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垫着。”姚瑄华笑着贴紧了安菁的脸颊蹭了蹭,将她稳稳放在床上,不等她翻身,就双臂一展,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下,“你看,这不是安稳的很么。”
安菁白他一眼:“不老实。装醉。”听这家伙说话,哪像罗儿所说的什么醉的说胡话。还走不好路的样子啊。
“哪有,是真的醉了。”将额头贴紧安菁的额头,让自己的气息与安菁的融在一起不分彼此,姚瑄华确实觉得自己醉了。
“醉了就说胡话?”安菁笑嘻嘻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姚瑄华的双眼,“人家桂花好歹也是太子府来的,怎么也该给人家个名分。”
“就知道是你使坏。”姚瑄华笑着捏了捏安菁的脸颊,“是你使她来接我的吧?”就说这灾星向来粗中有细,不会如此轻信一个人,这次让桂花一人去寻他,为的还是试探。
不过,他又何尝不是呢。
做出醉酒的神态,看桂花究竟会不会在无人的时候露出马脚。
“既不多说话,也不看我,我走不稳也不来扶,只有差点跌倒才扶了一把……若是这样还只是掩饰的话,她的城府也未免太深了。”姚瑄华说着,看着安菁那笑盈盈的样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跟你说话,你又想什么呢!”拍掉姚瑄华不怀好意的大手,安菁没好气的说,“累了一天,又喝了酒,还不睡?”摸摸摸,你能帮我摸大还是怎么的?
被拍掉的大手又重新轻车熟路的寻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另一只手则是将阻碍自己的那双两手一并抓住按在身下人的头顶。
安菁微红了脸,因为这个姿势不能不让她想起某些事情。
脸颊贴上脸颊,嘴唇允住嘴唇。
“今儿,是个好日子。”
诶,什么意思?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一轻,却是姚瑄华不知为何起身走开了。
“喂,你干吗……”魂淡,把人兴致勾起来,就把人晾在这里么?
等姚瑄华转过来,安菁心里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话说,你拿衣带来是要闹哪样?
“早就想试一试了。”
外面明亮的几乎耀眼的月光穿过窗纸,变得**不明。
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安菁能看到姚瑄华笑弯了眼睛,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妖娆。
果然是令原主逼婚也要追到的帅哥啊,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诶,等等……
“你想干嘛?”从美色中回过神来,安菁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衣带绑在了床头。
“今晚,听我的。”伏下头,含住了安菁的耳垂,用舌尖爱抚,直到她求饶的嘤咛出声,姚瑄华才满意的放过了她,“大嫂如今已经有喜了,我们也该快一些才是。”
安菁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的借口是自己还年轻,大嫂又一直有心结,所以在大嫂尚未有喜之前,尽量不要孩子。
喵的,大哥大嫂啊,你们那么努力干嘛。
不过,这孩子究竟能不能顺利钻进安菁肚子里,还为未可知。但有一天可以肯定——
“特么的,要是隔三差五这么来一下,明年就得当娘了。”安菁怨念。
虽说过程她是很享受啦,可一想到年纪轻轻就要拖家带口,她就忍不住叹息啊。
她要是今年怀上,明年生出来,等过个十七八年,她顶多才三十六,然后孩子又特么结婚了,不到四十,她就能做奶奶了!
明明在现代,不到四十还是风韵犹存一枝花的,在这里就是特么奶奶辈的了。
算算时间,似乎大嫂生欣愉的时候,老妈也不到四十的样子。
可是,这也不是随便谁能控制的啊。安菁长叹了一口气,眼巴巴的瞅着外头的天空。跟悦兰那女人约好了明儿一起玩去,可她后悔了,干嘛约明天,不能约在今天么,大不了明天再约一次。
“少奶奶,你听说了么,三房好像惦记上表小姐了。”绸儿神秘兮兮的凑到安菁跟前,小声道,“有人说,瞧见润华少爷纠缠表小姐呢。”
姚润华和齐媛?安菁眼睛一亮,冲绸儿点点头:“快说,是怎么回事?”这么无聊的时间,只能靠八卦来打发了。
话说回来,她一直深深的为姚润华的名字感到遗憾,摊上这么一经典的名字——要润滑,不去做小受,多可惜啊。
“听说昨儿晚上,散了席之后,润华少爷喝多了,找上表小姐说了许多胡话,恼火得表小姐扭头就走。”说到这里,绸儿不由得嘿嘿笑了两声,这才在安菁的催促下继续说下去,“结果,润华少爷非但没有识趣的走开,反而找上了姑太太,说自己对表小姐一往情深呢。”
“……姑太太怎么说的?”安菁恍然,怪不得今儿在老夫人那里遇见姑妈时,姑妈的脸色那么难看。可惜了,昨儿晚上一散席,她就和大嫂边走边说话去了,要是知道还有这么一场,她说什么也要温柔体贴的亲自护送姑妈和齐媛回去啊。
“旁边还有没走的下人呢,姑太太也不好当场发火,只能强忍着脾气说润华少爷喝醉了,让人赶紧带回去休息去。听说那脸色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听说,表小姐是哭着回去的。”对此,绸儿无比幸灾乐祸,让你勾引人,我家爷没勾引着,倒把润华少爷给勾引到了。
对那个局面,安菁也想象得到,姚润华玩那么一出,简直是调戏了,偏齐媛向来以端庄贤淑自诩,遇上这种事情除了羞恼,也就只能哭着跑了。
不过,要是换成她家老公呢?估计是含羞带怯的瞟上一眼吧。
说笑了一阵子后,安菁收起笑来,叮嘱道:“这些闲话,咱们自己听听就算了,决不能到处传去,知不知道?”
绸儿连忙点头:“少奶奶放心,我们都不会乱传闲话的。”
不过,也用不着绸儿她们推波助澜了,这事儿经过一天的发酵,在傍晚时分,已经是不算秘密的秘密了。
毕竟,姚润华当时喝多了,没管旁边有人没人就上来胡说八道,当时在场的人还是不少的——
主子们吃饱喝足抹抹嘴儿走了,下人们要收拾桌子打扫卫生啊。
再加上还有各房走的慢一步的丫鬟,以及姚氏和齐媛自个儿的丫鬟,这传播渠道是足够广了。
帮姚瑄华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安菁笑道:“我看这亲事,十有**是成不了的。”
“润华那小子太胡闹。”姚瑄华摇了摇头,“并没什么酒量,偏要喝那么多。”等着安菁放好了衣裳走过来,他伸手揽过她来,笑道,“以后我教你写字。”
写字?安菁眉头一挑:“我又不是不会写字。”怎么突然说这话了。
“满纸白字,也算是会写字?”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安菁记的账本,姚瑄华就不由得摇头叹气,“写的丢三落四的,也不知你是怎么学的。”
安菁无语,她只是图省事写的简体字而已啊。(未完待续。。)
317 淮海楼的怨念
“不过,我看难着呢,姑妈看不上润华。”安菁一边左右扫视着街上的店面,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三叔又没有官职在身,这侯府的产业虽说在他手里管着,可终究是要交出去的。哪怕他们这些年来没少往自己房里揽银子又怎样,终究大头不在他们手里,再说了,润华都十六快十七了,别说中举了,连个秀才都还没中呢……”
丁悦兰嗤笑一声:“就他?想从科举出身难着呢,除非他父亲舍得把这些年的身家拿出来给他通路子。”
“就怕三叔不舍得啊,”安菁撇撇嘴,“毕竟还有个承华呢,说不准三叔把心思放在承华身上了。”
两人说笑着,一路走过去,忽然觉得无比遗憾——没什么新鲜东西啊。
安菁郁闷,她都快有半月没逛街了,可出来一逛,发现还是那些东西。不过,算啦,反正逛街的愉快之处就在于可以跟闺蜜天南地北的唠叨。
“你成亲也快半年了吧,怎么肚子里还没动静?”
冷不丁听见丁悦兰问这个,安菁两脚一绊,差点跌倒。扶着丁悦兰站稳后,她才抱怨:“才五个月,急什么?”
“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嘛。”丁悦兰白了她一眼,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你知道么,文婧前些日子生了!”
“文婧生了……等等,唐海那个?”安菁愣了一下才想起,唐海是死路一条了。文婧肚子里头那只是唐海最后的遗腹子……诶,不对,唐海现在还没死呢。可是。他眼看着也没几天活头了,基本上可以提前预告死亡了啊。
“不然还有哪个?”丁悦兰轻哼了一声,“虽说他入狱纯属咎由自取,可毕竟与你脱不了干系,这次喜事怕是没通知你们府上吧。我倒是想装不知道,可谁让我姨母在那里呢,想不知道都不行。”
安菁嘿嘿笑:“你们家这关系。满月酒少不得要备份礼送上呢。”
“可不是么……想想都不舒坦。”丁悦兰左右看看,见无人留意,立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做什么给他送礼?我倒宁愿换了米面开个粥铺施舍街上的乞丐。”
“行了,反正也不差那份钱,就当是提前给唐海备点烧用的纸钱。”安菁一把挽住了丁悦兰的手臂,指着前头的淮海楼道。“这都到正午了。走,吃饭去,我请客。”
丁悦兰眼睛顿时一亮:“这可是你的说的。”也不知道这丫头手里那么多钱,为什么偏就抠得恨不得一个铜板掰开两半花,刚刚跟小贩讨价还价半天,只为要人家再便宜五个铜子儿。
不过,一瞧见是安菁进门,淮海楼的掌柜不由得暗暗叫苦。
这荣景侯府的三少奶奶又来了。
这三少奶奶来一次。就会有一场热闹,真不知道到底是她太能惹事儿。还是事儿太爱惹她。不过,几次她都是跟那唐府的唐海过不去,如今唐海都已经入狱了,她总算能消停一点了吧。
交代小二把安菁和丁悦兰带去最僻静的一个雅间里,掌柜的扭头就去给财神爷上了三炷香,但愿神仙保佑,今儿可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唉,人少就是不热闹啊。”拉过美杏到自己身边,安菁没骨头一样的往她身上一靠,满脸抑郁的说,“就咱们两个,热闹不起来,偏玉华姐现在怀着身孕不方便,陆倩又不知道忙什么呢总说没空,不然的话,大家凑在一起多热闹。”
“她忙什么我倒是知道。”丁悦兰一笑,伸手推了推安菁,“别成天跟没骨头似的,不是靠在这里,就是倚在那里。陆倩她现在天天足不出户的琢磨脂粉呢,还不都是你一句话给招惹出来的?”
安菁不解,问过之后才明白过来。
先前她逛到陆家店里,正遇上陆倩,随口跟陆倩说铅粉用着不舒服,还伤皮肤,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铅粉的。她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毕竟她向来不擦粉,可没想到陆倩记在了心里,一心要琢磨出一种新的妆粉来。
“听她说,以前书上有记载过米粉的制法,只是用起来不如铅粉细滑,所以才渐渐为人所弃,如今她正琢磨着如何能将米粉淘澄的更细致,用来代替铅粉。”丁悦兰说着,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服了她了,成天捣鼓那些,也不觉得无趣。”
“人家就爱那个,自然不觉得无趣了。”不过,要是陆倩真的能把米粉改进,那倒是好事一件,说不准以后可以继续跟陆倩探讨一下植物面膜的制作方法。
说了一阵子,外头小二掀帘子进来上菜。一看那菜,安菁就知道,丁悦兰这是故意的。
其他几个菜也就算了,贵没关系,我请的起。可是,你弄一只熊掌搁在这儿,就咱们两个吃?
“你尝尝,味道不错。”丁悦兰对安菁那阴沉的脸色表示很满意。
“剩下的你打包走,不许浪费!”夹了一块熊掌,安菁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喵的,浪费可耻啊。
“打包就打包,回头让厨房给我切好包起来,就跟我家那位说,特地捎给他吃的。”丁悦兰瞥了安菁一眼,“你当我不敢?”
“哟,你家那位,你家哪位啊?”安菁拉长了音调,“先前不还连人家名字都不敢提的么,怎么成了亲就——”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头传出了摔东西的动静。
这是,有热闹可看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搁下筷子,一起冲向外头。
美杏和丁悦兰的丫鬟也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虽说掌柜的是特地让人给安排了个僻静的地儿,可毕竟是正常的房间,不可能给藏到地底下去啊。安菁和丁悦兰出来往前走几步,就站到了二楼的栏杆前,循着那声音向下看过去。
安菁的脸色古怪起来,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气。
同样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气的还有淮海楼的掌柜的,他千求万求的就怕那荣景侯府的三少奶奶惹事儿,可没想到人家没惹事儿,倒是另有人闹乱子。
还是说,只要荣景侯府的三少奶奶一来,他这里就一定会有乱子?
安菁,看来你真是要坐实这灾星的罪名了。
闹事的那人,安菁很熟悉,就是因为熟悉,她才无语啊。
“那不是姚润华么。”
丁悦兰一语道破了安菁的无语。
没错,下头那个喝得醉醺醺,刚踢翻了一张桌子的年轻人,正是姚润华。
“诶,瑄华哥也在?”
而且,她那老公竟然也在场。
安菁抓着栏杆长叹一声:“这到底是要唱哪出啊。”
一楼的掌柜抓着自己的算盘,咬牙切齿的发誓:“明儿就在门口贴上告示,荣景侯府的人与狗不准入内!”他已经认出来了,那两人里头,其中一个是荣景侯府的三爷姚瑄华,而另一个闹事的,听姚瑄华唤他“润华”,就知道十有**也是荣景侯府的。
姚润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自己叹气,他只知道他很生气。
生气,无比生气!
他中意媛表姐是去年过年时候的事情了,到如今已经有一年多,只是始终没有机会。今年媛表姐进京参选,他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却没想到入选的是齐芸而不是媛表姐,这可让他高兴了几天。他也知道三哥当初在南方时与媛表姐多有来往,可三哥现在都成亲了,那安菁又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他以为他总算是没有阻碍了。
前儿晚上,他仗着多喝了几杯,忍不住将心事向媛表姐摊开了,哪想到媛表姐扭头就走,姑妈又催着人送了他回去。第二天酒醒后,他有些惭愧昨晚不该那么冒失,本想借着去老夫人那里请安的时候,私下跟媛表姐道歉的,却不料媛表姐直接丢给他一句话。
“你少痴心妄想!”
没错,媛表姐就是这么说他的。
而且,他从媛表姐那不屑的眼神中还看了出来,自己就是那只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抓一只天鹅炖了吃的癞蛤蟆。
这让他如何不气恼,尤其是想到媛表姐刚来时,曾与三哥传出过流言蜚语,他心里就更有火气。
让我痴心妄想?你是在痴心妄想着三哥吧?只可惜,三哥他已经成亲了,你这辈子都休想!
忍了一肚子气回去不说,姚润华又被他父亲母亲轮番教训了一顿,心里更是烦闷不堪,这才第二天一早就找上了姚瑄华。
看着不肯听劝,在那里撒酒疯的姚润华,姚瑄华也是无奈。
他知道安菁今天要与丁悦兰出去玩,心里如何能放心的下。那就是个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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