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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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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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是说不考吗?白建疑问道。安逸顿了顿说:“我已经感觉到平静中的某些气氛,几个科目都没考核,上面不可能不想知道我们训练的成绩和效果。”

  我看不如一个科目一个科目考,那样不分心,含笑说。

  田雅拍拍白建说:“收起那残离的心吧!一切将会变得明朗起来,集中精力、目标一致,胜算会大些。”

  没那么夸张吧?不就是考试吗?考不合格最坏的返回。

  程文武说:“看来,还是张洁说的对,技术练到家了什么都不愁。”

  你是在夸我,还是贬我的能力?张洁笑道。

  当然是夸你啊!

  白建一下子又成了困难户,说:“有时我在想,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先进就应该生产一种药方植入大脑,里面装满当今的知识,不就省去很多时间吗?让人们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

  照你这么说,那世界不就乱成一锅粥了吗?含笑说。

  一锅粥?

  是啊,你想啊!所有的知识都是相同的。从此不用上学,文明会因此泛滥,犯罪率会层出不穷。

  那再把我国的道德观念植入不就行了吗?

  那我问你植入之后,你是人还是机器?白建愣了一会:“当然是人了。”

  不对吧?你是芯片的支持,而不是大脑的支配,因为知识都是在芯片里,还不如光身子的远古人。

  安逸走到一片高处,轻轻地将手抬起放下,胸中一片汪洋流过,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将领喜欢站在高处,他们并非欣赏风景,而是在净化、陶冶自己的思维,似乎时刻体现出高处不胜寒的霸气。站在高处,放眼四周心也变大,变得纯洁。。。。。。安逸觉得自己在缩小,刚才的想象如同梦幻般带到现实。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军人,一名再普通不过的百姓,也许自己有天不存在了,翻开历史竟然没有自己的名字,那时多么悲哀啊!所以我要认真对待每个人,用感恩的心度过每一天,任何一秒都给自己尽显历史舞台的机会。无论好也罢、坏也罢,总归不能虚度,完成自己的职责。安逸突然觉得自己不是站在高处,而是悬崖的边缘。浑身有点惊颤,腿有点发抖,仿佛后退几步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谁也拦不住你,因为灵魂是你自己的,可活在边缘就不同了,危险度数太高了,飘飘风中。。。。。。也许。。。。。。没有也许,只因自己的意志力不强,只有死亡。结果液体染红了大片砾石,给大地披上红装,灵魂在瞬间离开躯体,永远地放射出光芒,也许有一天那片砾石骄傲地告诉世人,一个美丽、凄惨、壮烈的英雄故事。安逸波浪般地晃晃头:我都在想什么,不着边际的事情。

  安逸段没想到偏僻的山凹里雨会下得这么大:颗粒般的雨珠,本就50米的距离跑到宿舍已是浑身湿漉漉。丝丝凉意,仿佛触摸到天地之间的*。

  没想到这地方的雨下起来还挺吓人的。白建拭去头上的雨水说:“这可是我在这地方参加活动以来下得最大的雨。”

  我也没想到会下这么大。安逸说。

  那我太幸运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下这么大的雨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或正在发生?我听说上帝是将分寸和原则的,不会无缘无辜做出让世人费解的事情。今天的训练要泡汤了?

  安逸说:“这可不一定,我们是风雨无阻的。”

  白建神秘地说:“强化战斗能力,还不错,下面还附带几个专题电影。”他激动地打开下面的电影:“这可是我的至爱啊!差不多有半年了。”

  原以为借此机会忘掉,哎,原来还是这般地痴情。安逸说。

  不管内容是好是坏,我都不放过。

  得了吧!看你那谗兮兮的样子就知道情深陷其中。安逸顿了顿,说;“不过这种影片我还是双手赞同的,只有你能看半个小教育效果绝对有。”

  你是在激我?别看黑白的,这种影片我也看不厌,算是一种弥补吧!从小别人都能看电影,我只能从别口中得到信息,未亲眼目睹,长期遗留的一种毒瘤!

  停!安逸打断白建的话:“你从他们身上学到许多的优良传统?”

  我没那能力整那么多的东西进脑子。不过,我有一种热心沸腾、愤怒的欲望,你看看这帮侵略者,幸好是电影,否则我早就出手了。

  好了,把这能力用到现实里。安逸也接着看电影。

  雨依然下个不停,风也跟随左右。电影里的雨超过外面的雨,而且还夹带着鲜红的血。那场红雨将他们剥落得*裸,体无完肤。许多雪亮的眼神始终凝视着这地上流出的红雨。黑白不代表落后,谢幕优化了真实、强大的生命力,唤醒那沉睡几千年的巨龙。

  安逸不敢否认自己是容易冲动的,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魔鬼为什么偏要糟蹋这块洁净的土地,天使在哪?

  藏在何处?

  上帝为什么不放几个天使下来?

  仅有的几个怎能和那些众多的魔鬼斗争,因他们已死了,他们还眷恋家园、眷恋红尘、眷恋种种。。。。。。最终还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在那里他们明白:懦弱解决不来了问题。所以在这里他们苏醒了,彻底苏醒了,紧紧地绑在一起。他们的足迹已证明了这些,天使再坚强还是倒下了,做出了最后的挣扎,还是带着梦想回到天堂,以换取更强大的力量驱逐魔鬼。

  安逸缓缓站起来,推开窗,一丝凉气进来,缓解一下沉重的心情:“你是不是有种当和平兵的思想?”

  有!白建有些沙哑。

  当兵前觉得不自由,从来没有想过要打仗,看来我们的思想方面还是不够合格。

  是吧!

  看见那些侵略者蚊子样乱咬乱撞,拍死他们,让他们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安逸,没这么狠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能对魔鬼仁慈。

  说的也是。你说他们几个在干吗?

  应该和我们一样吧!要不就是学习,这是今天的新科目。我想他们几个会看的,说不定都成了泪人了。你继续看吧,我到隔壁看看。

  枪膛(5) 

  静静的走廊:没有人影。安逸顷刻间感到一种孤独,认识这么多人,找不到一个可以敞开心扉倾诉的对象。朋友,安逸从来没有奢求过;对于自己的战友,他们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精神上的匮乏,极易产生一种悲观、失望。

  开门的是韩雨。安班长。韩雨用惊讶的眼光说:“请进。”也难怪,安逸基本上是不串门的。

  程文武虽然在电脑前,却没有看电影,而是在研究刚训练完的车辆参数。他那种认真的劲让安逸犹豫一下,还是不想打扰。

  安逸本身藏不住东西,凑到程文武身边坐下来。

  你来了,稀客啊!程文武惊喜地说:“韩雨上茶。”很快韩雨将一杯泡好的茶放到安逸面前。安逸端起来看了看说:“这里的天气就是怪。韩雨,你说这杯子下面有个洞会怎么样?”

  水会流出来。

  有没有补救的办法?对于这杯水来说已经没有了,不过换个不就可以解决问题吗?你看啊,水流的时候我用手堵上不就行了吗?

  可那是开水。

  流出来的就不是开水。我让它流在玻璃上,再收集回去温度就降低了。

  也许不能喝了。

  你说还是不是一杯水?渴了就能喝,不渴谁也不会喝的,眼不见为净。。。。。。程文武侧头打断安逸的话说:“下雨天你没事吧?来一次还这么多的问题,都还挺深奥的,是不是受刺激了?”安逸强忍着内心的空寂,笑了笑:“有没有看今天的政治课?”

  看了。程文武轻声回答:“吃完饭就看了,这是集训养成的习惯。”

  有何感想?

  我?都这样了,感想谈不上,先进的思想没有,不过干好自己的事倒是真的。

  安逸很快就离开了,他想起了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含笑推开窗户凝视半天说;这天怎么回事,一直“哭”个不停。她见田雅两人还在看电脑里面的东西:“怎么你们还没看完啊?”张洁抬头问:“你刚才说谁哭个不停?”含笑说:“我是说外面的雨哭个不停。”

  这很好,不但能休息,还能降温。

  体力是休息了,可脑袋却要装这么多内容,是不是太形式主义了?学习也好,继承也好,总得结合实际吧?

  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田雅道。

  那我们今天干什么?

  听通知吧!

  张洁说:“你们说:要是真的打仗会是什么样的?”

  田雅说:“应该是电影里那样吧!炮火连天,鲜血四溢。”

  含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有些空洞。思索了一会,不由得想起曾经看到过的画面,心里一阵惊悸。有些不明白:朗朗青天,一片生机温暖的世界,和和美美的家庭团聚一起说说笑笑,会有什么事发生呢?人活一世求的是什么:生存?发展?含笑一脸的严肃,始终不明白爸爸一生求的是什么?现在朦胧找到一点线索:和平、家人、亲人、国人的安全。

  想什么呢?张洁问。

  在想战争是什么样的?

  现代战争是无法想象的,你看这几年的局部战争,摧残力都是无法计算的。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都是坚强、团结的。算了,我们还是不要考虑那么多高深的东西,况且也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事。我知道我只是个女兵,含笑说完趴在床上:“我要睡一会。”

  睡觉有美容的功效,田雅道。

  那我睡十天八天不就成仙女了吗?含笑娇笑道。

  枪膛(6)

  雨变本加利狂泻下拥着、挤着,顷刻间聚成大大小小的河流,无数的水泡在上面游泳、欣赏、舞蹈着。。。。。。。安逸第一次静下心来打量这片天地,竟然产生不一样的情愫,眼前的空间每次都是匆匆而过,熟悉而又陌生。

  心似雨水在游走。

  他思索一会,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返回宿舍。

  安逸在推门的瞬间想起李争那黑黑的脸庞和日渐增加的皱纹,觉得自己目前的工作根本就赶不山他,尤其是对工作的热情和执著精神;还有郑雨石:几乎伤残半条腿,仍然如故,他走路时的样子安逸永远不可能忘掉的,每天坚持出勤,奔跑在训练场上。

  白建,什么呢?安逸推门问。电脑在高速运行,能清晰听到战场的撕杀声。看见他趴在电脑前委屈的姿势,上前关了电脑。白建猛然抬头:“怎么关了?”

  你不是睡觉吗?

  没有!我只是闭眼感受那种气氛,找找感觉。

  不会吧,这样也能找感觉?

  我已经进入了状态,却被你搅黄了。

  你继续吧!说着把鼠标放到白建的手里。我还是休息一会,今天的心情难以容纳其他的东西了。

  快中午的时候几个队都接到一个喜人的消息:所有人员下午睡觉,后面紧跟着:夜训。

  伸手不见无指的夜晚,任何一个响声一丝光亮都有可能激起心中的荡漾。田雅问:“张洁有没有参加过这这样的夜训?”看到张洁的样子,她有些失望。

  只要有经历就行,田雅愉快地说。

  是不是特吓人?含笑恐惧地问。

  没那么夸张,就像我们第一次那样,不过不用背那么多东西,张洁望着含笑柔声说:“看你的样子好象有什么怪事发生似的,不过你不能像上次那样手电不能用,后果你是知道的。”

  这个好办,待会我去买几个让它通宵都为我照明。

  夜训是不让照明的,那样你搞得像篝火晚会似的,故意暴露目标,到时侯上面会有规定的,现在重要的是休息。

  他们几个知道吗?田雅关切地问。

  这个应该没问题,他们每年都有一次训练时间。

  我们是白衣天使。含笑缓慢道:“不过是一只没落的天使,在经过层层的历练然后才能超凡脱俗。”含笑拉上窗帘,房间顿时显得暗淡,如柳絮般柔和的黄在窗帘的映衬下变了颜色。

  原本闷热的天气在一场雨的洗礼下变得凉爽。

  要睡就展开睡,有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白建说完,利索地钻进被子。

  白建突然把头蒙起,又露出:“你不睡吗?”

  我现在不困,安逸若有所思地回答。

  等你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也该起床了,刚才班长不是叫我们休息吗?

  没事,就十分钟,完了就睡,安逸回答。白建不再问,他知道安逸一旦确定的事很难再更改,说不定你问他,他会当作没听见而不回答,有盲区的现象。安逸知道自己有这个缺点,不管是好是坏任其发展,有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然。

  夜幕降临的时候,两边山头都泛起晕红的余光,逐渐往下坠去,犹如从山顶下去的老人虽然力气全无,还是被下坡的重力给推着。安逸早早地整装待发,命令和任务是田雅接到的,下面的人只能平静地数着秒表。“要是我们能控制时间多好啊!”明知道不可能安逸还是说出了口:“那样烦恼就少了。你相信吗?你看,有三种况:每种情况都有相当数量的拥护者,后悔的肯定是时光倒流,沉迷于美好的往昔,急切希望时间能暂停让头脑永远享受人生;还有的,就是希望时间快速地前行,比如说厌世,无聊、孤独,他们要知道你这种功能,无论你藏在哪他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那你就惨了;另外,就是我们这种任命啊。”

  夜色显得庄重、严肃,每个人都洋溢着激情。

  隔着夜色的朦胧,田雅清点所带的东西:“我们的目的是最近的、也是最复杂的山区,走吧!带上眼睛。”说着田雅取出巴掌大的地图。

  哇。。。。。。含笑带上眼睛不由得惊喜叫道。

  如白昼般的清晰。

  怎么啦?田雅问。

  没什么,我发现我们都变成精灵了。

  是你说的天使,田雅说。几人都是第一次带上夜间作战设备,以前只是听说过,在电视里看到过,此时有种自豪,使不完的劲。安逸边走边不停地张望,心想:这和白天训练有什么区别,倒是比白天看得清晰些,还能利用设备得知极远的目标。

  好奇心的驱使安逸把眼睛望上推一点,眼前立刻一片漆黑,连在自己眼前的含笑也看不见了。短暂的停留让后面的韩雨踩在自己的后脚跟上,韩雨忙说对不起。安逸忙带上眼睛才发现大家都了停下来,疑惑地看着自己。“我光顾着看旁边的风景了。”

  你倒懂得浪漫啊!程文武说:“别忘了这是训练。”说完几人在田雅的指引下奔向最近的山区。不一会,程文武走上前说:“电脑我背会吧?”安逸一笑:“不用,这不算什么。” 

  我们这次目的是截获那里的三种信号传递给上面,然后分别伪装好自己的信号用不同的方法攻击。田雅边走边解释:“我也是在出发前2分钟接到的命令,开始我们都准备好多东西。谁知道浪费精力,什么们也没带。”

  我还准备四个手电呢,浪费!含笑埋怨道。

  我们必须沿着路线前进吗?安逸望望四周问。

  我们还是按地图走的好,至少心里有底,多走会没什么,田雅说。

  枪膛(7)

  我们要翻过前面的那座山吗?含笑隐约之中看到了前面的一座大山。

  不是,还要迂回前面的一条路才能到达目的地,也就是右后方的那座山。

  那我们这样不是多走吗?含笑说:“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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