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训(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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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训(手打)-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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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这样也可分摊我萧家的风险,免得一旦失势,被人一网打尽。”
    “为父这些日子也在盘算这事儿,本想着你奶奶的寿辰快到了,一切都等过了寿辰再说,可静妃传话说矿权的事刻不容缓,恐迟则生变,俊儿这些日子就把别的都放下,先做这些吧,顺便将北方暗处产业的那些面生的人手抽调一些,随资金一起秘密送去南方,一旦矿权到手,便会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短时间调动频繁的话,会惹人怀疑,顺着银钱的流向,就会猜到那矿权也是我萧家的暗处的产业,那我们便和欧阳世家正面树了敌。”
    “好,儿子这就去办。”
    谈论完正事,大老爷忽然想起他没传俊儿过来,俊儿过来,一定有什么事,于是随口问道:
    “俊儿过来,还有什么事吗?”
    萧俊一听,才想起他今天来的目的,不觉也有些迟疑,不知这话怎么说好,低头想了想,抬头对父亲说道:
    “儿子过来,也没别的大事,只是想着儿子和表妹从小要好,一起长大,本是最有情分的,儿子也一直将她当亲妹妹看,打小两人也没防备着什么,只是这以后都大了,儿子现在已娶妻纳妾,再和表妹这样不分彼此,儿子倒也无所谓,只是怕毁了表妹的清誉就不好了,萧府家大业大,人多嘴杂,好话到了奴才嘴里都会变了味,这事儿子亲自和表妹说倒生出嫌疑了,才想过来让父亲私下里和母亲说说,让她劝劝表妹,终是男女授受不亲,避些嫌疑总是好的,表妹先将就着这些日子,等奶奶寿辰一过俊儿去了南方,再由着表妹在府里折腾。”
    大老爷听了萧俊的话,知道俊儿终于受不了这个表妹了,大老爷也对这个秀儿行事太过出格有些不耻,无奈终是当朝御史的女儿,又是老妻崔氏的亲外甥女,他实在不好说什么。
    前些日子用饭,见秀儿总是坐在俊儿身边,他看着实在生气,饭都吃的憋气,总觉得这样太败坏了萧家的门风,便在老太君跟前提了个头,老太君竟暗示他说,萧家目前虽然没保太子,但已和太子搅和不清了,如果将来太子真的失势,俊儿或纳秀儿为妾,或娶为妻,都可暂时攀上燕王这棵大树,为萧家争取喘息的机会,不失为一枚暗棋,先这么由着她吧,左右她愿意,谁也没逼她,我们当长辈的就当看不见,所以他这些日子,对这些事也从来不闻不问。
    今天见俊儿提了出来,一时还真难住了他。
    大老爷想了半天,模棱两可地说道:
    “俊儿说得也对,只是眼见你奶奶就快过寿辰了,俊儿这些日子也很忙,不一定天天着家,就先凑合些吧,左右过了你奶奶的寿辰,俊儿就去南方了,秀儿想是也该回御史府了。”
    大老爷绕了半天就是一句话,你要嫌烦就以事忙为由出去躲躲,反正我不去和你母亲说这事。
    萧俊听了这话,愣愣地看着父亲,父亲原来也怕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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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日梦
    梦溪才不在乎秀儿的笑话呢,秀儿嫌她碍眼,那就早些让萧家休她下堂好了。
    从寿禧堂回来,又开始研究起她的大字。梦溪一直这么辛苦地练大字,是想有一天她离开萧府后,可以畅游大齐的名山胜谁,到时她就可以大笔一挥写下李梦溪与××到此一游,顺便留下一首什么诗啊、词啊、流传到后世,说不定她李梦溪就成了第二个李白、杜甫,被后世人被什么家,载入青史,即使不能成为什么家,至少也可以骗个帅哥回来吧。
    这样臭屁地想着,梦溪眼前不觉浮现出那上官公子正在和她一起畅游于山水之中,偶遇美景,她诗性大发,龙飞凤舞地刷刷刷地写在峭壁上,那上官公子见了,赞叹不已,如此良辰美景佳人,今生足以。
    只见天空中飘起了流星雨,那上官公子早忘了男人要醒掌天下事的雄心壮志,骑着白马,手捧着一只硕大的钻戒向她飞奔而来,终于来到她面前,飞身下马,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谈弟!谈弟!我要与你一起笑傲江湖……
    她倒忘了,她和上官同游鹿鼎山时,穿的可不是石榴裙,是男人的长衫,见上官公子拜倒在她面前,梦溪那个美呀,真是笑逐颜开,一双勾起人不偿命的大眼睛眨啊眨,真是星光灿烂,手下的笔也跟着更有力地舞动起来。
    汗:梦溪的白日梦够雷,两男人笑傲江湖,拿钻戒作什么!
    “二奶奶,练字最忌心浮气躁,要心平气静,善始善终,练字原是修心养性的,要的是一种意境,像一片云淡风轻的天空,写一个字,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一比一划布局到位,整个字的形和神才能相得益彰,渐渐才能练到笔手合一的境界,急性子是练不好字的。”
    知秋见二奶奶在纸上乱划起来,哪是在练字,就是在挥舞着两只鸡爪子,一个字“刨”。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叫住她们二奶奶。
    知秋的话点醒了梦溪的白日梦,仔细看去,那里还有流星雨和白马王子的影子,只有知秋那一边愤怒地看着她,再看她一时豪情万丈写下的大字,哪是凤在舞,分明是鸡在刨。
    嗨,都说乌鸦变凤凰,怎么好好的凤凰就在她的手下变成乌鸦了呢,不由得灰溜溜地低下了头,知秋又换了纸,梦溪又重新执笔,一笔一画认真地练了起来。
    梦溪心里发着狠,就不信,真写不出一手龙飞凤舞的大字,我拼,拼命、拼命、再拼命。
    这些天,萧俊每天忙碌,常常几天不见影子,梦溪又过起了清净的日子,每天除了陪陪老太君,就是在屋子里练大字,看书,偶尔配些药物,大太太也觉得这次对二奶奶罚得狠了些,这些日子倒也没再找事。
    日子过得太清闲,梦溪突发奇想,又要学古琴,把想法和知秋一说,知秋瞪着大眼睛,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看二奶奶的那一手字,这琴也好不到哪去了,练字还可以,看着碍眼,闭上眼就行,可耳朵闭不上。
    看着她家二奶奶一脸兴奋的样子,知秋开始怀疑,这二奶奶是不是变着法地折磨她弱小的心灵,终是主子,知秋见二奶奶难得这么开心,也不好出言打击她的热情,暗暗祈祷二奶奶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间就淡了。
    知秋没敢让二奶奶在东厢房里练琴,怕噪音般的琴声传到上房,影响了二爷的清净,好在东厢后院大,又独成一体,在后院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耐心地教起了二奶奶,令知秋欣慰的是,二奶奶的乐感很强,又不贪心,一直只练一首曲子,只几日就听着顺耳了,倒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折磨,暗道,这二奶奶是有些天赋,倒是难得的奇葩,可惜插在了二爷这堆牛粪上。
    知秋哪知梦溪前世是学过钢琴的,只是这古代没有。每天没电视、没电脑、没网络、没音乐,梦溪闷的难受,想起上官公子那日弹琴的风采,她也羡慕不已,这才突发奇想改学古琴,他日和上官游山玩水,也可以相互切磋,乐器不同,韵律总是相通的,所以梦溪学起古琴要比常人快多了。
    这一日,知秋端了一盘荔枝进屋,见二奶奶还在写字,也为二奶奶的毅力折服,把荔枝放在桌子上说道:
    “二奶奶,先歇歇手,那字也不是一天能写好的,这是老太君刚打发人赏下的,说是今年刚下的,正新鲜,二奶奶偿偿。”
    梦溪放下手里的笔,知秋忙端过水来,伺候着洗了手,又拣起一枚荔枝,剥了皮,递给二奶奶,梦溪接了,看着知秋满脸笑意,便问道:
    “什么好事,看把你高兴的,药堂又进了一笔大买卖?”
    “这几天那药堂的东家找过奴婢的哥哥,说他们有急事要用银子,要卖掉我们租的那一片产业连着旁边的一个茶楼,说是将近二万两银子,奴婢的哥哥正琢磨着和二奶奶请示一下,我们是不是趁机盘过来,不过奴婢高兴的不是这件事?”
    “我们现在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吗?”
    “前些时候挣的银子都给二奶奶换了那些奇药,颐春堂目前能挪动的现银不多,哥哥说,我们只能拿出七千多两,就是硬凑,也只能凑出一万多两,哥哥觉得机会难得,无意中在上官公子的手下一个叫孙诚的面前叹息,哪知那孙诚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回了上官公子,上官公子说,他的用药量很大,又是常客,竟答应先预支给我们一部分银子,以后我们用药顶上就是,哥哥觉得这是天大的机会,只是涉及银子数目太大,不敢做主,让奴婢回了二奶奶拿主意。”
    “既然大哥有此好意,我们索性就买下吧,难为上官大哥了,告诉李度,以后上官大哥去拿药,一律给打七折。”
    “正是,哥哥还想着请示您一下,上官公子用药量很大,又对我们一直照顾,想给他打些折扣呢,奴婢改天就去转告哥哥。”
    知秋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二奶奶剥了一枚荔枝。梦溪接过了送到嘴里,忽又想起知秋说高兴的不是这件事,便随口问道:
    “你刚才说,高兴不是这件事,还有什么事?”
    知秋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开口说道:
    “二奶奶不知,这翠姨娘被二爷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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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女儿中毒
    梦溪见知秋一脸笑意,便问什么事这么高兴,知秋一听梦溪问起,顿时笑了起来,开口说道:
    “二奶奶不知,翠姨娘被二爷罚了”
    “翠姨娘挨罚了,为什么?二爷怎么舍得罚了?”
    “还不是因为李姨娘,昨个儿二爷碰巧回来早些,翠姨娘遣了四儿过来寻二爷,说她病了,请二爷过去,二爷便随四儿一起离开了潇湘院,哪知路过菊园时,可巧李姨娘出来,和二爷聊了起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结果二爷竟忘了探病的事,随李姨娘进了菊园,四儿回去和翠姨娘说了,那翠姨娘立时就去了菊园,当着二爷的面就骂李姨娘是狐狸精,最后还动了手,那架势哪像有病,听说二爷恼了,训斥了翠姨娘,翠姨娘才怕了,住了手,最后二爷命人将翠姨娘带回海棠院,抄写女训五十遍,昨晚,二爷也没在菊园留宿,今个儿二爷没出去,倒是一直在书房,这后院起了火,二爷也不出去招风了。”
    “就知道这翠姨娘不是个安生的主,二爷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自从她进来,这后院哪一天清静过,幸亏当初二爷宠着,给分了院,否则,见天地在这院里,还不知怎么闹,这些事情我们就当听不到,尽量躲远些吧。”
    “就是,这后院的事本由着奶奶管着,哪有姨娘病了,不报当家奶奶请大夫,直接去找爷的,显然是找由头勾着二爷过去,二奶奶说得也是,还是我们这儿最清静,只是您和二爷总是这样冷着,也不是个事儿,得想个法子才好。”
    知秋说着,叹了口气,梦溪白了知秋一眼,前些日子还劝她说男人靠不住,让她别上了二爷的当,今天就又说起这话,看来这古人根深蒂固的从一而终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她家知秋的意志还需多磨练才行。
    想到这,梦溪暗叹她出府的路任重而道远,当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知夏匆匆跑了进来,一面喘气一面说:
    “二奶奶,不好了,大小姐和三小姐出事了。”
    梦溪和知秋一听这话儿,都唬了一跳,知秋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慢点说,怎么回事?”
    “二位姑娘突然间就病了,现在面色青紫,肚皮像要被胀破了似的,人事不醒,已经去请大夫了,并报了老太君、大太太、二爷等人,他们大概已经到梅园了,不知为什么,没人来回二奶奶,要不是奴婢见大家都往梅园跑,也去瞧热闹,二奶奶现在还不知道呢。二奶奶快些过去,否则大太太又会说二奶奶不关心女儿,借机责罚您。”
    梦溪听了这话竟有些哭笑不得,这知夏,当真是她的铁杆,这都快出人命了,知夏不急,倒担心她去晚了挨罚,不禁暗叹在这深宅大院里呆久了,是人都会变得冷血无情,谁还会在乎一条活生生的命。
    “先别急,知夏,你再仔细地想想当时的情形。”
    梦溪一听两人的状况,首先想到的便是中毒,同时又想起了加害二爷的那只黑手,心头一紧,到底是谁,一定要让二爷断子绝孙!
    “听大小姐的奶娘说,二位小姐刚开始只是说肚子胀,奶娘就给揉,可小姐越叫越厉害,最后就昏了过去。”
    “小姐午饭都用了什么?”
    “有宫爆鸡丁、醋焖黄鱼、牛肉炖土豆、竹荪芙蓉蛋汤,还有烧茄子,用得是米饭。”
    “一同吃饭的其他人有没有什么事?”
    “听大奶奶的贴上丫鬟雁儿说,大姨娘也吃了,而且还把剩下的赏给她和红儿吃,大家都没事,大姨娘也说不是中毒,一定是得了什么急症,二奶奶快过去吧,二爷现在肯定在那了,不见二奶奶,一定又要发作了,二奶奶毕竟是二位小姐的母亲。”
    梦溪听了知夏的话,也断定不是饭菜里做了手脚,但那又是什么原因呢,这样想着,不觉皱起了眉。
    知夏见二奶奶还不走,只站在那里皱眉,急得直搓手。就差跳起来押着二奶奶走了。
    “知夏,你再想想,他们有没有说,二位小姐饭后可单独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对了,二奶奶一问,奴婢才想起来,二位小姐还吃了几个串糖葫芦。”
    “糖葫芦?”
    “就是那种用水果和糖制成的”
    “什么水果,什么糖?”
    “听说是用苹果去了皮,切成块,将糖熬好后裹上去,用竹签串成一串一串的,用红糖熬的,两个小姐很喜欢吃。”
    “红糖,你确定?那糖葫芦是用红糖做的?”
    “奴婢确定是红糖,听奶娘说,因为苹果是白色的,裹了红糖,颜色很扎眼,所以特意问了,那糖葫芦的颜色怎么透着红色,黄菊说是用红糖做的。”
    “黄菊?这和黄菊有什么关系?怎么不用白绵糖?”
    “伺候小姐的丫鬟说,二位小姐用过饭后,大姨娘怕小姐马上休息会积了食,便吩咐她们领着两位小姐到院子里消消食,两位小姐正在门口玩,碰巧遇上李姨娘的丫鬟黄菊,正端着刚做好的糖葫芦回菊园,用不同的应季水果做给李姨娘吃,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这次说是李姨娘这两天月信来了,所以黄菊特意用了红糖,两位小姐见了非常喜欢,黄菊就随手递给了两位小姐几串。”
    听了这话,梦溪想起她曾经背颂的食物禁忌诗:
    “牛肉忌红糖,同食涨死人”一定是这样了,大小姐和三小姐同时吃了这两样东西,犯了忌,是巧合么?
    想到这梦溪抬头向知秋问道:
    “前些日子你做的那些荷包还有么?”
    “有,二奶奶要用?”
    知秋边说边在床边柜子底下的抽屉里翻找起来。
    梦溪转身去了后院,不一会儿,取回了一粒药丸,这时知秋已找出了几个荷包,拿给二奶奶看。
    梦溪从中挑了一个颜色比较旧的绣着一对燕子的荷包,让知秋用红绳系了。
    “二奶奶,这个是用过的,那几个是新的,二奶奶要用,还是用新的好。”
    梦溪看了知秋一眼,没说话,只是将那枚药丸包了,放到荷包里,挂在脖子上,然后解开领口,把荷包放进衣服里。
    “二奶奶,您这是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到了梅园,不要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走吧,我们去梅园。”
    梦溪说完,便示意知夏在前面带路,知秋嘴一噘,不满地紧走两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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