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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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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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我看你都走不动了。李争知道这个兵的脾气有些犟,认定的事情死都不该。留着下次吧。其实说真的,就你们副班长的素质在我们师至少是数一数二的。打仗必须做到连续作战永不倒才能无往不胜。平时我们的武装越野,你们知道到终点时大家都累的差不多了,有的甚至还跑不到终点这样根本就不能打仗。因为,越野的终点才是战斗的开始,试想一下:一个连开头仗都无法打的部队能打赢战争吗?回答是不容置疑的。

  班长平时不太说话,肚子里的东西满有价值的。安逸说。

  你不是废话吗,在这个小院十几年了,你以为是吃醋的啊。程文武说。

  吃饭的时候,安逸和白建很自觉地把班里的碟子和碗都给洗了。

  一个愿打,两个愿挨。白建说。

  放心吧,终有那么一天会有人给我们洗的。安逸说。听到洗碗的事情,安逸又想到回家的战友,心中的高兴一扫而光。

  白建看到安逸突然停住了问道:“怎么啦,又开始伤感了。就知道你这人是性情中人,将来肯定是“情种”。哪家的女人要是嫁给你肯定当你的上司。再说了,走都已经成为事实,说不定他们在外面混得比我们还好呢。我们呢既然留下就要好好干,是不是。何况我们是第一年正是干事业的黄金阶段,现在不干就没有机会了。”

  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知道,干、干,可为了什么。

  什么也不为,为了“青春不后悔”就行。

  有什么意思呢?

  意思?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么高深的哲理我是玩不转。你自己慢慢地在脑里旋转吧。

  我觉得我应该干些什么事情才有意思,却不知道干什么好?安逸恍惚道。

  西北边陲,傲然屹立的白雪似乎像人们诉说着这块疆土的神秘。寒风畅通无阻恣意围攻这座唯一阻挡它的营房。雪被战士的身躯和汗水征服了,乖乖地侯等着。远处的雪高高观望,似正在舞蹈。夜色霸道地笼罩了一切,却温柔地守候着战士的呼噜声。黎明一点一点撕掉了伪装的外衣,在战士的脚步声和口号声中恋恋地离开了像在说: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班里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简直是天壤之别,虽然是火墙,安逸觉得比城市里的暖气还舒服。

  班长、请坐!白键摆出椅子说。

  我先来吧。白建知道安逸的按摩有一手,见他准备好了就抢先跑过去说。

  你还是等一会吧。

  白建来,我给你按。程文武偷偷笑这说。

  算了吧,我今天挺好的,不用按了、也不用放松了。白建用最快的速度说。

  要不你给我按吧。

  成!白建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正愁不到机会里,这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不捡白不捡:使劲的报复。

  行了,我给你按吧。李争坐起来说:“练了一天了你也够累的。”

  我就不用了。安逸拒绝了班长的好意。每次给战友按摩心里就会找到一种责任感,那就是战友们的身体在最佳状态中休整。毕竟都在雪地里爬了一整天谁不疲惫呢。李争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想了想将要过去一天的成果和教训都存在哪些漏洞,明天是不是要该进是多或是少,他们是否受得了吗?想了一下开始担心了,一会又会心地笑了毕竟今天同志们的进步不少。

  白建下次,我给你按啊,说什么也得同意,程文武忍着疼痛说。

  不用了班副,我没有那个习惯。白建躺在床上偷偷地发笑。

  班长、是不是腰又疼了?安逸睡在上面听到班长翻身的声音关切地问道。他知道这个班长的素质好,可身体不是很好。

  没事,老毛病又犯了,休息吧。李争心里很受感动,他知道自己的兵关心自己这已足够了。

  安逸,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说你的技术比得上大医院的装备吗,怎么班长的腰又疼了?

  白建,你够狠的啊。

  班副,晚上说我你也不怕鬼钻你的被窝。我要班长抗议!

  抗议有效。不过我倒希望你的话是真的,最好是位女鬼。白建一听蒙上头;不说了。心想碰上这种班副长消炎药一定要多吃。不然火气集多了会像火箭炮的威力一样。咚咚。。。。。。查铺的敲门声打住了他们的谈话:都几点了,还说话,睡不着站哨去。说完就走了。安逸知道,查铺的话只是说说,意在表明他的存在,话又说回来真的不像话时,就应了那句话“最怕共产党来真格的。”

  YU JIA你们听说过吗?

  应该是知道点,因为那时从电视剧中了解的。

  明天让安逸教班长这个,对身体挺好的。白建低声说。

  行、我也学。程文武听说是yujia 也来了兴趣。安逸伸出手敲敲白键的脑袋说,你可真够黑的,落井下石。

  白建趴在被窝里:“别、你先别生气,我没犯错误啊!我们是啥关系,那可是铁打的。我可是为你好,班长的身体要是好了我们才能学更多的东西。”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根本就不会什么yujia 。安逸解释说。

  那就算了吧。睡。。。。。。觉。。。。。。

  整个走道传出了阵阵的鼾声。安逸听到了走路的声音知道第一班哨已经下哨了。

  早晨的天气异常的好。安逸早早地就把电脑打开放着大家熟悉的旋律:“年轻的朋友,亲爱的战友,为了理想,为了使命我们熔在了一起,走打吃住藏,有你的歌声、有我的笑声、有他的掌声。。。。。。艰难困苦算得了什么啊。。。。。。”安逸声音再大点。白建听着声音不够刺耳大声喊道。

  还要大,再大连部就来人了,还以为是干什么呢。

  强词夺理!白建有点不相信。安逸说,你先别动。

  怎么啦?

  没事。你不是腰也疼吗。

  是啊。白建还以为安逸给他按摩呢就爽快地应允道。安逸说,医治你的腰是这样好呢,还是那样还呢?安逸捏了鼻子又拽了耳朵将白键的头左右晃动。不对,都不好吧?共是苦难兄弟,还是老规矩我作业时你把头蒙住谁,谁让我们是“三互”小组呢;你帮我调节军事反应能力,我帮你把腰病治好,但我先声明这不是报复。对吧!班长。李争知道两个人又没好事胡诌。

  好!我也帮一下吧,不然不够意思。程文武虽是副班长却只比两个人大一岁。为了大家有个好的身体和一个优雅、安静的休息环境,这个任务我我一定得帮到底,万死不辞。

  班副今天心情不错啊,特别是来了壮志豪情。白键说,我可是相信你的。白建隐约中明白了什么,可他还是愿意去试试。安逸成了他下注的砝码。一句话让安逸有些犹豫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按班副说的去办。安逸拍了拍肚子,哎、不好了,昨天吃了什么鬼东西。我要去忙啦。说完跑了出去,白建免了一场灾难。

  看到没有班长,这是我们班的人才。白建拿出安逸的手电筒放进安逸的被子里。这是他当兵以来养成的习惯,晚上必须背单词,按他的意思只有那样双眼才能冥思,不然心灵总觉得缺点什么,有些寂寥和失落。白建绘声绘色地模仿到道。      

  一天起床哨响后,李争神秘地说:“你们都给我减点衣服,早操要长跑,谁也不能给我拉稀,明白吗?”说完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叠好放在被子的前方。安逸在第一次长跑时,像脱缰的野马直往前面冲也只是仅仅跟得上。没有想到3000米之后就放开冲刺了,好家伙!那跑得真叫极限。本来3000米冲下来,喉咙窜出来的不是气而是蒸气、火气燎燎,双脚像挂了石头难以抬起,胸部也开始有了反应痛不说,呼吸也变得急促。安逸远远地就看到班长在等着自己。余下的路程基本上是在班长的拉动下完成第一次的长跑。终点是充满诱惑的敌人又是有着种种阻力的爱人心情好舒畅,堵在心中所有的不悦都被遗弃在路上。脚变得轻起来似有弹簧装在鞋底。在慢慢熟悉以后才算是明白在连长的带领下合上步子调整呼吸,只跟不超。每次当真的放开时,缺少的往往是积蓄力量。唯一能用的全是凭借个人的耐力、韧劲和爆发力抵达终点。早操的天空仍是夜色弥漫,顽皮的半月斜挂在空中。嘹亮的歌声在号响后唤醒沉睡一夜的生灵。安逸不知道班长从哪得到到的消息还真的是长跑,但不知是怎么个跑法。

  我们有段时间没有测验了,今天看看同志们的体力是否下降了。

  现在是体现我们整体凝聚力的时刻,李争低声说。

  班长,你悠着点,这两个就交我了。程文武说完对旁边的安逸和白建说你们两个谁也不能与我错一米的距离,OK?

  OK!班副,你就把心装到肚子里吧。

  这样最好不过,能跑到我的前面更好。说话间,连队已经放开了,连长这次没有带队。几十号人借着微弱的雪光奔驰在跑道上。三个身影齐屈并驾 向远方冲去,李争也仅仅地跟在他们的后面。渐渐地两个人变成了跟在程文武的后面,没有加速超过去,李争紧跟其后。

  安逸,我们一定要抓住最后的时刻,现在只不过积蓄力量要在关键的时刻抢占有利位置冲出去,明白吗?

  明白。安逸说,知道我第一次跑5公里是什么感觉吗?

  应该是同感吧,白键回答道。

  那种感觉很奇妙,也难以形容,离终点越近越没有信心越不想跑。那可是关键时刻啊腹部发痛,难受得让几乎让我放弃了跑下去的勇气。当时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跑到头,没办法被班长逼得。结果还是差一秒不合格。

  勇气的树立是在关键时刻能打败自己心中的“魔鬼”,赢了一顺百顺;输了喝凉水都塞牙。白键拍了一下说,追吧!

  程文武听到两个人的跑着还有谈话的功夫说明底气挺足的。暗中使了全身的力气,似双节炮第一节结束时第二节又接上了。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有你们说不出话的时候。再望天空时,光线不知何时划开了夜的肚皮。最亮的孤星明月已偷偷地跑了,东方已微微露白。跑在程文武后面的两个人早已没了言语,只有那连续的喘息声。

  还有最后400米不准备冲吗?程文武回头问。

  冲、一定冲。白建有气无力地说。可是心里的那种劲在作怪,他狠狠地咬咬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安逸见他冲了出去也想冲可脚步怎样也提不上去,反而徒增了胸部的疼痛。心想自己实在是不行了,根本就没有冲的力量。安逸还是奋力地冲了出去,但始终没有跑到程文武的前面。程文武走到两个趔趄不停的人面前说,看能不能把我的手指数完。

  安逸大口地喘气:“我。。。。。。我。。。。。。”,我了半天还是没有数。

  好了,活动一下,别着凉了。程文武三人回到班里的时候,李争才满脸汗气地走进来。

  看来不服是不行了,你们的速度我可是永远都赶不上啦。李争重重地把自己摔床上。

  知道“一”代表的什么吧。对你们肯定知道。程文武自问自答道,标准要高,不能输给别的班,尤其是红旗不能让他们夺走,明白吗?你们两个换一下,安逸主内,白键主外。

  中午休息时,白键在外面逛了一会感到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就返回了班里。原以为自己轻轻地推开们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没想三个人像冰雕:既凉又木,根本就没抬头看一眼。白建推门进了班里,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意外地看到了内心偷偷在笑的安逸,他以前经常这样看个书还能看笑,脸上时常把开满的笑花献给书本。

  你今天是不是很很不高兴。白键拉了一下看书的安逸。

  是啊!不过,本来还高兴呢,你一出现就高兴不起来了有些扫兴。

  为什么啊?白建来了兴趣没想到自己还能让一个钻进书本里的人从书本里出来。

  你难道没看见我正沉浸在学习学习的状态中吗?

  是!学痴,我错了。

  算了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让你彻底的苏醒。安逸说:“你怎么不问是什么好消息。”

  还用问吗?咱们嘛关系,你那嘴还能对我藏住东西。

  也是。你的口音越来越多了,你的口音简直是全国口音的集聚地。

  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好消息。白建明显等得不耐烦了。

  “领导”让你有时间了过去一下。

  不会吧。白建还默认了安逸的话,因为他从来都坚信安逸不会欺骗自己。不大的功夫白建就会来了。今天我算是明白了:告诉你们,在班长的率领下。。。。。。

  暂停!程文武打断了白建的话,拣重点的说。

  也没有什么,他就是问问我什么是自由。白建叹口气说。

  你是怎么说的?李争对上面的事有种独到的关切。

  本来我想忽悠他一下的,不过转念一想不行,毕竟人家是个干部是不是。我就说,自由吗?自由不就是“自”字加个“由”组成的吗。

  我看也只有你想得出来。程文武说:“为什么不说,所谓的自由就是“白”字加一横,日插一木。本来白东西里面加东西就变了性质;硬是在日上竖起个东西来犹如白天做梦,这样加起来根本就不存在自由。

  白建,你不是会拆字吗?你的逻辑什么时候该成了拼接。安逸笑着说。

  笑什么笑,一点都不可笑;从“一句当兵不自由”到“自由不当兵”展开长篇阔论;什么社会啊、经济啊、政治啊、军事啊等等等等。

  那你最后的结论是自由还是不自由?程文武问道。

  自由!哪能不自由,你看现在我们多好啊。何况我们还可以无所顾忌地谈天阔地,是不是安逸? 

  你是不是又想把我给扯进去。安逸望着白建说。

  安逸,这我可要批评你的不是了。在这里你最有发言权了,可以说你是一语千金。 

  自不自由是由每个人的心态决定,也可以说是每个人的思想决定的,管我什么事。安逸说:“那种环境、那种场合,不是说你一定要那样是不是。我们完全可以想像把一个剥光衣服放在原始森里。。。。。。那时你才真正地意识到什么是自由,并极其渴望得到你已经失去的东西,因为那些在你看来是自由的。”

  小心把你剥光放在原始森林里。白建打断说道。

  我就是打个比方。安逸说:“在那样的环境里你自由吗?肯定不自由,因你连最基本的需求都满足不了,吃了这顿没下顿 ,还时刻面临生命的威胁,各种恐惧应接不暇。”

  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往前走呢!班长。白键说:“安逸,是不是上次的倒立起作了用,结果整得满脑子净是知识。”

  白建,这又是你的谬论了吧。知识要是能倒立出来,人类恐怕就变成倒立行走了,谁会花那么多钱上学。你没看见现在的人都想到2050年要发生的事了,人脑超前。就连你现在也进入了最佳的情感超前状态。

  我情感超前?这次白建真的有些不解了。

  电话啊,忽悠忽悠今天一个妹的、明天一姐的,你还说是什么表的、同学的,净是胡扯。

  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可是很容易被打击的。白建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就你?你要是容易被打击就好了,关键是你比较坚强。

  我终于知道了你们这种典型的嫉妒心里,她们愿意打,我有什么办法。要不这样吧,你们离红眼病已经很近了,给你们介绍一位,如何?不过嘛,安逸就免了。他两三句话没说完别人就把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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