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
十一、
胖子走到我身边问我那是干什么的。
我指着那些简易长矛说:“那些,就是捕捉龙用的,屋里应该还有火石,绳索,和硫磺。只是他们捕捉的,全是蛇和蛟。”
为了证实,我一一看遍这里的所有屋子,当然,砸洞这种高级活自然是闷油瓶包揽了,光照不到里面,我打着手电往里照,除了我说的那些,还有藤网,屋里的家具全都完好无损,可惜都只是表面,若有外力一触碰,顷刻间它们就会化为乌有,胖子硬是挤着要看,我一拦遮住他的视线,不用想都知道要是他看到了里面的东西肯定破门而入,那时候起连锁反应的话整个寨子都会坍塌,不压死我们才怪。
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捕捉到的蛇和蛟,蛇还好,但这蛟说是千年修行化成,这老话不是说了嘛,有怪兽在的地方,都会有奇珍异宝。可能我们看的这间木屋比较穷些,除了桌上的银茶具和床帘上的玉珠子没其他值钱的东西了,等等,其实整个屋子就很值钱,我忍不住心里狠狠鄙夷一番,这木料用的是居然是乌木,也就是阴沉木,至于是哪种就不得而知,真TM奢侈。
这乌木为什么会腐朽,这就应该问那些小虫子了。
不过我也不能空手而归,挺想叫几辆卡车来装东西,早知道准备几个麻袋了,看着背包,我叹息一声,能用乌木造房这儿的人得富成啥样,屋里的银器隔的有点远看不清年代,搞不好比商代还早,毕竟那做工粗糙。
不过要怎么拿出来,祠堂也许没被虫蛀得太厉害所以没塌,万一走进木屋脚步震到木头可就不好了,这跟在蛇堆里拿针是一个等级的。
“诶诶,小哥,去哪。”
胖子在旁边叫嚷,扭头就见闷油瓶提着刀快步走,我和胖子跟上去。
我扯了扯闷油瓶的袖子,头稍微靠向他,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闷大爷给我的回答是一阵沉默,气得老子想把他的话掐出来。
突然想起女人都是撒娇的缠着男人问出答案,如果我拽着闷油瓶手臂摇晃声音刻意嗲嗲的他会不会说话?
吴邪你别闹了,没等闷油瓶回答自己倒是吐一地。
走着走着发现闷油瓶这是要走去小祭祀台,途中看到了那条蛟,中间那段被炸得血肉模糊,旁边都是烧焦的草,物竞天择,我没炸死它,那么死的就是我了,感觉到手被包住,我回望闷油瓶,他正视前方,过长的刘海遮住那只眼睛,一成不变的无表情,我笑了笑,闷油瓶子。
祭祀台的模样越来越清晰,我才发现中间竖着的石柱顶端有着许多条铁链,像花一样以顶端为中心四面散开,铁链没入地里,我们走上台,地板与大祭祀台一样的纹路,闷油瓶直接走到石柱旁伸出发丘指在石柱上摸索,我用脚踏着地板,看看有没有空心的,胖子可能以为我发现了什么跟我一样踩起地板,一会就听闷油瓶叫我们过去,才在闷油瓶身旁站好突然四周开始震动。
我们立马单脚支撑蹲下,另一只脚踮起脚尖好逃跑,我东张西望,发现地面在凹陷,铁链颤抖得哗啦啦直响,石台抖得头昏重心不稳,泥土渐渐裂开陷下去,我看到一条裂缝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我眨眨眼,太快了,再仔细看时什么都没有,我怀疑是不是闷油瓶说的幻境开始出现了,如果真有小哥说的幻境,他又是怎么从幻境中出来的呢。
我们就这样半蹲在地上,脚麻得不行,耳边的轰隆声慢慢变小,最后一两颗石头滚落的声音,周围静了下来,我抬头一看,瞬间不得不佩服这儿的设计。
八条铁链呈伞状笔直的从石柱顶端一直连接到下面石雕的手上,石雕也是八个,它们围绕着的是无数棺材,这还不止,我看到石雕背后还有铁链垂下,隐隐约约石雕这个平台下还有平台。
我们三个互相对望,闷油瓶只看了我和胖子一眼,对胖子说在上面看好吴邪就抓着一条铁链滑了下去,留我在祭祀台上对着他逃得快的背影咬牙切齿,看你妹!老子就是要下去。
“胖子,跟爷走。”
胖子拽住我:“天真,听小哥的就在上面,下面一定是我俩搞不定的。”
“他就能搞定了?他趁我们睡着的时候偷偷进来这寨子过,那边的湖,寨子里的木屋,屋里的东西,还有这儿,他肯定全部来过,为什么单单就是不触动机关下去下面?”
我越说越觉得心里不安,闷油瓶肯定不止一次放过血,不然见到他时伤口为什么都还没血小板凝结,使劲甩着胖子的手,说什么我也要下去。
“天真。”
胖子淡淡地喊了我一声,我听着心里无端起疑,刚转头就见胖子的表情突然狰狞,眼睛瞪得很大,龇牙对我说:“你要下去我帮你。”
说完我就被胖子推了一把,幸运的是我站的地方是台中心,胖子这一推我下半身悬空,我急忙曲起手指扣住地板缝等稳住时指尖火辣辣的疼,由于趴在祭祀台的边缘,我看到胖子的靴子一点点朝我靠近,我暗道不好,胖子已经走到我面前,我仰头看他,他的脸逆光看不清楚,不过笑得一排牙齿全露了出来,配着光闪到我眼睛,这不是胖子!一定不是!
他抬起脚踩了下来,我左手一缩立马旋转两圈再扣住,他又抬起脚,我两脚抵住台下用力一蹬手快速反转重新上到台上,只是还没有稳定身形眼前黑影略过,我被重击掉了下去。
我看到胖子也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十二、
我睁开眼,全身酸痛,所处的位置有些黑,前面有光束一缕一缕的,我抬头一望,一个乌黑的巨大圆形,八条铁链不是斜着下来而且笔直垂下,得,直接掉在第三层。
我按着疼痛的肩膀起身,包还在身上,我翻出手电打开,按了半天开关键手电就是没亮,我冒火地扔下底层,铁做的还没我这个肉体经摔,水货。
什么破地方,胖子怎么样了。
想起胖子我四下张望,我所处的地方像个吊篮,石柱应该连通到最下面成支柱,而最上面的祭祀台是第一层,很小,接着就是我们看到有很多棺材的第二层,我被摔在了第三层,这层数不知道是多少,一层比一层大,就跟几十层的蛋糕一样,那样我就是根移动的蜡烛了。
看来不止我一根蜡烛掉在第三层了啊。
前面一缕光束站着个人,光看身材都知道是胖子了,我快步上前想要问问他在上面起怎么回事。
“胖子。”
我伸手想搭在他肩上,只是随着胖子转身一张血丝藕断丝连的大口惊得我还改成一巴掌扇了过去,赏了它一巴掌后又给了它一脚踹飞它,看着地上一滩血水中慢慢起身的东西,我心里叫了声娘,胖子你什么时候改行做血尸了啊!
那血尸起身冲我吼了一声就朝我跑来,ND嗓门大怕你啊,看我把你脑袋削下来当球踢。
时隔这么久,看见这玩意还是想吐,刚把刀抽出来血尸就扑倒我压在身上,我踢了它后背一脚趁它头低下用刀柄狠狠一捅,有了空挡赶紧缩出来,没等我用膝盖压住它,它在地上滚一圈躲开,来不及收动作只能单膝跪地,我转头看见它起身的动作扑上去骑在它身上抬起匕首,这家伙力气很大,用手挡飞匕首,低头就看见它血红的脸,我深呼吸一口当下又给了它一巴掌,没武器也只能这样拖拖时间,翻身从它身上离开,还想抽出另一把匕首结果那血尸鲤鱼打挺地站了起来,看到我大吼一声飞奔而来,我听到它的声音瞪大眼睛开始跑路,这唱哪出,耳朵出问题了,怎么听见胖子在骂TNND。
完了完了,给摔成半聋了。
这三层也有棺材,许是空间较大,比上一层更多,我跑进棺材堆里左拐右拐,血尸在后面紧追不舍,这东西不会累吧,这么跑不是办法,早知道跟闷油瓶学粽语了,跟后面那位说说我身上没几两肉不好吃的。
凌厉的风擦边而过,好像听到了肉被刺中的声音,不过没等我扭头观望怎么回事,身体就被击中压倒,头狠狠撞到地板疼得倒吸冷气,下一秒脸就被打了,力道还不小,瞬间杀意冒出,使出全力抓住身上的东西指甲扣进去一甩,我连忙滚几圈起身,好家伙,又是一只血尸。
我看了看身边的棺材,心说这该不会是个养尸地什么的。
我摸出最后一把匕首,包里还有可以攻击的装备,只是没时间拿出来了,偷袭我的血尸B快速起身跑到血尸A捡起它旁边地上的东西,那速度真TM快,等我看清B手上拎着的东西后心里大喊一声,草!闷油瓶的黑金古刀!
难道……
呸,小哥可是粽王,说不定在哪坐在椅子上被粽子伺候得忘了回家呢。
敢偷小哥的东西,看爷不弄死你。
血尸B抬起刀就刺向血尸A,我停下脚步,起内讧了?A滚地躲开踢了一脚黑金,我看准空隙冲过去,B一刀挥来我连忙矮身伸脚扫向它两脚,没想到它居然一个空翻稳稳地站立,我用刀身挡住黑金,突然觉得我的匕首搓暴了,就在黑金的刀刃没入脖子皮层被忽略的那只血尸冲到血尸B勒住它脖子,B把刀收回去砍那只血尸A了,我看着它俩打架,虽然A个头大但明显拿我小哥黑金的血尸占上风,我应该参与进去还是坐收渔翁之利。
“妈了个靶子……我……”
胖子!
胖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下有回音,可除了眼前打斗的两只血尸外没有其他动着的东西,要说眼前的血尸中有一个是胖子,阿弥陀佛,我会找块风水宝穴厚葬他的。
我眼珠转了转,既然我能听到胖子的声音,那么他也应该能听到我的声音,我没顾及打架的那两位,扯开嗓子大吼一声胖子,耳边尽是胖子胖子的回音,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我心说不好,扭头一看。果然那两只血尸朝我跑了过来。
跑步我还是可以的,我边跑边喊着胖子小哥,从胖子刚才那句断断续续的话我推断出能听到声音是随机性的,我就不信我这样喊他俩会听不到一声。
大概把所有棺材都跑过一遍我终于听到胖子的声音,不过是从背后传来的,后面除了追杀的两只血尸可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我们不会又中了巨大石柱那种过期的麻沸散了吧,我还想出声回应胖子,可一张口嗓子干得不行,跑步扬起的灰尘进到嘴里,一口气没提上来我拍着胸口咳嗽,注意力分散到呼吸上因此撞到了棺材一角边,疼得我又是一口气中断,咳嗽声充斥整个地下。
我坐在棺材盖上,咳嗽着脱下背包掏出枪,看着两只血尸扑向我,我给了其中一只一枪,血顿时洒来,眼前开始模糊,两只血尸都站着摇头甩脑,拎着黑金那只肩膀不断的冒血,我看着看着居然从血红的皮肤中看到了点蓝色,完了,不止摔聋了,还摔瞎了。
我使劲甩了下头,再抬头准备给另一只来一枪时远处有什么黑漆漆的快速飞来,我和那两只血尸都被击中,我很快反应过来用匕首插入地板,只是那东西力量实在大,匕首一路滑出火花都没定住,旁边也有刀滑地面这种声音,这成精的血尸肯定跟我一样用刀想定住,内脏一阵阵疼痛,我咳嗽一声,铁锈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突然旁边没了声,我看着匕首冒出地板,心里苦笑,跟黑金比不了啊,看来又要掉下几层不知。
啪的一声手被抓住。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电脑傲娇开不了,漏下了QAQ
☆、十三
十三、
视线非常模糊,看什么都是白花花的,我被抓住悬吊在空中,身体疼得动一下都痛到骨子里,喘息一会缓缓抬头,从手上皮肤传来的温度让我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胖子,可是下一秒又是只血尸,两个重叠着交换,我干脆低头不看,这一低头看见了离我不到几厘米的血脸,我哼了一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闭眼呼吸,
咳嗽的欲望止不住,连续咳了好几声,血从嘴巴和鼻孔冒出,我抬手随便擦擦,听到胖子叫了我一声耳朵又开始出现了耳鸣,我闭着眼睛应了声,呼吸都嫌累,实在不想做多余的动作。
噌的一声接着就是脚步声又是噌的一声,衣服互蹭的窸窸窣窣声,这些声音都是和耳鸣一起听到,忽然有水落在脸上,然后两滴三滴,啪嗒啪嗒的落在脸上再慢慢滑落,有点痒痒的,这水有温度,我意识到那是血,然后就听到了小哥的声音。
“吴邪。”
“恩。”
我声音轻飘飘地回答,小哥让我把我递给他,我这才仰头,胖子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穿来:“天真!我的手要断了!”
黑金古刀插在胖子面前让胖子握住,我伸手搭上闷油瓶手心,脚没有可踩的地方,没等我手臂发力闷油瓶就把我拉了上去,没多久我就可以碰到地板,不过闷油瓶救人到位我还没扣住地板他猛地一拉我一下就站到了地板上,然后脚扭了摔他怀里。
我赶忙起身把闷油瓶拉起,胖子自己左蹬右蹬地爬上来,我过去搭把手,把胖子拉上来后瞬间没力地瘫坐在地上,身体各处传来报废的疼,我拉开背包刚拿出绷带胖子就在一旁嚷嚷个不停,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再看看闷油瓶的,认命地给胖子上药包扎。
“天真,刚叫你这么多声你就没听见?”
我用棉花球沾上酒精给胖子消毒,胖子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那两只血尸,激动的按到胖子的伤口,惹得他一阵大嚎。
“胖子,你是不是也看到了血尸?”
“血什么尸,遇到个粽子,后面又来了个拎刀的粽子。”
啊?我心说不是吧,怎么不一样,想了想,把绷带扔给胖子让他自己包,我则拿过酒精瓶跑到闷油瓶身边,还听到胖子的抱怨。
“小哥,你刚看到了什么。”
我把闷油瓶的衣服扒拉露出流血的肩膀,伤口看得我擦血的手都不敢用力,擦着擦着发现这伤口是枪伤,意识到这个我停住动作,心虚地偷偷看了闷油瓶一眼,没想到闷油瓶在看我,立马浑身血液倒流,手一抖按到他的伤口,吓得我捏住棉花球的手松开,看了看地上的白色棉球,心里懊恼,突然右脸颊一阵清凉的感觉,我收回看地上的视线,闷油瓶拿着棉花棍盯着我。
我下意识摸摸脸,才碰到一点疼得我心里嗷嗷直叫,脸上倒是皱皱眉,闷油瓶把我的手拿来,轻轻擦拭起来,开始我是反抗的,毕竟他肩膀有伤,但一触碰到这闷大爷的视线只能乖成绵羊,差点忘了,这还是闷油瓶打的。
胖子的左手很长一条刀口,额头也破皮流血,脸上大大小小的淤青,而闷油瓶除了肩膀上被我打的伤口外没看到其他伤口,我脸上的肿包不影响什么,说话也没扯着伤口,算是我们仨当中受伤最小的,不过刚才被什么撞击那一下才是重伤,等等,小哥和胖子也被撞到了。
“小哥,你有没有事?哪里痛?我看看。”
说完我立马站起来,闷油瓶可能没想到我会突然站起,手上还在轻轻动着,只是我这一站戳到棉花棍,疼得我捂着右脸原地跳脚,这比牙痛还糟。
忽然后领被一拉,我没防备地往后倒,又跌在闷油瓶怀里,这大爷脚一动交叉锁住我的腿,用没事的另只手勒着我肚子,脸上又是一阵清凉。
“小哥,你还有伤,我自己来。”
说着就去抢闷油瓶手上的棉花棍,闷油瓶直接手一甩扔掉,重新拿了很新的,我连续叫了他好几声,从刚才就没听他吭一声,这闷王惜字如金太厉害。
我是靠在闷油瓶没伤的肩膀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