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训(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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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训(手打)-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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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秋狠狠地瞪了知春一眼,抢白道,她不明白跟了二奶奶这么久,知春怎么还这么胆小怕事,这事不是你怕他就不来的。
    不理知春杀人般的眼神,知秋一把拿过她手里的衣物,自己伺候二奶奶穿戴起来。
    一会儿功夫便穿戴齐了,梦溪向前走了两步,知秋、知春都唏嘘不已,知春感慨地说道:
    “这紫色本就妖娆,一般人是穿不起的,扮不好就会显得俗气,反落了下成,可穿在二奶奶身上,这满屋的鲜花都失了颜色,二奶奶更显明媚妖娆,风华绝代。”
    梦溪满意地点点头,扶着知秋向正堂大厅走来,进了门,转过屏风,见二爷早已坐在厅上了,三个姨娘和红玉也早过来了,站在两边,梦溪莲步轻抬,缓缓地向萧俊走来。
    已有些不耐的萧俊,终于听到了梦溪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只见她身穿白色莲花烟罗长锦衣,一根玄紫色的轻纱束带塑起纤纤细腰,越发显得盈盈一握,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举手投足间那纱衣似有波光流动,三千青丝挽成惊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天山雪莲簪花,上缀水晶流苏摇摇曳曳与额前的刘海遥相呼应,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如梦似幻,只这一眼,萧二爷便失了魂,痴傻在那。
    “婢妾给二爷请安。”
    来到萧俊面前,梦溪轻轻一福,等了半天,没听到声音,偷眼望去,见二爷正痴痴的看着她,梦溪唇边泛起淡淡涟漪,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自从得知萧家祖训,梦溪便没了争夺之心,她只想低调地龟缩在东厢,安分守已的过日子,好好地经营着她的颐春堂,等着有一天能顺利离开萧府,可她不争,不等于别人就会放过她,她的隐忍换来的更是风霜雨雪严相逼。
    那件吉服,是真的激怒了她,终究下堂又如何,那怕只是流星般昙花一现,她也要将她最美的一面展现在二爷面前,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老太君寿辰上的那朵紫妖娆,在他心底种下一束芳香飘溢危险与致命的眩惑同在的罂粟花,即以后他如愿娶了表妹,她李梦溪仍会成为他心中一抹永远的痛!
    “二爷!”
    梦溪又轻轻唤了一声,萧俊这才回过神来,咳了咳说道:
    “先坐吧。”
    梦溪缓步上前坐在了萧俊的身边,三个姨娘和红玉忙上前请安,眼里藏不住的全是惊艳,想不到素面朝天的二奶奶,冷不丁妆扮了,竟这样让人消魂蚀骨,心中不由的暗叹,这二奶奶只是不争,真要争起来,包括秀姑娘,谁也争不过她!
    待几个人请了安,梦溪侧过头对萧俊说道:
    “二爷,时候不早了。”
    萧俊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在了前面,梦溪朝几个姨娘点点头,大姨娘上前扶了二奶奶,知秋忙闪在后面,众人一起跟着二爷走了出来。
    这姨娘平日是没资格去给老太君和大太太请安的,也只有过年过节和这种寿宴上才难得露脸,一个个也是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可此时在梦溪面前,全失了颜色。
    萧俊故意放慢了脚步,让后面的梦溪能够跟上,一行人来到二门外,轿子早已备好了。
    看着眼前的轿子,两个人原本是一乘的,什么时候换成两乘了?萧俊心中泛起一阵失落,站在那里,踌躇起来。
    进门这么久,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隆重地领着大部队出门搞活动,看看后面花枝招展的姨娘队伍。
    靠!够威风。可惜是最后一次了。
    梦溪想到这,心中也掠过一丝酸楚,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觉得他除了女人多一些,对她不好一点,眼睛长在头顶上外,她还真挑不出他别的瑕疵,拿到现代,那也是典型的事业型男人,是花季少女眼中不可多得的帅哥。
    只是造化弄人,拜了堂,过了门,他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他。
    “二爷,怎么了?”
    梦溪见萧俊停住脚步,却不上轿子,停下来问道。
    “噢,没什么。”
    听梦溪问起,萧俊回过神来,含糊地应了声,已抬步踏上轿子,却不放下轿帘,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大姨娘扶着梦溪上了另外一乘轿子,萧俊这才放下轿帘,命令起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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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 拜寿
    秀姑娘今天也起得特别早,精心地上了妆,穿上了那件大红牡丹宫缎吉服,在穿衣镜前转了几圈,看着冰心玉心一脸的惊艳,心里那个美啊,想象着表嫂身穿那件俗不可耐的吉服和表哥第一眼看向她便惊为天人,眼光再也移不动半分,表嫂那嫉妒得想杀人的目光,听着满座宾朋的唏嘘声,秀儿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满足,眼睛迷成了一条逢。
    扶着冰心早早的来到了寿禧堂,老太君的寿堂高以寿禧堂正厅,早已布置得焕然一新,正面已换上了寿帘,上书一个巨大的“寿”字,两旁配有对联。
    上联书:恭俭温良宜家受福;
    下联书:仁爱笃厚获寿保年。
    旁边八仙桌上摆着香炉、蜡千、寿蜡、纸元宝、本命延年寿星君、神码儿等,条案上摆寿桃、寿面等,八仙桌正前方地上放置一块红垫子。
    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爷早到了,坐在那正说着话,秀儿给老太君叩拜完,说了几句吉祥磕,又给姨妈、姨夫见了礼,便坐在了大太太身边。等着表哥表嫂的到来,不一会儿功夫,崔姨妈、萧韵等也都陆陆续续地来了。
    还不见表哥表嫂的身影,秀姑娘的心那个焦啊:
    “这么重大的日子,表哥怎么这么慢,人家可是昨晚就没睡好,早早地起来妆扮了过来等着你啊。”
    秀儿几乎望穿双眼,终于等来了表哥表嫂的身影,她想象了无数遍的场景没有发生,让她意外的是今天表嫂是扶着表哥的手走进来的。
    梦溪一进寿堂的刹那,堂内满座的莺燕均失了颜色,包括秀姑娘,胸前那技清雅脱俗的牡丹在梦溪那玉骨冰肌配上如梦似幻的紫色面前,竟露出一丝俗气。
    到了寿禧堂一下轿,梦溪第一次主动地扶上了他的手,让萧俊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再也顾不上什么礼教规矩了,小心翼翼地扶着小妻子,生怕不小心打碎了这份的美好,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一直走,不要有尽头才好。
    一进大厅,听着满屋的唏嘘声,萧俊脸上顿时现出一份从未有过的满足,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秀儿见表哥根本没注意到她,只扶着表嫂缓缓地向堂上走来,尤其表哥看着表嫂的那一脸痴迷,恨得她银牙紧咬,紧纂着小手,指甲硬生生地陷进肉里,雪白的帕子染上了点点血痕,眼是露出一丝怨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向低眉顺目的表嫂,一向循规蹈矩的表嫂,一向小心谨慎的表嫂,今天在这么重大的场合,竟敢不穿吉服!不穿姨妈给做的吉服!
    “小姐,小姐……”
    冰心玉心见小姐已经失态,马上就要发作了,这可是大堂,不是她们家的闺房,可以为所欲为,忙小心地叫了两声,提醒她这是什么地方。
    听见冰心的呼唤,秀儿终于冷静下来,又换上一副温柔贤淑的表情,咬紧银牙,做起了大家闺秀,在老太君面前,她可不能有半分闪失,这可关系到她能否嫁给表哥,能否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熟不知坐在正中的老太君和大老爷已将她刚才的神情尽收眼底,老太君面色慈祥地坐在那,心底也不由升起一丝恶寒,大老爷皱了皱眉,端起茶来,一言不发地喝了起来。
    梦溪和萧俊终于走到了红垫子前,双跪倒,给老太君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梦溪等了一会,见萧俊不说话,便开口道:
    “孙媳给老太君祝寿,愿老太君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梦溪说完,见萧俊奇怪地看着她,暗道:说错了吗,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
    只听萧俊咳了咳说道:
    “俊儿祝奶奶子孙兴旺,福寿绵长。”
    靠,这么简单,你不早说,让我挖空心思才想了这么多词说出来。
    梦溪不满地看了二爷一眼,萧俊见梦溪娇颠地瞪了他一眼,顿觉通体舒畅,嘴角微动,带出丝丝笑意。
    秀儿见两个人跪在那里,眉来眼去,郎情妾意,小牙咬得路蹦蹦直响,眼见就要暴走。
    “都快起来吧,溪儿平日里都是素面朝天的,今日妆扮了,老身都移不开眼睛了,这样多好,快过来坐下。”
    “谢老太君,今日是老太君寿辰,这么大的日子,孙媳怎敢不妆扮就为老太君祝寿?”
    “好,好,还是溪儿孝敬。”
    老太君被梦溪几句话说得浑身舒服。连连说好,哪在乎梦溪是不是穿了吉服。
    此时萧俊已站起身来,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梦溪,双双给堂上众人见了礼,将她扶到座位上坐了,萧俊这才坐下,抬眼见萧韵正一脸痴迷地看着梦溪,脸顿时冷了下来,暗下决心,梦溪的这种妆扮以后最好还是在萧湘院里给他看就行,千万不能拿出来,养了别人的眼。冷冷地叫了声:
    “三弟。”
    萧韵听二哥叫他,一转过头,正对上二哥那眼不能灭了他的目光,心里暗笑:这二哥,终于肯为二嫂吃醋了。
    冲二哥做了个鬼脸,老老实实地坐在那不言不语。
    萧俊的几个姨娘此时也依次上前给老太君叩了头,祝了寿,又给众人见过礼,规矩地站在了梦溪身后。
    不一会儿,二姑奶奶萧华,二老爷的儿子萧杰、萧飞等也继续进来了,老太君见人差不多都来齐了,边吩咐人传饭边说:
    “大家早些用饭吧,一会外客就来了,今个儿日子特殊,各房姨娘的饭都摆到了偏厅,今个儿府里还请了戏班子,用完了饭一起去听戏,大家可以随意地点些自己喜欢的戏,外客由大老爷、二爷和三爷等人招待就好,晚上再一起用家宴。”
    ……
    晚宴过后,老太君领着众人来到厅堂上,但见厅堂上早已备好了一溜各色小巧精致的八角宫灯,挂在四周,制了一些迷面贴在上面,并备了香茶、瓜子、水果、点心等,还准备了精巧的荷包,香袋等各色玩物当做猜中的礼物,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爷和五个姑娘,坐在了上面。
    萧俊、梦溪、萧韵、秀儿、萧华、萧杰、萧飞等几个表兄妹人坐了另一桌,各房的姨娘、姨太等也分别在下面坐了。
    老太君见众人坐了,便吩咐道:“今个儿日子特殊,又都是自家人,大家都不要拘什么礼节了,大太太早做了些迷语,大家一起猜着玩,不要太拘束了,谁累了先回去休息便是。”
    老太君说完,众人便在各自桌上吃起了茶点,小声地聊了起来。
    那大老爷、大太太可是实打实的忙了一天,尤其是大老爷,刚刚送走外客,这时早已乏了,但毕竟是母亲的寿旦,一天都陪着外客,没机会陪母亲,总不好就这么走,强打精神在这陪着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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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猜谜
    晚宴过后,大老爷强打精神陪老太君来到厅堂,厅堂里金碧辉煌,挂在四周的八角宫灯上准备了许多谜语,但众人只在各自的桌上吃着茶点,小声地聊着,竟没人上前猜谜。
    见气氛实在沉闷,大老爷对老太君说道:
    “看这迷灯制作的这么漂亮,儿子先猜一个试试。”
    老太君听了,眉开眼笑,连说:
    “好,好,我看众人都太拘束,你就先起头猜两个,猜中了有赏的,猜不中可要罚你的。”
    大老爷忙应了,指着一个莲花灯说:“就那盏吧。”
    待画忙过去将谜面取了下来,递到老太君手里,老太君接过来念道:“小小玲珑一条船,来来往往在江边,风吹雨打都不怕,只见划桨不挂帆,打一个动物。”
    大老爷想了想,便猜出了是鸭子,但为了哄母亲高兴,便胡乱地猜了几个动物,都没有中,老太君果然高兴起来。
    五个姑娘见爷爷猜不中,便帮着猜了起来,毕竟是孩子,猜了几个竟也没猜中,但气氛却热烈起来,老太君已开始呵呵地笑了,大老爷见气氛起了来,正要说出谜底,那边萧春一下子跳了起来,开口嚷道:
    “鸭子,是鸭子,爷爷,这回一定对,是不是,祖奶奶?”
    老太君乐呵呵说道:“这次对了,春儿真聪明,好孩子,快快给赏。”
    边说边回头吩咐侍书赏东西。看着春儿邀功似的眼神,大老爷赞许地点点头。
    老太君来了兴头,又指着一个荷花灯说道:
    “就那盏吧,老身也猜一个。”
    待画忙上前将谜面取了下来,过来念到:
    “泥里一条龙,头顶一个蓬,身上一节节,满肚子小窟窿,打一植物。”
    老太君皱着眉想了半天,待画见状,忙向侍书打眼色,侍书过去取茶壶,状似不经意路过侍画身边,偷偷看了一眼,回来悄悄和老太君说了,老太君想了想,觉得也很吻合,便对大老爷说:
    “是莲藕。”
    侍画忙拍手叫好,老太君真厉害,一猜就中,大老爷快把礼物拿出来,大老爷听了,装作很情愿地说:
    “儿子猜了半天,怎么母亲一猜便中,太不公平了。”
    边说边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递了过来,侍画忙替老太君接了。老太君听了大老爷的话,哈哈地大笑起来。
    见母亲高兴,大老爷又胡乱指了几个灯,猜起来,几个过后,老太君见大老爷已有疲惫之色,心知他应了一天的客,这会儿只是为了陪自己开心,便说道:
    “你和媳妇累了一天,早下去歇着吧,你走了,孩子们也少些拘束,我们再坐一会,也就散了。”
    大老爷和大太太听了,起身别过老太君,先离开了,老太君自和几个姑娘,侍书侍画她们猜的不亦乐乎。
    陪老太君看了一天的闹戏,梦溪早乏了,见大老爷走了,也想回去,张嘴想叫知秋,只见她们四人正兴奋得很,在那叽叽喳喳的猜个没完没了。
    看着她们,梦溪觉得在古代,也是真难得有这样高兴的机会,她前世在学校里,每逢元旦等重大节日,都有这种活动,那时和同学们一起猜谜,跳舞,玩各种小游戏,常常通宵达旦,玩得热火朝天,只是经历了两世,已没有那份激情了,但知秋她们不同,这样想着,便坐在那陪着,由着几个丫头闹。
    萧杰、萧飞远道回来,早就乏了,大老爷一走,他们也跟着走了,萧俊也和大老爷一样,待了一天的客,见两个堂弟走了,也想早些休息,但他难得有这样轻松和梦溪在一起的机会,即使两人不搭话,他也觉得舒心,见梦溪没走,他也没走,只坐在那喝着茶,静静地看着几个人猜谜。
    知秋又揭下一个迷面拿到二奶奶面前念到:
    “不洗真干净,洗洗不干净,不洗有人吃,洗了无人用,打一用物。”念完,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众人。
    知春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皱皱眉:
    “这个太难了,换一个,你刚才猜的那个就很简单,轮到我们怎么就找这么难的?”
    “灯是你们挑的,这时又说难,明显赖皮,三爷您猜猜看?”
    知秋不满地看了知春一眼,又转头对着一脸兴奋的三爷问道。
    “葡萄。”
    “不对,先罚了。”知秋兴高采烈地说,又转头看向二奶奶:
    “二奶奶怎么没兴致,也猜猜试试。”
    “不是没有兴致,是这些都太简单了,而且奖品也太薄了,提不起劲。”
    三爷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看着二嫂说道:
    “二嫂说简单,你猜猜这个,如果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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