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鸥一巴掌拍开他的脑袋,“我也不管你了,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去他的上古神镜!
去他的扭转乾坤!
去他的你死我活!
统统去死去死去死!
沉默的羔羊(一)
“掠……对不起……”我也不想再想着你了,想你好苦也好累,绾鸥闭上了眼睛。
“嘷——”银狼王忽然放开了她,“该死的,你还真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他!”
绾鸥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被今晚的银狼王吓怕了,他反复无常,他要生要死,他神经过敏,他……他疯狂至极……他甚至想要咬死她……亏她还那么担心他……
“喂,上古神镜呢?”既然你要死,可别带着宝贝去死,留给她可大有用处。
银狼王恶狠狠的看着她:“干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绾鸥忽然妩媚的笑了笑。
银狼王疑惑的看了看她,刚才还气势汹汹对他动手动脚,这转眼又扮起小女人来了。“算是吧!”
“就算你不是,可这具身体却是最漂亮的,水晶般的、剔透的、玲珑的,恩……”他又作了补充。
这只色。狼!压下心底的不快,绾鸥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最漂亮的女人当然要用最漂亮的镜子!”
“哦!”银狼王淡淡的应了声。
“拿镜子给我!”她摊开小手。
银狼王想了想,煞有介事的说道:“我忘了放在哪儿了?”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这样的宝贝……忘了……你……你……我要掐死你……”绾鸥纵身跃上去,扯着他的皮毛,气愤不已的骂道。那可是她想要回家的重要的、唯一的线索啊!
银狼王摇了摇身子,摔开她:“你不是说你能想到办法吗?”
“我……我……哼!掠就不会像你这么小气!”绾鸥搬出独孤掠压他,独孤掠无论怎么样凶她怎么欺负她,他不会想要杀了她,也不会小气他的宝贝,扬了扬手上的狼纹手镯,他竟然将兵符都送了给她。
“我要让你断了永远都想他的念头。”银狼王恶狠狠地说,那是摧毁一切的野性。
这只狼今天太反常了,绾鸥和他对打起来,她也正需要有人来出气。
出她窝在心里的一口恶气,这只狼,今天打死他,算他倒霉,趁他病了伤了,正好欺负他。
一银狼一女人在石窟窿里你追我逐,不遗余力的出手,银狼王的咆哮,绾鸥的尖叫,石窟窿的回声,很有点地震山摇时的疯狂和危险……
可是他们浑然不觉,一银狼一女人又都受了伤,他们像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在恍惚的精神世界里勿自挣扎和颓废……
曾经爱过的人,曾经受过的伤,曾经经历的痛,曾经饱含的恨……
就在这乱招乱式里尽情的发泄……
再发泄……
终于,两人闹够了,也都累了……
银狼王摁住她,翻转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不顾嘴里还在流血,双手箍紧她的腰,将她抵在窗口,不顾她的挣扎覆盖了上去。
绾鸥爬在窗口,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这是空中楼阁,他们住着的这个石洞,像传说中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一样悬浮在空中,如果刚才她执意要走,现在岂不是享受不到传说中园林和美景……
“满意吗?我将在这里结束自己的一生……”银狼王将头搁在她的肩上,“不过,我会让你活着怀念我……”
说完他已经从背后进。入她高低起伏的身体,突如其来的痛楚,让绾鸥破口大骂,“恶魔……你……你居然……”该死的,他居然趁她不备直接进。入……
“我们不能……这样不好……”她无力的承受着他的撞击……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我们都是被抛弃了的……”银狼王轻轻的说话,但身下却一点也不温柔。
绾鸥尽情的尖叫:“可我已经决定开始新的生活……”
“我也正在赐予你新生活……”感觉到她的放纵,银狼王更加疯狂,巅峰上的激情在半空中尽情的绽放。
“什么新生活……”她语不成句。
银狼王亲吻着她的发端,深情的说:“你会拥有我的血脉,带着我的宝宝……”
“不……混蛋……我不要……”绾鸥从激情中顿时清醒了过来,想摆脱他的控制。
银狼王哪容她逃避,紧紧的贴着她,不留一丝缝隙。“你必须要……”
“我诅咒你永远变不回人……”又气又急的绾鸥开始胡乱骂人,他……他……真是个贪婪的、凶残的、狡猾的坏狼。
“即使这样,我也会让你生下我的狼崽……”没有任何温存,纯粹是身体的交集,银狼王开始疯狂的律动,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的嵌入他正在衰败的身体。“这样一来,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永远……”
“不……你这个疯子……我才不要生狼宝宝……”绾鸥绝望了,这只狼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她生宝宝,说不定生出来还是狼宝宝,请问天,天理何在?请问地,地理何存?
“那可由不得你……”狂风骤雨的肆掠过她的身体,银狼王将体力和激情发挥到极致,播下专属于他的种子后,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温存和享受,即刻抽身。
“我恨你……我恨你……”结束了炼狱般的苦痛之后,绾鸥跪在地上哭道,与其留下来承受这样的羞。辱,她不如一狠心一走了之,还管他死活干什么?
血迹,染红了她水晶般的身体,银狼王刚才太过用力喷了她一身,现在的她,身嘶力竭,活像一个女鬼。
银狼王气喘吁吁的倒在了一旁,疲惫不堪但却依然尊贵无比。“如果恨你能让你记得我,你就恨吧!”
“我要杀了你……”绾鸥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沉默的羔羊(二)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解释,只是张开那对绿眸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她,像要将她看个够,仿佛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
“好!”他说。
绾鸥从石壁上取下一把锋利的尺来长的小剑,毫不留情的插入他的颈项之中。
血……从脖子处喷薄而出……
他伸出肉肉的厚实的狼爪,抚。摸着她恨意决绝却依然美到极致的小脸,“小豌豆,我的小豌豆……这把太短,换一把长的来。”
看着银狼王的血越流越多,他的狼爪最后落在她的锁骨上,那是他给她刻下的印记,永生永世都抹灭不了的印记。“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你会,因为今天是你的排卵期,是最适合孕育宝宝的最佳时机。”他说,很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父亲。
绾鸥手上一用力,刀子又插深了一些:“去你的排卵期,我现在只想杀死你。”何况,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理状况,哪里管它最不最佳时机?
银狼王的脸上越来越幸福:“如果她是个女儿,她会像她娘亲一样漂亮,她会在开满红枫的秋天出生,那将是个硕果累累的丰收季节……”
“你放屁,我不会生下来的,我不会……”绾鸥丢下了刀子,“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苍天啊,她这是在杀他,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幸福像个大傻瓜?
他为什么还没死,一定是自己武功不济,一定是他的皮毛太厚,她才找不准他的大动脉,才不能一剑结果了他?
长剑?大刀?
她站起身,不顾身体的赤果,左手拿刀右手拿剑,齐齐的对向他:“你带着你的宝宝梦下地狱去吧!”
银狼王还是傻傻地笑着,傻傻地凝视着她,傻傻地幸福着,傻傻地等着她的刀剑齐下,最后带着不舍和留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混蛋狼——”绾鸥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抱着他愈来愈冷的身体,“我是想要杀你,可是我终究下不了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强迫我……你明知道我失去了掠已经崩溃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还一定要我生下狼宝宝……”
忽然,她想起了一个画面,拾起地上沾着狼血的剑刺入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一滴一滴流入银狼王的口中……
而此时,空中石屋也像气球一样爆炸开来,满天飞散的碎片,像刺眼的光芒照射她睁不开眼睛,而绾鸥自己,也在不断的坠落、坠落……
※※※※※※※※※※※※※※※※※※※※
“绾鸥姐姐,绾鸥姐姐,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有只小手在拉她,让陷入黑暗中不断坠落的绾鸥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明天乌黑满碧的眼睛笑意盈盈。
清晨的太阳光芒万丈,从窗棱照满木床,然后滑过她的脚趾头,她的小腿,还有两只莹白洁净似玉的藕臂。
没有满身血污,没有浑身是伤,没有银狼王,没有空中石屋,没有扑倒与被扑倒,没有生死,没有杀人与被杀……就连通体泛着水晶般灿烂的手臂都没有半分伤痕,站起身,整个身体没有半分不适。
那么,她并没有遇见银狼王,也没有被他强迫要生下狼宝宝了……
开心的转个圈,沐浴在阳光下,真的,明天会更好!
太阳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温暖怡人。
“绾鸥姐姐,你好漂亮!也很开心,我就喜欢你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明天执笔正在写字,见她像只蹁跹的蝴蝶在晨光中展翅飞舞,不由放下笔望着她。
绾鸥一甩盈袖,轻轻的勾住他:“一大早就吃糖,小心蛀牙吃光你的牙齿,到时候,你还没老就已经像老头子一样说话都漏风了。”
她是开心,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噩梦,这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开心。
银狼王没有带走她,也没有强迫她生宝宝,也没有要死不活,她也没有被他“欺负”的痕迹,而最后的一个动作,她亲自割腕滴血救他……
可她的手腕完好如初生的婴儿,粉嫩粉嫩,只是那只代表着兵符的狼纹手镯,在她的手腕上可以自由滑动。
不过一想起那梦,真是羞死了!
她明明是想着掠的,怎么能跟银狼王在半空的石屋里激情放纵呢!
“都怪你!”绾鸥甩出盈袖夺走了明天手里的笔,如果不是他昨天在山顶上说,喜欢就是这样手牵着手一直走,然后就是晚上躺在一起头挨着头睡觉,然后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她哪里会做到和银狼王那个还有生宝宝的桥段?
明天转而马步一扎,和绾鸥过起招来,他跟随师父一起练武,还没有机会拿出来展示过,难得绾鸥姐姐一大早起来,而且还有非常好的心情。
“希望在明天,明天会更好!”明天读着绾鸥飘飞在空中,随意而写下的句子,不断的鼓掌。
羊皮卷在空中飞舞,一直飞到了老人家的石屋,明天一路追了过去。
蓝蓝的天空,明净的天色,葱郁的山林,天真的孩童,还有慈祥的老人……大自然真有种可怕的力量,它能吞噬所有人的痛苦,然后告诉你,一切都会好起来!
“绾鸥姐姐,你快收起巫术,我抓不到……”明天在石屋外跑得满头大汗,还一直追着那块羊皮卷直嚷嚷。
绾鸥站在空地上,凝神望过去,她并没有动用巫术,可是空中像有一只无形的笔,在羊皮卷上任意书写,而且石屋中传出铿锵有力的话语:“孩子们,看好了:书在意,而不在形;腕在巧,而不在力;画在心,而不在手,意念控制需……”
沉默的羔羊(三)
这正是她怎么也理会不到的万氏巫术的最高层,她一直不明白巫术跟书画有什么关系,现在看见有人演示,才明白巫术的最高运用,是没有道具没有武器却能在如沐春风中杀人于无形……
那么,躲在石屋中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怎么能知道万氏巫术的最高层?
可绾鸥来不及思考,梦幻中的随心所欲的巫术已经牵动着她的所有注意力,融汇贯通在她的四肢百骸,高山流水似的笔画,静静地、轻轻地在心灵的扉页上挥洒,此时此景,完全带入靡靡之画卷了。
绾鸥从怀里掏出神笔,跟随着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的节奏,跟随着山峦的呼唤、大海的咆哮,再带动雷鸣闪电、风霜雨雪,在草木萌动、四季交替的变幻中,仿佛忘却红尘俗世间的一切烦恼、忧愁、欲。望和悲哀,注入了涤荡灵魂的画笔,让痴迷的心灵,轻如飘羽……
这种意念似的教学方法,绾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以前也听过意念似的治疗方法,通过人的意志力来治病。
今天在山林之中,得到高师传授意念巫术,她学得很认真,这毕竟是一个人一生中难得遇到的绝佳机会呀!
神笔书画在激越高昂时,仿佛巍巍高山飞流下来的瀑布,如鸣佩环浩浩荡荡不绝于耳,仿佛又置身于万马奔腾的古战场;神笔书画在飘逸超尘时,恍若梦幻,道不尽飘飘欲仙、悠然忘我,仿佛深入幽静的山林,倾听花草树木的呢喃和鸟雀们的啁啾……
“谢谢老人家,老人家高山不可仰止,江河不可阻挡的意境,使绾鸥受益非浅。绾鸥书畢时,飘然站立于石屋外。
此时的她,身轻如燕,心扉玲珑剔透如水晶,信心在躯壳里扎根发芽,人性在生命的长河中升华复苏。
石屋里传出话来:“你能理解多少就多少,巫术的高度从起源再发展到今天,不是任何人能企及的,以后对敌,切记意念的收发,重在意而不在形。”
“恩,绾鸥明白了!谢谢老人家的教诲。”绾鸥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达谢意。
巫术在历史的长河中,衍变无数,而它又不是靠武功有招有式有循,它其实是一种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铿本身就是逍宣国的首席巫师,她已经到达了一个巫术的高级境界,现在绾鸥继承了她的身体,再经过名师的点拨,领悟又增加了不少。
“不公平,不公平……”明天大声嚷嚷道:“老爷偏心,只教绾鸥姐姐不教我……师父……我也要学用意念控制……”
万平从石屋中走出:“你是半路出家,学得太迟,根基没有绾鸥的好,等过几年学好基础功夫再跟老爷学……”
绾鸥听着他说的话,铿能位居权臣也不是没下苦功夫,她居然从小就学了巫术,难道这也注定她成为权势和被人利用的棋子吗?
“绾鸥……”
“绾鸥……”万平一连叫了好几声,绾鸥才凝神望向他。“平叔……”
“巫术大多数是靠天分,绾鸥姑娘天分不错,假以时日,必能大放异彩。”万平见她沉思不语,安慰着她。
然后她绾鸥就是力挽狂澜救江山于一线的武林奇葩了,想到这里,她不由一笑道:“作为铿的光芒,放眼当今天下,几乎无人能够遮掩,所以重生后的她也不会搅乱一池春水,让人家得了渔翁之利。”
她这句话一语双关,既强调了是铿的能力也透露了她已死的信息,而且表示了她的立场,不会再被谁利用。
可这话在万平和石屋里的老人听起来,就是江湖儿女的一番热血之话,不卑不亢虽锋不利且非常中肯。
“万平,你跟随绾鸥去吧!”老人家的话里虽是不舍,但却一眼看穿她的想法。
万平一愣:“老爷,这……你怎么办……?”
“平叔勿急,绾鸥确实想要走了,山中无日月,世上已千年,绾鸥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住在这清山绿水、云淡风轻的地方,真的不想走了。可是,如果不走,绾鸥心中始终有一个结,解不开也化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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