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似得奔向浴室,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开始厌倦禹思瀚了,而且特别反感他碰我。虽然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不咸不淡的,但也没有到厌烦的地步,我真的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变了。只要看到禹思瀚,我就会觉得很累很累。
在以前,禹思瀚是绝对不会对我动手动脚,他突然变得那么主动,是不是因为他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我故意拖延时间,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大夏天的,我专门穿着长衣长裤,可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禹思瀚。
“你要上卫生间吗?”我装傻的说,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话音刚落,他就一把抱住了我,动作有些激动,像是等待了很久那样,他闻着我的头发,柔声说:“你为什么要躲我,我真的错了,昨天晚上不该没找到你,瑶瑶,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生气了。”
“我没生气。”
我想推开他,可是他却抱得更紧:“那你告诉我,你爱我。”
我从来就没有对禹思瀚说过我爱你,别说他了,就算对我未来的老公,我都不一定说的出口,爱是什么呢?
他见我沉默,本来就少的耐心一下子消失殆尽,他的手突然钳着我的后脑,用力的吻我,我死死的闭着嘴,不让他的舌头伸进来,他撞着我的身体,把我推进了我的卧室,然后固住我的双手把我压在身下,唇开始吻我别的地方。
“禹思瀚犯什么病,你再继续我就跟你分手!”
他顿了一下,然后变得更加疯狂,更加丧失理智。我害怕的全身都在抖,所有的毛孔都被扎了一根针一般!
041。我会保护你
“禹思瀚,你要干嘛!”
我尖叫一声,使劲浑身的力气想要摆脱他,却徒劳无功,禹思瀚轻而易举的就让我动不了。我挺起身子,一口咬在了禹思瀚的耳朵上,他吃痛,一下子从我身上弹了起来。
我的眼神飘向了门口,顿时呆住了,只见戊戌正一脸阴鶩的盯着禹思瀚的背影,满眼通红,头发是银白色的,无风自动,就在张老头家的那晚一样!
禹思瀚发现我的眼神不对劲,就狐疑的转过身,在看到红眼长牙的戊戌之后鬼叫一身,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而戊戌只是站在门口,嘴唇带着一抹妖冶的鲜红,像看自己的猎物似得那样悠哉,禹思瀚战战兢兢的看着戊戌,见他没有动静,才敢从他的脚边爬了出去。果然在这种时候,禹思瀚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我感觉心很凉,同时对他的愧疚也都消失殆尽。
我钻到了被窝里,背对着戊戌躺下了,眼泪默默地往下流,刚刚差一点我就被这样的人渣给上了、、、
我拿出手机给禹思瀚发了个短信:我们分手吧,不要来找我。
“你哭了?”
我没有理他,难道要我告诉他,对,我哭了。
“眼泪多的没处用了吗?”
他冷冷出声,我连忙把眼泪擦了,瞪着他:“谁说我哭了,我才没那么娇气。”
“如果我没来,你会怎么办?”
我看向他,只见他的白衬衫因为刚刚的变身被撑破了好几个口子,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低气压,如果凉气是蓝色的话,那他身后就是一片汪洋。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办,只是在刚刚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好弱小。
他朝我走了过来,身边的空气都被冰封了,我往后缩着身子,直到再没有多余的空隙。
他的拇指搭在我的下唇上,轻轻摩挲,薄情的嘴唇勾起一个锋利的弧度:“除了我,别人不能动你半分。”他突然俯身过来,带着冷气的唇隔着他的拇指吻了我!
他不着痕迹的抿了一下嘴唇,像是在笑,声音低磁有力,如魔音灌耳:“我盖了手印,永远有效。”
我完全傻了,更是在他的唇靠近的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我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别的,只知道在他站着看了我一分钟之后,浑身还是在颤栗,冷飕飕的。
“你……你什么意思?”半时天,我才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微微耸了一下肩:“看到你被欺负,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本能的要救你。”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难道我们认识,你想起什么了?”如果真按照他说的那样的话,他当初刚刚醒来的时候为什么见我就咬。
“就像小鸡刚从壳里孵化出来,会认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动物做妈妈一样,对于僵尸,他会永远保护他苏醒那一刻所见的人。”
我一听,心里顿时萌生出喜悦,这样也就是说,他不会害我,我甚至可以指使他
“可是……可是也没必要盖什么手印啊。”
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完全无视我红成番茄的脸:“那么,你要立字据?”
“我们出发吧”我岔了开话题。
根据女尸给的地址,我来到了她生前住的小区,敲开了405的门。
门一打开,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味道重的好似闻一下都能醉了。而开门的那个男人,更是没了个人的样子,满脸的青色胡茬,眼窝凹陷,两眼青黑,连街上的流浪汉状态都比他好些。
“你是谁?”他开口,嗓子里像是塞满了石头。
“我是周文娟的朋友。”
“周文娟!”那男人双眉倒竖,目露凶光“你这个死女人,你害的我好惨,我要杀了你!”
男人突然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青筋暴起,丝毫没有理智,恨不得把我给掐死!
042。真相
“你要…干什么,松开我,我不是周文娟!”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希望他能恢复理智,可是这个男人就像是疯了一样,要把日积月累的怒气全部发泄在我身上。
那女尸不是说他老公很爱她吗,为什么事实却是他老公恨不得杀了她。看来,我中了她的圈套!
“周文娟,你这个臭婊子,我要你给我死!”
他双目圆睁,整个眼球都秃了出来,到底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他把自己的妻子恨成这样。尽管这男人身材魁梧,可是手上并没有什么力气,我也感觉不到疼痛。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嘴里念叨着:“老子要宰了你,我他妈要把你千刀万剐!”
他的刀子一瞬间就朝我捅了过来,我正准备一脚把他踹倒,却被另一张手抢了先,他抓住男人的头发,朝墙壁上撞去,‘砰‘的一声响,男人的额角晕出一大片血迹,像纸片一样软软的倒了下来。
此刻他镇静了不少,不再像方才一样凶神恶煞的,反而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感激的看了看在关键时刻出现的戊戌,可是他丝毫不领情,反而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知道,他是在气我自找麻烦。
我对地上的男人说:“你看清楚了吗,我不是周文娟。”
男人也没有看我,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他应该很久都没有听到周文娟这几个字了。
“我今天之所以来看你,是因为周文娟想要见你。”
那男人闻言,猛的抬头,眼里充满着惊恐:“她没死?”
我摇了摇头说:“她死了,但放不下你,所以想见你最后一面。”
那男人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笑着笑着,满脸都是眼泪。
他平静了下来之后,告诉了我他叫李松,并对我说了故事的后半部分。周文娟确实对我们撒了谎,并匆匆的安排了一个结局,或者说,一个陷阱。
原来,周文娟不是被**,而是被李松的上司给弓虽。女干了,不仅是在她家中,还是当李松的面。整个过程中,李松都是清醒的,只是为了工作,他选择了装醉,后来,他升职了,身边的女人变得像蝴蝶一样多。
他无法把那晚的事当做没有发生过,他觉得周文娟脏,于是和公司里一个姓薛的女人在一起,慢慢的在小薛身上体会到了爱情,并把发生在周文娟身上的事告诉了小薛。
之后,周文娟发现了小薛的存在,然后去找她,小薛就把周文娟被弓虽。女干的事给抖了出来,周文娟这才知道了真相,一怒之下把小薛给杀了,并用水果刀把小薛片成了肉片。
回到家中,周文娟为李松做了最后一顿饭,当李松把饭吃完的时候,周文娟才告诉他,他吃的肉汤,是小薛!在李松哇哇大吐的这个期间,周文娟跳楼了……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寒冷的气流深深的把我包裹住,我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令人发指。
戊戌突然走进了屋子,食指挑开了厚厚的窗帘,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冷笑:“李松,这窗帘似乎很久都没有被打开过了。‘’
我望向戊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这跟窗帘有什么关系呢?
戊戌继续开口,目光紧锁在李松身上:“你在躲什么?”
哪料,李松听完戊戌的话之后,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的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戊戌并没有回答他,那双眼睛,就好像能洞穿一切,嘴角边自信的弧度,让他整个人都发着耀眼的光:“要不是故事中的没有出现的那个女人,你现在应该过得很好。”
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李松好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连腰杆都软了下去:“你想要怎样,你到底是谁!”
“周文娟有轻微的神经衰弱,你催眠了她,使他杀了威胁你的小薛,还有一件事,你说了慌,你的上司之所以会弓虽。女干了周文娟,是你早就计划好了的,你以录像带威胁你的上司,得到了想要的职位。你上司混迹商场多年,不甘心被你摆布,所以派了自己的情人接近你,并骗走了你所有的财产,她就是故事之中,那个没有出现的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戊戌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看着已经木然的李松,我知道,戊戌说的是真的!
戊戌从窗户那走了过来,双腿笔直,大步流星,在李松的面前停了下来。
李松低着个头,像是在忏悔,谁知下一秒他猛然站起,面目狰狞,将手上锋利的水果刀扎入了戊戌的心脏,那一刻,我的身体变得异样,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不过三秒的时间,李松开始颤抖,因为戊戌竟然优雅的把水果刀从心脏处取了出来,捏在指尖,在空气中划了一道华丽的圈。
“你到底是什么!”李松的声音都变了调,整个人处在极度的恐慌中。
“要么自首,要么--”
戊戌的眼神徒然降温,眼底透着死寂的黑,手掌握住李松的脖子,把他举到了半空中,一寸长的指甲就像钢刀一样,能轻易的撕碎一切。
“死!”
043。黄狐老太
那男人磕磕巴巴的说:“我…我自首。”
戊戌转头,对门外说了一句:“你进来吧。”
原来周文娟一直都在这儿,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她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眼泪杳杳的往下流:“李松,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渗人。我都如此,更别说做了亏心事的李松,早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
戊戌示意我出去,我便跟着他走了出去,一关上门,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点、线、面。”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见我不明白,接着说:“根据细节,推出线索,再大胆猜测。”
“你是猜的?”我想他要是真的那么神,都可以去重案组了。
他点了点头说:“周文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要我帮她查明真相,之所以
她最开始没有告诉我们真相,是因为她杀了人。”
我看着面色平静的他,开始疑惑:“你为什么要帮她,你不是不让我多管闲事吗?”他神色闪动了一下,没有回答我。
我知道戊戌绝对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人,那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交易?
这时候,房门开了,周文娟说她让李松去自首,还她一个清白,这样,她的父母才不会受人白眼。
我问她,还有没有恨。
她说恨,但是恨跟爱抵消了,她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她说人间太残忍,人与人之间太复杂,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枕边人会害死了她,更可笑的是,直到现在她都下不了手去杀他。或许真的是生死有命,逃脱不过。
她说,她记得李松吃小薛的肉的那一刻,她近乎疯狂的欣喜,她心想着,亲爱的,多吃点,尝尝你的爱情是什么滋味……
或许,当周文娟把小薛割成肉片的时候,鲜血使她从催眠中醒了过来,只是她神经衰弱,受了刺激之后,便丧失了理智,病态的心理作祟,她把小薛煲成了最后的晚餐。
周文娟对我说了一句她感受颇深的话,她说,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说这话时,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戊戌。
我的心霎时间凉了一大截,她是在提醒我什么?
在我们看着李松自首之后,周文娟的身体倒下了。
“她怎么了。”
“投胎。”戊戌淡淡的答,神情竟有些艳羡。
戊戌提起周文娟的身体,第一次讲话没那么死气沉沉:“你先回,我会处理她的尸首。”
我回到家中,一直等到了凌晨两点,已经过了三个小时,还没有动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等戊戌,他就此消失不是更好吗?
我的脑袋里一直回放着我周文娟的那个若有若无的眼神,她是在叫我不要相信戊戌吗?
脑子好乱,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后半夜,迷迷糊糊中有一只凉手在拉我的脚,我猛的惊醒,看到我床头坐着个黑影,可是她明明背对着我,我却还能感觉到有人在拉我的脚!
我盯着那个黑影,浑身动弹不得,突然那黑影嘿嘿一声阴笑,猛然转过了头,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在黑夜里分外清晰,她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细声说着:“好你个女娃娃,竟敢糊弄我黄狐。”
说完,她的脸越来越尖,脸上往外扎着黄色的毛发,不多时,竟然变成了个狐面人身的怪物。
我吓得张口就尖叫,奈何嗓子就像被掐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呵,呵‘的粗气声,老狐狸眼睛弯了起来,伸出两只枯瘦的爪子就过来掐我,发出奸佞的笑声:“看你还敢不敢耍弄我!”
眼见着我就快没气了,那老太太半点要松手的意思都没有,我一个劲的在心里呼唤戊戌,可是丝毫没有用,我什么时候糊弄过她?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044。宁承凰
突然,老太太喝了一声:“不好,高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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