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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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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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脆响,我没控制住自己,一骨碌跳下了马车,却见一个人影握着剑斜指着对方,另一个人的武器已经被打断在地。
    等看清赢了的是陆师叔,我才放心大胆地跑上前,见她已点住其穴道将那人制服。
    她见我过来也并未意外,只是潇洒地收了剑转身就要走。
    我看了看那蒙面的家伙,急忙拉住了师叔,“你不揭开看看吗?”
    “不必。”说着继续往回走。
    我随着她倒退了几步,瞥了几眼那蒙面人还是不死心,“那我能看看吗?”
    “随你啦。”说完更是头也不回地又钻回了马车里。
    我攥了攥拳,勉强鼓起点胆量,然后向着那人走了过去。
    这个人个子高我两个头,长得膀大腰圆的,一看就不像善类。我随便从地上拾了根树枝,一鼓作气勾起那人的面巾便挑了开去。
    他正瞪大了眼睛,不服气地看着我。
    月光黯淡了些,我只瞥了一眼便骇得倒退几步——这个人,这个人我见过!可是,我在哪儿见过呢……他的五官倒并不似相熟,可是莫名其妙地,我就是觉得那双眼睛,还有那双又长又粗的胳膊,还有他高大的个头……
    他穿了一身黑衣……
    怎么这么像那个绑架过我的黑衣人!!
    难道就是他??
    不可能啊,信王府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不可能不可能……
    我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沉思,在那人面前杵了许久,直到身后陆师叔再一次出现,“唉,我说,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啊?”我方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倒霉的黑衣人,尴尬地傻傻一笑。“他现在还不能动吧?”
    “嗯……哎,你要干嘛?”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上下翻遍了那人的袖口、领口、腰带,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我摸了个遍,可只找出来一些随身的小药瓶啊小罐子,没什么其他东西能证明他的身份。不得已,我干脆夺过他的剑来“唰”的拔开,只见剑身根部分明刻着一个字——“言”。
    莫言?信王府的莫言?
    我马上拉着师叔回到马车上,驾车风驰一般离开了那儿。
    “师叔,他是不是要杀我的?”我挨坐在门口问她。
    “不知道,发现他的时候他还在林子里。”陆幽廷悠哉游哉地说道。
    ( ̄▽ ̄)〃
    还没等他出手,师叔已经发现那人了啊——算那厮倒霉,碰上高手中的高手。
    “师叔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一见我就拔剑嘛,总不是什么善茬儿。”
    呃,高论。
    “那师叔干嘛留他活口?”
    她转过头来皱着眉头,“没想到你这么狠啊……”
    (⊙?⊙)
    我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连连摇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还真是很险啊……幸好有师叔在我身边,今晚要是换作我孤身一人,我大概难逃此关了。
    那个黑衣人,依他剑上的文字来判断,肯定是传闻中信王府的武士莫言无疑了。其实说白了,他就是一个神出鬼没、冷血无情又对信王忠心不二的高级杀手。师父之前好像和我提过,直接导致丁辛坠崖、间接导致我穿越来此的那个人,或许就是他。当然,同样有此嫌疑的人,还有他的孪生兄弟莫行,只不过我从未有机会见过他们两人的真面孔。除了几次被动的狭路相逢,正式的场合里是根本不可能遇到他们的。
    这么一来,信王府的的确确是知道我的踪迹了。
    可是,我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用得着他们大老远赶来……灭口吗?我又知道什么机密?我什么也没探听到啊……匪夷所思。
    难不成,打算再绑我一次?
    他们,闲着没事干了?
    ╯︿╰
    一路上也顾不得休息了,我们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天亮时分出了那个小县城。莫言的穴道会在八个时辰后自行解开,而且因陆师叔用的是仙鸾山秘门的点穴手法,所以也不怕他强自冲开穴道,否则结果只能是他自损筋脉。
    虽然已经跑出很远了,我的心里却仍旧莫名地急速地跳着,仿若对方的追踪依旧如影随形,害得我疑神疑鬼的,听到什么声响便竖起耳朵,一路紧抓着师叔大人的袖管,忐忑不已。
    唉,没有个一招半式傍身,我闯的哪门子江湖啊……
    约莫正午的时候,我们到了另外一座无名的小城。在街上问了几个路人,都说沁州离得不远了。
    不远了,不远了……我没来由地感觉到一丝轻松,好像那沁州的外婆家与我真的有切身关系一般,想到即将见面的舅舅、舅妈、外婆、表哥等等一堆凭空而来的亲属,便忍不住开始期待他们能像父亲和姨娘那样亲切待我。
    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也是和姥姥家的亲戚关系最近了。虽然小小的眸子里已经不再纯真,可我却甘愿在姥姥面前卸下自己强作的漠然,做一个乖巧可人的外甥女。懵懂的我只觉得姥姥是那世上唯一会等着我的人,等着我放学安然回到家,等着我学期末捧回一个大大的奖状,等着我从父母那儿哭着跑回来,委屈地投入她的怀抱……
    可幸福,总会戛然而止,没有半分预留时间。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会珍藏着一切幸福的回忆,不敢再去奢求更多的美好——毕竟失去的时候,我真的宁愿自己从未得到过,那样就不会痛苦到无以复加,仿佛天也一起垮了下来。
    我的天,早已经垮了么?
    扯了一丝笑挂在脸上,我向着渐行渐远的陆师叔摆了摆手。
    这一站,我们分别了。
    我说不出什么鼻涕眼泪的煽情话,只是非常不江湖地勾住她的脖子,将头紧紧地埋在她的大氅里,深深地拥抱了她一下。
    那斗篷上有飞尘的气息,却没有半分脂粉气。
    再见时,又不知是何日了。
    我只能自欺欺人地说,幸好相处时日尚短,否则我的小性儿又怎么调适地过来?依赖总是不觉间养成的,只是不该是在这路上。
    骑马我不会,驾马车我就更谈不上了。没办法,陆师叔只能将那马车又套了现,把得来的银钱统统留给了我。虽说过由我担负一路的饮食住宿,可到底没花得我半文钱。我也并非理所当然地就接受了,只是念及自己的情状,不好再打肿脸下去了。
    这下没了马车,行进的效率又慢了下来。想着不几日就能到达目的地,我倒是没有太着急。反倒是自己的腿脚有些撑不住了,脚上的水泡磨起一层之后又在上面新磨出一层,折磨的我走不下去了,不得不找个歇脚的地方。
    背靠大树好乘凉——我现在正惬意地坐在树荫下,听着几声自在的鸟鸣,等着哪阵路过的清风大驾光临。眼下正是八月末,一年中最热的月份快要过去了,可当着偌大的日头依旧不好赶路,我也趁此翻出些吃的喝的,撕咬几口咽下去,将就着把午饭解决掉。
    蒸饼的味道本是不错,只是已经风干得像是牛皮糖,黏黏连连撕不开,单是吃个饼就费得一头汗。而我身上穿的那套衣裳,也是自从离开文山镇之后就再也没有换过了,更别说自个儿洗个澡了。一身臭汗再加一身汗臭,熏得自己也不敢再闻第二下,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来的这般忍耐力。
    要是附近有个潭子或者小河的就好了……一填饱肚子,我就四处走了几圈。
    幸运的,不远处正好有条小河,小河拐角处虽然浅,但拿树枝探探,最深处差不多可以没过腰部,而且水又清冽,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我爬到山岗上放眼望了望,这边的小山坳倒是挺僻静的,附近也没有什么繁忙的官道,视野所及不见半个人影,连只羊啊牛啊也全然看不到,可以放心了吧?
    唉,我怎么走了这么一条路……
    先不管其他,我乐滋滋地爬下山来,连拉带拽地扯下几根细树枝插在岸边一侧,然后甩了鞋子下了水,躲在树枝形成的小屏障之后,小心翼翼地把衣裳一件件脱下搭在树枝上,安心地没到水中痛快地洗了起来。
    河水悠悠地流过胸前,微波荡漾着,轻轻地撩起了我心底那丝渐渐清晰的警觉——静寂的谷中除了我的呼吸声,只剩稀稀疏疏的戏水声,却连一声鸟叫也听不到。
    我手上一顿,身形往水下隐了隐,不禁握紧成拳。
    不对,不对……可究竟哪里不对,我却一时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洗的也算差不多了,我蹑手蹑脚地穿过树枝的细缝,向对面摸索我的包袱。
    啊,幸好——包袱还在。
    从中随便抽了件衣裳笨手笨脚地套在身上,我若无其事地光着脚回到了岸上。头发还未来得及梳理,水珠一滴一滴滑落下来,濡湿了大片的衣领和后背,我却只是傻傻地站在岸边,看着包袱旁边突然多出的一支簪子,吓得冷汗直流。
    是谁在耍我?
    我紧张地左顾右盼,却没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那不是我的东西,这一点我敢肯定——自文山镇而来,我身上唯一的首饰不过是谢云寒送的那枚戒指罢了,哪里还冒出个簪子?
    可是,这簪子上分明地刻着“如意”两字!!
    此地不宜久留。
    带上东西马上离开,一路上也并没有遇到什么形迹可疑之人。不过才走了大半个时辰,我就已经走出了那山坳来到了一条宽敞的官道,路过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下子该安全了吧?我兀自抚着心口,却发觉心跳依旧一时不消平静。
    混迹于市井最能躲避耳目,可,我该往何处去?
    穿过拥挤的人流,我却越来越觉芒刺在背,几次回头查看都没能发现可疑的人。
    怎么办?到底是谁在跟踪我?
    我,我现在简直等于肉在砧板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尽量找人多的巷子挤进去,见机便拉住位大嫂打听沁州的方位,或者干脆坐到生意兴隆的茶铺要碗白开水,眼睛却一时不敢停歇地四处搜寻着,又热又紧张,刚换上的新衣裳几乎又要被汗湿透了。
    怎么,还是不肯现身?
    算了,我不和你耗了。
    暮色渐至,街上的光线也暗了下来。脑后陡然一阵凉风,吹得我汗毛直竖。
    身上的银两还有不少,我一咬牙,大步流星地走进一家酒馆,随便捡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狠心也只点了一碟包子和一盘炒菜。
    好像没什么异常——我暗自捏了一把汗,拿起眼前的包子就要吃,瞬间却像被施了定身术,“啪嗒”一声——包子被我失手掉在了桌上。
    只见那盛包子的碟子上,正中赫然塞了一只银镯子!
    凑近了一看,镯子内侧竟然也有“如意”字样!!
    “我……”差点脏话出口,我谨慎地扫视四周,大家都专心在自己的饭局上,碰杯夹菜,哪里看得出谁有嫌疑?
    勉强应付下两个包子,我三下五除二将剩下的包好装起来,付了帐便又马上离开了。
    这算什么事啊,要打要杀你好歹也露个面吧?这人可好,先扔一个簪子,再扔一个镯子,下次是什么?再来个玉佩么?那我干脆什么也别干,找个首饰匣子守株待兔好了。
    自言自语着脚下生风,却不知自己朝什么方向走的。
    天色还未全暗下来,只是街上行人已不多了。这挨着官道的热闹地儿本就不大,我不过三五步就走到了尽头,人烟尽处又是一片荒芜景象,杂草丛生。
    我猛然惊醒,想到要露宿荒野,马上又往回退了几步。
    转身,方才的热闹处已经望不见了——再转身,杂草一片。
    我,我这是……不会迷路了吧?
    我心惊地又沿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往回走去,却走着走着腿软起来——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眼前依旧是杂草一片,绿油油却疯长得几乎有两人高,一波波荡漾着摇摆着,宛如一个个长袖善舞的女郎,在我的眼前摇曳生姿——老天,我现在可挪不出半分心情欣赏什么景致。
    要死了,真是要死了……
    天上繁星已现,一股空前的恐惧随之从四方包围了过来。我惊慌地大叫一声,却只听得草丛摇曳的回应。
    师父,非心该怎么办?非心不想这么胆小的,可是……可是我真的害怕啊!
    “有没有人啊!”我慌不择路地选了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尽最大力气地吼着。
    还是没有回应——我想,就算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草丛里钻出来回答我,我也会被吓得半死吧?
    苦笑着瘫坐在地上,我一把解下包袱抱在胸前,两手却分明在颤抖。
    不能害怕啊,不能害怕!不记得那个露宿郊外的夜晚吗?你不是一个人好好的过来了吗?没事的没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再坚强一点,再勇敢一点啊!这里就只是草丛罢了,什么都不会出现的!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另一手上的戒指,一股委屈迅即侵上心头,眼泪“啪嗒”便滚落出来。
    那家伙要是在,该多好……不对不对,我怎么会想到那个人……
    可眼泪却收不回来。这一哭便越发哭得停不住,像要把这数月积攒起来的苦衷和委屈全都哭出来似的,我一时忘记了害怕,只是抱着自己的包袱不顾形象地咧着嘴哭啊哭啊,泪水不知疲倦地顺着脸颊流向脖颈,却还是哽咽着又盈满了眼眶。
    耳后沙沙的,仿佛隐有人声,可当我回头时却分明什么也没有。忽而一阵簌簌的声响,一只白色的鸟儿冲破层层树影叠嶂飞到了半空来,围着我一圈一圈飞旋着。
    小白!
    我惊呆般仰着头,心上一时不可名状地涌来一股寒气。我不觉颤颤地止住了眼泪,从前襟里掏出那只簪子和镯子来,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于是狠狠地攥着它们大喊起来。
    “谢——云——寒!”
    一定是他!
    近处远处并没有什么人影出现,我还是不死心,索性哆嗦地站起来,向着未明的前方又喊了几声,“谢——云——寒!谢——云——寒……”
    风吹草低,只有小白起兴地飞着,可却依旧不见有人现身。
    我那一时暴涨的信心立刻下降半分,心下略一思忖,咬了咬嘴唇。
    “甄——吉——祥,你要是个男人就……”我张着的嘴立马僵住,身前几丈开外,一个白色人影突然闪现,正冲我走过来!
    是人是鬼?!我倒是被吓了一跳,目不转睛之下大着胆子向前几步,慢慢地走近停下脚步,甫自止住的眼泪却又马上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你个死人……”
    “我不是出来了嘛。”小白跟着拍拍翅膀,落在了那人肩上。
    谢云寒此时就站在我面前,歪着头瞄了一眼我的脸,竟然笑了出来。
    “你个死人!”
    我在骂你你没听见啊!我愤愤地一扭头,不期然间,一只粉白的玉石“啪”的悬到了我的眉心前,正中刻着一个大大的“如”字。
    我喉中一哽,回瞪他一眼,一时哭笑不得。
    “你什么意思?”
    “送你的。”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细绳,那玉石便如钟摆般在我眼前左摇右晃起来。头晕晕的,我一把抓过来便扔到了地上,惊吓地小白又振翅飞上了天。
    “看好了——簪子,镯子,一样没少!”说着,我毫不怜惜地将手中那两样也一起扔到了他脚下。
    他惊讶地注视着我,像是没有想到会遭如此冷遇,一脸的怒气压都压不住了,只是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将地上的三件饰物一一捡了回来,他强装出一丝笑容,刚要开口却又被我打断了。
    “这个你可见过?”我手中擎着一只绞丝银镯,拼命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等着他的回答。
    他面上却恍若拂过一丝放松之色,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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