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空间是只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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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空间是只蛇精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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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是二年级的赵同学吧?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张老师也有许多老师的通病——差别待遇,因为赵归雁上次的优秀表现,张老师见到她自然是满脸笑容。

    “是,我是专程来找您的。”赵归雁舔了舔嘴唇,斟酌着措辞,“这件事我已经想了挺久的了,实在没法拿定主意,所以想要让您帮我参考参考,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古人云,师者,所以问道授业解惑也。我们老师,不就是给学生解答疑惑的吗?”赵归雁的眼神尊重又恭敬,让一直觉得“师道之不复”的张老师很是满意,还乐颠乐颠地显摆了一句古文。
第15章 富贵险中求
    “其实,我一直都在看书……”赵归雁小心地看向张老师,“就是自己学习三年级和四年级的课程,觉得有所感悟……我想,能不能,跳级啊?”

    “跳级?!”张老师有些讶异,但见女孩子拘谨的模样,也放缓了声音,“之前从来没有人跳过级,当然,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是你年纪还小,三四年纪的课程又是自己学的,我是担心,你可能跟不上他们的进度。”

    “我年纪也不小了。”赵归雁仰头,笑得勉强,“老师,如果按照正常的年纪上学,上初中肯定十五六岁了,再过几年,说不定就没得上了……”

    赵归雁垂着头,看上去很是可怜,她知道按照老爸老妈的性子,肯定不会让她辍学,但是,不可否认,在这个困难的年代,岁数一到就匆匆辍学嫁人的女孩子不在少数。

    而这句话,显然也说到了张老师心坎里去。迂腐的老儒生平生最恨两件事,小人谄媚上位,学生被迫辍学。他想了想,喝了口水,认真地问:“那你,有什么打算没有?就算你现在跳级,读了四年级,但是总归有到年纪的那一天,也可能因为这些原因,没法上高中,没法上大学……我的意思是,那个时候被迫放弃,会更加难受。”

    “总归要试一试!”赵归雁抬头,双目坚定而明亮,这一瞬,她仿佛再次感受到上辈子绝境抗争的心情,“只要我立场坚定,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总是……没人能够阻挡的。”

    张老师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良久,才叹了口气:“你是我见过,最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孩子。希望我能看到这些话兑现的那一天,跟我来吧。”

    赵归雁垂头,她不是“最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孩子”,她不过是一个活到三十三岁依旧懵懵懂懂,非得死过一次才明白如何取舍的蠢人罢了。

    “叩叩。”张老师轻轻敲了敲门,“校长,我是数学组的张老师,找您有些事。”

    “请进。”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校长看看走在前面的张老师,又看看跟在他身后的赵归雁,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因为调任的老师没下来,所以,赵同学班里的班主任是我兼任的,当然,数学也是我教的。我发现她目前的水平已经跟上四年级的课程了,她的意思,也希望能够跳级。”张老师简单地把情况介绍了一下。

    “跳级?”校长挑了挑眉,看向赵归雁,“赵同学几岁了?怎么忽然想到要跳级?”

    “我今年九岁,因为自己一直都在自学三四年纪的课程,上次和四年级一起上课后,发现自己能够适应,所以就起了这样的念头,不知道,校长您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赵归雁斟酌着回话。

    “可是跳级,不是只要数学好就行的。”校长并不是很赞同,揠苗助长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语文我也有在学。”赵归雁飞快补充,“只是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参加考试,测试一下水准,然后,您再定夺,您看怎么样?”

    “你父母知道吗?”校长想了一会儿,又问。

    “知道知道,他们本来打算亲自来见校长的,但是农活比较多,我又耐不住性子,就先跑去找了张老师。”赵归雁撒了个小谎,一旦说服了老师,父母那边就不成问题。

    “可以。”校长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是既然张老师对你赞不绝口,那我也相信他的眼光,下个礼拜,我让语文组和数学组给你出一张包含三四年纪内容的卷子,你做一做,如果平均分能到八十五,单科能上七十,我就让你跳级。不要怪我要求高,你毕竟年纪小,如果不是足够优秀,不能服众。”

    “我明白,谢谢校长!”赵归雁扬起大大的笑脸,给校长鞠了躬。

    “回去好好准备。”校长也笑着挥了挥手,“张老师,你来的正好,我有个别的消息要跟你说……”

    赵归雁分别致意之后,就出了校长办公室,高兴地握了握拳,三四年级的卷子,只要仔细点,上九十完全不成问题!

    之后几天,赵归雁醒来第一个念头,只剩下——怎么还没星期一?好吧,从工作开始就再也没有这么期待过星期一,完全可以感动中国了有木有!

    等待永远是煎熬的,在迎来星期一之前,她先迎来了星期六。

    “丫头,快起来!阿明都等了你好一会儿!”赵归雁正迷迷糊糊地做着梦,一会儿梦见自己跳级成功,一会儿又梦见自己承包鱼塘,最后麻溜地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啪”,一个巨大的麻心枕头闷在赵归雁脸上,把正在迎娶高富帅的赵董事长给拍醒了。

    “窝去,干什么了!干什么!”赵归雁一个激灵坐起来,正对上自家老妈阴测测的笑脸。

    “还不快给我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赵妈妈一把揪起赵·小矮子·归雁,直接把她拎到了脸盆前,“阿明早就在门口等你了,跟人家约好了,你还敢睡成这副死猪样?人还要考试呢,要是耽误了,看我抽不抽你!”

    “窝去去去去,忘了!”赵归雁哭丧着脸,“现在几点啊,来不来得及啊!”

    “快洗脸。”赵妈妈瞪了她一眼,就出去了,远远还能听见她的笑声,“阿明啊,真是不好意思啊,雁子这丫头就是这幅德性……”

    贬自己的女儿可贬得真利索,赵归雁不满地撇撇嘴,不过手上也不敢怠慢,飞快地刷牙洗脸梳头换衣服。

    “我好了,我们走吧,快走。”赵归雁背上书包,飞快地从屋子里窜出来,拽着程学明就跑,“快,快,来不及了!”

    “雁子,早饭别忘了!”赵妈妈在后面嚷嚷。

    “啊啊,早饭!”赵归雁急刹车,犹豫地回头。

    “ ;给!”程学明把两根玉米塞到赵归雁手里,“帮你拿了。”

    “哦哦,谢谢。”赵归雁啃了一口,有点不要意思地觑了身边人一眼,“对不起啊……我不小心给忘了……那什么,会不会影响你考试啊……”

    “不会,还早。”听到她说忘了,程学明的心情明显阴郁了一下。

    “嘿嘿,你考试要多久,我能自己逛逛吗?”赵归雁啃完一根,刚想啃第二根,转念一想,又讨好地递给程学明,“我要是一直站着等,肯定等得发霉……”

    程学明不客气地接过玉米棒子,睨了她一眼:“放心,太阳大得很,霉不了……”

    “不是吧?你还想让我站在操场上等?有点人性啊!!”赵归雁立刻炸毛,飞快跳起来,抢过某人手里的玉米棒子,“还给我。”

    程学明也不恼,看着赵归雁两手捧着棒子,飞快地啃着,两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撑的,不停地一鼓一鼓,活像一只大号的松鼠,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左边的酒窝都深了不少。

    “就知道欺负弱小……”赵归雁边吃边嘟哝,对身边的臭小子十分不满。

    这一路,就在程学明逗松鼠,被反抗,镇压,继续逗,继续反抗,继续镇压……的无限循环中行进。

    走到那所镇中心小学的时候,刚好听到广播在播报时间——早上八点半。

    程学明的考试时间是九点,但是八点半也差不多可以进场了。

    “你待在这儿,别随便乱走。”程学明再一次叮嘱。

    “放心放心,我肯定不会的。”赵归雁开心地挥挥手,心里加了一句,不会才怪。

    “别想着偷溜,我就坐在窗边上,你动一动,我就能看见。”程学明拍拍她的头,挑了挑眉,看着某人的脸从兴高采烈变得苦大仇深,心情大好。

    “滚,快滚!”赵归雁推着他走了两步,满是愤懑地坐在教室门口的小凳上,程学明进去了,不是靠窗的座位,但也是一抬头就能看见她。

    打了铃,考试正式开始了,赵归雁百无聊赖地观察着诸位考生。参加的人还真是少,数了数,二十二个,他们的镇子也不算小了,竟然也只有二十二个人。不过,只有二十二个人的话,就算拿了第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赵归雁撇了撇嘴,却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对程学明拿第一这件事是抱着如此理所当然的态度。

    “咱不用在这儿等吧?就咱两个,有点奇怪……”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赵归雁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才发现这个“家属席位”上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她,另外两个明显是一对夫妻。

    “没事,咱们在这儿,能给阿哲更多动力嘛!”那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丈夫忽然元气满满地来了这么一句。

    赵归雁雷得抖了抖,陪考父母什么的,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特产咩?

    “就是个竞赛而已……”女人看上去年轻些,正不断四望,如坐针毡。

    “竞赛怎么了?竞赛也是重要的。”男人很严肃地纠正对方思想,“现在这个社会,他们有机会读书,那是福气,那必须好好读!你看我们厂子,不识字,没文化的,都只能干些包装,拆卸的力气活,那些搞研发的,别看个个戴着眼镜儿,瘦得跟麻杆儿似的,那可都是专门请来的专家,不仅给分房子,还有人照顾……连主席都说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呦,这哥们,觉悟高啊!赵归雁听得认真,无声地笑了笑。

    “我听那个小王——就是研发部最年轻的那个,他说,最近搞那新药,用的可是蛇毒!”

    “要命了!那不是有毒的吗?”女人低声惊呼。

    “这就是人家的本事!”男人翘了翘大拇指,一脸与有荣焉,“人家能把毒药变成神药,听说这东西卖的可贵了。”

    赵归雁心里一动,睁大眼睛转头看向这对夫妇。
第16章 上海牌手表
    “这蛇毒也不容易弄到哦……”女人随口接了一句,“这药是治什么病的呀?”

    “这药贵就贵在蛇毒上面,据说成本太高,又没固定渠道,厂子里领导分歧比较大。具体治什么的,我们哪能知道。”男人不以为意。

    “啊哈,叔叔婶婶也是来陪考的吗?”听到这里,赵归雁已经有了计较,她挪到两夫妻身边,仰着头一脸灿烂地套近乎。

    “是啊,小姑娘也是吗?”女人看着面前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还有萌化人的笑,心下也觉得亲近。

    “对啊对啊。”赵归雁用力点点头,眨巴眨巴眼睛,“我听说能参加这个的都是特别优秀的学生呢。”

    “当然了,全镇才挑了二十几个人嘛!”听到夸奖儿子的话,男人顿时得意起来;“考得好,还能参加市里的比赛哩!”

    “嗯嗯,我也觉得好厉害的。”赵归雁使劲点头,“哥哥本来还挺上心的,但是家里也没钱给他买书看,肯定没有叔叔的儿子考得好……”

    “这也没什么……我们阿哲也没看什么书……”男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我们逼着他看的,嘿,他要是有你哥哥那么主动,我们就省心咯!”

    “哪里呀……”

    赵归雁和这对夫妇聊了几句,知道了对方姓钱,是国有药厂回□□业的职工,儿子是镇中心小学,也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而他们是特意过来陪考。弄清这来龙去脉,赵归雁简直要高兴地跳起来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吗?

    “我刚刚听叔叔婶婶说,你们厂子要蛇毒么?”赵归雁闲嗑了几句,就把话题转到了药材方面。

    “你听到了?是的,确实挺需要蛇毒的。”男人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赵归雁心里打着小算盘,笑容真挚道:“是这样的,我们家里人都比较会抓蛇的,以前都是打死了,直接卖到收购站,我现在听叔叔的意思……你们是不是需要活蛇?”

    “你们家抓蛇吗?!那还真少见呢。”女人惊讶地低呼,“很危险的吧?”

    赵归雁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稚嫩的脸上显出沧桑来,“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再说,祖上有这门手艺,总是传下来一些的,比起常人,还是精通一些的。”

    “这手艺,倒是合了柳宗元那个《捕蛇者说》了。”男人笑了笑,又饶有兴趣地问,“你是想要跟我们做生意?”

    赵归雁用力点头,对方的态度有些漫不经心,她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样子果然太不具有可信任性了,不过,眼看这大笔的钞票就这样溜掉,她实在是不甘心!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确实可以帮你牵个线,厂子目前对蛇毒的需求还是比较大的。而且,你放心,我们厂子给出的价格肯定不会低!”男人先是应承了一句,随即又迟疑地看了看赵归雁的小身板,笑了,“不过,我建议还是让你父母来,怎么样?”

    “当然,当然,我一个小孩子也不懂这些,只是听到叔叔说起,突然间想到了这茬。”赵归雁笑着应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叔叔您呢?”

    “我就住在镇上建国路46号回□□厂的职工宿舍3楼201室,一般休息日我都在家,如果真有这个意愿,可以随时来找我。”男人微笑,顺手拿下口袋里的钢笔,给赵归雁写了个条子。

    “谢谢叔叔!”赵归雁小心地把条子折好,放进口袋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哈哈,如果能弄到足够的蛇毒,你们家也是解了我们厂子的燃眉之急了。”男人也笑了,还伸手拍拍赵归雁的脑袋,“小姑娘真是懂事啊,我们阿哲要是有你这么懂事就好咯!”

    赵归雁笑笑,没有说话。不多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就响了,二十几个考生陆续走出来,赵归雁也看到了这对夫妇的儿子“阿哲”,一个个子不高,但眉目清秀的男孩子。

    “考得怎么样?”男人拍着儿子的肩。

    “还行吧,我累了,回去吧。”阿哲站在那儿,眉目间有些疲倦和厌烦。

    哦,就跟二十一世纪被各种考试折磨的“小老头们”一个样哩。赵归雁给这位小帅哥点了根蜡。

    “小姑娘,我们先走了。”女人特别和气地与赵归雁道别,男人也冲她笑了笑,方才一起转身离去。

    “他们是谁啊?”程学明走到赵归雁身边,有些疑惑地看着前面一家人。

    “哦,刚刚认识的一家人,他们儿子也是来参加竞赛的。”赵归雁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埋怨地看了程学明一眼,“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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