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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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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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林富,你也别欺人太甚了!”朱正家的唬了一跳,看清了原是林富,不觉气不打一处来:“这可青天白日的,你要揍也回去关上门揍,在这府里纠缠若是给主子遇上,算怎么回事?”
“去,”林富将眼一瞪,嘴里骂骂咧咧:“我自与我婆娘说话,要你多管什么闲事?再要罗嗦,信不信连你一块揍?”
“你敢?”朱正家的叉着腰,拨高了嗓子嚷:“老娘就站在这里等你来打!你有本事,就把老娘打死!”
“朱婶,别吵了,算我求你~”林嫂忙抱住朱正家的腰,做好做歹地求:“你先回去,我跟他说几句再来。”
“哼!你自己做贱,我也懒得管!”朱正家的碰了个软钉子,极为不爽,挑着桶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我叫你去找冷小姐再要些银子来花,你可想好了?”林富见朱正家的走得远了,复又恶狠狠地瞪林嫂。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有那个脸!”林富家的低声啜泣着:“只不过不小心掉了块手绢到桶里,为这件小事,冷小姐已给了咱们五十两,你还想怎样?”
“既能给五十两,再要五十两应该也不是难事!”林富家的眼露凶光:“你去不去?不去我揍得你下不了床!”
“她也只是不想惹麻烦,哪里就是凶手了?”林富家的小声哀求:“托她的福,珠儿已平安回来了,咱们不说感恩戴德,也不能乘机讹诈!”
“呸!”林富一口痰吐到她身上:“婆娘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也不想想四夫人是怎么死的?冷小姐若是心中没鬼,为什么要给你银子,不许你向外人说?”

                  蛛丝蚂迹(三)

林富家的见他越说嗓门越高,不禁慌了神,忙不迭地上前掩他的嘴:“他爹,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嚷不得啊!”
“她若没做亏心事,小鬼也不会去敲她的门!”林富家的吔斜着眼睛,又放软了语气哄:“咱也不是讹她,不过遇上难处,求她接济一二,冷小姐身份尊贵,还在乎这点银子?”
林富家的叹了口气,拗不过他,只得从怀里把如意刚给她的二十两银子掏了五两出来。
她还没开口说话,已给林富一把抢了过去,劈头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好个贼婆娘,如今也学会藏私了,方才硬犟着只说没有一文钱,这是什么?”
“当家的,这是方才在浣衣房,九夫人见我可怜赏的!”林富家的悲从中来,捂着脸泣道:“家里那点家底,你还不清楚?我哪有余钱藏私?”
“嘿嘿~”林富两眼放光:“挨顿打赚五两银子,这买卖可划得来。还有没有?都拿出来。”
“没了~”林嫂慌忙捂住口袋。
林富哪里肯信?冲上来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顿乱摸,把另十五两也摸了出来,砸砸嘴道:“啧,居然给了这么多,九夫人还真是大方。”
说到这里,他忽地灵光一闪,露出贪婪的表情:“听说九夫人一直在查四夫人的死因,若是我们把这话对她说了,岂不是能得更多的钱?”
“那可万万不能啊~”林嫂吓了一大跳,慌乱地摇手:“人命关天,可不能红口白牙地胡说!”
林富银子到手,解了燃眉之急,也就不愿去得罪冷卉,毕竟九夫人现在已然失势,都被贬到浣衣房里洗衣了,哪可能斗过冷卉?
“哼,说不说那得看老子的心情~”他冷哼一声,扬长而去:“晚上不必等门,老子要去翻本。”
“当家的,”林富家的忙扑上去抢:“珠儿被卖到窑子挨了不少打,多少也留点钱给她买只鸡补补身子~”
“去你的~”林富一脚把她踹到地上,一边把钱往怀里塞,骂骂咧咧地走了:“老子娶了你,就没顺过心,生来生去全是些赔钱货~有闲钱给她补身子,不如再娶房老婆生儿子~”
林嫂听了这话,立刻噤若寒蝉,缩着肩一声不吭地挑着空桶去做事。
这两口子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这段对话被跟在身后的史酷比听了个一字不差。
“冷卉?”姜梅听了史酷比的报告,一时愣住:“怎么可能是她?你没有听错吧?”
府里几个女人,她看来看去,最没有嫌疑的就是她。毕竟,她如果真嫁给君墨染,那几房妾室,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实在没必要把人逼上死路。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真的害怕日后有人与她争宠,第一个要除的也该是宛儿,要不然也是自己,为什么偏偏选上佩琴?
府里有几个冷小姐?我怎可能听错?
史酷比不满地掉着尾巴。
“没道理啊~”姜梅喃喃自语:“她一向清高孤傲,怎么可能与王揩油那泼皮扯上关系,合谋陷害佩琴?”
据她所知,王揩油可厮虽说无法无天地胡闹,却从来不敢踏进曼音阁。就是因为冷卉自恃身份,不肯落人闲话。
这我就不知道了。
史酷比懒洋洋地躺在地上。
“呀,别睡~”姜梅越想越不放心,踢了它一脚:“快起来,咱们去曼音阁看看有什么线索?”
查什么线索?
“我想办法把她引开,你溜到她房里,看有没有迷药?”姜梅异想天开。
小姐闺房里的香料何止几十种,我又不知迷药是什么气味,如何分辩?况且,事情已过了这么久,她傻了才会把迷药留在自己房里等人来抓!
史酷比难得聪明一次。
“呃~”姜梅语塞。
是啊,看来此计行不通,得另劈蹊径。
“哟~”尖利的嗓子忽地响起:“我还不知道咱们府里浣衣房的丫头如此清闲,大白天的不做事,在此晒太阳?”
姜梅回头一瞧,宛儿拎着裙边,傲慢地站在圆形拱门边,冷冷地看着她。
“二夫人,说话要凭良心~”如意晒完被子回来,见了她不禁心中有气:“我们小姐刚洗完几床被子,这才歇了一小会,哪里就偷懒了。”
“闭嘴!”宛儿叱道:“主子说话,有你这丫头什么事?翡翠,给我掌嘴!”
“慢着~”姜梅淡淡一笑:“我的丫头哪里做得不对,自有我来教,不敢劳驾二姐。”
“二姐?”宛儿先是掩住唇笑得花枝乱颤,忽地顿住,冷冷地道:“你一个洗衣的粗使丫头,有什么资格与我姐妹相称?”
“那可不一定~”姜梅嫣然一笑,不紧不慢地道:“常言说得好,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说不定王爷突然想起奴婢,回心转意,让我重回忘月苑。二夫人还是别把事情做得太绝的好。”
宛儿听了她这番话,脸上阵青阵红,愣了一会才道:“我那套富贵牡丹的水烟裙呢?说了今天要穿,你熨好没有?”
如意愣了一下:要洗的东西堆成山,她那件还没弄呢。
“二夫人的东西,岂敢怠慢?”姜梅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道:“请稍等片刻,熨好后,奴婢亲自送过去。”
“哼!”宛儿见找不到碴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珍珠重现
 
“如意,把二夫人要的那套裙子找出来,熨一熨。”
“小姐,你真要去清秋阁?”
“嗯,顺便看看冷小姐有没有衣物要熨?也一并弄好,我亲自送过去好了,省得来回跑。”
“小姐,”如意狐疑地觑着她:“你不会又想惹什么事吧?”
“看你说的!”姜梅莞尔:“倒象我是个专门惹事的刺头似的!”
如意撇了撇唇,没有吭声。
“放心吧,就只单纯送衣服。”姜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既然进了浣衣房,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九夫人~”
如意一听这声音,立刻变了脸色,忽地车过身,冷冷地看着站在院门前的侍剑:“你又来做什么?还嫌害得我们小姐不够惨吗?”
“我~”侍剑一脸愧色,紧张不安地瞟了姜梅一眼。
“如意,你先去做事。”姜梅把她支开。
“小姐~”如意还想再劝。
“快去~”姜梅略提高了声音:“是不是现在连我的话都不肯听了?”
“是。”如意见她动了怒,这才不敢吭声,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有事吗?”姜梅望向侍剑,温和地询问。
“九夫人~”侍剑神情局促地垂着手:“我,好象尽给你惹麻烦了~”
“不关你的事,”姜梅哂然一笑:“不过是刚好给他们制造了一个打击我的好借口罢了。”
“总之,是奴婢对不起你。”
“别再说奴婢了,要说起身份,现在我还不如你呢。”姜梅轻声调侃:“如果真按规矩,我是不是应该称你一声侍剑姑娘?”
“九夫人说笑了~”侍剑面红耳赤。
“行了,”姜梅淡淡地笑了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专程来找我道歉的吧?”
“对了,”经姜梅提醒,侍剑这才言归正传:“我刚从宝月楼过来,有件事想跟九夫人说。”
“哦?”姜梅扬眉,示意她继续。
“我们小姐殁后,老夫人把我调到解语苑当差。”侍剑细说缘由:“今晨,青烟替八夫人梳头时,不小心摔断了一支金簪,那是她嫁进门时,王爷赏的。八夫人便让我送去宝月楼镶好。”
“宝月楼的伙计见到我,拿了一颗珍珠出来,说是四夫人送过去的,原想让宝月楼的设计师给配颗珠子镶着做对珍珠耳坠子。”
“可是这珠子有什么问题?”姜梅插了一句。
“嗯,伙计说设计师说了:这珠子原是一对,若是要改成耳坠,需得把另一颗珠子也拿来。还说,是不是夫人对他的最新设计点翠嵌珠凤凰步摇有什么不满意?希望夫人能提出宝贵意见,供他改进云云……”
为了老夫人来京,王府特地拨了一笔款子去宝月楼给每房都添了一件首饰,这事姜梅是知道的,她自己就得了一枝白玉蝴蝶簪。
那日过后,如意嫌它晦气,一直锁在妆盒里没给她用呢。
很显然,这枝点翠嵌珠凤凰步摇也是其中一枝。但宝月楼只知它是王府订制,却并不知道是君墨染把它给了哪位夫人,因此才有此一问。
“那枝点翠嵌珠凤凰步摇不是四夫人的?”姜梅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
要知道,首饰的价格并不是单纯由材质决定的。相同的材料,其工艺不同,设计师不同,造型不同,甚至喻意不一样,做出来的首饰价格很可能就会天差地远。
要不然,也不会有化腐朽为神奇一说。
这枝步摇,设计师既称是得意之作,并对此耿耿于怀,其价值必然不菲,谁又舍得将它拆散重做?这颗珍珠如何落到佩琴手里,值得推敲。
“如果奴婢没记错的话,”侍剑左右张望了一阵,俯身过来附在姜梅耳边低语:“这枝步摇是冷姑娘得了。”
那日冷姑娘凭这枝步摇出尽风头,赢得府里女人一至的妒忌,姜梅或许并未在意,侍剑可记得清清楚楚。
“嗯~”姜梅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那珍珠你带来了吗?可否给我瞧瞧?”
很好,事情绕了一圈,所有的线索都开始往冷卉身上靠拢。这是否说明佩琴之死的真相,已接近浮出水面?
“在这里。”侍剑忙从怀里摸出荷包,把用手帕包着的珍珠掏了出来。
“成色倒真是不错。”姜梅瞟了一眼,只淡淡地夸了一句,并不去接珍珠:“不过,就算这是冷姑娘的,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有可能是她不慎遗失,被佩琴无意间拾到的。”
这话半真半假,倒不全是为稳住侍剑。
不论古今,舆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她虽心疑佩琴之死,想给她翻案,但也不想为了些许小事,胡乱给人安上个因妒谋杀的罪名。
事关重大,牵涉人命,需得一慎再慎。
“可是~”侍剑还欲再说。
姜梅挥了挥手打发她离开:“行了,这事跟我说说就算了。其他人面前还是闭紧嘴巴的好,不然招来祸患,我也救不了你。”
她看侍剑似乎很想揪冷卉的小辫子给佩琴翻案,因此才给她警告。人心难测,她能守口如瓶,其他人未见得都有她这样的操守。
“侍剑不敢~”侍剑骇了一跳,终于被她吓阻,匆匆走了。
 
                  溜狗
 
“小姐,她究竟来做什么?”如意在窗子里见她走了,忙跑出来问。
“没什么~”姜梅随意捏了个谎:“只是为了感谢我替佩琴做的事,拿些东西来谢我,我没要。”
如意在窗子里早已瞧见二人推挡,也就信以为真,讪讪地笑道:“想不到侍剑还真是个有心人。”
“所以,以后不要胡乱冤枉别人。”姜梅顺势劝导。
“那也得看什么情况。”如意嘴硬。
“你就犟吧,总有一天吃亏。”姜梅笑了笑,也不跟她罗嗦,转身出了浣衣房:“史酷比,跟我出去逛逛。”
“要吃中饭了,你去哪里?”如意忙追出来问。
在浣衣房当丫头,可不比在忘月苑当主子,错过了用饭的时间,是没有人会给你留饭菜的,就算有,也肯定是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剩饭。
“我不饿,你们先吃吧。”姜梅朝她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侧门后。
你要去哪里?不会又是坟场吧?
“不错,越来越有侦辑狗的潜质了~”姜梅略带赞赏地斜睨了它一眼。
都过去这么久时间,就算有什么线索也早被人毁掉,气味也已消失殆尽,我可不抱什么希望。
事情久无进展,史酷比对姜梅失去信心,无精打采地泼着冷水。
“呵呵,尽人事听天命。”姜梅微笑,云淡风轻。
只要她真的努力了,结果如何倒不必太执着。
四夫人跟你也不见得如何好,你为什么这么上心?
史酷比虽不是人,但人情冷暖还是看得出来的。
“如果说为了真理正义,会不会太虚伪?”姜梅呵呵笑。
史酷比沉默。
说话间,已绕过半个碧波湖,来到了坟场边。
“走吧,这回可要打起精神,好好查个水落石出。”姜梅牵了史酷比弯腰钻进林子。
“九夫人?”惊疑而略带试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管家?”姜梅退回来一看,柳无风一脸惊讶地望着她:“九夫人,你到这里做什么?”
“呃~”姜梅瞟一眼脚边的史酷比,急中生智,忙扬了扬手中牵着狗的绳索:“我来溜狗,管家呢?”
“我顺路经过,”柳无风忽地伸手,拈走姜梅发上的一片枯叶,淡淡地笑:“九夫人溜狗倒走得远。”
“呃,”姜梅怔了一下后忽地出语惊人:“不是我喜欢走远,是史酷比尿急,要到这里划地盘~”
你才尿急呢,别污辱我的智商好不好?
史酷比愤怒地挣扎着,冲姜梅呲牙咧嘴,悻悻低吠。
姜梅努力牵紧绳索,不让它挣脱,一边冲柳无风陪着笑脸。
“狗尿急?”轮到柳无风惊愕,这种说词倒也新鲜!
“你知道,”姜梅讪讪地解释:“狗狗都喜欢用尿尿来宣告自己的主权。之前住在忘月苑,它天天在这里溜达,习惯了把这里据为己有了~”
“嗯,”柳无风看了史酷比上蹿下跳的样子,朝姜梅欠了欠身,笑得斯文儒雅,含了隐约的关心:“溜狗还是不要往林子里钻的好,我听说那里并不干净。”
“多谢提醒,我会记住的。”姜梅尴尬地笑了笑,放软了声音道:“史酷比乖,管家叔叔说这里脏,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说完,她抬头冲柳无风嫣然一笑,牵着史酷比离开去坟场的小路,折返浣衣房。
真倒霉,她好象跟坟场犯冲!不然为什么每次去坟场都会遇到不相干的人跳出来干扰?
目送着姜梅渐渐远去,柳无风收起了淡若春风般的微笑,目光变得很冷,似藏着一把冰凌,说不出的冷竣阴鸷。
看来,尽管被贬到了浣衣房,姜梅还是没有吸取教训,更没有放弃对佩琴的死因调查。
“好了好了,不就是拿你当了一次挡箭牌吗?也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姜梅牵着史酷比,一边走,一边低着头跟它说话。
哼,我是只成年狗,早过了随地大小便的年纪!你怎么可能胡乱污辱我?要知道,狗也是有尊严的!
史酷比异常严肃。
“我错了,给你道歉还不行吗?”姜梅忍住笑,只顾着安抚史酷比,一个不留神,差点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小心~”蓝三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
“蓝三,这个时间你不在王爷跟前侍候着,怎么有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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