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常嬷嬷看清那生辰八字的内容,身子都稳不住地晃了一下。
至于苏惊天看到那生辰八字,脸黑得都能滴下墨来。
而萧瑾佩看到那眼熟的生辰八字,只觉得头重脚轻,若不是咬牙死撑着,只怕萧瑾佩会在这个时候晕过去。
萧瑾佩死死地盯着苏惊天手里的布偶看,恨不能将它看穿一般。
41。第41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1(正文)
“什么东西?”苏鸣凤自然听到有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挖东西,帘外沉密的气氛让苏鸣凤感觉到不舒服。
“逆女!”苏惊天掀开帘子,对着苏鸣凤便是用力的一巴掌,那轻脆响亮的“啪”声,苏锦落光是那么一听,就觉得真疼!
“呀!”苏鸣凤被苏惊天那一巴掌直接打懵了,等到反应过来之后,苏鸣凤便哭了。
“爹,女儿还在病着呢,你做何打我,女儿做错了什么事情!”苏鸣凤就着摔倒的姿势,侧卧于地,扭着头看着苏惊天。
细长的睫毛上挂着星碎的泪珠子,一双水灵灵的杏眸里写满了委屈,苏鸣凤聪明地将自己最柔弱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苏锦落看到苏鸣凤那模样沉思了一下,看来装b这项活,苏鸣凤这辈子亦是极为拿手,现在就看谁装得过谁。
“看看你做的好事儿!”苏惊天将写有太夫人生辰八字的布偶丢到苏鸣凤的面前:“你当真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害你祖母!”
苏惊天眼里满是怒意,凤儿今天敢大逆不道害他母亲,那么明日便敢做一个写有他生辰八字的布偶!
“这是什么东西?”苏鸣凤拿起布偶一看,当苏鸣凤看到那生辰八字的时候,亦然吓了一跳。
苏锦落一个上前,从苏鸣凤的手里将布偶拿了过来,送到了道士的面前:“高人,我祖母的怪病当真是因为这个布偶而起?若是的话,我们又该如何做,才能解除我祖母的病痛。”
苏锦落马上表示,她最关心不是这件事情是谁做的,而是怎样能治太夫人的病。
“是啊,太夫人现在头疼得实在是受不住了。”常嬷嬷连连点头,觉得这个二小姐当真心里时时刻刻都念着太夫人的病呢。
“无妨,待贫道施法,贵府老太君自然会无恙。”道士眸光闪闪,然后拿着布偶念念有词,接着便把生辰八字的布条从布偶的身上撕了下来。
“如此我祖母的病就能好了?多谢高人!”苏锦落一阵喜意,向道士道谢。
道士讪讪接过了苏锦落的谢意,觉得这趟子的生活当真是难做。
“爹,女儿因为一时情急才拿了布偶,还望爹不要怪罪。”苏锦落不好意思地重新将布偶还到了苏惊天的手里。
“你的孝心爹看在眼里,爹自然不会怪责于你。”
苏惊天满意地点点头,相较于苏锦落的一颗孝心,苏鸣凤所作所为,当真是让苏惊天无法接受。
“看看你的妹妹,心里惦念的全是你祖母的病,而你却如此胆大妄为地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太让爹失望了!”
再看向苏鸣凤的时候,苏惊天眼里的怒意怎么也止不住。
才从苏鸣凤的院子里头挖出那只尤其是在头部插满了细密的小针的布偶,太夫人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听到诅咒自己的布偶竟然与苏鸣凤有关,太夫人一时受不住,差点没晕过去。
“做孽,我苏府竟然出这样的事情!”
42。第42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2(正文)
太夫人大受刺激,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平日里那么宠爱的孙女儿,竟然下如此狠心要咒死自己。
只是很快太夫人就发现,那个布偶找出来后被道士破法,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苏太夫人当真觉得,自己的头不疼了。
如此一来,苏太夫人自然是将自己毫无原因头疼的毛病,全都推到了那只布偶的身上。
苏太夫人命人给苏惊天传话,虽然她的病已经好了,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太夫人这话一传到,苏鸣凤等于是坐实了咒害祖母的罪名,苏惊天直接伸出脚欲踹苏鸣凤。
萧瑾佩一个扑出来,把苏鸣凤抱住,闪到一边去,躲过了苏惊天的一脚。
“王爷,王爷,凤儿绝对不可能做这么歹毒的事情去害娘的。凤儿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人要害凤儿,所以做了这些事情陷害凤儿!”
萧瑾佩死死地抱住苏鸣凤,然后哭着向苏惊天解释。
本来苏太夫人的怪病,萧瑾佩只当是老天爷都要帮她弄走苏锦落这个小贱人。
直到现在萧瑾佩才知道,苏太夫人的怪病那是她女儿苏鸣凤的催命符啊。
“而且凤儿的院子里从来都没有种过什么槐树,那棵槐树都不知道怎么出现的。”
萧瑾佩连忙说,凤鸣院里的那棵槐树有问题。
“依王妃的意思,这棵槐树乃是有人故意种到凤鸣院里,只为陷害大小姐?若是如此,那人岂不是先知?”
常嬷嬷听到萧王妃为了给大小姐开脱,竟然说出如此无稽的话,当真是哭笑不得。
“恕老奴直言,那棵槐树怕种下也有一、两年了吧。”常嬷嬷眼毒,很快发现,这棵不算特别大的槐树可并不是近两个月里新种的。
“怎么可能,我的凤鸣院里头怎么可能有槐树这种鬼东西!”
苏鸣凤意思到大事不妙,而那只写有祖母生辰八字的布偶似乎是冲着她来的。
此时的苏鸣凤脑子里“嗡嗡”叫,耳边尽是娘的哭泣声,脑子都错了,但是她知道,什么事情她都不能认!
“爹,女儿是冤枉的,女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院子里有什么槐树,而且这些东西女儿更是见都没有见过!”
苏鸣凤盯着苏惊天手里的布偶,满是惊讶与恐怖。
“而且女儿也是被害之人,女儿怎么可能大逆不道做这样的事情来害祖母,女儿是无辜的!”
苏鸣凤泪如雨下,那嘤嘤之哭早就破了功。
明明只有两只布偶,为何会多出第三只来,且这只该死的布偶上写的竟然是祖母的生辰八字!
“大姐,你也是被害之人,这是什么意思?”苏锦落站出来,冷眼看着苏鸣凤。
“爹,有人要害我,这是有人要害女儿,爹,您一定要相信女儿,救女儿啊!”
苏鸣凤没有理会苏锦落的话,只是向苏惊天求救。
“不错,落儿问的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你为何会说出有人要害你的话来。”苏惊天看着苏鸣凤问。
43。第43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3(正文)
看到苏鸣凤要开口,萧瑾佩一把抱住苏鸣凤,然后哭道:“之前王爷不是给凤儿看了一只布偶,凤儿也是猜的。”
“是,女儿是猜的,女儿与弟弟的病来得莫明其妙,与祖母一般,想来定是与祖母一样,被人给咒害的。”
听了萧瑾佩的话,苏鸣凤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正是这个意思。
“王爷,凤儿绝对是无辜的。”萧瑾佩哭到,心里更是乱成一团,唯有喊冤。
“母亲,你这话真真叫人心寒。当日大姐甚是喜欢这匹布,所以我让了。可是今天攸关于祖母的性命,我是再也忍不住了。 ”
这个时候,苏锦落站了出来,厉声责问萧瑾佩。
“这匹布在苏府里确确实实只有大姐一个人有。若是母亲非要说大姐是冤枉的,那好,只要大姐能拿得出这布料做的衣服,我便信大姐是无辜的!”
苏锦落直逼萧瑾佩,让苏鸣凤把这件衣服拿出来。
“凤儿,你赶紧命人将你的衣服找出来。不过是匹布,哪儿来的独一无二,只要你找出来就能证明,厌胜之术与你无关了。”
萧瑾佩睨了苏锦落一眼,然后赶紧让苏鸣凤把东西找出来。
“是。”苏鸣凤郁结不已,她堂堂苏小大姐竟然被一件衣服给困住了。
苏鸣凤的几个贴身丫鬟一阵翻箱倒柜,欲把这件衣服找出来。
可是她们把苏鸣凤的衣柜都翻遍了,也找不到那么一件衣服来。
倒是有一个丫鬟目光光闪闪,显得有些心虚,最后一咬牙,全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娘……”看到这个结果,苏鸣凤都慌了。
“王爷,凤儿的那件衣裳很有可能被偷了。凤儿不常穿,指不定就被哪个眼皮子浅的丫鬟给拿走了。”
看到久搜不到衣服,萧瑾佩唯有说现在是死无对证。
“今天的事情,凤儿真真是被冤枉的,哪有人会咒自己,敢咒祖母的。”
听到萧瑾佩的说词,常嬷嬷冷冷开腔:“大小姐跟大少爷的布偶可是在二小姐的锦华院里挖出来的。这两只布偶的主要作用怕不是来咒大小姐跟大少爷的,而是用来陷害二小姐的!”
“王爷,抓贼拿脏,若是凤鸣院里无其他的证据,怎可就把如此罪名强安在凤儿的头上,凤儿还不到一个月就要及笄了啊!”
萧瑾佩就死死地盯着苏惊天,不愿意松口。
“母亲说得真是好笑,现在大姐最有嫌疑,只要真凶不出现,那么旁人必然会觉得此事与大姐有关。为此,现在不是我们该怎么证明大姐有罪,而是母亲与大姐应该想办法,怎么证明大姐没做过此事。”
就在萧瑾佩强词夺理,说得常嬷嬷都气笑了之后,苏锦落再次掷地有声地说到。
“二小姐说得不错,王妃所言未免有本末倒置之嫌。这里不是公堂,不需要做贼拿脏,而是大小姐需要证明她从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常嬷嬷点点头,对苏锦落的机智灵敏十分欢喜。
44。第44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4(正文)
“而且母亲,刚才在我锦华院里挖出那两只布偶的时候,母亲可是一口咬定那布偶是我做来害大姐与大弟的。若说母亲之前的行为乃是爱之深责之切的话,那么这次的事情轮到大姐的身上,母亲的说法又截然不同了呢?”
看着萧瑾佩发青的脸色,苏锦落不平地又问道。
萧瑾佩抱着苏鸣凤的手握成拳头,想要开口解释。
“爹,以后你莫要再跟我说什么母亲待我跟待大姐是一样的,母亲是好女人把我视为亲骨肉。事实证明,我愿意息事宁人,可是这亲生女与非亲生女之间,到底是有差别的。( )”
苏锦落微撇头,看向苏惊天直言到。
“王妃,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本王以为你真心相待于落儿,没想到你竟是如此。”
苏惊天也无法为萧瑾佩的行为做出辩驳,“你如何对得起本王对你的信任。”
常嬷嬷一脸大悟地看向苏锦落,总算是明白苏锦落之前处处忍让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了。
“若不是不满大姐有害祖母之嫌,我步步相逼,否则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好母亲心里也只有大姐一个女儿罢了。”
说着,苏锦落一脸的落寞,微垂着的小脸都陷入了阴影之中,看得叫人发酸。
苏惊天听苏锦落这话,越发愤怒地看向了萧瑾佩,而常嬷嬷则被感动得眼角含泪。
“不,我是冤枉的,这些事情都与无关。我绝不会存了害祖母的心思,爹,女儿真的是冤枉的!”
闹了半天,苏鸣凤总算是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显然,众人把那三只手工差不多的布偶全都算在了她的头上。
她现在不但要担陷害亲妹的骂名,还要担起咒害祖母的恶名。
苏鸣凤跪爬到苏惊天的面前,拉着苏惊天的下摆哭声说着。
“凤儿,你再好好想想,你当真对那件衣服半点印象都没有吗?”
在苏锦落的三言两语之下,萧瑾佩知道,无论是苏惊天还是常嬷嬷的心都偏向了苏锦落。
常嬷嬷代表着苏太夫人,所以凤儿一定要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才行!
“我,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苏鸣凤慌得厉害,使命想着是不是有那么一件事情。
突然,苏鸣凤灵光一闪,终于想到,在记忆里的确是有那么一件衣服:“爹,那件衣服早在一年前就被女儿给扔了,女儿早就没有这件衣服了!”
“王爷,您听到了吧,那件衣服早就被凤儿给丢了,此事与凤儿无关呐。”
萧瑾佩知道,苏鸣凤这说词太站不住脚了,可是好歹这衣服已经被丢了一年,萧瑾佩也唯有一黑到底。
“大小姐,此物是什么?”常嬷嬷再听萧瑾佩母女俩的话,已经无语已对了。
为此,常嬷嬷看到苏鸣凤屋子里有一只烧过东西的火盆,便问了一声。
“烧了点东西而已。”苏鸣凤呐呐地说到。
“敢问大小姐,烧的乃是何物?”常嬷嬷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
45。第45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5(正文)
“一、一件不要的衣服。”苏鸣凤倒是想当着常嬷嬷的面说谎,但是看着常嬷嬷厉黑的眸子及被那么多人盯着,在重生压力之下,苏鸣凤不得不说真话。
苏鸣凤这话一出,常嬷嬷都笑了。
大小姐历来不要的衣服都是烧的,贯来如此,那一年前的那件衣服怎么可能是丢了呢?
像是知道常嬷嬷在想什么似的,苏鸣凤连忙说到:“便是一年前的那件衣服,我也命丫鬟烧掉的,不是不见,是烧了的!”
“以这么一件衣服便断定事情是凤儿所做的,当真是太武断了。便这是花色再稀罕,只要织它的师傅还在,别人也有拥有它的可能。( )”
萧瑾佩灵机一动,从布的独一无二下手。
“母亲,没有这个可能。莫说是幽州了,便是全世界,这布也唯有大姐才有。”
苏锦落清软如丝般的莺啼如同冰气一般,钻进了萧瑾佩的耳朵里。
“落儿,你说这话是何意,你是不是巴不得这事儿是凤儿做的,以报复娘刚才对你所做的事情!”
萧瑾佩声音一喝,给苏锦落上眼药。
看到苏锦落突然对苏鸣凤发难,死死咬住苏鸣凤不放,常嬷嬷讶光一闪:“王爷你看呢?”
“不忙,且听落儿把话说清楚,落儿必然不会无依据地乱说此话。”
苏惊天对苏锦落点点头,让苏锦落继续说。
“织这匹布的巧娘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织出这一匹,这可谓是那巧妙的独门密技。”苏锦落解释到。
“就算是如此,只要那巧娘活着,同样的花色她可以再花另外三年织出来。”
萧瑾佩立刻反驳过去,认定了苏锦落刚才果然只是装乖巧罢了。
“母亲不用急,这布不可能再出现第二匹了,便是大姐也知道。”苏锦落笑了笑,对萧瑾佩的恶态并不在意。
萧瑾佩看向苏鸣凤,苏鸣凤微垂着头,牙咬红唇,不愿开口的样子。
苏鸣凤不开口,那么唯有苏锦落来说:“那巧娘织出这匹布之后,因着通奸的罪名被人沉塘了,为此此布世上只有这一匹。”
正因织这布的巧娘名声有损,苏鸣凤在知道之后才厌弃了那衣裳,命丫鬟把衣服给烧了。
偏生那个丫鬟趁苏鸣凤不注意,把衣服调包,烧了另一件,这件则悄悄带出府去,准备做压箱底。
无独有偶,那丫鬟把衣裳偷送出府之后,藏了衣裳的包袱在回家的路上丢了,反被一个痴儿拾了去。
事隔两年,突然有一日赵玉莹告诉告诉苏鸣凤,她那件独一无二的衣服竟然穿在一个才丧父亡母、无人管满大街乱跑的痴儿身上。
直至此,苏鸣凤才知晓自己的丫鬟竟然敢违背自己的意愿,把衣服偷了出去还闹出如此笑话让她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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