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手执金针仔细地在简云琛胳膊上摸着穴位,听见这话也沉稳点头,“老将军和小侯爷请宽心,少君但有闪失,下官亲自把太医院的招牌拆下来由二位打砸。”
有了他两个这两句话,齐慕安一口在嗓子眼里回旋了整整一晚上的老血总算又咽了回去,可是哪里肯离开他老婆半步,非要死守着等他这里稳定下来又送走了众人之后还是又回到了这边屋里在他床边趴着打了个盹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我表姐来我们家玩了,一直站在我身边跟我爸妈说话,虽然她是不会看我屏幕上在写神马的,可我那个心虚啊……写写就切到网页假意浏览一番,写写就切到扣扣看看各种群,写一章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小心肝也比平时多跳了N下,内牛碗面~~~
第79章
79 不过虽然有了大夫们拍胸脯担保;但简云琛毕竟失血过多伤了元气,即便脱离了危险;还是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才醒来。
简将军虽然舍不得儿子;可毕竟碍于习俗,所谓嫁出去的神马泼出去的水,毕竟是别人家的人了;自己总在儿婿家待着恐怕遭人非议,因此头一天来陪了一上午,到了下午便要家去。
齐慕安估摸着他是这么个心思,因此反而求他帮忙似的诚恳道:“爹,云琛现在这个样子,我一颗心已经全乱了。还求爹心疼咱们,在家多坐镇几天;我也好多个主心骨。”
简将军听他说得这样可怜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把薛淮叫来,把自己的另一桩心事给说了出来。
毕竟不能一直关着那何青砚,人家既不是他家的家仆,也不是他军中的部属。
碍于他爹的情面,自己做长辈的也不好怎么苛责他,可要就这么放过他吧,自己儿子还躺在里头生死未卜呢!
薛淮虽然年轻,毕竟精明,而且又是跟了他多年的学生,只见他为难的样子便立即心领神会。
忙宽慰他道:“老师放心,此事交给学生,不要他的命,也不许他入京城便是。”
说完便赶往简家麻溜地把人给带了出来,派了几个心腹一路给护(YA)送(SONG)回他的家乡,并千叮万嘱不许让人半路上逃了。
到了本地将他往地方官手里一丢,只说是薛淮的意思,不许此人再离开本地。
官场上的人如何通透,自然明白是这何青砚在京城里闯了祸得罪了贵人,他们这些基层官员天生就有的是法子整治那小子。
再说简云琛恢复意识的时候正当夜深人静,觉得右手被人暖暖地握着,费力睁开眼,果然见齐慕安和衣歪在自己身边迷迷糊糊打着瞌睡。
本想拉过身上的被子给他盖盖,谁知一向睡着了打雷都不醒的家伙在他轻轻一抽手间就也醒了过来,只是傻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满脸胡茬地半张着嘴一副痴傻样,就差没滴两滴口水了。
看来自己这一向昏昏沉沉时梦时醒的,并非是一场冗长无聊的噩梦,而是真的咯?
下意识地去摸腹部,那里已经平坦了许多,可又在身边左看右看,甚至看遍了整件屋子都还是找不到孩子的影子。
莫非……莫非何青砚说的话应验了?
帮下死劲地一把捉住齐慕安的胳膊,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得几近透明起来。
嗫嚅着双唇半晌始终不敢问出声,倒是齐慕安被他掐醒了,当即夸张地咧嘴道:“简大人这是一醒来就要谋杀亲夫啊!啊呀呀掐死我啦!”
简云琛被他呲牙咧齿的样子给唬了一跳,忙松开手,跟着又觉着不对似的再一次抓住他,“孩子呢,孩子怎么样?我的孩子在哪儿?”
齐慕安忙腾出另一只万幸还有自由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很好,你放心,是个女儿。这会儿奶妈子带她睡觉呢,我叫人去抱过来给你看看可好?”
简云琛下意识地连连点头,可想了想又猛地摇头道:“明儿再看吧,别把孩子吵醒了,夜里也怪凉的。”
齐慕安又重坐了回去,心道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论自己多么想早早见到孩子一面,可一想到会打扰她睡觉,还是于心不忍。
又听他道:“奶妈子是哪儿来的,可不可靠?”
忙用力用双手撸了撸他的双肩,“可靠,你就放宽心吧!是大舅母亲自挑的人,她说我们俩大男人粗糙的很,恐怕委屈了小女孩儿,便派了个自己身边得力的女人过来,三十来岁、手脚麻利得很,姐儿一到她手里就安稳了不少。另外郡主也派人带了四个女孩儿过来让咱们挑给姐儿用,我也留下了两个。”
“哦,大舅母和郡主的人,自然是极妥当的。”
简云琛放了心,僵直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顺势歪在了齐慕安的肩上。
“我睡了多久?苦了你。”
齐慕安嬉皮笑脸地捏了捏他的手,“哪儿苦了,我倒是一个人多霸占了女儿好几天,回头她跟我更亲!你呢,这会儿觉着身上怎么样?还有哪儿疼吗?”
说着便下意识地给他揉了揉腰,简云琛的腰上有点儿旧伤,本来这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儿,可偏偏怀孕以后最最受压迫的就是这个位置,因此常常酸痛乏力,齐慕安自己琢磨出了个法子,将药酒烫得热热的给他热敷揉搓,倒能好上许多。
简云琛摇摇头,“不觉着什么。”
齐慕安知道他身体疲累,便扶他躺下轻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几天水米没进,我叫人弄点儿粥来你吃。”
简云琛微微点了点下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女儿还小,给她积点福,那姓何的赶走就行了。”
齐慕安回过身来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小舅舅已经把人打发了,到底留了他一条狗命。你说的是,就当给女儿积福,要依我的性子,不拔了他的舌头打断他两条腿都不算罢休。”
简云琛的身体毕竟没有复原,只浅浅地喝了两口鸡丝粥后便又无精打采地睡了,再次醒来时却见日头高悬,原来已是次日晌午了。
一个眉眼温柔的中年妇人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临窗坐着,红芍和映棠手里拿着小玩意儿笑嘻嘻地逗她。
那孩子乖乖躺在妇人的怀里一点儿也不哭闹,甚是讨人喜欢。
二人一见他醒来,忙抱着孩子凑了上来。
“奴婢给大少君请安。”
那妇人抱着孩子在脚踏上给简云琛磕了头,红芍忙从旁解说道:“这是陈嫂,是大舅太太给姐儿找的奶妈子。”
简云琛点点头,“辛苦你了。”
话是同她说的,一双眼睛却情不自禁地粘着在小婴儿的身上一刻也挪不开。
陈嫂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忙将孩子递到他的怀里笑道:“都说父女连心,姐儿早起有些别扭,进了大少君的屋子便静了下来,少君快看看她,这眉毛这眼睛,长得跟大爷多像。”
虽说新生的孩子眉眼间根本就没有长开,不过这说孩子像足了父母的吉利话还是少不得的。
简云琛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在手里,唯恐自己粗手粗脚弄痛了她。
小家伙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粉嘟嘟的小嘴弯弯的好像天生就会笑一样。陈嫂见他一脸的宠爱,忙在一边凑趣儿道:“姐儿八个月落的地,身子比一般足月的孩子要小些,不过小孩子家家的只愁生不愁养,这只要出了生呀就跟见风长似的,奴婢保证等姐儿满月的时候一定把她喂得白白胖胖,到时候少君抱着她那可就沉手咯!”
简云琛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圆脸蛋连连点头,“偏劳你了,短什么要什么只管跟吴妈妈说,这里几个女孩儿都是极和气的,以后只管在这儿安心住下吧。”
这陈嫂在鲁国公府早就得姜夫人再三叮嘱要好生照顾小小姐,原有些惧怕齐慕安的威名,可来了几天见他通情达理得很,今日一见这位少君也是个和气的人,哪儿有不依的,早简云琛说一句,她就跟着答应一句了。
话说齐慕安放下手里所有的事儿在家里陪了老婆女儿大半个月,一切事情都交给林霄先打理着,本来风平浪静来着,这一天林霄却匆匆忙忙地上了门。
问明来意后齐慕安不由愣住了。
“你说什么?有人要买我的温泉馆?”
林霄忙点头,“正是呢,开的倒是个天价,可在下派人调查了此人的底细,就是个毫无底细的无名小卒,未免叫人疑惑。”
齐慕安眉心一皱,心说会不会是外地来的富商?
可转念一想,就算是外省人,那也是有来处的,能一下子拿出这么一笔天文数目的人,总有个名姓有个来头,不可能什么背景都没有吧?
因此一下子也想不通了。
“那馆里最近生意如何?”
林霄摇摇头,“好几天没开张了,还好爷想的好计策弄了个预先充值,咱们的投入已经收回了大半,便是没有客人来,也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但那么多人养着总要吃饭啊,再说没客人上门技师们就没提成,收入一低了就留不住人,这么半死不活地可不是长久之计。
齐慕安想想这些心里怪愁的,也越发对那想接手的人好奇起来,眼看着都门可罗雀了,他买去难道等着亏本不成?
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傻瓜?
谁知这里正说曹操呢,曹操就到了,有丫鬟来报,说冯宽冯公子来访。
而随他同来的还有一位素未谋面的中年人,林霄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那个想买温泉馆的人,忙悄悄给齐慕安说了。
这事儿中间竟夹着冯宽这么个敏感的人物,齐慕安心里不由提高了警惕,或许不是单纯的商人买卖也说不定。
不过警惕归警惕,逢场作戏还是要做的,早堆出了一脸热情洋溢的笑容把人迎接进来了。
冯宽也笑呵呵的,“恭喜齐大哥喜得千金,这里小小意思,回头等姐儿满月少不得还要来讨杯酒吃。”
说完早有随从上前双手捧上了一只打开着的锦盒,里头静静躺着一枚金灿灿黄澄澄的金锁。
看样子怪沉的,这冯宽出手倒是大方,说起来虽然两家长辈有些走动,可他们两个的私交却并没有到这个份上。
因此齐慕安心里更有数了,看来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然冯宽有些迫不及待地向齐慕安引荐了身边那个中年人,“大哥哥,这是小弟老家的一位族叔,最近有意上京里来安家。”
齐慕安本不是个喜好拐弯抹角的脾性,当即开门见山道:“方才我这位林老弟还在跟我说呢,看来冯先生是看着在下那点儿小玩意儿了?”
那冯宽称为族叔的中年人忙笑道:“鄙人在老家做的也是客栈酒馆儿的生意,如今上京总想着还是干老本行实惠些,小侯爷家中恒产无数忙,不知舍不舍割爱?”
齐慕安不置可否地打了个哈哈,“嗨,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都是亲戚,你可别怪我说话直,你开的价实在太低了,也就光够我买那块地方的,跟着我翻新重建请人教人的,也不知又填进去多少,岂不全白赔了?”
其实那人所开价位已经很高了,一听他这话是要再抬价,而且抬得不会少,当即面露难色,并下意识地拿眼角去瞟冯宽。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却给了齐慕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按冯宽自己的话,他只不过是个中间的介绍人,可谁见过有人办自己的事儿要看介绍人拿主意的?
而且看那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像个叔父,到更像个跟班。
只见冯宽微微一笑,“叔,我这位大哥哥是个实在人,他是不会漫天要价坑你的,我看你就别琢磨了,回头买卖做不成后悔了可别再来找我给你牵线说情啊!”
那族叔一听这话立马又恢复了笑呵呵的样子道:“嘿,侄儿说得有理。小侯爷,你觉着什么价合适,都依你便是。”
齐慕安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又为难道:“不过你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我那儿最近生意不太好,你要是接过去……”
话还没说完,那族叔立马拍胸脯赌咒发誓般笃定道:“没事儿,我自己选的地儿,风险自然自己担着,哪怕全赔了呢,也不敢抱怨半个字。”
这话说得齐慕安心里更明白了,这明摆着要亏本,而且还要亏一大笔钱的买卖都有人肯干,那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人家根本不是冲着钱来的。
莫非那温泉馆的地底下埋有宝藏?要不回头趁天黑自己偷偷先去挖挖看?
齐慕安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给囧得嘴角略抽,对面前的两位客人笑道:“这么着,好歹是比买卖,也不是在菜市上买菜,你们总得让我再好好想想合计合计,过几天再答复你们。”
那族叔又一次向冯宽瞄去,冯宽倒心急,忙起身道:“大哥哥,别怪我这外人再插一句嘴,我这位叔父是个爽快人,也拿得出钱来,你与其放在手里不挣钱,不如就给兄弟我个面子,自己也可以发笔小财嘛!”
齐慕安这会儿可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便把脸一放道:“笑话,我是那穷疯了的不成?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儿上,这事儿压根没得商量!就这么说了,让我再思量几天!”
冯宽一看他的横劲儿又上来了,也唯恐多说反而误事,忙又说了好些好话方同着他那位族叔一并走了。
齐慕安这里却不动声色地命林霄派人从冯将军府里入手去查,果不其然,那边得到的消息是家里根本就没有一位老家的叔老爷上京做客来,更别提置办产业举家进京这样的大事儿了。
看来冯宽本人才是想跟他做成这笔买卖的人。
他这里查出了端倪,冯宽那里却浑然不觉,还在自鸣得意自己下了一步好棋。
总听傅修羡慕他那温泉馆,说是个搜集情报加监视文武百官最好最隐蔽的所在,因此他心里便觉着傅修那样诚心诚意拉拢齐慕安,为的全是此处。
要是自己能静悄悄的替他拿到手,岂不是可以甩开齐慕安那头大笨驴了吗?
说不定傅修会因此对自己更加青眼相待也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爱的们的打赏
第80章
80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无论冯宽心里想得多美;可事到临头却并不能遂愿。
就说这按捺着性子等了三四天吧,没有等来齐慕安答应把产业卖给他的好消息,倒是等倒了太子重获自由再上朝堂的坏消息。
这样一来一向由太子陪同的秋狩自然也就不再是三皇子傅修一个人的市面了。
虽然今天皇上只不过是在朝上同太子和颜悦色地多说了两句话;下了朝之后的一切可就都风云色变了。
那些一直奉行以静制动多看少说的老狐狸们自然个个都在偷着乐,还好没这么快就转投阵营,这不太子又活了?
而那些见风使舵一心想跟随三皇子搏出位在风险中求富贵的,这会儿那叫一个后悔;当然更多的是后怕;就怕太子找他们秋后算账啊!
还好这些对齐慕安的影响都不大;首先他自己的亲爹这会儿正色令智昏着呢,每天沉迷男色浑噩度日,朝政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事儿他早不管也轮不上他管了。
不闻不问哪儿有机会站错队?
薛家嘛;鲁国公是标准的老狐狸,太子被软禁这些天他压根从没表过态,甚至连饭局消遣的活动都减少了,就是为了不给人抓把柄,也不给人套他的话。
简老将军那更是皇帝的嫡系只听命于皇帝一个人,一个把握全国上下兵权的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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