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得感谢你没有把拒之门外。不过您发表的文章确实让人觉得很奇怪,据我知道的情况,当初郑伯提出这个理论的时候,是被您羞辱得一无是处的。但是现在您却表示认可它,并且希望找到郑伯来完善这个理论。这当中应该有些原委的吧?”
“这个我想我在文章中已经说到了,我退休后在经济部担任顾问。这期间的一些问题着实的困扰着我,而郑伯的理论,在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表现得很实用也很准确。”哈里知道这样的回答不会让兰娜满意,不过这当中的真正原因他却不能亲口说出来,他得让兰娜自己来发现。
“教授,我觉得您并没有把实际情况说出来。那篇文章说的含含糊糊,如果针对记者,您这样打答复确实非常棒。但现在请您不要把我当做一个记者,而是你曾经的学生,来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际情况就是我现在认可了郑伯的理论,并且希望把他推举出来。”
“不,教授。我想并不是这么简单,必然有其他的原因促使您这么做。”哈里欲盖弥彰的答复让兰娜准问的决心更突出,“如果您不介意,我觉得这个被郑伯的理论解决的问题,和现在的经济局势有莫大的关系。而且您并不想社会还有整个经济学界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哦?”哈里的表情显然是一种很高兴的默许。
“我很抱歉这样评价您,但是过去您确实算得上以个很固执的老师,对于你认定的结论几乎不会再去改动,更不要说完全推翻自己以前的评价。所以郑伯的能量经济学并不是您口头上所说的,帮助你解决了些许问题,而且您在文章中说他具有‘革命性的价值’,这足够说明这个理论可能在已有的运用中有非凡的表现,而且比以往的都要准确。”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它和现在的经济局势有任何关系。”
“不,教授。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问题,但是我早上听说我父亲也牵扯在这之中,而您现在就职在经济部。卡那的经济部和能源部都参与了,那么我不得不认为这和现在的经济局势有莫大的关系。”
“即使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可没有掩饰什么的必要。”
“哈里教授,可能您确实没有掩饰什么的必要。但是问题本身可能才是需要被掩藏起来的最大麻烦。”
“这是什么意思?我亲爱的兰娜。”哈里故意露出了以脸疑惑,他很高兴兰娜能凭她知道的一点点情况推测出问题的根本所在,他冒险的建议确实没有看错人。
“教授,发表一篇文章来找一个人,这是很少人的一种做法,而且还是发表在了学术杂志上。‘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问题’这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会有的想法。这也可以说明您曾经尝试过自己去寻找郑伯,但是你没有成功,所以您会希望取得外界的帮助。但是您寻求帮助的方式太奇怪。如果您确实非常着急要找到郑伯,那么您大可以让政府的人来帮这个忙,但是你没有,因为这意味着你必须说出一个着实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却是您不能透露的。”
“还有,教授。但从今天的事情来说,如果您希望我能帮您这个忙,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但是你却没有,因为您如果直接告诉我您要找郑伯,那么意味着你得告诉我原因,但您却又不能仅仅告诉我一个很敷衍的答案,因为我也是一名记者,那意味着我有可能把整件事情都报道出来,并且在经济学解界引起轩然大波,那时候你想掩藏的问题便有会间光,这肯定不是您希望看到的情况。所以您选择了一种比较隐蔽的方式,一篇看上去很蹊跷的文章,但是您却可以在面对媒体的时候很从容的给出比较含糊的答案。但是您却又担心我也和所有的媒体一样被含糊的糊弄了。所以让我父亲给了一点‘提示’。”
“好了,好了。”老哈里笑了起来,“你都说对了。你父亲不想你淌这滩浑水,但是我觉得你会对我们有帮助,所以我想了这个办法。不过有一点,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推测出来,我可是一点都没有透露。”
“布鲁先生,您和瑞克先生都出来吧,我想你们有必要给兰娜说明一下我们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哈里笑着向内屋喊到。
“爸爸,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有瑞克先生,为什么……”
对于女儿的质问,布鲁显然不知道怎么作答。
“和你分析的一样,兰娜。别再怪你父亲了,是我和老哈里出的这个主意。出于某些考虑,我们希望引起媒体的关注,但是又不想把媒体的注意力引向问题本身,所以才这么做。所以老哈里自愿做了这个屏风。”瑞克抢在布鲁之前向兰娜解释道。
“出了点问题,我们解释不了的问题,看上去似乎挺严重的问题,但是郑伯和他的理论应该可以帮助我们。不过我们现在还不想让公众了解全部问题所在,所以才会这样。”布鲁显然都兰娜的质问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是你们惯有的做法。但是为什么要找我?”兰娜对这种带有欺骗性质的做法显得非常气愤。
“哈里教授的意思说,你可能会有办法尽快找到郑伯。我本不想让你搅进来,不过事态的发展让我不得不接受教授的建议。”布鲁跟兰娜解释说。
“好了,大家都先做下来,还是我来说吧。”瑞克和布鲁只是忙于辩解这样的行为,显然哈里更希望早些澄清事情的真相,“兰娜,你在经济评论当记者,那么你对现在卡那的经济形势,说得更大些,全球的经济形势,也应该非常了解。”
“恶化和衰退。”兰娜答道。
“不错,但这不是问题所在。我们经济体系发展了几百年,衰退和波动也经历了很多次,我们一直以来都把这些看做是正常的波动。但是越接近现代,这样的恶化和衰退出现的平率越高,而我们要扭转这样的局面就需要做越多的工作。特别是现在,我们的问题严重到无从下手的地步。”哈里看了看瑞克和布鲁,似乎没有打断他的意思,便继续说到,“你知道你两年前离开大学,到了经济部门当顾问。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一直在努力改善卡那经济衰退的势头,虽然有所成果,但是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扭转什么。”
“然后呢?郑伯的理论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
“不错,但这并不是我们做出如此大动作的原因。”哈里停了下来,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这么做?我想我,乃至社会有有权力知道真相。”
“郑伯的理论叫能量经济学,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也仅仅是一些皮毛。不过在用它解决一些问题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这个能量经济学体系打破了以往所有经济学说的观点,不再是用物质和传统的价值来进行衡量,而是用能量来作为基础。”
“那又说明什么?”
“那又说明什么?如果构筑一个建筑的基础都被证明是有缺陷的,那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哈里如是反问兰娜。
“教授,也许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而且郑伯的理论并不一定就真的是对的。而且即便真的是对的,我也不认为这会对现在的体系有什么冲击。”兰娜反驳说。
“我想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兰娜。”哈里拿起了手里的杯子,“我手里的这个杯子,瓷器的,有金边还有印花,如果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但是没有这些装饰,那么我手里的这个杯子的价值一定要高一些。也许你会说,因为它的生产要复杂许多,消耗的人力物力都要多些,所以价值会增长。但问题就出现了,如果仅仅是投入了更多的材料,那么它多出价值就应该只是这部分多消耗的人力和物力的价值。但事实上,他多出来的价值和他多消耗的东西并不相等。可能会超出,也可能达不到。”
“这又说明什么?”兰娜还是表示出了不解。“价格不正是围绕价格起伏的么?”
“不,不,不。我说的是价值,并不是价格。那么我再换一个说法,还是这个杯子,它是在卡那生产的,但是如果他是在另外一个国家,一个劳动力更廉价的国家生产的,那么它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为什么劳动力的价格会影响到一个杯子的价值?传统意义上只只能作为一个想象,并没有给出很好解释。但是郑伯的能量经济学说明其中的原因,因为在那些劳动力价格低的国家或者地区,要维系一个劳动力所需要消耗的能量要低。”
“也许仅仅是生活水平低吧?”兰娜对这样的解释并不接受。
“那么生活水平为什么会低呢?仔细想想。不正是因为他们消耗的能量低,并且消费的产品也简单得多,如此是一个循环过程。消耗能量少,杯子或者其他产品的价值就低,因此劳动力消耗的能量也少并且价值也低,再有这些劳动力生产的东西,价值也相对的低了。”
“即便如此,这和郑伯的能量经济学,还有你所说的,当下的经济问题有什么关系?”
“我想我是绕了好大一个弯,不过你总算是明白价值和能量消耗的多寡是有关系的。不过郑伯的能量经济理论可没这么绕弯,他给出的计算价值的方法,简单的说,就是生产一个产品所消耗和损失的能量总和,当然这个能量必须是推算到最原始的消耗那一个阶段。”
“似乎挺复杂的。”兰娜慢慢的平静下来,她不知道这到底对不对,不过哈里教授所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是很复杂,而且计算出来的数字也许会非常大,导致很多生产过程复杂的产品的价值,远远超出我们的预估。”哈里以一种非常严肃的语气说到。
“但是我并不觉得这种低估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如果按照教授您所说的那样估计价值。只怕很多我们觉得习以为常的产品都不是我们消费得起的。”
“可能吧,兰娜。但是现在这样的问题却渐渐摆在我们的面前了。一方面各种生产部门都在因为成本过高,产品价格过低,没有利润叫苦连连;另一方面,我们的消费者,尤其是像农业生产者,按照郑伯的理论,就是能量获取的最初阶段的那些人,却又表示很多产品的价格太高导致他们无力消费。这是很大的一个矛盾,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经济发展的停滞。”瑞克终于还是道出了他所面对的问题的真相。
“瑞克先生,这不过是一个持续了很长时间的想象。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严重,为什么却一直没有人站出来说这个问题。”兰娜对瑞克所谓的严重问题表示了质疑。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兰娜,有些问题不是我们不想公布,而是不能公布。比如这次的问题,我们关注已经很久,但是我们不敢公布,你应该能想到这样的问题一旦公布,将会对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带来怎样的冲击。”布鲁看到兰娜不解的神色和狐疑,说到,“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我和瑞克还有哈里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坐吗?我们需要找到郑伯,让他来完善理论,来解决我们面临的窘境。但是我们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把问题的真相说出来。我也很为难,不过教授说你能帮上我们的忙,孩子,你应该能行的。”
“我行不行并不是你说了就算,而我是否愿意帮这个忙也由我自己决定,爸爸。”兰娜和父亲之间的隔阂显然不是简单几句话就可以瓦解的,她叛逆的性格让她对父亲的话充满排斥。
“好了,兰娜,别再和你父亲争执了。我希望你来,是知道你和凯利还有郑伯的关系,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找到他。我和瑞克还有你的父亲,以及很多人,对这次的事情真的无能为力。虽然我们了解了一些能量经济理论的皮毛,但是那远远不够,得找到郑伯,让他来帮助我们。”哈里用着一种恳请的语气,“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空洞,不过这真的已经不是我们哪一个人的问题了,这关系到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稳定,还有整个经济体系的发展。我希望你能出一份力。”
“教授,让我去找郑伯,我觉得这并不是最好办法。而且我并不想再见到凯利那个家伙。”
“不过我们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牵强,不过帮我们这个忙吧。”瑞克也表示出了自己的意思。毕竟,要在惊动越少人的前提下找一个人,让他熟悉的人帮忙是个很好的办法,比起惊动那些所谓的机关来得更实际更有效。
兰娜考虑了些时间。期间布鲁接了个电话,并对瑞克而与了几句,关于这个电话,我们后面再说,不过瑞克在听了布鲁的话后显得有些紧张。
“好吧,教授,我会尽量去找郑伯的。但是仅仅是出于我是一个记者,我想把我的采访做完整。你们的事情,我会告诉他,至于他要不要参与这件事情,得由他自己觉得。”兰娜最后还是妥协了。
哈里对此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
暗斗
兰娜和教授谈了些许时间的闲话,但是她并没有多待,因为对于父亲的在场,她始终感觉到很不自在。所以呆了不久就匆匆告辞了。
这会我们来关注布鲁先生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瑞克之所以在听了布鲁的耳语后显得有些紧张,是因为布鲁告诉他,自己的手下在哈里的住宅附近发现了再跟踪兰娜的人。不过因为是在教授的住所附近,他的人不敢贸然采取行动。
这时候兰娜已经离开了,瑞克便开始对这个事情发表意见,“布鲁先生,你刚才说有人在跟着兰娜,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
“我说瑞克,除了政治以外的东西,我觉得你还是要了解一点。一般来说,报社让派人跟踪新闻的时候,尤其是这种可能有潜在问题的线索的时候,不会只派一个人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是报社的人?”
“我想正是这样,伯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这样的新闻线索,必然会提起他极大的兴趣。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不会让他的人在继续跟踪下去的。”
布鲁和瑞克的话还没说完,便打了一通电话出去,让他的人盯住跟踪兰娜的家伙,如果他打算跟报社汇报什么情况,就出面阻止。
库克跟着兰娜在布瑞格曼绕了很大一个圈子,他看到兰娜和凯利见面,也看到凯利被一帮可能是政府部门的人带走。虽然兰娜前面的行程让他觉得意外,但最后兰娜到老哈里的住所还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兰娜在老哈里的屋子里待的时间并不长,这让他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按道理说,对这样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和事情有关人单独会面的时间非常珍贵,兰娜却只花了很少的时间。
库克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兰娜已经上了车,准备离开。他应该立刻上车跟着兰娜,但是之后从屋子里出来的另外一个人却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趣,那人体态微胖,皮肤显得有些白,不过头发和衣服却打理得很有品位。当然,对这个人库克不会陌生,这正是能源部的掌门人,道格拉斯&;#8226;布鲁。虽然布鲁先生是兰娜的父亲,但是这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却让库克觉得事情复杂起来。
虽然库克很像马上跟老板汇报这个事情,但是多年做跟踪新闻的经验告诉他,他很有可能已经被别人盯上,至于没有对他采取行动,可能是考虑到他还对事情的了解还不足导致什么影响。库克决定先会报社向伯顿说明这个情况,一是因为他不敢直接用电话联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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