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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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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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听说是饮酒,放下心来,嗔道,“宫里还没喝够,还又巴巴的外头喝去!”一边唤丫头取水,服侍他沐浴。
  阮一鸣干笑道,“宫里伴驾,哪能尽意?”由着秦氏服侍脱了朝服,洗潄之后,换上家常的衣裳,一同向紫竹苑去。
  紫竹苑里,早已笑声一片。闻说阮一鸣来,阮云欢忙站起身来,含笑向他见礼。阮一鸣给老夫人磕了头,笑问,“方才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老夫人指着阮云欢笑道,“这欢丫头,进了一回宫,连东南西北都不曾搞清,东拉西扯的,给各处宫殿搬家!”
  阮一鸣也笑了出来,说道,“云欢第一次进宫,自然新鲜一些!”说着在老夫人下首坐下,顺着话闲聊,一双眸子却时时瞧向院子,显的心神不属。
  阮云欢与老夫人对视一眼,露出会意一笑,老夫人便道,“你们昨儿伴驾都乏了,早早的便来陪着我,还是乐丫头好,这时辰还未起身!你们也早些散了歇息罢!”
  阮一鸣一听,皱眉道,“怎么,云乐没有来给母亲请安?”
  秦氏忙道,“云乐还小,顶不住乏,闻说昨儿夜里回来,在浴桶里就睡了去!”
  阮一鸣心里不满,冷哼一声道,“年纪再小,也十岁了,再过一两年,也该议亲了,你这当娘的,得好生教导才是!”
  老夫人见他夫妻二人起了争执,忙道,“好了好了!乐丫头也是日日给我请安,少这一日也不打紧,你也不必如此苛求!”
  阮一鸣见惹的老夫人不悦,忙起身道,“母亲,昨夜本是团圆节,儿子宫里应差,不能陪伴母亲,还请母亲见谅!”
  老夫人摆手道,“我年纪大了,你就算在家,我也熬不了许久,何况还是朝里的事要紧!我乏了,你们都回去罢!”说着掩唇打了个哈欠。
  罗妈妈一旁忙道,“相爷,昨儿相爷虽然不在,屋子里的丫头也陪着老夫人闹到大半夜,老夫人是真的乏了!”说着向院子里还挂着的灯笼指了指。
  阮一鸣这才不再说,给老夫人行礼,唤上秦氏一同退了出去。阮云欢将他们送到门口,说道,“女儿服侍祖母歇了便去!”目送着二人出了院子方转身回来。
  约隔了一盏茶功夫,喜鹊捧着茶点自外头进来,一边服侍老夫人饮茶,一边轻声道,“夫人去了二小姐那里,老爷径直去了樊姨娘的偏院!”

  ☆、第104章 让女儿当祖宗供着不成

  阮云欢正替老夫人挽了袖子净手,闻言不禁一笑,退后两步向老夫人行礼,说道,“孙女儿也回去了!”
  老夫人点头,说道,“辛苦你了!”
  两人心照不宣,阮云欢浅浅一笑,再施一礼退了出来,一边向院子外走,一边向跟着的红莲道,“你去前院,唤赵承进来见我!”
  红莲应命而去,隔不了片刻,便领着赵承进来。赵承磕了头,低声回道,“小姐放心,依小姐的吩咐,事情已经办妥。昨儿老爷宿在小晴姑娘的那里,一夜未歇!”
  阮云欢点头,问道,“前几日我让你查的人呢?”
  赵承忙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来,说道,“这几个人已查的清楚,虽说表面上与秦家无干,实际暗中却有来往。一些贪墨舞弊的事,也都是秦家设法嫁祸到四老爷头上。只是他们手上有了四老爷的亲笔签押,怕是不能过明路处置!”
  阮云欢微微挑眉,说道,“不能过明路,那便来暗的罢!”将那几页纸一翻,问道,“那些证据可找到了?”
  赵承回道,“只找到两家,因是救命的东西,想来都藏在秘处!”
  阮云欢冷笑道,“无防!既然是救命的东西,没了命,自然也就没了东西,你去处置罢,不必手软!”
  赵承躬身领命,迟疑一下,问道,“那小晴姑娘那里……”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先不必管她,由她性子玩上几个月再说!”
  赵承点头应了,见再无事,便辞了出去。
  白芍待屋子里旁的丫头退出,方问道,“小姐,你就不怕这小晴姑娘缠上老爷?若到时她非要做相府的姨娘,可如何是好?”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小晴姑娘要的可不是区区姨娘,荣华富贵也未必拴得住她,我们且瞧着罢!”
  白芍眨了眨眼,挤在她身旁坐下,好奇问道,“小姐,你只隔着墙听她唱了半首曲子,怎么就知道她定能迷住老爷?”
  阮云欢唇角微勾,缓缓笑起,淡道,“我猜的!”
  这个小晴,正是不久前阮云欢在叶城归来客栈听到唱曲儿的姑娘。阮云欢命人将她买来,调教几日之后,安排了昨夜和阮一鸣的相逢。
  要说这位小晴姑娘,生的并非如何美貌,只是天生妖媚入骨,歌喉撩人,加上自幼的调教,学了一身的房中秘术,试问这样一个女子,又有几个男子能不被她迷惑?
  上一世,这个女子被人献给了淳于昌,淳于昌在玩了几日之后,发现她的好处,便借她拢络朝中大臣,或拿为把柄,令这些人成为五皇子一党。
  而这一世,除了不能让她再被淳于昌所用,还要为自己所用。这第一步,便是让一向端方守礼的阮一鸣……好色!阮一鸣好色,才会将心思放在秦氏之外的女子身上,秦氏的悍妒,也势必让两人渐成水火,也只有这样……她阮云欢才能彻底搅浑这一池春水!
  屋子里正说,突然听到后院那边一阵哭声,吵吵闹闹向正院里来。白芍见阮云欢皱了眉头,立刻出去喝阻。哪知道哭喊声音越大,白芍连喝两声都不曾喝住,有小丫鬟直着嗓子喊,“小姐,求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跟着勾妈妈苍老的声音说道,“你在这里吵小姐做什么?我们家里的事情,回家去说!”
  小丫鬟不依,又向白芍求道,“白芍姐姐,求你让奴婢见见小姐!”
  阮云欢细细分辩,似乎是那春儿的声音,便道,“白芍,你让她外间等着!”
  屋外春儿连应,勾妈妈的声音却道,“不过是小事,不该惊动小姐!”跟着狠声道,“死丫头,还不快走!”话没说完,便是春儿的尖声哭喊。
  白芍喝道,“小姐让等着,你还吵什么?还动手打人?”院子里这才静了下来。
  白芍转身进来,皱眉道,“小姐,如今这些奴才越发不像话,什么事都跑来小姐跟前儿!”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听着是春儿和那婆子有什么事不对,我们不防听听!”由她服侍换了身儿衣裳,才出到外室。
  外室里,春儿正跪在当地,哭的泪痕狼籍,一旁勾婆子一脸焦急,双手拽着她一条胳膊正低声说着什么,见阮云欢出来,不甘愿的放了手,却仍然横眼去瞧春儿。
  春儿一见阮云欢,忙爬了两步上前,连连磕头,求道,“大小姐,求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勾婆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干笑两声道,“大小姐,这丫头不懂事,些许小事也来烦大小姐,大小姐大人大量,莫要和她计较!”
  阮云欢淡淡扫她一眼,才望向春儿,说道,“你出了何事,说来听听!”
  春儿听她语气淡漠,脸色越发苍白,连连磕头,哭道,“大小姐,奴婢实在是没有法子,才来求大小姐,救大小姐救奴婢一命,奴婢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白芍皱眉道,“春儿,你有什么事快说,你不说,大小姐如何知道能不能救你?”
  春儿忙抬了抬头,抬袖擦掉眼泪,说道,“大小姐,我……我外婆欠了外边的应子钱还不上,要用奴婢的身子去抵债,奴婢不肯,她便来强拉,求大小姐救救奴婢!”
  勾妈妈一听,忙道,“大小姐,别听这丫头胡说,老奴是她亲外婆,哪里能够?只是让她家去住几日罢了,她便哭死闹活的……”
  “让我家去,还不是送给那些人糟蹋?”春儿大声哭了出来,指着她道,“上个月,你刚将阳儿送了半条命,如今又来害我,什么亲外婆?我……我几时对你不住,你为了自个儿,要将我们舍了去!”
  “阳儿?”阮云欢挑了挑眉。
  春儿抽咽着道,“阳儿是奴婢的弟弟,在建安侯府当小厮的。上个月,那些人追债追的紧了,她……她……”一手指着勾妈妈,狠声道,“她便将阳儿骗出府去,给了那些禽兽亵玩,可怜阳儿……可怜阳儿才七岁,整整半个月下不了床……”
  男风的盛行,向来不衰,上至公卿下至黎民,均不在少数,其中的凌辱虐待,尤在女子之上。白芍听的怒气上涌,上前将勾妈妈一脚踹翻,喝道,“老****,你还是人吗?”
  勾妈妈见已经瞒不过,才在地上老老实实跪下,心里却满是不服,咬牙道,“莫说阳儿还是建安侯府的人,便是老奴和春儿,也是夫人从建安侯府要了来的,建安侯府还不曾说什么,大小姐又何必过问?”
  阮云欢冷笑,说道,“你是想说,你们虽然在相府,可还是建安侯府的人,我阮云欢管不着你?”
  勾婆子撮了嘴不说话,神色间颇有些不以为然。
  阮云欢向春儿一瞧,问道,“春儿,你也是建安侯府的人吗?”
  春儿骤的身子一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声道,“大小姐,夫人既将奴婢给了大小姐,奴婢便只认大小姐是主子,什么建安侯府,奴婢不认!”
  阮云欢听这话倒新奇,向她望了一眼,问道,“建安侯府的人,怎么处置你弟弟的事儿?”一个小厮被人亵玩到半个月不能下床,建安侯府的人总不会说不知道吧!
  春儿落泪道,“他们……他们说阳儿丢了建安侯府的脸,打了一顿赶了出去,如今只好养在家里。”
  这就是春儿连建安侯府都不认的原因!
  阮云欢点头,向勾妈妈道,“我不管你们原来是哪个府的人,如今春儿既是我的丫头,又求到我跟前,我便不容你将她带走。你既说我管不着你,我也不管,日后我这院子里也用不起你,这就出去罢!”
  赶出去不用,这可是断了活路。勾妈妈脸色大变,立刻软了口气,连连磕头,求道,“大小姐,老奴不会说话,万不是那个意思,还求大小姐开恩!”
  阮云欢冷笑道,“你不会说话?偏我只爱用那会说话的!”再不想听她罗嗦,向白芍道,“你带几个人,将勾妈妈送回夫人那里,就说我阮云欢用不起!”
  白芍点头应命,哪里管勾妈妈连声哀求,一迭连声唤进几个人来,不容分说,将勾妈妈叉了出去。
  春儿低头伏跪在阮云欢脚边,咬唇听着勾妈妈杀猪般的声音去了,整个人微微颤抖,却一言不发。
  阮云欢向她瞧了一眼,想起前几日她还给勾妈妈求情,如今这样子,定是伤了心,不由一叹,说道,“你先回去罢,这几日外头有什么事,交给旁人去办,你先不要出府!”
  春儿又落下泪来,哽声道,“谢大小姐!”又磕了几个头,才被红莲等人劝了回去。
  阮云欢向白芍一瞧,说道,“你知会赵承,查一下此事!”
  白芍应命出去。
  到了晚上,赵承便传回信来,春儿所言,句句属实!
  第二日一早,阮云欢如常去给老夫人请安,刚一进紫竹苑大门,便见丁香立在门外,向她直使眼色。阮云欢不知道何事,慢慢走近便听到秦氏气怒的声音,“如今越发没了规矩,我可不管了,相爷你瞧着办罢!”
  阮云欢挑了挑眉,又向丁香瞧了一眼,心里明白是和自己有关,便向她点了点头。丁香便向里回道,“老夫人、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了!”说着打起了帘子。
  阮云欢跨进门去,当先向老夫人见了礼,才又转向阮一鸣和秦氏行礼,说道,“爹爹、母亲安好!”
  秦氏冷哼一声,说道,“你少生点事,我便好的很!”
  阮一鸣叹了口气,命她免礼,问道,“云欢,究竟是何事,你母亲赏你的奴才,你又命人送了回来,还打的一身的伤?”
  “一身的伤?”阮云欢挑眉,好笑道,“爹爹,女儿送她回去,是因她口口声声说自个儿是建安侯府的人,女儿管她不着,女儿既使唤不动,又为何要留着她?还有,莫说女儿没有打她,便是打了她,也不过是教训奴才。难不成母亲将她给了女儿,不是给女儿使唤,是让女儿当祖宗供着不成?”

  ☆、第105章 发挥的淋漓尽致

  阮一鸣被她一噎,说不出话来,转头向秦氏望了一眼,沉吟道,“她说,她是建安侯府的人?”
  秦氏冷哼道,“她本来就是建安侯府的奴才,因前几年府里缺人,母亲方将她给了我。她虽是个奴才,可不管是在建安侯府,还是跟了我之后,总是个有头脸的妈妈。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云欢倒好,我好意送了给她的人,她却拿来当粗使婆子,闻说吃了不少的苦头。”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云欢回府当日,便向爹爹母亲禀过,云欢身边带着四位妈妈。按府中的规矩,云欢身边使唤的妈妈原是够数的,母亲却仍将人送来,云欢若是不收,自然是驳了母亲的面子,不识好歹,可如今收了,总不能因了她们,将老侯爷赏云欢的妈妈们压了下去,便只好支使在后院里。这事儿母亲一向知道,怎么今日想起说什么僧面、佛面的?云欢倒不知道,这谁是僧?谁是佛?还请母亲明示,免得云欢初回帝京,认不清庙门拜错了神!”
  秦氏听的又气又怒,咬牙道,“大小姐这话,是拿靖安侯府来压着建安候府?靖安侯老侯爷送来的人就是正经的妈妈,建安侯府的便只能是粗使婆子?”
  阮云欢含笑道,“母亲,云欢留下那些人,原本是以为母亲所赐,当了相府的人留了下来,哪里知道竟然不是,便赶紧的送了回去,云欢是什么人,可不敢用建安侯府的人!”
  秦氏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被她拿了把柄,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一旁坐着的阮云乐却道,“你既然不敢用建安侯府的人,又为什么留着春儿?春儿也是从建安侯府带来的,是勾妈妈嫡亲的外孙女儿!”
  阮一鸣见她不但语气不敬,对阮云欢连“姐姐”都不叫一声,不由皱眉。
  阮云欢淡笑道,“春儿昨儿说的明明白白,她既跟了我,只认我一人是主子,如今又是在我院子里,我不替她做主,难不成还推了出去?”
  “只认你一个人是主子!”秦氏脸色铁青,冷笑道,“想不到我相府还有这样忠心的奴才!”
  阮云欢似乎听不出她语气里的讥讽,淡道,“是啊,奴才便只能要忠心的!”
  老夫人一旁听的连连摇手,说道,“不过是几个奴才,又吵什么?不合用便再换便是,哪里有主子为了奴才吵嘴的?”转向阮云欢,责道,“云欢,你也是,母亲赏你的奴才,你由着她便是,也值得动这么大肝火!”
  阮云欢忙道,“祖母责的是,日后云欢不管便是,只是如今这奴才已送了去……”
  阮一鸣皱了皱眉,接口道,“既然她说她是建安侯府的人,那就送回建安侯府去罢!”
  过去十年,秦氏总压着阮一鸣一头,原本阮一鸣与她有情份在,也不觉如何。可是近几月来,事情连发,更得知她竟敢给老夫人下药,阮一鸣顾着她的身份不曾发作,可对她的不满,已渐渐加深。加上自纳了樊香儿之后,樊香儿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委惋服侍,阮一鸣的大丈夫气馅终于一日一日抬头,再也不是原来惧内的阮相爷,对秦氏的嚣张也越发受不了。
  阮云欢刚才的争辩,有意无意,将一个老奴的去留引到靖安侯府和建安侯府的脸面上去,阮一鸣顿觉秦氏是仗着建安侯府撑腰,连她带来的奴才都不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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