说道,“母亲重病之下,姨娘尚且不忘服侍,本王妃感激不尽!”
  樊香儿笑道,“王妃客气,这是贱妾该尽的本份!”
  阮云欢点头,说道,“好教姨娘知晓,此次擒获秦胜成,樊大人又立大功,府上怕立时有喜事了!”
  樊香儿大喜,行礼道,“多谢王妃相告!”
  阮云欢点头,说道,“日后,母亲便劳姨娘多多照应!”再不向场中众人多瞧,转身向园外去。放纵香雪多日,今日借她之口击溃秦氏意志,接下来,就只等着秦义回来了!
  转眼端阳节将至,也不用阮云欢吩咐,齐王府里里外外,除尘洒扫,已是一片忙碌。
  那日一早,阮云欢刚刚用过早膳,便见院门外,青萍喜滋滋捧着一捧艾叶进来。阮云欢不禁笑道,“只是门上插些避邪,怎么用得着这么大一捧?”
  青萍见她问,便笑着向正屋里来,说道,“是白家嫂子,也不知从哪里采来许多,各处门上,孩子们身上都插一回,还剩下许多,闻说可以入药,便都给了奴婢。”说着话,便在她窗上插上一支。
  白家嫂子,便是指白飞之妻。
  阮云欢笑起,说道,“难怪方才院子里走一圈,到处一股艾草香!”
  青萍笑着点头,说道,“白家嫂子说,已经浸好了粽叶,一会儿要包粽子呢,问小姐喜欢吃什么馅的,奴婢将往年我们在顺城赛龙舟过节的事讲一回,她们听的直瞪眼呢!”
  阮云欢笑道,“北方自然与南方不同,也没有那么大的湖赛龙舟去!”
  “嗯!”青萍点头,将艾草收拾好交给小丫鬟拿去晾晒。
  墨兰闻二人说话,凑了过来说道,“小姐,方才我瞧见南屋的豆子和妞妞带的香囊,倒是我们没见过的。白家嫂子说,是南屋的铁嫂子做的,还有好些呢,不如我们也去瞧瞧?”
  阮云欢横她一眼,笑道,“小孩子的东西,你也瞧着眼红?”
  墨兰噘嘴,说道,“我们虽然来帝京快三年了,可是从不曾好好儿过端阳节,今日好不容易得这闲,也让奴婢开开眼!”不断央求阮云欢同去。
  阮云欢被她说的心动,便随她一同向后园里来。
  所谓南屋,是后园供仆妇孩子们住的一处院子南边的几间屋子,住着白家一门的三户人家。
  阮云欢一跨进院子,便见大大小小十几个孩子在院子里嬉闹,各自拿着水瓢、水碗等泼水,弄的周身是水,有几个小男孩儿索性脱了裤子,光着小屁股,满院子乱跑。
  墨兰笑起,扬声道,“这是做什么呢?小豆子,你的裤子被谁偷了去?”
  众小儿一见她,尖叫一声扑了过来,奔到一半瞧见阮云欢,顿时站住,嗫嚅几声,名唤小豆子的男孩儿才道,“我们……我们过泼水节……”大眼睛眨巴眨,咬唇望着阮云欢。
  有几个大些的孩子随后奔到,一见阮云欢吃了一惊,已有人领先跪了下去,唤道,“王……王妃……”
  院子里这一静,顿时将屋子里的人惊动,几名妇人奔了出来,一见阮云欢,忙上前见礼,说道,“不知王妃驾临,望王妃恕罪!”一时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阮云欢点头,说道,“我不过闲着无事,来瞧瞧罢了,都起来罢!”
  几名妇人互视一眼,脸上皆是惊疑,却不敢起身。
  墨兰不料阮云欢来,会如此严重,忙道,“王妃闻说你们制的好香囊,来瞧瞧罢了!”说着上前,将当先的一个妇人拉起,说道,“铁嫂子,王妃唤起,便快些起来!”说着又去拉旁人。
  铁嫂子这才回过神来,忙道,“王妃要瞧香囊,唤个丫鬟传去便是,也值当亲自跑这一趟。”回头瞧着满院子的狼籍,不由满脸皆是不安。
  阮云欢抿唇,笑道,“我只是闻墨兰说的热闹,瞧瞧罢了,传了去,岂不是成了占你们的东西?”说着慢慢向里行去,向那个叫小豆子的小男孩儿问道,“你叫小豆子?”
  男孩儿点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瞅着阮云欢,突然道,“你便是王妃?”
  一名妇人大惊,低声斥道,“豆子!”忙抬头向阮云欢赔了笑脸,说道,“王妃,这孩子小,不懂事!”
  阮云欢一笑摇头,说道,“无防!”微俯下身子,瞧着那孩子道,“是啊,我就是王妃,你不曾见过我?”
  小豆子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一手牵住妇人的衣角,说道,“我娘说,我的命是王妃留下的,说我长大一些,识了规矩,才能去服侍王妃!”
  阮云欢微怔,扬眉向那妇人望去。
  妇人忙道,“王妃贵人事忙,自然不记得,当初进府,这孩子昏迷不醒。”
  “哦!”阮云欢恍然想起,点头道,“你是杨氏!”杨氏,就是第一个答应留下,白飞弟弟的遗孀。
  杨氏点头,摸着小豆子的头,低声道,“若不是王妃,这孩子……这孩子……”说着话,目光落在阮云欢身后的青萍身上,感激一瞥。
  阮云欢了然,含笑道,“如今都是这府上的人,还说这些做什么?”见院子里放着几把木椅,便拉着小豆子的手行去坐下,笑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泼水节?”泼水节可是顺城一方一个小族的风俗。
  小豆子向青萍一指,笑道,“是青姐姐讲给我们听的!”
  “哦!”阮云欢点头,笑道,“可是人家过泼水节,却没有把裤子也泼出去的!”说着在小豆子肉嘟嘟的小屁股上一捏。
  小豆子“哇”的一声大叫,小脸儿通红,说道,“王妃,你是女人啊!怎么乱摸?”慌的将她甩开,满院乱跑,叫道,“我的裤子呢?我的裤子呢?”惹的众人大声笑起,再没有一丝拘束。
  阮云欢笑望着一群孩子打闹,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便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如果……这里也有自己的孩子……
  那边青萍寻到小豆子的裤子,笑着帮他穿起,一双眸子,却悄悄瞟向阮云欢,见她出神,不禁抿唇悄笑。

  ☆、第463章 仿佛有人故意令他难堪

  与众孩童搅闹一日,阮云欢倒觉得比大战一场还要疲累,回入自己院子,向白芍道,“你吩咐小丫鬟早些备下香汤,今日早些安歇!”
  白芍点头,抿唇笑道,“王爷若是瞧见小姐今日玩闹的样子,不知要如何吃惊呢!”
  阮云欢也是不觉好笑。自己两世为人,如今虽只是十六岁的面容,可是但觉一颗心早已苍老,今日才知道,与一群天真的孩子在一起,自己也能像孩子一样。
  二人正在闲话,见青萍端了托盘进来,说道,“小姐,药好了!”
  阮云欢向那药碗瞧了一瞬,仍接了过来。还不曾喝,便闻门外小丫鬟回道,“王爷回来了!”跟着帘子一挑,淳于信迈了进来。
  阮云欢一噤,将药碗放下迎了上去,说道,“怎么今儿回来的这么早?”说着命丫鬟取他家常的衣裳,伴他向内室去。
  淳于信淡道,“从江、渭南战事已了,兵部的事便少一些!”说着,一双眸子向桌上的药碗一转,说道,“我自个儿换罢!”推开阮云欢的手,自个儿向内室去。
  阮云欢见他留意药碗,心中便有些不安,趁他进入内室,匆匆将药饮尽,漱了口向内室来,一边服侍他更衣,一边心里腹谤。
  最近不知为何,自从二人和好,他从兵部回府,每次饮避子汤,不是青萍刚端了药来,他便回来,就是他刚回来,青萍就撞了进来,仿佛是有人故意令他难堪一般。
  淳于信见她进来,早已神情如常,换过衣裳,揽她在榻沿坐下,说道,“明日宫宴,我已回了母妃,说你身子不适,只到宫宴时去坐坐,不必一早去候着。”自然是因为上次险些被罚的事。
  阮云欢点头,心中暗叹。如今只是陈贤妃对自己不喜,便已令他如此为难,若是……若是陈贤妃当真与自己生母之死有关,他夹在其间,又会如何?
  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由默默暗念。但愿一切,只是自己猜疑,或者,陈贤妃撒下那弥天大谎,只不过是对自己的利用,并无其他!
  虽如此说,但第二日一早,阮云欢仍按品大妆,辰时进宫,先向长寿宫而来。
  邵氏见她,微觉惊异,说道,“老四说你身子不好,要晚一些进宫,怎么这会儿便来了?”待她行了礼,唤到自己身边儿坐下,一双眸子向她身上左瞄右瞄,笑眯眯的只不说话。
  阮云欢被她瞧的发毛,唤道,“皇祖母!”
  邵氏笑起,倾着身子向她面前凑了凑,问道,“云欢,你是不是有了身子?”
  “什么?”阮云欢愕然,转念脸色便掠过些潮红,忙摇头道,“没有的事,只是前几日府里忙碌,有些疲累罢了!”
  邵氏侧头向她笑望,说道,“瞧你气色甚好,哪里是受累的样子,我倒是想你早些给哀家添个皇曾孙呢!”
  阮云欢微微抿唇,却不知如何接口。
  提到皇曾孙,邵氏倒想起阮云乐,叹了口气,说道,“闻说福宁滑胎后,身子也是不好,今日宫宴,也不知来不来?”
  话音刚落,便闻门外宫女禀道,“太后,恭王妃来了!”
  “哦?”邵氏微诧,说道,“说曹操曹操便到,快请进来!”
  “是!”宫女低应,退了出去。
  阮云欢微微挑眉,心底冷笑。阮云乐滑胎刚刚一个月有余,这么急着进宫,恐怕还是为了如今在恭王府得宠的方侧妃。
  隔了片刻,殿外脚步声响,阮云乐纤细的身影在珠帘后现出,宫女打起帘子,行了进来,眸光向阮云欢一望,露出一抹怨毒,便垂眸给邵氏行下礼去,说道,“福宁见过皇祖母!”
  邵氏点头,说道,“快起来罢!”唤到近前坐下,见她脸色苍白,叹道,“身子可好一些?要放宽心才是!”
  阮云乐眼圈儿一红,点头道,“福宁身子无恙,谢皇祖母挂念!”
  阮云欢闻她说话少几份气力,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妹妹刚刚滑胎,该多多歇息才是,回头寻太医要些温补的方子才好!”
  阮云乐咬唇,说道,“多谢姐姐,福宁知道!”心底暗恨,若不是因为滑胎,这等宫宴正是自己春风得意的时候,如今再来,却成了一个笑柄。
  阮云欢听她语气中含有恨恨之意,不由微微挑唇,便不再语。
  邵氏却点头道,“嗯,滑胎可是极伤身子,我那里还有几盒阿胶,回头命人给你送去,好好儿补补!”
  阮云乐珠泪在眼眶里滚了滚,却不落下,起身行礼,说道,“谢皇祖母!”整个人娇弱不堪,楚楚生怜,只是起身间,瞥向阮云欢的眸子,多了一些得意。
  就算是滑胎,总比没有怀上的强吧,总要受人疼惜多一些。
  阮云欢尽数瞧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便垂眸饮茶。
  邵氏心知子嗣都是这二人的心结,也不再多说,只是问些两座王府的俗务,未了儿想起什么,向阮云欢道,“再过几日便是祥云大婚,不知那位宋驸马备的如何?”席秋月虽然只是外姓公主,但大婚时,行的还是皇家之礼,驸马府太过寒酸,丢的也是皇家的脸面。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皇祖母放心,如今兵部的人马刚闲下,皆是围着驸马府打转,连齐王殿下也被他抓了去当差役。”
  邵氏笑了起来,说道,“这位宋驸马可不得了,还能使得动老四!”
  阮云欢抿唇,说道,“宋大人一介书生,随着他一道儿出生入死,如今大婚,身边儿又无人可用,他出些气力也是该当的!”
  邵氏点头,说道,“也全靠你的帮衬!”
  那边阮云乐却不以为然,撇唇道,“若不是他随着齐王殿下出生入死,官职又哪里升的如此快法?你瞧那同科的状元郎,如今不过是区区一个知县罢了。”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各人际遇不同罢了,又哪里需要比对?”
  阮云乐不理她的话,续道,“再说了,祥云不过是一个外姓公主,又有谁当真将宋文杰当成驸马?他倒使唤起齐王殿下来,岂不是成了笑话儿!”
  阮云欢淡道,“妹妹说的是!”
  邵氏听她直呼宋文杰的名字,便知这恭王妃又是一个人前背后不一的,微微摇头,却不再接话儿。
  阮云乐见二人默然,自以为自己说的有理,将二人说住,心中得意,向邵氏道,“皇祖母,时辰不早,福宁还要去拜见母妃,这便告辞!”起身行礼,却向阮云欢一望,问道,“姐姐不去吗?”
  提到陈贤妃,阮云欢便有些头疼,实不愿太早见她。只是如今撞上阮云乐,也不好说不去,只得起身给邵氏行礼,说道,“睿敏同去,晚些再来陪皇祖母说话儿!”
  邵氏向她一望,点头道,“闻说今日湖上放灯,晚些哀家也去凑凑兴,给先帝祈福。”
  孀居之人,照规矩并不参加这等欢庆宴席,此时邵氏抬出先帝,不过是为了挡旁人的非议,阮云欢自然知道她的回护之意,心中感激,却也只是福身一礼,便与阮云乐一同退了出来。
  姐妹二人出长寿宫,穿御园向凤鸾宫而来,阮云乐侧目向阮云欢一瞥,说道,“妹妹不想姐姐还敢见母妃!”
  阮云欢本不欲理她,闻她提及陈贤妃,不由微微挑眉,含笑道,“妹妹这话有趣,母妃也是齐王殿下的母妃,我为何不敢见?”
  阮云乐冷笑一声,说道,“说的也是,姐姐有皇祖母撑腰,又怕得谁来?”心里恨恨,早已闻说,前次自己滑胎,陈贤妃欲借机惩治于她,却被她打了两个内侍,若不是邵氏突然赶到,这个丫头非吃大亏不可。
  阮云欢淡淡一笑,点头道,“皇祖母疼爱孙儿,爱屋及乌罢了,我们岂可恃宠生骄?”
  阮云乐眼见她神情淡淡,丝毫不以陈贤妃为惧,一时倒占不了上风,默然片刻,突然叹道,“姐姐,你我二人一同大婚,往日一个宫内一个宫外,失了来住,如今同在宫外,王府中的事务妹妹不懂,还要向姐姐请教才是!”
  听她突然说出这种话来,阮云欢微微诧异,似笑非笑向她一望,说道,“妹妹说的是!”
  阮云乐见她不拒,似乎开心起来,笑道,“恭王殿下与齐王殿下是亲兄弟,日后我们也常来常往,互为臂助,岂不是好?”
  阮云欢淡淡点头,说道,“自当如此!”
  阮云乐眼珠一转,说道,“前些时,因妹妹滑胎,恭王殿下觅来许多名贵药材,说是……说是给女子调理身子最好。姐姐大婚已有大半年,还不曾有孕,想来也是失了调理,回头妹妹使豆蔻送些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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