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纨袴膏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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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纨袴膏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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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自己的儿女在面前的话,有些事就不太好发挥了吧?

    齐慕安心里冷笑,一会儿工夫又吞了两个汤包,不错,填饱了肚子战斗值满满。

    因此反而变成了他催促起银屏来,“烦请姐姐带路,咱们还是快走吧,别叫老爷太太久等了。”

    一进屋就能感觉到房间里明显的低气压,齐老爷板着脸坐在饭桌边上,看样子是才吃了饭正上茶呢,阮夫人坐在他身边抽抽搭搭的不说话。

    齐慕安只当没看见,大大方方地给两位行礼请安。

    齐老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倒是阮夫人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大爷如今人大心大了,我这个做继母的,就算没有功劳,还望大爷看着我兢兢业业一点儿不敢马虎十几年的份上,凡事给我留个脸。我拟的单子,到底哪里不妥当,爷二话不说叫人否了当着外人打我的脸?我屋里的丫头,我一向是如何教导的,连老爷也知道,绝不是不知轻重不知规矩的东西,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在病中就被从被窝里揪起来,寒天腊月地撵出房里去?”

    一番话说完,已经嘤嘤嘤嘤地哭了好几回,桌子底下的手还悄悄拉扯着齐老爷的衣裳,怂恿他生气。

    齐老爷这会儿也确实很不痛快。

    自己在外头忙了一天,回到家本来只想舒舒服服吃个晚饭,再到小老婆房里享受一回,却没想到一回家老婆就哭哭啼啼的,竟然是这才懂事了一天的儿子又犯浑了。

    因此便恨恨地瞪着齐慕安不做声。

    阮夫人脸上哭得哀切,一副恨铁不成钢委屈得不行的样子,心里却有把握极了。

    大儿子本来就是个没头脑的,过去但凡哪里不如她的意,只要她拿出这些年如何如何疼他如何如何艰难来说,再掉上几滴眼泪,他立马就会低头认错,再也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可她千算万算,又怎么能算到这草包大儿子的身体里已经换了副主心骨了呢?

    只见齐慕安不慌不忙地上前,语气恭敬,脸上并无半点愧色。

    “母亲言重了,母亲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将儿子从摇车里拉扯到这么大,母亲对儿子的恩情,比儿子的亲娘还要大。儿子心里敬重母亲,立誓一辈子孝顺母亲,哪里敢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其实他心里更想说的是,真正的齐慕安其实是被阮夫人一把屎一把尿,给喂大的!

    都长成什么猪脑子了!

    这会儿不过拖时间罢了,算算颂雅跟慕文也该到了。

    果然一番话说得齐老爷脸上略微缓和了些,总算愿意开腔了,“那你说说,今儿这两桩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那礼单的事儿,要是简家的小子还没过门就敢教唆着你跟你母亲对着干,这我可是决不能答应的!”

    (双更了,姑凉们给点儿反应好不好好不好嘛!扭动~~~╭(╯3╰)╮)

    作者有话要说:

 10打嘴仗 有何难

    9、这句话齐慕安听明白了,心说阮夫人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齐老爷不满意与简家的亲事,便将脏水泼到简云琛的身上,不但将齐老爷的怒火成功转向而忽略她所作所为的不妥当,而且更给齐慕安的将来带来了无限隐患。

    这想想老爷子从一开始就对未来的大儿媳妇儿心存不满,所谓先入为主,那这小夫夫俩可还真是统统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将来想翻身都难。

    齐慕安心里正寻思着该怎么应答呢,外头有两个丫鬟打帘子通传,“大小姐来了,二少爷来了!”

    阮夫人的脸色微微一僵,齐慕安倒是笑呵呵地跟一双弟妹打起了招呼,颂雅和齐慕文自然也是客客气气满脸带笑的。

    齐慕安一看人齐了也就没了顾虑,便对他老爹道:“先前大舅父和三姨妈两家的礼单儿子确实是改了,不过倒与简云琛无关,儿子一向不爱看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怎么可能听他的教唆?”

    其实齐慕安本来并不知道原主对简云琛是怎么个印象,不过听见落梅抱怨过也就记住了,这里可算派上了用场。

    齐老爷一想对啊,大儿子是块暴炭脾气,偏偏那简云琛又是副目下无尘的冷面孔,两个人每每到了一处不是互不理睬就是剑拔弩张,倒是不可能听由那小子摆布就是。

    齐慕安见他老子没有反驳他,便跟着趁热打铁道:“儿子大病初愈,其实对大舅父和三姨妈都已经完全记不得了,至于谁轻谁重、谁亲谁疏,只能拿彼此出身和关系来揣测,父亲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您看,大舅父是我生母的嫡亲大哥,本朝一等鲁国公。三姨妈虽然也是母亲的亲姐妹,但毕竟是庶出的隔母的妹子,再者夫家的地位与大舅父家也是天地悬殊。光从这上头,儿子私心里觉着,不该将两家的礼比肩,知道的说咱们府里对亲戚一视同仁一样亲厚,是太太仁慈,可要是不知道的呢?还不在背后笑话咱们家不分尊卑不明事理吗?便是大舅父那边,恐怕也会因此而生出嫌隙来。”

    说完还不忘拉上一向人情练达、最最明礼的二弟齐慕文,拿起桌上的礼单就往他手里塞,“二弟,大哥是粗人,你来帮我看看,我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齐慕文翻着手里的册子只觉着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母亲悄悄帮补三姨妈一家他一直是知道的,本来也并不反对,毕竟三姨妈会讨母亲欢心不是?平时给点钱给点东西,也花不了几个钱。

    可母亲这回拟的这单子,大红袍是什么茶,贡茶!

    他们家就一户平头百姓,你给他他喝得出来吗?

    还有成窑的东西,老爷房里也就只有两只茶盅子还凑不成套呢,寻常来客哪里舍得拿出来招待,不过摆设罢了,太太竟然给他们家一套?

    象牙的佛雕就不说了,你给他们他们往哪里摆去?

    拿眼角悄悄打量他母亲吧,果然脸色也不大好的样子。

    齐老爷因为一进门就叫阮夫人给灌了迷汤,压根还没翻开册子细细看过呢,这会儿见他最器重的二儿子也面露难色不吭气了,不由心生疑窦,便叫齐慕文把册子拿过来自己看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两边眉头都要飞起来了,一张嘴张得老大,瞪着眼睛向阮夫人道:“这……这是你拟的单子?你一向最会办事,怎么这一回这么糊涂啊!”

    阮夫人本来满怀笃定自己能拿捏得住齐慕安,压根没想到他敢把单子给老爷子看来对峙,更没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也来了,当即脸上还怎么挂得住,只好故作镇定地接过齐老爷丢到她手边的单子佯装不知情似的扫了一眼。

    立时便惊愕地红了眼。

    “金铃!你给我进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铃慌慌张张走进来,被阮夫人用力甩出的册子砸得眼冒金星,可奴婢的奴字怎么写,她从六岁起被卖进国公府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立马二话不说、干干脆脆地将错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老爷太太息怒,全怪奴婢糊涂,奴婢犯浑,誊抄礼单的时候竟写反了!那三样原本就是送去鲁国公府里的,全是奴婢一时粗心,竟惹得老爷太太生了这么大的气!奴婢实在该死!”

    光认错还是不够的,只见金铃话音刚落便抬起手左右开弓啪——啪——啪地猛抽自己的耳刮子。

    或许是这些场景见得多了,不过是一个丫鬟,齐家各位主子全都不为所动,倒是齐慕安心里有点不过意了,虽然知道封建社会主仆分明,但他毕竟才来不是,还不是很习惯这种动不动就被人跪,不高兴就赏人张嘴的官僚主义生活。

    因此在听了十几声清脆响亮的啪啪声之后只好投降了。

    “父亲,金铃知道错了就算了吧,我看她还是个知道好歹的。如今最重要的是把外头装货送货的人叫进来问问,别真的送错了才是正经。”

    一句话提醒了齐老爷,忙要叫人,齐慕文机灵地凑了上去,“夜了,生怕外头管事的要吃酒躲懒,儿子去一趟吧。”

    说完便脚底下呼呼生风地逃离了这是非地,颂雅一直一言不发地坐着,到这会儿方给自己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命她把两颊红肿的金铃给搀扶出去,自己陪着笑替阮夫人说好话。

    “母亲这真是无妄之灾,我看金铃姐姐平日里倒妥当,偏今儿出了错,连累出一场气来,还冤枉了大哥哥。”

    这话说得很和软,意思我母亲也是受害者,她也不是有意找大哥哥麻烦的。

    齐慕安看齐老爷已经变得缓和下来的脸色,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偏着阮夫人的,再揪着这件事也没意思,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齐慕文的聪明识趣,哪怕东西已经送到那什么三姨妈家去了呢,他也得想办法给弄回来给鲁国公送去。

    因此便不置可否地咧了咧嘴,“自古只有长辈教训晚辈的,母亲教训儿子,也是为了儿子好。”

    阮夫人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去呢,听见他还这样得了便宜卖乖不由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因此便一边拿帕子擦眼睛,一边抽噎道:“全是母亲毛糙,不问青红皂白委屈了我儿,可你也不该这样大的气性,拿落梅来做筏子啊!她十岁上下就跟在你身边伺候,哪一点不体贴不妥当?我原想着,简公子到底是个男人,难免粗心大意哪里知道怎么服侍你,等你们成了大礼,咱们就将落梅开了脸放在你屋里,明公正道地给你做姨娘。男人不好生养,难道你就不想早点抱个大胖儿子?”

    好一副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慈母心肠!

    男人不好生养不假,可小老婆生的就算是儿子又能顶什么用?阮夫人这是明知庶子威胁不大,因此故作大方呢。

    齐慕安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当然也不会与她正面冲突。

    因此便有意忿忿不平道:“母亲只当落梅是个好的,还护着她,可不知道她可把母亲的名声给带累坏了!绝不是个省事的!”

    这话说得众人都奇了怪了,毕竟女人的名声那等于就是命,因此连阮夫人自己也忍不住流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齐慕安见他们都上了钩,方喝了口茶润润喉道:“儿子因见大舅父的礼太薄,就想着开了我那边的库房另添几样也是一样的,谁知道叫那丫头拿钥匙,她拨嘴不动,再三问她,她说这需得太太点头才能开。”

    这话说完别说阮夫人和颂雅,连齐老爷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因为齐家尚未分家,因此几位小爷的日常吃穿嚼用还都是公中大帐房上负担的。

    不过因为齐慕安早已成年,而且也在外头走动,所以早几年齐老爷已经单独拨了两个庄子和几间铺子给他供他花销。

    不单是他,老二齐慕文满了十六岁也是一样的待遇。

    而齐慕安又有个与众人不同的,那就是他的生母福和郡主留下了一笔极其丰厚的嫁妆,如今便成了给他的遗产。那些宝贝也都在他单独的库房里封着,因有许多宫里赏赐的东西,因此上头除了郡主的娘家薛家的盖印以外,还有内务府的印。

    这些东西在交给齐慕安之前是绝对不许动的。

    如果将来齐慕安袭了爵位,那它们自然还是留在齐家成为国公府财产的一部分,但如果齐慕安不能袭爵,那按理说这笔财产是要让他带出府去的。

    这笔钱财别说阮夫人没资格动,就是齐老爷,只要他还要脸面,也是不会去动的。

    可齐慕安方才那些话,分明就是在说阮夫人利用落梅在打他亲娘嫁妆的意思了,齐老爷能高兴?阮夫人心里如何能不怕?

    就连颂雅也吓得一头都是冷汗。

    不过齐慕安也不傻,阮夫人在府里经营多年有的是根基,齐老爷虽然有妾室,但老夫少妻还是很宠爱她,她又有儿有女,儿子深得老爷子喜爱,女儿未来的婆家也是赫赫扬扬的显贵人家。

    自己凭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就想撼动她在家里的地位,那是绝不可能的,不过先抛出这些话来吓唬吓唬她,点到为止而已。

    因此话锋一转道:“落梅那丫头分明自己贪心,或许想偷拿我库房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换钱也未可知,可恶的是竟全推到母亲头上,怎么对得起母亲对她这些年的栽培tiao教?因此儿子实在替母亲气不过,忍不住就先自作主张发落了她。”

    这话无疑是给阮夫人递了个台阶下了,哪怕阮夫人再不情愿呢,也不得不顺着他的口气佯怒道:“好个落梅丫头!平日里我看她也不是那起眼皮子浅的东西,没想到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在我儿周详,倒是保全了我啊!”

    说完不由涕泪俱下,拉着齐慕安的手连连点头,一副老怀欣慰的样子。

    一场闹剧就这么被齐慕安四两拨千斤地给化解了,齐老爷虽没说因此而对他有所改观吧,不过倒也没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更厌恶他就是了。

    阮夫人虽然不服,可也隐隐有些明白这个草包大儿子变了,不过她是将他的变化全都算到简云琛的头上。

    夜里齐老爷并没有在阮夫人房里留宿,而是去了颂娴的生母陈姨娘的房里。

    陈姨娘性格懦弱,一辈子奉承阮夫人,因此阮夫人倒不怕她掀什么风浪,这会儿更顾不上吃醋,连夜命人将落梅送出府去卖得远远的,一边又拿出自己的私房账出来细细盘算,这一回亏得可不少。

    原来她这个人一向喜欢敛财,平日里当家攒下的并不能满足她,随着齐慕安的长大和糊涂,她的胃口也越来越大,早就将心思动到了福和郡主嫁妆的头上。

    这几年不拿不拿也偷偷摸摸拿出来了不少,再利用她娘家三妹运出府去替她存着,有一些还能看准时机卖出去换成银票捏在手里,那是最实惠的。

    这一回写在礼单上的大红袍是她给妹妹妹夫的甜头,而佛雕和成窑的瓷器却是她自己的心头好,想着将来等亲儿子当了家可以拿出来给他撑门面,如今竟就这么去了鲁国公家,到嘴的肥肉没了,叫人如何不气!

    作者有话要说:

 11叫你养粉头!

    10、虽然没能一下子打倒阮夫人得报她把这身体的原主给有意养废了的大仇,不过总算也狠狠打击了她一次,以后再想拿自己当软柿子捏的时候,恐怕得掂量掂量再下手了。

    齐慕安对这个战斗成果表示还算满意。

    回到屋里已经快三更天了,他晚饭就吃了几只小笼包,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还好映棠给他留了宵夜:一碗热气腾腾、香甜爽口的血糯米粥,一盘肥嫩多汁的烤鸭腿,还有一碟子甜甜脆脆的香油拌萝卜干。

    恩,看着就口水直流。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齐慕安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往床上重重一躺,想想奸细落梅去了,剩下的三个跟前服侍的丫鬟原本都是她培养tiao教出来的,以前都听她的,不过这两天看起来倒还都不是蠢人,至少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

    映棠心细体贴、焚香聪慧冷静、扫雪老实听话,虽然每一个都不算特别周全,不过也各有优点倒是真的。

    自己这会儿要重新买人卖人再培植心腹神马的动静就实在过大了,倒不如把她们三个好好观察观察,只要能有一个顶用的那也就够了。

    反正大丈夫志在四方,等成了亲放完婚假他就跟老爷子要活干去,到时候每天朝九晚五早出晚归的,也不用成天在丫鬟堆里打官司,丫鬟们只要不心存歹意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其他他也就不论了。

    反正国公府这样的大家族,能挑到上面来贴身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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