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脏了,要将你洗干将!”调整了角度,让细长的水柱在绾鸥水晶般的身体上游移着。
强劲的水柱喷出来后却变成一把把透明凌利的长剑,带着冰冷的温度持续地射在绾鸥柔嫩的身体上,她感觉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寒意浸入到身体表皮直至内脏,而比寒意还要难以忍受的是水柱击在身体上的疼痛,它像一把钝刀,不会带来鲜血,甚至不会有伤口,却比尖刀还更让人难以忍受。
这是在寒冷的冬天,独孤掠存心要用冰水将她折磨至死。
“啊……啊……”水柱所到之处,引来绾鸥身体的一阵阵痉。挛。独孤掠冷酷的站在她的正对面,薄唇紧抿,狭长的绿眸一直看着她,听到她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他的眉一点点蹙起,冰眸里则不带一丝感情,反而移动着水柱,无情地将一股股暗含内力更加冰冻的水柱喷在毫无遮挡的女体上。
“好冷……”水柱移到了绾鸥的锁骨上,强大的水柱听命于独孤掠,将印着烙印的锁骨冲刷得“啪啪”作响。尖细的水流一直往下,雪白的浑圆不断晃动着……
冰冷和压力的刺激让她挣扎着想要逃离,无法承受的痛楚几乎要涨裂开来,拉成一条直线的美腿像两根玉葱展开来的画卷。
疼痛、冰冷、颤栗,让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痛苦,在炼狱的焚化炉前徘徊往返。
两颗泪珠从她面颊上滑落,静静哭泣的她美的令人心痛。
关掉水源,独孤掠来到她面前时,手顿了一刻,黑眸滑过一丝复杂情绪,才用长年练武而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纤幼的锁骨,冻得发抖的身躯在他粗暴而火热的大掌下很快觉醒。
所有的感官刺激一遍遍地折磨着绾鸥,她抽泣着,下意识地挺起了身子。
她需要温暖的怀抱,在快要被这个绝情的男人折磨到冻死的时候。每一丝黑发都饱含着对他的恨,为何这具身体会在他的掌下靠近他,如若这是人求生的本能,那么,头可断血可流的骨气在哪里呢?
“你的身体背叛了你的心!”独孤掠狠狠的咬着她的耳垂。
她已经叫不出声音来,只能倔强的狠狠的注视着他,拼命想逃离与他的“亲密”接触中,他只穿了一件洁白的单衣,还被她身上的水珠染湿了。
他的胸膛似火,撩拨着她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末梢,若有若无的碰撞,令她低低的压抑的像小猫一样的叫唤。
“这只是人类求生的本能!”她凝眸,一汪翦水处,是悲哀到极点的无助。
“都冲洗干净了吧!”像是自言自语,独孤掠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
牙齿在打着颤,可身体里却渴望他给予的微温,这种鄙夷的施舍更令绾鸥恼怒。“你能冲洗干净我的身体,但你洗刷不了我的灵魂。”
是的,她的灵魂是自由的!
即使他在寒冷的冬天,用快接近冰冻之水喷在她的身上。
无情的水可以浇伤她的身体,却淋不湿她倔强的高傲的精神。
暴虐的独孤掠可以冲洗她的身体,却永远永远也洗不去她心底里的灵魂所受的伤痕。
“你总是能激起我的野性!”独孤掠三军统率威震天下,征无不克战无不胜,今天却对一个自己想要得到手的女人无可奈何。
真的无可奈何吗?
对于习惯了只会服从于他,而从来没有谁敢背叛他,残酷的手段自是应有尽有。
压抑的囚房里,是随时都处于临界点的生死界限。
用非人的手段折磨她,绾鸥还是不会屈服,明知激怒他后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可是,人活一口气,这口气,她要争。
明明想折磨快点结束,只有臣服于他,可小嘴里跳出来的话语却是不羁之极。“因为你是野兽啊!你和那些受诅咒的狼有什么区别!行尸走肉,战争机器。”
她轻视的话和讥讽的笑声,像是缭绕在囚牢里的罂粟,散发出摧毁一切的毒汁。这种表情,最能引发嗜血动物的兽。性,让独孤掠身体里充满暴虐的血液沸腾起来。
“没有一个女人敢背叛我,即使背叛,也是被强迫的,并非她们自愿,可是即使这样也会受到我的惩罚,而你竟然敢挑战我的极限,主动去勾。引天下的男人。”独孤掠脸上闪过冷笑,他轻轻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听来心惊胆颤。他贴近她的脸,绿眸近距离地盯视着她,“我不会再给你背叛的机会!”说完,挺身刺入。
封闭的室内,传来一拨拨清脆的令人心驰神往的声音,空气中散发着女人蜜汁的甜香,而室内的景象更加抢眼到了极点。
被四条铁链锁住的女子,她不住的颤抖,无助的承受着高大威猛的男子,从正面的进入。
“你出去……”她感觉到他羞辱的律动,而且脚踝处的铃铛又唱起了一串串进行曲,跟着他的节奏响遍整个囚牢。
独孤掠冷冷一笑,抓起她的湿漉的黑发,强迫她的脸面对自己。“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
“不,我要离开……”她无法承受他野兽般的攻击,揪成一团的小脸上泪痕横流。
疼痛,钻心的疼痛进入五脏六俯,紧咬着嘴唇,她不屑于他的的暴虐。绾鸥将脸撇向一边,可小嘴里仍不断发出申吟声,她的嘴角已经又有新鲜的血流出来。
独孤掠停了下来,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小脸抬起来。绿眸里闪过一丝心疼,拇指擦过鲜红血迹,“想叫就叫,干嘛这么虐待自己?”
残酷的报复(八)
“啊……”大掌上雪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小嘴里发出痛苦的申吟声,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贴近他。
终于,残酷的惩罚接近尾声,铁链被解开,独孤掠将瘫软的绾鸥抱起来,轻轻拥入怀中。
她像是睡着了,静静的倦在他温暖却又残暴的怀里。“你应该知道了,背叛我的下场。”独孤掠用拇指轻轻擦拭着她沾着血痕的苍白唇瓣。
乖巧而听话,一动也不动,没有张牙舞爪,没有倔强激烈,只有在她睡着了的时候才会这么安静。
独孤掠已经用热毛巾为她擦试身体的痕迹,看着被铁链磨破的渗血的肌肤,他拉起她一根脚踝,用干净的毛巾擦着洁白的脚腕处,被磨得血肉模糊的肌肉,也证明了她挣扎的决心。
仰躺在宽大的怀里,被折磨得睡着了的女子,任由噬血的男人摆弄着她的身体。
“以后就把你关在这儿,一步都不许出去。”独孤掠将她收拾干凈,站起身开动暗门,将她轻轻的抱了进去。
※※※※※※※※※※※※※※※※※※※※
独孤掠踏雪而行,脚下发出“簌簌”的声音,冷风拂起他银白色的长发,在清寂的月光下,他的五官刀锋般凌厉,即使是世界上最高超的工匠,也雕刻不出如此完美的容貌。
皇家庭院里,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下来,是一种接近完美的冰景。
屋外冰雪依旧纷纷,屋内炭火正热,一室的暖意。
熊熊燃烧的炭火旁,独孤恒优雅的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思绪游走在冰雪与暖意之间,他的意识悠悠荡荡、浮浮沉沉。
天气越来越冷,园里的百花也渐渐凋零,飘落在地上,化为明年的春泥。独孤掠落寞地漫步在小径上,缓缓而行,望尽天下百花艳丽多姿,可看在他眼里,唯独带刺的野花是高不可攀。
仙绮殿,被雪花包围的宫阙。
身材高颀魁梧的男人进来后,独孤恒仰着头望他,黑眸美丽得像无光的黑钻,温柔无比。
尽管独孤掠掩藏了心底的怒气和满腹的心事,可知心的独孤恒还是感觉了出来,轻轻的拍拍他宽大的龙椅。“来,陪皇兄喝一杯!”
对于这个威震天下的弟弟,温柔得依旧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为他遮挡风吹雨淋的兄长。温沉圆润的声音再次响起:“掠,过来!”
默默的接过独孤恒手上的酒杯,独孤掠一饮而尽,他的人生里是无止尽的奋斗,无尽头的拼搏,无限的壮大御凰国,而在这个下着雪的冬夜,为什么有一丝丝特别的情愫滋生呢!
“今年的雪来得特别早!”独孤恒拍了拍他冰冷的手背。“所有的战事都会推迟,你也不用急着准备。”
在冰天雪地里作战,无疑是自找死路,被大雪封住了道路,粮草运输出现问题,任前线的骑士们勇猛非凡,也斗不过老天爷这一场早来的大雪。
红红燃烧的炭火温暖不了白衣如雪的男人,银白色的长发自然的垂落在独孤恒的书旁,“皇兄,你冷过吗?”
独孤恒微微一笑,“冷过!”
绿眸里茫然的凝望着他,独孤掠又听到他继续说道:“在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候。”
父皇驾崩,丞相掌权,独孤恒作为弱冠少年登基为皇,他要承受邻国的鄙视和欺负,还要周。旋于内政的窜权和架空,而当时的独孤掠还只是个孩子。
“从今往后,掠不会让哥哥再冷。”即使他自己冷得无法言喻。
相对于手握兵权冷酷九鼎的独孤掠,十年并不天下太平的帝王生涯,让温淡如月的独孤恒脸上有抹不去的睿智和成熟,两兄弟相视一笑后,从对方的眼睛里传递着信心和温暖。
压抑而冰冷的空气渐渐冲淡,御凰国最尊贵的两个男人俊美如天神,柔和的眼神融入冷凝的气氛。
“身份查清了吗?”独孤恒拨弄着盆里的炭火,不经意的问道。
独孤掠一怔,连日来他都只是去到囚牢里羞辱她、占有她、掠夺她,而她那仇恨和气愤的眼神却深深的烙在他的脑海里,根本忘了去调查她身份一事。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他告诉自己,无论她是敌是友,他都只是贪恋她水晶般独一无二的身体罢了。
但是,那噬血时的吻痕,铁链下的娇躯,喘息间的申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官感受。
无论她有多么倔强的灵魂和高傲的气质,却让他不自觉的沉沦。
“柳烟是御凰国首富的孙女,这次的失踪事件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暂将她隐藏在皇宫,迟一点才向柳家谈条件。”作为三军统率,独孤掠当然知道财力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
柔和的黑眸里暗藏隐忍的光芒,“柳家的财富势力已经根深蒂固的进入朝廷,还有那权倾满朝的丞相大人,也是该时候让他告老还乡了。”独孤恒抚了抚眉,雪来得太早,这个冬天似乎很长,可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攘外必先抚内,臣弟也正有此意。”目睹了兰夫人借着丞相之名欺压兰简明后,长期在外征战的独孤掠也觉得该是时候肃清内政了。
两人聊着聊着气氛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听说,御狼王调教不了自己的女人,可有此事?”难得独孤恒会用这么戏谑的口吻来说话。
“怎么可能?”独孤掠跳了起来,被兄长揭短可不是一件荣耀的事。
细雪纷纷落下,那对黑钻石一样的眼眸也溢满了久违的笑容。“身份还没确定之前,你可别摧毁了她?”
“皇兄心疼了?”独孤掠酷酷的说。
而龙椅上的独孤恒优雅地斜侧着,皎洁的下弦月眷恋着他的美貌,黑色的发丝在清风中飞扬。
残酷的报复(九)
而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美丽,美丽的似不属于尘世,美丽的像个幻影。独孤恒弯着唇角,狭长的眼眸瞄向独孤掠,眼睛像星子一样闪亮,似在看一出最精彩的戏码。
对于他在囚牢里的暴行,独孤恒也是略知一二,虽然知道弟弟已经长大,而且越来越强大,可他的个性强硬无比,征服心欲来欲浓,对于他一眼看过去有好感的女子施暴,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情。
相对于独孤恒的优雅和漂亮,独孤掠则浑身散发着高贵与冷酷的气息。他向帝王挤挤眼:“皇兄要不要试试?”
独孤恒挑高了眉,“你舍得吗?”
“她只是我的玩偶。”冷酷中带着致命的不屑。
※※※※※※※※※※※※※※※※※※※※
今晚的脚步姗姗来迟,感觉已是凌晨了吧,风雪不再肆虐,空气却冰冷如故,积雪也丝毫没有融化的意思。
小桥流水的声音不知疲倦的一直流向远方,却抚慰不了她受到重创的心灵,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也没有这么软弱过。
独孤掠走进囚牢,铁链撞击的声音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四肢依然被千年玄铁锁住,绾鸥不着一缕的娇躯展现在他的绿眸里。
囚牢外冰天雪地,囚牢里软玉温香。
她根本不像她外表一样柔弱,她像是沙漠里的一棵嫩草,外表看楚楚可怜,但骨子里却有股韧性,这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独孤掠的手揽上她的腰时,她瑟缩了一下,不过紧紧抿着的唇依然显示出她性格中倔强一面。
他看着她,几天几夜无休止的折磨,令她憔悴不堪,可那张倾城的脸上有着一股傲人的倔强。
绾鸥一动都不敢动,她此时整个人都坐在独孤掠身上,独孤掠紧紧搂着她,那样的姿势让人觉得他像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小男孩,搂着自己衷爱的洋娃娃。
独孤掠修长干净的手指不时抚着她的长发,温柔的动作让她头皮发麻。幽深的绿眸长久地停在她的脸上,几乎一动都不动。
绾鸥的身体有一些颤抖,对独孤掠的恐惧已经深植到骨子里,无法拔除。
哪怕他的动作比江南的春风细雨还温柔,仍然让她惧怕万分。
眼前是独孤掠一张俊美冷酷的脸,他紧紧地搂着她,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让她的整个身子都罩在阴影里。一股淡淡的香味冲击着她的鼻息。
今晚的夜漫长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绾鸥僵硬的靠在他的怀里,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几夜以来的暴行,已经让她深深的恐惧,他几乎是惩罚似的榨干她身上的每一滴血液。
每次野兽般的征服之后,她像破碎的布娃娃般被遗忘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醒来时,他已经离开,而房间却留下了他的气味,让她无时无刻都在仇恨,仇恨他的暴虐,也仇恨自己的无助与软弱。
今夜,万籁俱寂,只有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贴在一起,却又遥不可及。
独孤掠不说话,她也不敢眨一下眼睛。
安静时的独孤掠,有着一种淡淡的冷漠围绕,世上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黑夜里发出幽绿的深眸,为暗夜又增加了几分诡秘。
从来没有亲热举动的独孤掠,他的出现,在她生命里划下了巨大的符号:掠夺和占有。他从来没有这么安静,他留给她的印象只有暴虐和狂躁。
他们之间都是你争我夺你跑我追你掠压我反抗的局面,从来没有能相安无事相处一晚。
然而,今晚……
透过尺许的窗口,一抹白雪渐渐淹没行人的足迹。
他竟然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坐了一夜。
直到天已破晓,棋玄在房门外。
“王爷,边关急报!”
绿眸暴瞪,吓得绾鸥轻轻的颤抖,敏感的神经在他手掌下跳跃。
“去书房。”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贯穿厚重的牢门。
听着棋玄转身离开的脚步声,独孤掠站起身,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绾鸥手腕上的狼手镯,专注的目光里盛满了重重心事,最终,他没有再多看一眼她美丽的脸,一整晚,他都没有对她说一个字,直至转身离开,拿出身上的白狐狸裘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一身青的紫的虐痕。
铁门重重的关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