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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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到狐狸精-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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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是动物学家,我妈妈她就会后悔了?”
  她瞪了他一眼,也笑了开来,“你别挑我语病行不行?”她伸手想擂打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拉了过去!
  胡媚儿难掩羞涩地低下头,惊觉向来被称为狐狸精的自己,也有面对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窘况!
  “媚儿,我……可以吗?”
  粗厚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细致的脸庞,郎心宇浑然不觉自己眼底流泄出来的温柔和爱意。
  “可、可以什么?”呆头鹅,这种事也问?
  他深深着迷于她此刻的柔美娇态,那是异于往常狐媚冶艳的纯真风采。
  他移动着大拇指轻柔触摸她的脸庞,她羞涩咬唇,低垂着视线不敢看他。真是爱极了她这不曾展现的纯美神采,他情不自禁的缓缓低下头,一点一滴的拉近彼此的距离。
  娇羞地扬起眉睫发现他的欺近,她不自觉的心跳加快!
  自已是真的喜欢他的,不是吗?这一份羞涩、这一份悸动和暗自期待,这种种的情绪是其它男人不曾给予她的感受。
  是呵,就是他了,郎心宇。
  当距离一点一点的缩短,直到两人的唇相距不到三公分的距离,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媚儿?”
  “嗯?”
  “我可以吻你吗?”
  她悄悄翻个白眼。真的是只呆头鹅!不然他以为他们现在在干么?“你吻吻看啊!”
  他猛然皱眉,迅速往后退,拉开几公分的距离。“你这口气是不是在告诉我,如果我敢吻你,你就不放过我?”
  “我哪有?!”
  “你分明叫我吻吻看。”
  “我是叫你吻吻看啊!”女方都已经说这么白了,不然他还要怎么样?
  “瞧,你又在威胁我了吧!”
  “我哪有?”冤枉啊,大人!
  “你的口吻明明就是说'你敢!'的意思。”
  笨蛋!“你会不会想太多啊,照字面解释行不行?”
  郎心宇蓦地露出贼笑,“所以你希望我吻你喽?”
  “神、神经病!谁希罕你吻我啊?想吻我的男人外头一抓一大把呢!”可恶,这时候不摆摆架子,他还以为她这只人人爱的狐狸精滞销咧!
  “是吗?”
  “本、本来就是!”算了,谁爱跟他接吻啊?呆头鹅!她有些恼羞成怒的抓起皮包,想站起身。
  郎心宇见状猛地伸手一扣,害她重心不稳的跌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你、你干么?”枕在他的胸前,她气息不定的眨眨眼。
  “你刚刚一定在偷骂我笨蛋对不对?”
  废话!女人碰到这种情况能不骂吗?“没有啊!”
  “有,你一定有。”
  她挺起胸,“不然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被白骂。”
  “所以?”
  他蓦地咧开嘴笑,纯真灿烂如稚子。
  顷刻间那深深攫夺胡媚儿的呼吸!该死的,为什么她就是抵抗不了他这种笑容?每当他这么一笑,让她不得不弃械投降,放弃狐狸精的高傲身段,陪这家伙耍白痴!
  “所以,媚儿,我决定要讨回一个吻。”
  低下头,他气势坚定的就要吻上她红艳的唇!
  讨厌,要吻就吻,废话说那么多做什么?她枕在他的怀里仰头等待……然后电话响了。
  霍地她睁开眼,不敢置信!“你有行动电话?!”
  “有啊,霞君给我的。”
  猪头,竟然骗她!装得还真像。稍早在电话里,龚霞君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骗她说连络不到郎心宇!你惨了,龚霞君。胡媚儿决定让她瞧瞧狐狸精不只媚功惊人,报复心也是一流的呢!
  歉意地对胡媚儿笑了笑,郎心宇到处翻找着口袋,终于捞出行动电话。“喂?”
  一个声音隐约从话机传了出来,胡媚儿听得不清楚,却见他的笑容乍失,猛然转头凝视着她。
  怎么了?她用唇语问他。
  只见他俊脸刷沉,一双眼眸含着复杂的情绪,紧紧胶着在她娇媚的脸庞上。“是,映娟,我差点忘了。”
  映娟?他的未婚妻?!胡媚儿俏脸倏地刷白。
  将她的表情瞧入眼底,郎心宇的嗓音喑哑了几分,“我知道,我想起来了。”
  知道什么、想起什么?他和他未婚妻作了什么约定?!
  “嗯,我们之前就已经约定好的,两天后我就飞去普吉岛和你会合。”
  像一道响雷猛然打在胡媚儿的脑海里,之后她什么也听不见!
  只看到郎心宇紧紧地注视着自己,却和另一个女人计划着一起去旅行。
  第六章
  阳明山的夜晚冷凉如水,胡媚儿拉起外套的两襟将自已圈裹起来,却还是止不住袭上心头的寒意。
  “媚儿,快进来,山菜已经上桌喽!”
  “嗯,我马上就进去。”再瞥一眼台北市的夜景,她这才踩着徐缓的脚步走进小木屋。
  迎接她的是基金会里所有的同事,和坐在龚霞君身旁默默瞅着她的郎心宇。
  “媚儿,快坐好。”龚霞君招呼一声旋即举起酒杯,“来,大家敬郎博士一杯,谢谢他这一次应邀前来台湾。”
  胡媚儿坐在龚霞君的身旁,淡淡举起酒杯,不看他。
  郎心宇却控制不住自已的目光,直往她淡漠的容颜上瞧去。
  “郎博士,我们大家敬你!喝了这杯酒,祝福你一路顺风!”
  “就是啊!你明天早上的飞机就要离开了耶,以后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在众人说话的当口,胡媚儿始终保持沉默。一双柔媚美眸淡淡地垂下,优雅地举杯就口,啜饮那辣口的金门高粱酒。
  “我……”
  “哎唷,你们别烦郎博士啦!”龚霞君悄悄望了胡媚儿一眼,打断他的话。“人家郎博士明天要飞去普吉岛跟未婚妻会合耶,甜甜蜜蜜的享受两人世界!”
  胡媚儿原本只是浓酒浅酌,一听见这番话,变成一口气呼噜灌尽!
  郎心宇立刻开口,“媚儿,别喝那么多。”
  “你管我。”她美眸冷淡一瞟,“郎、博、士!”
  悄悄叹出一口气,他还想说话,可却再度被龚霞君刻意打断。
  “喂,大家拿起杯子再敬郎博士一杯,这一次呢,我们就先预祝他和他的未婚妻何小姐感情融洽、甜甜蜜蜜。”
  “龚姐,你忘了还要祝他们早生贵子呢!”
  “还有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大伙热络的你一句、我一句,相较于胡媚儿的始终优雅沉默,她的反应显得有些冷漠。
  “媚儿姐,”秀芬推了推她,“你别一直吃菜,也开口祝福一下郎博士啊!”
  一旁的龚霞君一听,差点儿没噗哧笑出来!
  胡媚儿瞪了她一眼,在众人的注视下,礼貌得宜的淡然一笑。“当然。”
  “媚儿,不用了,我……”
  “郎博士,来,我敬你一杯。”优雅地举起杯子,她风姿妩媚的对他淡然轻笑。
  望进胡媚儿直视的眼眸,郎心宇在她的瞳眸里看不见任何情感,这一发现让他原本沉着的心更加低落。
  “郎博士,拿起你的杯子啊,还是你不屑喝我胡媚儿敬的酒?”
  “没、没有,不是的……”
  “那好,我敬你。”青葱手指轻轻扣住杯沿,胡媚儿巧笑倩兮的神采既妖娆又冶艳。“除了谢谢郎博士这半个月来的配合之外,当然,我也要祝福你……和你的未婚妻感情融洽、永结同心。”
  “媚儿……”
  “来,我先干为敬!”仰头灌下杯子里的酒,她在妩媚中展现出另一种豪气的爽快之美。
  不得已,郎心宇只得跟着喝下手里的酒。
  这时又有人起哄,“媚儿姐,你刚刚说的话我们其它人都说过了,没有新意。”
  “对啊,媚儿姐换一个吧!”
  龚霞君的笑容渐渐隐没,会不会逼得太紧啦?担心的瞅着胡媚儿,她开始有些担心她轻松恣意下的压抑。
  然而胡媚儿的笑容却越来越璀璨,“换一个祝福语?当然好啊!喏,再帮我和郎博士倒酒啊!”
  看着再度斟满的酒杯,她又举杯直视郎心宇。“嗯,我该祝福什么呢?早生贵子?”
  “说过了啦!”
  “那,白头到老?”
  “媚儿,不用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笑容越灿烂,郎心宇的心就越疼!“其实我……”
  “媚儿姐,你讲的我们刚才都已经说过了啦!啊,鹤蝶情深还没有说过!”
  “是吗!”胡媚儿顿了顿,因思考而垂下的视线没让任何人察觉出那一瞬间的黯然。再度迅速地扬起双眸,她微笑道:“那么,我祝福郎博士和他的未婚妻……鹤蝶情深。”
  “好了、好了,大家吃菜啊!”龚霞君出面转移话题,“喂,这一家店的山菜是阳明山里最有名的,郎博士你尝尝看。”
  热络的场面持续到酒足饭饱之后,然而这将近三个小时的相处里,胡媚儿的视线几乎不曹和郎心宇有任何的交集。
  他看着她,见她和每个人说笑嬉闹、情绪欢愉,就是始终不曾望向他。
  低垂视线、举起酒杯,他将眼神里的黯然遮掩在杯沿之后。
  今晚是他在台湾的最后一夜,心中对胡媚儿的依恋远远超过明天即将要和何映娟度假的喜悦。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道出自己此刻心底的感受,事实上,胡媚儿也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而且,说了又如何?
  或者不说会比较好?这一段若有似无的感情能称得上是“爱情”吗?根本就没有任何一方摊开说明自己对彼此的感觉,这样能算是一段感情吗?
  也许她对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感觉。是呵,她美艳动人、风姿绰约,他或许错估了彼此的距离,一相情愿的误将她的亲切错当是对他的情愫。
  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他觉得酒液的苦涩呛辣好象不只伤了他的喉,也灼伤了他的心。
  “郎博士,”一个女同事董芯薇热切地拉着他,“我们去续摊吧?”
  马上有人附和,“好耶!去哪里?”
  “去唱歌!”
  大伙儿纷纷附议,已经有些醉意的郎心宇感染到气氛中的热烈,他傻气兮兮的举起右手大声应和,“好!去唱歌!”下意识的佯装出自己的愉悦高昂,将心头的苦涩掩藏在异常的热络之后。
  随着众人走出用餐的小木屋,他强迫自己别往胡媚儿的方向望去。
  “郎博士,你会唱什么歌啊?”
  “哈哈,郎博士会唱歌吗?”
  “喂,你们别瞧不起我!我很会唱英文歌的,像是艾尔顿强、菲尔考林斯啦,开玩笑,我几乎每天唱给无尾熊听呢!”
  “什么呀,郎博士你把我们当成无尾熊啦?”
  置身在High翻天的热络中,郎心宇反复提醒自己,别看她,不能看她!
  不然会动摇他离开的决定。
  “走!我迫不及待要唱一首  True  Color给你们听了!”
  慢慢跟在众人的后头,胡媚儿掠了掠颈边的发丝走到龚霞君的身旁。“霞君,我不去了。”
  “你要回家了吗?”
  “嗯,还有,我明天要请假。”
  龚霞君忧心地望了她一眼,“为什么?”
  “因为我宿醉。”
  胡媚儿冷静的说完这句话,瞥了前方的郎心宇一眼,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招来一辆适巧停在路旁的计程车,走了。
  当黄色的车身隐没在夜色之中,被众人热闹包围的郎心宇回头默默地望了车子消失的方向一眼……
  “郎博士,快上车啊!”
  他泄了气般无精打采的上车,苦撑起一张笑脸,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掩饰不了的失望。
  ×××
  “胡爸、胡妈,这么早来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可是我想亲自跟你们说一声再见,所以……”站在胡家的大门口,郎心宇笑得温和。
  “没关系啦。”胡志远依依不舍的拍拍他的肩,“只是你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台湾了?要回澳洲养无尾熊了哦?”
  “回澳洲之前,我要先飞去普吉岛。”
  “度假哦?可是我没听媚儿说她要跟你去普吉岛啊!”
  郎心宇的头悄悄地低垂了下来,“不是的,我是和……别人去的。”
  “女人哦?”
  “是。”
  胡志远和李美凤对望一眼,有默契地不再追问。“啊,哦,你好好去玩啦!下次来台湾别忘了再来胡妈家坐坐。”
  “嗯,我知道。”郎心宇清了清喉咙,勉强地笑了笑,“我得走了,免得赶不上班机。”
  “喂,老太婆。”胡志远推了推妻子,“人家心宇特地来道别,你叫媚儿出来跟人家见见面。”
  “媚儿哦。”
  他没看见妻子的挤眉弄眼,“哦什么哦,快去叫人啊!”
  一旁的郎心宇咽下失望,挤出笑容,“没关系,媚儿她应该还在睡吧?别吵她了。”
  “没有啦,其实媚儿她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回家。”
  李美凤的消息太劲爆,当场让胡志远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郎心宇。“你说什么?!”
  “昨、昨天晚上她打电话给我啊,说要跟一个朋友去PUB喝酒聊天,我有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我还以为媚儿是和心宇在一起咧!谁知道……”
  浓浓的酸涩像撒旦邪恶的手紧紧揪住郎心宇的心,他想装出笑容却发现自已办不到。不想让人看出他对胡媚儿的关切和在意,他只想赶快离开。“我该走了。胡爸、胡妈再见。”
  站在街角处的胡媚儿静静看着郎心宇踩着沉重的脚步、背影寂寥地坐上计程车离开。当计程车从她面前呼啸而过,她看见后座的他疲惫地闭上眼,伸手捏揉自己的太阳穴。
  此刻的他在想什么?
  她甩甩头,昂起头,收回眷情的目光,她甩荡着皮包往家里走去。
  她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却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他要去见他的未婚妻,在普吉岛享受小别胜新婚的甜蜜假期。
  所以他离开了她的身边,踩进另一个女人的世界。
  眨动彻夜未眠干涩的双眼,胡媚儿在父母的惊讶声中踏进屋子里。
  “媚儿,你知道刚刚心宇有来……”
  “我好累,想睡了。”
  “今天不用上班吗?”
  “请假。”
  闭合的门板将父母的喋喋不休挡在门后,胡媚儿丢开手上的皮包,踢开脚下的高跟鞋,将自己扔进床榻里,她闭着眼睛解开衬衫的衣扣。
  突然间,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想起自己也曾这么解着扣子!在郎心宇的面前。
  心底忽然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重和烦闷,她索性将衣服拉高从头顶整个脱下!随手把衬衫扔到一边,她趴回枕头上拉起被子想赶快睡着。睡着了就不会再想到他了吧?
  哼!谁会想他啊?没脾气的烂好人一个,提到动物才会有精神的怪胎!
  缓缓闭上双眼,她迅速沉入梦乡。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她那一双在阳明山顶独自站了一夜的双脚好酸呵!
  隔天,当胡媚儿一如往常风姿绰约的踏进基金会时,却愕然发现整个办公室空无一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记得基金会有欠什么人钱啊?没理由大家全部跑路了吧!
  “咦,媚儿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刚好回来拿东西的秀芬惊讶的看着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不用上班吗?”
  “啊,对了,你昨天请假所以才不知道吧?霞君姐说要招待大家出国度假。”
  “出国度假?!”天啊,霞君这白痴!她哪来的钱摆阔啊?
  “媚儿姐,你还不赶快回家准备行李?今天下午的班机呢!”话说完,她就急着想走。
  可又被胡媚儿给拉了回来,“要去哪里度假啊?”
  “普吉岛。”
  ×××
  普吉岛有个著名的高级饭店美丽殿,在一条绿树围绕两旁的车道引导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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